第312章 火器扬威退妖潮,援军至定天庭危(1/2)
话说马元帅带领三百天兵,踏着断砖碎瓦疾行。甲胄碰撞声在废墟间回荡,叮咚作响,像是谁在敲一面布满裂纹的战鼓,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靴底碾过断裂的玉簪,那曾是瑶池仙子的饰物,此刻却与瓦砾无异。不多时便抵达北天门残余的断壁处,此处断墙高低错落,最高处那座半截塔楼,墙体爬满蛛网般的裂纹,风一吹,砖缝里的尘土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朽坏的木筋,像老人暴起的青筋,却还能勉强立足。
“机枪手上塔楼!”马元帅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碎瓦都颤了颤。二十名机枪手扛着尽墟机枪,枪身沉得压弯了肩头,枪管护木上还留着上次试射时的焦痕,黑黢黢的像块胎记。他们猫着腰往塔楼里钻,枪管磕在石阶上发出“哐当”声,惊起几只躲在砖缝里的灰雀,扑棱棱飞上天,却被远处的妖气吓得又落回断墙后。
步枪手则迅速分散,有的将烈影步枪架在断壁缺口,枪托抵着肩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像捏着块寒冰;有的干脆把枪架在半露的石桩上,那石桩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已经干涸成痂,手指扣在扳机旁,肌肉紧绷得随时要发力;还有的直接趴在瓦砾堆里,只露出枪口和一双警惕的眼睛,枪身被尘土盖了薄薄一层,倒成了天然伪装,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胸腔起伏惊动了前方的妖群。
没过三炷香的功夫,前方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像一条黄龙卷着泥沙扑来,伴随着“嗷嗷”的嘶吼,那声音尖利刺耳,像是无数只夜猫被踩了尾巴,又混着野狗的狂吠,刺得人耳膜生疼。
一群黑衣女妖举着钢鞭冲了过来,黑袍被风掀起,露出里面布满黑毛的小腿,脚爪在地上刨出深深的划痕。她们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响,青面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凶光,脸上的青纹随着奔跑的动作扭曲,像是活过来的毒蛇,在皮肤下游走。
“开火!”马元帅猛地站起身,腰间的佩剑“哐当”撞在枪身上,火星溅起半寸高。手中烈影步枪“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带着尖啸飞出,冲在最前的女妖应声倒地——那妖怪脸上的狞笑还没褪去,眼珠子瞪得滚圆,子弹已穿透她的胸膛,带出一股黑血,像墨汁混着血浆,溅在身后同伴的脸上。那同伴愣了愣,抬手抹了把脸,随即发出更凶的嘶吼,钢鞭舞得像团黑风。
马元帅话音未落,塔楼上传来“哒哒哒”的机枪声,像骤雨打在铁皮上,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
枪管因高速射击而发烫,冒出淡淡的白烟,在阳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步枪手们也纷纷扣动扳机,“砰砰”声此起彼伏,子弹壳从枪膛弹出,落在地上叮当作响,像撒了一地碎银。子弹织成一张约百平方米的火力网,在女妖阵中撕开一道道口子,冲在前面的妖怪瞬间被扫倒一片——有的被打断胳膊,黑血喷得有三尺高;有的被击穿咽喉,双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还有的被打中膝盖,“噗通”跪倒在地,刚想爬起来,就被后续的子弹打成了筛子。惨叫声混着枪声回荡在废墟上空,惊得云层都散了几分,露出后面惨白的天。
那伙女妖哪见过这等厉害火器,往常刀枪难入的妖身,此刻在子弹面前竟像纸糊的一般,黑血溅得满地都是,与尘土混在一起,成了黏糊糊的泥浆。
她们顿时乱了阵脚:有的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地撞在同伴身上,两人滚作一团,被后面的钢鞭抽得嗷嗷叫;有的趴在地上不敢动,钢鞭扔在一旁,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指缝里偷看子弹飞过去,吓得浑身筛糠;还有的举着钢鞭胡乱挥舞,却连子弹的影子都打不着,反倒被自己人绊倒,刚想骂骂咧咧爬起来,就被一颗流弹打穿了脑门。
“废物!”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妖从阵后冲出,她比别的妖怪高出一个头,肩膀宽得像堵墙,脸上的青纹比墨还深,像用鲜血画上去的,纵横交错,看着就狰狞。
手里的钢鞭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鞭梢的倒刺闪着寒芒,沾着不知谁的血肉。她面容狰狞地嘶吼,唾沫星子喷得老远,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土坑:“不过是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儿,怕什么!给我继续往前冲,谁后退,我抽烂她的骨头!”说着一鞭抽在旁边一个退缩的女妖身上,那女妖惨叫一声,背上的皮肉被撕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黑血瞬间涌了出来,像打开了墨水瓶,把黑袍浸得透湿。
在她的威逼下,女妖们咬着牙再次发起冲锋,前排的妖怪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挪,脚底下打滑,就伸手抓住前面妖怪的袍子,像串蚂蚱似的往前涌。
可依旧被火力网死死压住,每次往前挪半步,都要倒下一片,尸体堆得像座小山,快有半人高了,有的胳膊还搭在断墙上,手指蜷曲着,像是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领头女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手中钢鞭迎风一晃,口中念念有词,咒语晦涩难听,像是用指甲刮玻璃。原本三尺长的鞭子瞬间变得两丈有余,像一条黑色巨蟒在空中扭动,鞭身膨胀,鳞片般的倒刺竖起。她猛地往左一甩,钢鞭带着破空之声抽向塔楼,“轰隆”一声巨响,本就残破的塔楼应声倒塌,砖石飞溅,有的石块飞出三丈远,砸在断墙后的天兵身上,顿时传来几声闷哼,鲜血顺着断墙往下流,染红了砖缝。
上面的两挺机枪瞬间哑火,烟尘中传来机枪手最后的咳嗽声,带着血沫,随即归于沉寂,只有枪管还在冒着丝丝白烟,很快被尘土盖住。
“快补上去!”马元帅急喝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像蚯蚓在皮肤下游动,脖子上的血管突突直跳,“机枪不能停,必须确保火力网!”
