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巩固现有成果和地盘（2/2）
“另外，”皇甫瑞阳说，“训练要循序渐进。今天上午的团队协作很成功，下午可以开始尝试实战配合。先从最低级的灵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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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场，气氛严肃了许多。
场地中央画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圆圈，圈内阴气森森——那是墨渊用符箓模拟出的“聚阴阵”，可以吸引并困住低级灵体。
“今天下午的训练内容是：四人在圈内配合，清除所有灵体。”苏念卿宣布规则，“灵体共十只，等级相当于一品邪祟。你们可以使用任何法术，但要注意三点。”
她竖起手指：
“第一，保护队友。如果任何一人受到实质性伤害，训练立即终止，判定失败。”
“第二，节约灵力。真正的战斗可能持续很久，不能一开始就耗尽力量。”
“第三，观察环境。灵体不是木桩，它们会移动，会隐藏，甚至会设陷阱。”
四个孩子认真点头。
小鱼深吸一口气，看向三个新伙伴：“我负责主攻和指挥，可以吗？”
“当然！”林小虎拍胸脯，“我们都听你的！”
江明轩和苏灵儿也点头。
“好。”小鱼小脸严肃，“小虎，你站最前面，用土灵盾保护大家。明轩，你在侧面，用风感知灵体位置，随时提醒。灵儿姐姐，你在中间，准备治疗和净化。我在后面，用符箓攻击。”
很简单的战术，但分工明确。
墨渊看到这个布置，微微点头：“有点样子了。”
训练开始。
墨渊掐诀念咒，聚阴阵内阴气大盛。十道模糊的灰影在阵中凝聚成形——那是模拟出的最低级灵体“游魂”，没有神智，只会凭本能攻击活物阳气。
“左前三只！”江明轩第一时间报点。
“土灵盾·起！”林小虎双掌拍地，一道土黄色的光墙在队伍前方升起。
三只游魂撞在光墙上，发出嘶哑的尖啸。
“就是现在——水流冲击！”小鱼甩出三张符箓。
水柱准确命中游魂，将它们冲散。但游魂没有实体，很快又重新凝聚。
“物理攻击效果有限。”苏灵儿提醒，“要用净化类法术。”
“我来！”小鱼换符箓，“金光破邪符——去！”
金色的光芒扫过，三只游魂如冰雪遇阳，迅速消融。
“解决了！”林小虎兴奋。
“别放松。”小鱼紧盯着阵内，“还剩七只，它们学聪明了，开始分散了。”
果然，剩下的游魂不再正面冲锋，而是隐入阵中弥漫的阴气里，从不同方向发起偷袭。
“右后！两只！”江明轩感知敏锐。
“背后！三只！”
“头顶！一只！”
情报如潮水涌来，小鱼的大脑飞速运转。
“小虎，土灵盾转全方位！明轩，用风刃干扰右侧的！灵儿姐姐，准备大范围净化！我处理头顶和背后的！”
指令清晰，执行果断。
林小虎怒吼一声，土灵盾从单面展开成半球形护罩，将四人完全笼罩。虽然防御强度下降了，但保护更全面。
江明轩双手结印，数道风刃射向右侧的游魂，虽然没能消灭，但成功拖延了它们的攻势。
苏灵儿闭目凝神，身上泛起柔和的白色光芒——那是苏家秘传的“净世灵光”，对阴邪有极强的克制作用。
小鱼则同时操控多张符箓，金光、火焰、水流交织成网，将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一一化解。
五分钟，十只游魂全部清除。
训练场恢复平静。
四个孩子喘着气，但脸上都是兴奋。
“我们成功了！”林小虎欢呼。
“配合得不错。”江明轩难得露出笑容。
苏灵儿则第一时间检查每个人的状态：“小虎灵力消耗四成，明轩三成，小鱼三成半，我两成。没有受伤，完美。”
小鱼却没急着庆祝，她皱着秀气的小眉头：“但是……我们刚才其实有很多失误。”
“诶？”三个孩子都看向她。
“小虎的土灵盾转全方位时，有0.5秒的缺口，如果那时有灵体突袭，我们就危险了。”小鱼认真分析，“明轩的风刃准头不够，有三道打偏了。灵儿姐姐的净世灵光范围可以更大一点，这样能给我更多攻击空间。我自己……同时操控八张符箓还是太勉强了，刚才有一张差点失控。”
她一个个点出问题，说得三个孩子先是羞愧，然后是敬佩。
“小鱼妹妹……你好严格。”林小虎挠头。
“但她说得对。”江明轩认真道，“我们的配合还能更好。”
苏灵儿点头：“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会注意扩大净化范围。”
小鱼看向场外的妈妈。
苏念卿微笑点头。
于是训练继续。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都有进步，但每一次小鱼都能指出新的问题。她的观察力敏锐得可怕，仿佛天生就能看到战斗中的每一个细节。
到第六次训练结束时，他们清除十只游魂的时间，已经从最初的五分钟缩短到两分二十秒，且全员灵力消耗降低到两成以下。
“可以了。”苏念卿终于喊停，“今天的团队训练到此为止。你们的表现……远超预期。”
四个孩子累得坐在地上，但眼睛都亮晶晶的。
墨渊走过来，手里拿着记录板：“数据我都记下了。你们四人组成的‘昆仑小队’，综合战力评估相当于三品天师——这还只是第一天配合的结果。如果磨合一个月，能达到四品。”
三品天师，已经是很多玄门弟子苦修十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而这四个孩子，最大的六岁，最小的才三岁半。
“潜力无限。”皇甫瑞阳给出评价，“但记住，潜力不等于实力。明天开始，训练强度会提升。你们要学习阵法配合、战术撤退、伤员救护……以及，面对真正的敌人时，如何下杀手。”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但很重。
孩子们都安静下来。
他们虽然年纪小，但都明白“真正的敌人”意味着什么——不是训练场上的游魂，而是那些想要伤害他们、伤害他们家人、破坏这个世界的活生生的人。
“我们不怕。”小鱼第一个开口，声音奶气但坚定，“我们会变得很强，强到能保护所有人。”
