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巩固现有成果和地盘（1/2）

深夜十一点，昆仑山谷。

白日训练场的喧嚣早已沉寂，只剩下夜风吹过山壁的呜咽声，以及灵光照明符发出的柔和光晕。休息区的木屋里，小鱼已经睡熟，怀里抱着变成玩偶大小的金多多，小脸在睡梦中仍挂着浅浅的笑容。

隔壁房间，灯光还亮着。

皇甫瑞阳、苏念卿、墨渊三人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摊开着几张地图和一堆文件。

“这是过去三个月我们掌握的势力分布。”皇甫瑞阳用钢笔在地图上标注，“以昆仑山谷为核心，半径五百公里内，我们已经肃清了寂灭老祖的十七个潜伏点，收编或驱逐了八个依附他的小门派。”

地图上，红色的“x”标记代表被清除的威胁，蓝色的圆圈代表已控制的灵脉节点，绿色的三角代表建立合作关系的本土势力。

墨渊补充道：“玄门协会内部，支持我们的长老已经增加到五位，中立派有九位，明确敌对的只剩下三位——其中两位和柳家有姻亲关系，另一位是寂灭老祖百年前埋下的暗子。”

“柳如烟那边呢？”苏念卿问。

皇甫瑞阳调出另一份文件：“她最近很安静。柳氏集团表面上收缩业务，但实际上通过海外账户转移了大量资金。秦风追踪到，其中三笔超过十亿的资金流向了东南亚的几个秘密账户。”

“在购买南洋邪术的物资。”墨渊冷笑，“柳家祖上就和南洋降头师有勾结，看来她准备走这条老路了。”

“不仅是南洋。”苏念卿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西域的萨满教、苗疆的巫蛊门、东北的出马仙……这些边缘玄门势力最近都有异常活动。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寂灭老祖，但时机太过巧合。”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那是墨渊从玄门协会调来的可信人手，负责山谷外围的警戒。如今这个训练基地，已经不仅仅是修炼场所，更是一个战略据点。

“所以我们需要巩固。”皇甫瑞阳总结道，“就像商战一样，扩张太快如果根基不稳，一旦被反扑就会全线崩溃。现在我们手上有三张牌要打好。”

他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昆仑山谷这个根据地。这里是念卿当年选中的地方，地下有三条中型灵脉交汇，易守难攻，但防御体系还需要加强。”

“第二，玄门协会内部的盟友网络。我们需要把中立派尽可能争取过来，至少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不会倒向对面。”

“第三……”他顿了顿，“世俗世界的力量。我的商业帝国，秦家的政商关系网，还有小鱼无意中积累的民间声望——这些在玄门斗争中看似无用，但往往能起到奇效。”

苏念卿点头：“我同意。尤其是世俗力量，很多玄门中人都看不起凡人，却忘了如今这个世界，掌握经济命脉和舆论导向的，恰恰是凡人。”

“说到舆论导向——”墨渊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打印的社交媒体报告，“你们看看这个。”

报告显示的是过去一个月，关于“神秘萌娃”“锦鲤小仙女”“最灵验小神算”等话题的网络热度。配图几乎都是小鱼——有些是她在幼儿园帮小朋友“找玩具”的偷拍，有些是她直播时截图的可爱表情，甚至有几张是她和皇甫瑞阳出门时被拍到的亲子照。

“热度持续上升，相关话题总阅读量超过五十亿。”墨渊表情复杂，“小鱼现在已经成了网红……虽然她自己不知道。”

皇甫瑞阳皱眉：“能不能压下去？我不想她过度曝光。”

“压不住。”墨渊摇头，“现代信息传播的速度和广度，已经不是玄门那点障眼法能完全控制的。而且……这未必是坏事。”

苏念卿接过报告仔细看：“你是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份声望？”