“是!”几名天兵应声而出,冒着女妖扔来的飞石——那些飞石像拳头般大小,砸在地上坑坑洼洼,溅起的碎石打在甲胄上“啪啪”响。他们扒开塔楼废墟,一块断梁下压着机枪手的尸体,那尸体的手指还扣在扳机上,指骨都发白了,鲜血从石缝里渗出来,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黏住了几片枯叶。他们咬着牙推开尸体,尸体的胳膊“啪嗒”掉在一边,露出下面尚且完好的机枪,机枪管还烫得能烙饼,一人扛枪身,烫得“嘶”地吸了口冷气,另一人抱子弹箱,箱底磕在石头上,发出“哐当”声。
两人在断墙另一侧迅速架起,“哒哒哒”的枪声再次响起,虽不如先前密集,却依旧顽强地阻挡着妖群,子弹打在女妖身上,溅起一片片黑血,像在墙上泼墨。
再说杨戬这边,他带领两百天兵守在东侧玉桥。
这玉桥由万年玄石砌成,桥面宽阔,能容五马并行,两侧栏杆雕刻着游龙,龙鳞栩栩如生,每片鳞甲都闪着微光,此刻却被妖火熏得焦黑,有的龙首被劈掉了半个,露出里面灰白的石芯,像被啃过的骨头。机枪手在桥两头架起机枪,枪身用沙袋垫着,沙袋被妖火燎得发黄,枪管对准桥对面,黑洞洞的枪口像在瞪着眼睛;步枪手则趴在桥栏后面,栏柱上的石雕龙头被打缺了角,露出里面的石茬,他们透过缺口瞄准桥那头的山道,睫毛上还沾着刚才厮杀时溅到的血点。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刀柄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折射出的光点落在桥面的血迹上,像跳动的火星。他站在桥中央,独眼中寒光凛冽,目视着前方山道入口,左手不自觉地按在额头上,那里的天眼处皮肤微微跳动,像有颗小太阳要钻出来,周身的仙气因蓄力而波动,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下摆扫过桥面的血迹,沾了些暗红。
不多时,一阵喊杀声从山道里传来,像闷雷滚过山谷,震得桥栏上的尘土簌簌掉。黑压压的女妖涌了出来,她们挤在山道里,像沙丁鱼罐头,钢鞭在阳光下闪着凶光,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声,夹杂着尖利的咒骂,说的都是妖语,难听至极。
“开火!”杨戬一声令下,声音里带着仙力,在山谷里回荡。桥两头的机枪同时怒吼,“哒哒哒”的声音震得桥身都在抖,玄石铺就的桥面“嗡嗡”响,像是要散架;步枪也接连作响,子弹像泼水般洒向妖群,冲在前面的女妖纷纷坠桥,掉进桥下的云雾里,云雾被染黑了一块,连惨叫声都被云雾吞没了,只留下短暂的呜咽,像风吹过空瓶。
暂时压住攻势后,杨戬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仙力在体内翻涌,额上天眼猛地睁开,射出一道金灿灿的光束,那光束如利剑般横扫而过,所过之处,空气都在发烫,山道旁的灌木叶子瞬间焦黑卷曲。
山道上的女妖被扫中者,无不惨叫着倒飞出去,有的直接被劈成两半,上半身飞进旁边的灌木丛,挂在枝桠上,黑血顺着树干往下流,像画了道诡异的红痕;有的被打断了腰,在地上扭动,像条被踩住的蛇,妖血溅满了山道石阶,连石头都被染红了,踩上去“咯吱”响,像踩在烂泥里。
光束散去,杨戬脸色苍白了几分,像纸一样没有血色,嘴唇干裂,额头渗出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滴,砸在胸前的铠甲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显然使用天眼消耗了不少神力,一阵虚脱感袭来,他踉跄了一下,连忙扶住身边的枪架,枪架被他按得“咯吱”响,木头都要裂开了。
“继续开火!”他哑着嗓子喊道,声音带着疲惫,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胸口的疼,“别管我,一定要让火力网时刻存在!”