其他三个孩子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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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孩子们去休息后，大人们再次聚在一起。
“今天的结果，比预期好很多。”墨渊总结，“尤其是小鱼的领导天赋……她天生就是团队的核心。”
“但这也意味着，她会成为敌人优先攻击的目标。”皇甫瑞阳皱眉，“我们需要加强她的个人防护训练。从明天开始，每天增加一小时的‘闪避与逃生’专项训练。”
“我同意。”苏念卿说，“另外，那三个孩子的家庭，我想亲自去见见。既然要用人，就要把底细彻底摸清。”
“我陪你去。”皇甫瑞阳说。
“不用，你留在这里训练小鱼。”苏念卿摇头，“墨渊陪我走一趟就行。我们快去快回，最多三天。”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三天后，苏念卿和墨渊带回了好消息——三个孩子的家庭背景完全可靠。林小虎的父母是东北出马仙一脉的传人，江明轩的家族是江南风水世家，苏灵儿的爷爷苏清河更是当年苏家的老人，这些年在暗中一直关注着苏念卿的消息。
“苏清河前辈说，苏家还活着的旧部，大概有三十七人，散布在全国各地。”苏念卿汇报，“如果我们需要，他们随时可以集结。”
“暂时不要。”皇甫瑞阳谨慎道，“人多容易暴露。先以这三个孩子为核心，培养一支精锐的小队。等时机成熟，再考虑扩大规模。”
训练进入新的阶段。
小鱼和三个伙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他们开发出了专属的合击技：“四象阵”——林小虎主守（玄武），江明轩主察（青龙），苏灵儿主愈（朱雀），小鱼主攻（白虎）。虽然还很稚嫩，但雏形已现。
与此同时，山谷的防御体系也在不断升级。
秦风从国外请来了顶尖的安全顾问团队，结合玄门阵法，设计出了一套“现代科技+古典玄学”的混合防御系统。热感应摄像头搭配天眼符，红外警报搭配灵力探测阵，甚至还有无人机巡逻队——当然，这些无人机都贴了隐匿符，普通人和低阶玄门中人都看不见。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这套防御系统第一次发挥了作用。
凌晨两点，警报突然响起。
控制室的屏幕上，山谷东南方向三公里处，出现了四个高速移动的红点——那不是野兽，因为野兽不会以这么规则的菱形阵型移动，且速度远超猎豹。
“有人来了。”值班的秦风立刻通知所有人。
三分钟后，训练场灯火通明。
皇甫瑞阳、苏念卿、墨渊全副武装，小鱼和三个孩子也被叫醒，安排在防御最严密的室内。
“来者不善。”墨渊感知着远处的灵力波动，“四个都是高手，至少四品天师级别，而且……带着杀气。”
“寂灭老祖的人？”皇甫瑞阳问。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准备迎战。”苏念卿已经抽出法器——那是一柄通体碧玉的长剑，剑身刻满古老的符文，此刻正散发着柔和但凛冽的光芒。
然而，就在四人准备出击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四个红点在距离山谷一公里处突然停下，徘徊了几分钟，然后……转身离开了。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怎么回事？”秦风盯着屏幕，不解。
墨渊闭目感应了半晌，睁开眼睛，神情复杂：“他们不是放弃了，而是……被吓退了。”
“吓退？”苏念卿一愣。
墨渊看向山谷深处，那里是小鱼和三个孩子所在的房间。
“我刚才感应到，那四个入侵者准备强攻时，山谷里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那是龙威，真正的五爪金龙威压。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足够吓退他们了。”
皇甫瑞阳和苏念卿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两人快步走向孩子们的房间。
推开门，四个孩子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林小虎和江明轩把小鱼和苏灵儿护在中间，虽然自己也害怕，但还是努力挺直腰板。
“刚、刚才有坏人……”小鱼声音发颤，“我感觉到了……好可怕的气息……”
“然后呢？”苏念卿柔声问。
“然后……”小鱼想了想，“我就想，绝对不能让坏人伤害大家……然后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醒过来了……”
她抬起小手，手背上，一片淡金色的鳞片虚影一闪而逝。
虽然很快消失，但那一瞬间散发出的威严，让在场所有大人都心头一悸。
锦鲤化龙。
这个传说，正在一点点变成现实。
皇甫瑞阳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不怕，坏人已经被你吓跑了。”
“真的吗？”小鱼睁大眼睛。
“真的。”苏念卿也蹲下来，摸摸女儿的头，“小鱼很厉害，保护了所有人。”
小鱼愣了愣，然后小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那……那我以后会更厉害！让所有坏人都不敢来！”
那晚之后，训练基地再没有遭遇过袭击。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暂时的宁静。
寂灭老祖不会放弃。柳如烟不会放弃。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都在积蓄力量，等待最佳时机。
所以昆仑山谷里的训练，一天比一天严格，一天比一天刻苦。
小鱼和伙伴们在成长。
大人们在布局。
势力在巩固。
地盘在扩大。
而距离最终的那场风暴，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