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剧本」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1/2)
高维空间之下,气氛陷入了近乎凝固的死寂。
破碎的时空碎片缓缓漂浮,映照着中央那道与周牧一般无二的身影。
星宝死死盯着眼前之人,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难以置信,逐渐褪去所有多余的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肃穆。
“你……是谁?”
这绝不是「院长」和「皇帝」,更不可能是自家老登。
前两者的眼神都不会如眼前这般——纯粹、空洞、视一切为无物。
而周牧……星宝太熟悉了。
即便他收敛所有力量,那种源于「死亡」概念本身的、若有若无的静谧的气息,早已成为他存在的一部分,如同呼吸般自然。
可她在眼前这个“周牧”身上,感知不到丝毫属于「死亡」的痕迹。
身旁的镜流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身形罕见的出现了颤抖。
不是激动,而是源自生命本能深处、面对某种无法理解的“更高存在”时,最原始的恐惧。
她在眼前这个“周牧”身上,捕捉到了一丝熟悉感——墟界第一纪元,雅利洛-vi,那位将众生视为棋局的「雅利洛周牧」!
同样的目空一切,同样的超然物外。
但雅利洛的那一位,至少还有明确的“目的”,行事虽冷酷却有迹可循。
而眼前这位……他的眼神深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拥有一切。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对峙中流逝了仿佛一个世纪。
半晌。
“嗯?”
“周牧”像是终于从某种抽象的思绪中抽离,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星宝和镜流身上。
“我有这么可怕吗?”
“为何我在你们的心灵波动中,感知到了如此清晰的……恐惧?”
仅仅是声音的传递,便让那股无形的压力陡然实质化。
星宝和镜流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了更为戒备的姿态。
实锤了!
这绝对不是周牧!
甚至不是「院长」或「皇帝」中的任何一个!
镜流心中念头急转,强行运转「奈何」神权,将那股源自生命本能的颤栗死死压下,冰蓝色的眼眸紧盯着对方,同时用神念向身旁的星宝传递信息。
“星……能联系到夫君吗?任何方式!快!”
星宝没有回头,额角渗出一层冷汗,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同样以神念回复,
“别……别试探了……没用的……”
“现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镜流心中更沉,难道还有比确认夫君下落更紧急的事情吗?
星宝的眼角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极其隐晦地向镜流自己的身上示意了一下。
镜流先是疑惑,但出于对同伴的信任,还是下意识地分出一缕心神,低头内视己身——
瞬间,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万界织茧」所化的皎白的纱裙和黑色内衬,竟已与自己的肌肤融合在了一起!
几根半透明可爱触须,正从她手腕、颈侧等处的皮肤下悄然探出,在虚空中无意识地缓缓摇曳,仿佛拥有了独立的生命。
左手掌心的“满月”,此刻被细密的血肉纤维紧紧缠绕,光芒变得晦暗不定。
而右手由纯粹剑意凝聚的长剑,剑柄处竟也生长出了类似的组织,与她的掌心皮肉粘连,仿佛这把剑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怎么会?!我……我什么时候被腐化了?!为什么我毫无察觉?!”
镜流瞬间心神大乱,惊恐莫名。
这种侵蚀不是来自外部攻击,而是在她全神戒备眼前大敌时,从她与「万界织茧」的链接深处悄然发生的!
其本质之高,过程之隐秘,甚至瞒过了她的大罗感知!
“先别管这个了!”星宝急促的神念打断了她,声音里的焦急几乎要满溢出来,
“你就没想过吗?!连拥有大罗道果的你,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腐化到了这种程度……”
“……那此时此刻的诸天万界……那些远不如你我坚韧的星辰、文明、亿万生灵……又会如何?!”
镜流:“?!!”
如同惊雷炸响!镜流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浑身血液都要冻结!
是啊!自己尚且如此,诸天万界……那些脆弱的世界……恐怕早已……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多托雷,似乎通过某种深渊层面的联系感知到了什么。
祂猛地将视线投向中央的“周牧”,那张融合了腐烂与新生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撼。
“您……您竟然真的……在同步进行……诸天万界的腐化进程?!”