天兵们见状,射击得更加卖力,枪声在桥面上此起彼伏,子弹壳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银豆子,有的还在滚来滚去,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暂时将女妖挡在了山道里,妖群挤在入口处,进不来又退不出去,后面的往前推,前面的被枪打死,乱成一锅粥,黑血顺着山道往下流,汇成小溪,绕过石头,往桥下淌。
哪吒驻守的西侧山道则是另一番景象。这山道狭窄陡峭,仅容两人并排通过,石阶被踩得光滑,有些地方还长着青苔,绿幽幽的,稍不注意就会滑倒,摔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哪吒带着两百天兵埋伏在山道中段的峭壁后,峭壁上的岩石突出,像老鹰的翅膀,正好挡住身形,每人手里除了步枪,还揣着两枚手榴弹,那手榴弹被摩挲得发亮。
当黑压压的女妖挤进山道,像一群蚂蚁往上爬时,她们的钢鞭互相磕碰,发出刺耳的声响,脚步声震得山道上的碎石往下掉,砸在下面的妖怪头上,引得一阵咒骂。
哪吒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混天绫在身后晃了晃,像团跳动的火苗。他掏出一颗手榴弹,拉掉引线,引线“滋滋”地冒着火星,映红了他的鼻尖,他在手里数着“一、二”,等到引线快烧完时,猛地扔了下去。
“砰!”手榴弹在妖群中炸开,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山道,碎石混着断肢飞溅,有的胳膊飞到了峭壁上,挂在灌木丛里,手指还在抽搐;有的腿骨像断木一样插进旁边的石缝里。山道上瞬间炸开一个缺口,后面的女妖被堵在下面,挤成一团,你推我搡,有的被踩掉了鞋,光着脚在石阶上打滑,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山谷里回荡,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
“开火!”哪吒大喊一声,从峭壁后探身而出,手里的步枪“砰砰”作响,子弹打在石阶上,溅起火星,像放烟花。天兵们也纷纷开枪,子弹顺着山道往下扫,女妖们还没从爆炸声中回过神,耳朵里嗡嗡响,就被子弹成片地打倒,尸体堵住了山道,后面的妖怪想退都退不了,只能踩着尸体往上爬,却被上面的子弹打穿胸膛,像串糖葫芦似的往下掉。惨叫声在狭窄的山道里回荡,竟形成了回音,听起来格外瘆人,连峭壁上的乌鸦都被惊飞了,“呱呱”叫着往远处飞。
“嘿嘿,这些枪看着挺不错的!”哪吒边打边笑,混天绫在身后飘起,像一团燃烧的红绸,“继续射击,撑住,一刻也不能停!让她们知道小爷的厉害!”他说着,又扔出一颗手榴弹,拉引线的动作行云流水,爆炸声再次在山道里响起,把一块突出的岩石炸得粉碎,碎石雨般落下,砸得下面的妖怪头破血流。
庙堂内,玄女与玉帝、黄角大仙等众神围着沙盘,沙盘里的天河之沙泛着微光,像撒了层碎钻,将众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草药混合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从门外飘进来。气氛虽不如先前凝重,却依旧紧绷,像拉满的弓弦,谁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一动就断了。
每隔片刻,就有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战况,他们的盔甲上沾着尘土,有的还带着伤,胳膊上缠着布条,渗出血迹:“马元帅那边顶住了!妖怪攻势减缓,尸体堆得快把路堵死了,女妖得踩着尸体才能往前挪!”“杨将军用天眼扫倒一片妖怪,西侧山道暂时安全,女妖缩在山道里不敢往前冲,尸体把路口都堵了!”“哪吒殿下扔手榴弹炸了妖群,山道里堆了不少妖怪尸体,臭味都飘过来了,熏得人睁不开眼!”
