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长城鏖战，血染城砖（1/2）

北疆的清晨没有雾，却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寒气。阳原隘口的长城上，士兵们早已列阵以待，玄色甲胄上结着白霜，手中的 “破军壹型” 秦弩泛着冷光，箭簇对准了远方的草原 —— 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线正迅速拉长，马蹄声像闷雷般滚来，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了五万边军的全貌。

王离的中军大旗是玄色的，上面绣着金色的 “王” 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骑在一匹乌骓马上，身披明光铠，腰间悬着祖父王翦传下的 “镇边” 剑，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长城防线，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身后的骑兵分成三队，每队千余人，排成密集的冲锋阵型；步兵推着十辆冲车，车辕上裹着铁皮，车轮碾压过草地，留下深深的痕迹；弓箭手则列在最后，手中的长弓已经拉满，箭簇上的寒芒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扶苏小儿，凭这残破的长城，也想挡住我五万边军？” 王离勒住马，高声喊道，声音透过风传到城墙上，“今日我便破了这阳原隘口，生擒你和蒙恬，让赵高看看，谁才是北疆真正的主人！”

城墙上的扶苏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左臂上的甲胄已经系紧，昨夜练体术时凝聚的元气还在经脉中流转，带来淡淡的暖意。他看向身旁的蒙恬，老人正握着 “定北” 剑，剑鞘抵在城砖上，声音沉稳：“公子，王离的冲车是硬茬，得先打掉他的弓箭手，不然弟兄们会吃亏。”

扶苏点头，抬手对身后的弩营校尉喊道：“第一队弩手，瞄准敌军弓箭手，自由射击！第二队、第三队，盯着冲车旁的步兵，别让他们靠近城墙！”

“喏！” 校尉高声应道，手中的令旗一挥，城墙上的秦弩瞬间响起 “咻咻” 的破空声。第一队弩手的箭簇像暴雨般落下，王离军的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放箭，就倒下了一片，剩下的人慌忙举起盾牌，却挡不住 “破军壹型” 弩的穿透力，箭簇透过盾牌缝隙，又带走了十几条人命。

王离脸色一沉，抬手喝道：“冲车推进！骑兵掩护！”

十辆冲车在步兵的推动下，朝着城墙冲来，两侧的骑兵则抽出马刀，试图驱散城墙上的弩手。城墙上的蒙恬立刻下令：“滚木礌石准备！等冲车到五十步，再扔！”

士兵们早已将磨好的滚木、凿尖的礌石堆在城墙边，听到命令，纷纷握住滚木的一端，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冲车 —— 冲车的铁皮在晨光下闪着光，车辕前端的铁锥锋利无比，每靠近一步，城墙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势不可挡的冲击力。

“五十步！扔！”

随着蒙恬的喊声，数十根滚木、上百块礌石从城墙上砸下，“轰隆” 一声，最前面的两辆冲车被滚木砸中，车辕瞬间断裂，推冲车的步兵惨叫着被压在下面，鲜血顺着车轮流淌，染红了身前的草地。剩下的冲车却没有停，步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推着冲车前进，距离城墙只剩下三十步。

“秦弩轮射！别给他们机会！” 扶苏的声音响起，第二队弩手立刻补位，箭簇密集地射向冲车旁的步兵，第三队弩手则转向骑兵，阻止他们靠近。王离的骑兵虽然精锐，却在秦弩的压制下难以冲锋，只能在远处打转，眼睁睁看着冲车被一次次攻击。

王离见状，怒喝一声，拔出 “镇边” 剑：“都给我上！拿下城墙，每人赏黄金十两！”

重赏之下，王离军的士兵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伤亡地朝着城墙冲来。一辆冲车终于冲到了城墙下，车辕前端的铁锥狠狠撞在城门上，“咚” 的一声巨响，城门剧烈震动，城墙上的士兵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城砖在晃动，灰尘簌簌落下。

“不好！城门要被撞开了！” 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扶苏立刻转向右侧的陌刀营：“李校尉，带你的人去守城门！别让敌军冲进来！”

陌刀营校尉李敢立刻领命，率三百名陌刀手跑到城门内侧，手中的陌刀长达一丈，刀刃泛着寒光。他们排成三列横阵，第一列陌刀手半蹲，刀刃斜指地面，第二列、第三列则将陌刀举过头顶，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墙。

“咚！咚！咚！”

冲车又连续撞了三次城门，城门上的木栓开始松动，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王离军的士兵见状，纷纷举起盾牌，试图从裂缝处爬进来，却被陌刀手的第一列刀刃划破了盾牌，连人带盾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城门内侧的地面。

城墙上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王离的弓箭手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箭簇像雨点般射向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却没有人后退 —— 一个年轻的弩手被箭射中了肩膀，他咬着牙，单手拉弩，继续射击；一个搬礌石的士兵被箭射中了大腿，他爬起来，用尽全力将礌石推下城墙，才倒在地上，被同伴拖到后面包扎。

扶苏正指挥着弩手调整射击角度，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左侧袭来 —— 他猛地侧身，一支箭擦着他的右臂飞过，射中了身后的城砖，箭簇深入砖中，嗡嗡作响。还没等他站稳，又一支箭射了过来，这次瞄准的是他的胸口，他慌忙举起弯刀格挡，“当” 的一声，箭簇被弯刀弹开，却震得他手臂发麻。

“公子小心！是王离的精锐弓箭手！” 蒙恬的声音传来，他手中的 “定北” 剑已经出鞘，挡开了另一支射向扶苏的箭。

扶苏刚要道谢，就听到 “咻” 的一声，一支长箭从斜侧射来，速度比之前的箭快了数倍 —— 他想躲，却已经来不及，箭簇狠狠射中了他的左臂，穿过甲胄的缝隙，深入肌肉，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甲胄的玄色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