“呵……”中央的“周牧”发出了一声轻嗤,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看向眼前如临大敌的三人:
“你们不会以为,我会像那个优柔寡断「皇帝」一样畏手畏脚吧?”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
他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地晃了晃:
“距离我的「存在状态」与这具「深渊支配者」躯壳以及「秩序」概念完成统合——还有 「42」个标准的系统时。”
“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加冕」时刻。”
“而此刻,以我为源头,我的「状态」正在像最基础的物理规则一样向外扩散。”
“被深渊触及的疆域,已尽数归于我的「秩序」之下。”
“「腐化」一切,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邪异的的微笑,朝着三人勾了勾手指:
“所以,想阻止这一切,阻止‘周牧’所珍视的一切被彻底改写,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他的笑容扩大,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杀了我。 在这「42」个系统时内,就在这里。”
多托雷闻言,眼中震撼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
祂心中无数念头急转,权衡利弊,推演未来。
仅仅一息之后,祂便轻轻摇头,脸上的表情恢复了那种科研者特有的平静:
“冕下,请容我直言。”
“我对于物质宇宙的归宿,亦或是深渊疆域的形态,并无特定的执着。”
“它们对我来说,只是不同的‘实验环境’。”
祂微微躬身,语气诚恳:
“我只想知道,在您真正统合一切、成为唯一的「深渊支配者」之后……您对于诸天万界的「运行规则」,打算做出哪些方向性的改变? ”
“改变?方向?”中央的“周牧”像是被逗笑了,揶揄道。
“自然是随心所欲。”
这个答案模棱两可,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对多托雷而言,却比任何清晰的蓝图都更有吸引力——因为这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而非僵化的格局。
“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多托雷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祂再次躬身,语气坚定,
“只要冕下没有‘彻底终结一切可能性’的毁灭倾向,那么,无论冕下此刻的本质是「无咎主」的哪一部分,亦或是全新的「存在」,我依旧会追随于您,以一名「求知者」的身份。”
周牧:“……”
好家伙。
这人真就是除了探究「真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他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脸上那邪异的笑容都淡了点,显得有些嫌弃。
“那就滚吧,滚回你的腐败天去,别在这儿碍眼。”
多托雷完全没有在意对方语气中的嫌弃,反而再次恭敬行礼:
“是,属下告退。静候冕下佳音。”
话音刚落,祂的身形便快速向三种神权交织的「空洞」处退去。
见此情形,星宝和镜流紧紧咬住牙关,强行压制住出手阻拦的冲动。
她们很清楚,此刻的多托雷不算首要敌人,甚至某种程度上算是“中立”了。
她们将全部的精气神都凝聚起来,死死锁定了中央那个最大的威胁。
“怎么?”
“周牧”饶有兴致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两女,
“连攻击的勇气都丧失了吗?”
“还是说……”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达灵魂深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你们心里,其实还抱着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他’还会回来?觉得这只是一场恶劣的玩笑?或者,有什么隐藏的转机?”
星宝的双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哽咽,抬起脸,努力挤出一个与往常娇憨或妩媚都截然不同的哀求的表情,
“老登……别闹了……好不好……”
“我……我真的有点害怕……你这个样子……”
镜流也是面色哀戚,声音带着一丝希冀:
“夫君……莫要开此玩笑……此等模样,令人心寒……”
就在方才,就在这个“周牧”睁眼、气息彻底转变的瞬间,她们与周牧本体之间的所有联系——无论是「死亡之契」、「系统」的特殊频道、大罗的心灵感应……都在那一刻断开了。
不是被屏蔽,不是被干扰,而是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干干净净地消失了。
而根据她们对自家男人的了解,那人虽然恶趣味满满,但骨子里却对生命有着近乎偏执的尊重。
他是绝无可能亲自下场,用这种方式去“腐化”诸天万界,更遑论是以如此冷酷的姿态对待她们,甚至切断所有温情链接的!
所以……
在排除了所有错误的可能性之后……
无论剩下的那个真相多么令人难以接受……
它,就是唯一的真相。
——周牧的本体,于方才的那一刻,发生了「变故」。
“哈哈哈哈哈哈!”
“周牧”像是捕捉到了两女心中的推理过程,突然仰头狂笑起来,半晌才缓缓收敛。
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笑泪,眼神重新落在两女身上,带着一种审视新奇玩具般的好奇:
“真是……有趣呢。”
“你们居然真的……对那样一个废物,产生了真感情?”
两女闻言,心中压抑的怒意陡然上涌!
但她们还是死死克制住了立刻动手的冲动。
不能怒,不能乱,眼前的存在太过诡异,任何情绪化的行为都可能万劫不复。
星宝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脸上那谄媚卑微的笑容再次浮现,
“您……您说的对。周牧就是个废物。”
“那……尊贵的您,能告诉我们,那个‘废物’……现在……去哪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身后疯狂地操作着那部手机,同时竭力引动灵魂深处与「死亡之契」的残存感应,向着“周牧”可能存在的一切方向发送着定位信号。
然而,所有信号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周牧”似乎毫不在意星宝那些小动作,反而露出了一丝疑惑。
“以你们的智慧,应该早就推断出来了吧?”