玄女听着战报,眉头稍舒,眼角的皱纹浅了些,像被风吹平的水面。她对玉帝道:“陛下,看来这些火器对付妖怪确有奇效,总算没白费花果山那边的图纸,当年派仙匠去学造火器,来回跑了三趟,磨破了十双鞋,果然是对的。”
她转头看向赵公明,赵公明正用铁鞭拨弄着沙盘里的小旗,铁鞭上的妖血已经凝固成了黑块,像结了层痂,把鞭身上的花纹都盖住了。“赵元帅,你带领一百天兵,即刻前去支援马元帅,帮他巩固火力点,多架几挺机枪,在断墙后再挖几个射击坑,别让塔楼塌了的缺口被突破。”
赵公明拄着铁鞭站起身,铁鞭在地上拄出个小坑,他瓮声瓮气地应道:“明白!”说罢转身就走,铁鞭在地上拖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拖着一条铁链,铠甲摩擦声“哐当哐当”,在庙堂里回荡,直到门口才消失。
正说着,一个天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庙堂,靴子上的泥蹭得金砖地上一道黑痕,像在玉上划了道疤。他“噗通”跪倒在地,膝盖撞得地面“咚”一声,震得旁边的香炉都晃了晃,脸上带着喜色,嘴唇哆嗦着,声音都在发抖:“禀告陛下!天道执法军团已由天道仙子带领,距此还有一炷香的路程!仙子还派了先锋骑仙鹤来报信呢,仙鹤就在门外树上歇着!”
玉帝闻言,紧绷的脸瞬间舒展,龙颜大悦,连拍了两下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落在铠甲上,他也顾不上擦:“好!好!真是及时雨!这下天庭有救了!朕就知道天道仙子不会见死不救,想当年朕还赠过她一盏琉璃灯呢!”
玄女却皱起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边缘,发出“笃笃”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一炷香虽短,可战场上变数太多,刚才马元帅的塔楼就塌了,谁知道下一刻会出什么事?但愿前线能撑到那时。”
温元帅在一旁笑道,他正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袖子都湿透了:“娘娘还是这么谨慎,依我看,有火器顶着,撑一炷香不在话下,那些妖怪现在怕是已经吓破胆了,听见枪声腿都软。”
玄女瞪了他一眼,眼神像冰锥,能冻伤人:“战场之上,任何时候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切不可掉以轻心,当年蚩尤战黄帝,就是因为一时大意,才让对方钻了空子,丢了九黎山,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话音刚落,一个天兵疯了似的闯进来,他的头盔不知掉在了哪里,发髻散得像团乱草,几缕沾着血污的头发粘在惨白的脸上,嘴唇哆嗦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身上的铠甲被划开了三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肉,跑动时甲片摩擦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呼痛。“娘娘不好了!”他“噗通”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金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旁边香炉里的灰烬都扬了起来,“那领头的女妖,就是她们的首领,突然集中了七八百号妖兵,疯了似的攻打玉桥!她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宝,是一面黑旗,旗面绣着个丈许大的骷髅头,眼眶里还冒着绿光,只要被那旗子照到,弟兄们就眼神发直,魂不守舍,手里的枪‘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像丢了魂似的直挺挺站着,任人宰割!”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杨真君一个人抵着好几个妖怪,三尖两刃刀舞得像团白光,可架不住妖兵越来越多,他胳膊上被划了一刀,血顺着刀柄往下淌……玉、玉桥已经被攻破了!女妖踩着弟兄们的尸体往这边冲,钢鞭甩得‘呼呼’响,眼看就要杀过来了!”
“什么?”玄女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佩“哐当”撞在腰间的佩剑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枚羊脂白玉佩上的北斗七星纹路突然闪了闪,像是有星光在里面流转,随即又暗了下去。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沙盘边缘,指节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木头里:“后土娘娘、长生大帝、北方北极玄灵、黄角大仙!”
被点到名的四位神仙齐齐应声,后土娘娘裙摆上绣着的山河纹路因动作而起伏,长生大帝手中的拂尘甩得笔直,北方北极玄灵腰间的令牌“啪”地拍在掌心,黄角大仙背上的葫芦晃得“咚咚”响。“你们各带一队天兵,每队两百人,”玄女的声音急促却依旧沉稳,像暴雨中屹立的古松,“即刻前去支援杨戬,多带手榴弹和备用枪管,务必把玉桥夺回来!记住,哪怕用尸体堆,也要堵住缺口,寸步不让!”
“遵令!”四人齐声应道,声音震得庙堂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他们转身时,盔甲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巨响,像一阵急雨打在铁皮上。后土娘娘的凤靴踩在地上,留下淡淡的莲花印记;长生大帝的云鞋轻得像羽毛,却带起一阵清风;北方北极玄灵的战靴“咚咚”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黄角大仙的草鞋蹭过地面,带起些许尘土,四人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急促的战曲,渐渐消失在门外。
温元帅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汗水顺着指缝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娘娘这可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说变数,变数就像长了腿似的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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