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长城鏖战，血染城砖（2/2）

“公子！” 蒙恬惊呼，想要过来查看，却被一波箭雨逼回了原位。

扶苏咬着牙，没有喊痛，而是立刻运转《本源筑基法》—— 丹田内的元气被迅速调动，顺着经脉流向左臂的伤口，一股温热的感觉包裹住伤口，原本汹涌的鲜血渐渐减缓，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他抬手按住伤口，对周围的士兵喊道：“我没事！继续战斗！谁先退，军法处置！”

士兵们看到公子受伤仍坚持指挥，士气瞬间高涨，喊杀声比之前更响亮。弩手们的射击更精准了，滚木礌石扔得更密集了，陌刀手们的刀刃也更快了，王离军的士兵一次次冲上来，又一次次被打下去，城墙下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鲜血顺着城砖的缝隙流淌，在墙根处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名副其实的 “血染城砖”。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王离军的攻势渐渐减弱 —— 他们的弓箭手死伤过半，冲车只剩下三辆，步兵和骑兵也伤亡惨重，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进攻的节奏越来越慢。王离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铁青 —— 他没想到，扶苏的防御竟如此顽强，五万边军攻了半天，不仅没拿下城墙，还损失了近万人。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从后方策马赶来，翻身跪在王离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将军！不好了！我们的粮道被秦军袭扰了，章邯在榆溪古道设伏，烧了我们的粮车，蒙灵的骑兵还在四处劫掠，现在军中只剩下三天的粮草了！”

“什么？！” 王离猛地踹了斥候一脚，“为什么现在才报？！”

“我们的信使被蒙灵的骑兵杀了，我是绕了远路才赶来的！” 斥候哭着说道，“现在军中已经有士兵开始哗变了，说要撤退，不然会饿死！”

王离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 粮草是军队的命脉，没有粮草，就算有再多的士兵，也打不了仗。他看向城墙，扶苏的旗帜还在迎风飘扬，城墙上的秦军虽然也有伤亡，却依旧斗志昂扬，显然是有备而来。

“撤！暂时撤退！” 王离咬着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 他知道，现在再攻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不如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

王离军的士兵听到撤退的命令，像是得到了赦免，纷纷转身逃跑，连武器都扔了不少。城墙上的扶苏看着他们撤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左臂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靠在城砖上，对蒙恬说道：“王离退了，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趁他军心不稳，再给他一击。”

蒙恬点头：“公子的意思是，夜袭？”

“对。” 扶苏拿出腰间的令牌，递给亲随，“立刻去上郡，通知章邯，让他选一千精锐，今夜三更，袭扰王离的军营，重点烧他的剩余粮草，杀多少人不重要，关键是让他的士兵更乱。”

亲随接过令牌，立刻策马离去。扶苏又对风语司的校尉赵平说道：“派你的人盯着王离的军营，摸清他的布防和粮草存放位置，给章邯接应。”

“喏！” 赵平领命，立刻安排人手出发。

夕阳西下时，长城上的战斗终于结束。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包扎伤口，搬运尸体 —— 城墙上的秦军伤亡了三百余人，其中重伤五十余人，而王离军则留下了近万具尸体，还有两千余人被俘。城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记录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扶苏坐在城墙边的临时营帐里，军医正在为他处理左臂的伤口 —— 箭头已经取出，伤口被清洗干净，敷上了草药，用布条紧紧包扎。军医感叹道：“公子的体质真是奇特，伤口流血竟能自己减缓，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失血过多了。”

扶苏笑了笑，没有解释 —— 这是《本源筑基法》的功劳，也是他穿越而来的最大依仗。他看向帐外，士兵们正在吃着热乎的粟米饭，脸上虽然带着疲惫，却满是胜利的喜悦。蒙灵的骑兵已经传回消息，他们袭扰了王离的三个粮点，章邯也在榆溪古道成功设伏，烧了王离的大半粮草，现在王离军的处境，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艰难。

“公子，章将军派人来了，说他已经选好精锐，今夜三更准时袭营。” 亲随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扶苏起身，走到帐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给暗红色的血迹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看向王离军营的方向，那里的篝火已经燃起，却显得有些散乱，显然是军心不稳。

“今夜过后，王离就再也没有力气进攻了。” 扶苏轻声说道，掌心又泛起一丝暖意 —— 元气在伤口的滋养下，似乎比之前更凝练了些，距离《本源筑基法》的第二阶段，又近了一步。

夜幕渐渐降临，长城上的火把被一一点亮，像一条火龙守护着北疆的防线。章邯的一千精锐已经悄悄出发，风语司的人在前方引路，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 王离的军营，和那仅剩的一点粮草。

扶苏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黑暗，耳边似乎已经听到了夜袭的厮杀声，闻到了粮草燃烧的焦糊味。他知道，这场仗还没有结束，但他们已经赢了最关键的一局，接下来，该轮到王离品尝失败的滋味了。城砖上的血迹还在，却不再狰狞，而是成了胜利的勋章，见证着大秦将士的顽强与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