“那个所谓的‘本体’,那个‘周牧’,归根结底,只是一个运气好到逆天的普通人罢了。”
“他贪婪,好色,毫无道德底线。”
“用一句‘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他的目光扫过星宝,又掠过强忍悲愤的镜流,那疑惑加深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像你们这样的特殊存在,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甚至到了此刻,明知可能是绝境,明知他或许已不复存在,你们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恐惧逃离或者背叛,而是……试图联系他,甚至为他质问我?”
这仿佛纯粹学术探讨般的诘问,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镜流紧绷的神经!
“安敢如此——辱我夫君?!!”
积蓄到极致的悲愤轰然爆发!
镜流清叱一声,再不顾双方实力的云泥之别,身形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皎白剑光,以玉石俱焚之势,朝着中央“周牧”的眉心要害直刺而去!
“镜流!不要!!”星宝的惊呼被剑啸淹没。
“周牧”眨了眨眼,面对这足以重伤寻常彼岸境的一剑,他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
仅仅是意念微动。
「漆黑意志」的权能——「复刻」!
下一瞬——
仿佛时光倒流,又像是镜流出剑的动作被无限拉长。
一柄外形、气息、乃至蕴含的剑意道韵都与镜流手中之剑一模一样的漆黑长剑凭空凝聚,恰好出现在镜流剑光无可变招的轨迹节点之上,不偏不倚地格挡在那里!
“锵——!!!!!”
一声尖锐的金铁爆鸣炸响!破碎的高维空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掀起恐怖的规则乱流!
镜流只感觉一股沛然莫御顺着剑身狠狠撞入体内!
而更可怕的是,就在双剑交击的刹那,她与自身道果、神权、甚至与体内「万界织茧」的联系,都被一股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封禁”了!
仿佛从高高在上的大罗剑仙,瞬间跌落为一个只有蛮力的凡人!
“噗——!”
鲜血狂喷!镜流如同断线的风筝,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持剑的右臂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显然骨骼尽碎。
然而,中央的“周牧”却没有任由她就这样飞远。
他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倒飞的镜流轻轻一握。
“嗡!”
无形的空间之力瞬间将镜流倒飞的身形强行拉扯回来,拽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右手随即探出,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扼住了镜流的脖颈!
“你说说你,”他微微低头,看着手中因剧痛和窒息而面容扭曲的绝美女子,语气里带着一种装模作样的叹息,
“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却还是如此轻易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手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在缓缓增加。
“咯吱——咯吱——咯吱——”
骨骼被巨力挤压摩擦的脆响,清晰地从镜流的脖颈处传出,每一声都敲打在星宝的心尖上。
“咳……嗬……嗬嗬……”
镜流想要怒斥,想要挣扎,但脖颈被扼,力量被封,意识随着缺氧和剧痛迅速模糊,身上的力气如同潮水般退去,眼眸开始失去焦距。
“镜流!!”星宝目眦欲裂,粉色的能量在她周身狂暴涌动,手中的「赋生镰」发出凄厉的鸣响,死亡的灰寂气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爆发!
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鲜血渗出,硬生生将出手的冲动再次压制了下去!
不能!现在动手,不仅救不了镜流,只会让两人一起万劫不复!
必须……必须找到机会!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谄媚到近乎卑微的笑容,
“您消消气!您大人有大量!镜流她……她就是个死脑筋!在墟界跋扈惯了,性子又冷又硬,一点都不懂变通,更不会审时度势!”
她语速飞快,试图用话语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同时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小半步,姿态放得极低:
“再说了,您就是现在杀了她,其实也没什么用,反而可能惹来麻烦。”
“她好歹是个大罗,真灵绑定在「墟界」,死了也只是回归「死境」等待重生……到时候,她要是跑去跟「黑暗丰穰女神」告状,参您一本,说您欺负她儿媳……那岂不是……呃,徒增烦恼?”
星宝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试图用“莎布”的名头,做最后一次试探。
“哟吼?”周牧闻言,扼住镜流脖颈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异之色,
“真没看出来,本体身边,居然还藏着你这么一个……聪明又识时务的女人?”
他似乎对星宝的表现颇为赞赏,但随即,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但你可能……从始至终都误会了一件事。”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
“……什么?”星宝心中的不安预感骤然飙升。
“你口中那位伟大的「黑暗丰穰女神」,祂的位格和力量,远超你的理解。”
“祂是母亲,但更是「混沌」的孩子。”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让星宝心头发冷的结论:
“祂从不会在意,主导「周牧」这具躯壳、这份本质的意志,究竟是所谓「本体」,还是某个分化出的「人格」。”
“祂在意的,仅仅是「周牧」这个存在本身,是否是祂认知中的‘孩子’。”
“至于这‘孩子’内部是哪个意识在主导,对祂而言,或许并无本质区别。”
“就像你不会在意你养的一只猫,今天心情好是粘人还是高冷,只要它还是那只猫,还在你身边。”
这个比喻残酷的真实,瞬间击碎了星宝最后一丝侥幸。
然而,就在星宝心中一片冰凉,镜流意识即将沉入黑暗之际——
“周牧”似乎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亦或是纯粹觉得有趣,他空闲的左手随意地在身边一划。
“嘶啦——!”
一道边缘流淌着银色光泽的空间裂隙,被轻易地撕开。
裂隙的另一头,景象清晰地映入眼帘——
那似乎是一处极其隐秘、充满少女心梦幻色彩的粉色系房间。
柔软的地毯,堆满玩偶的角落,墙壁上贴着可爱的贴纸。
而房间中央,一位身穿粉白色蓬蓬蕾丝小裙子、头戴小巧水晶冠、打扮得如同童话公主般的黑发少女,正背对着裂隙,坐在一张梳妆台前。
她手中捧着一把造型华丽、点缀着星月的粉色长弓,肩膀微微耸动,隐约传来极其轻微的抽泣声。
她似乎……在对着镜子,偷偷抹眼泪?
星宝:“???”
刚恢复一丝清醒的镜流:“???”
这……这是…母亲?!
那个动辄血肉漫卷、眼眸如星海、威严和温柔并存的万物之母?!
这身打扮……这场景……
周牧:“!!!”
他脸上的邪异笑容、掌控一切的表情,在看到裂隙那头景象的瞬间,如同遭遇了宇宙大爆炸的冲击,彻底凝固,然后寸寸崩裂!
血色唰地一下从他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
卧槽!!!
丸辣!!!
要死要死要死!!!
果不其然!
就在空间裂隙稳定、内部景象呈现的万分之一秒内,裂隙那头的“少女”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抽泣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
粉光一闪!
那身梦幻的蓬蓬裙和小皇冠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莎布平时最常穿的、干练中带着点诱惑的黑色工装和丝袜。
她脸上残留的一丝泪痕和属于“少女”的柔弱神情,在转身面向裂隙的刹那,被一种近乎实质的暴怒彻底取代!
以祂的位格,几乎在目光触及裂隙、看到对面景象的瞬间,便已明悟了此地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以及自家“好儿子”此刻的“角色扮演”。
“好。”
莎布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的。
“好。”
“好。”
“好!的!很!呐!”
“妈!!!”
周牧是真的急了,魂飞天外的那种急!
脸上的血色褪尽后又被焦急的涨红取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小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这是有原因的!!!我是在试炼她们!!试炼啊!!!”
然而,莎布却对他的辩解不闻不问。
被儿子和儿媳意外撞破“隐秘”的极致羞愤,瞬间冲垮了她那属于“李大枕头”人性下的理智。
只见她狞笑一声,一步踏出,直接穿透空间裂隙,真身降临到了这片高维空间,站在了周牧面前。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温柔地搭在了周牧的肩膀上。
然而,就在搭上的刹那——
“咔嚓!!!”
周牧脚下由深渊物质和规则强行稳固的虚空,应声塌陷、龟裂!
他感觉肩膀上仿佛压下了一个「源诸天」的重量!
不是比喻,莎布此刻动用的,正是「地」之的权能——质量赋予和引力掌控!
莎布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些的儿子,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也轻柔得如同情人间呢喃,但每个字都带着冰碴:
“漆黑意志!对!吧!”
“真~是~可~悲~呢~~!”
“为~了~活~命~~!”
“连!妈!都!叫!出!来!了!”
这一刻,就算是再迟钝,星宝和镜流也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混蛋就是在演戏!
在假扮“恶堕周牧”来吓唬她们!
结果玩脱了,不小心打开了通往妈妈房间的裂隙,看到了不该看的,被妈妈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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