“对。”墨渊指着其中几条高赞评论，“看这些留言：‘希望小仙女保佑我考研上岸’‘锦鲤显灵，让我中彩票吧’‘如果真有玄门，我希望是小仙女这样的’……民众对小鱼的印象极好，这种‘群众愿力’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对锦鲤灵根来说。愿力越纯粹越强烈，对她的滋养效果就越好。这可能是小鱼最近实力提升迅速的另一个原因。”

皇甫瑞阳陷入沉思。

商人的本能让他看到了其中的价值，但父亲的本能让他担心女儿的安全。

“我们可以控制曝光的内容和渠道。”苏念卿提议，“让秦风组建一个团队，专门管理小鱼的‘公众形象’。发布的内容以正能量为主，强调助人为乐、家庭温馨，避开所有涉及玄门斗争的信息。”

“同时通过这些渠道，收集民众的反馈和愿望。”墨渊补充，“筛选出那些真诚的、善意的祈愿，转化为对小鱼灵根的滋养。至于那些贪婪的、恶意的，直接过滤掉。”

三人又讨论了半小时，制定出详细的方案。

会议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点。

“对了。”墨渊在离开前想起什么，“明天有几个新人要来。是协会那边推荐的好苗子，背景干净，天赋也不错。我打算让他们加入训练，一是增强我们的力量，二是……给小鱼找几个同龄的伙伴。”

苏念卿眼睛一亮：“这个好。小鱼一直一个人训练，虽然懂事，但毕竟是个孩子，需要玩伴。”

“背景调查做了几轮？”皇甫瑞阳问得更实际。

“三轮，包括血脉追溯、心性测试和过去三年的行踪核查。”墨渊保证，“其中两个孩子是苏家旧部的后人，他们的长辈当年追随念卿对抗寂灭老祖，可以信任。”

听到“苏家旧部”，苏念卿的神情柔和下来：“是他们啊……也好，是该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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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训练场比往日热闹。

小鱼照例五点半起床，揉着眼睛走到场地时，发现除了爸爸妈妈和墨渊叔叔，还多了三个陌生的小身影。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看起来都比她大一些，大概五六岁的样子。他们都穿着和小鱼同款的练功服，站得笔直，眼神里既有好奇，也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小鱼，来。”苏念卿招手，“给你介绍新朋友。”

小鱼顿时清醒了，小跑过去，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新伙伴。

“这是林小虎。”墨渊指着个子最高的男孩，“今年六岁，土火双灵根，擅长防御和力量型术法。”

林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皮肤黝黑，冲小鱼憨厚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是江明轩。”墨渊介绍第二个男孩，“五岁半，风水双灵根，感知敏锐，擅长侦查和辅助。”

江明轩比较清秀，眼睛很亮，他看向小鱼时，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崇拜。

“最后是苏灵儿。”墨渊介绍唯一的女孩，“六岁，她是……”

“苏家人？”苏念卿轻声问。

苏灵儿上前一步，对着苏念卿恭恭敬敬行了个古礼：“苏家旁系第七支，灵儿见过大小姐。”然后转向小鱼，眼睛弯成月牙，“也见过小鱼小姐。”

小鱼被这正式的礼节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回了个不太标准的礼：“你、你好呀……”

三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显然都受过严格的玄门教育，站姿、谈吐、礼仪都一丝不苟。相比之下，小鱼这个从小跟着半隐居师父长大的“野生天师”，就显得随意多了。

“从今天开始，他们会和你一起训练。”皇甫瑞阳开口，“小虎主修防御，明轩主修辅助，灵儿主修治疗和阵法。你们四人组成一个小队，未来的实战训练将以团队形式进行。”

“小队？”小鱼眼睛亮了，“就像动画片里的冒险小队那样吗？”

“差不多。”苏念卿笑着摸摸女儿的头，“不过你们的第一项训练，是互相了解和配合。今天上午不练法术，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游戏。”

所谓的“游戏”，其实是精心设计的团队协作测试。

第一个项目是“灵果传递”。

训练场中央摆着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那是昆仑特产，蕴含温和灵力，对孩子们的修炼有好处。但灵果周围设下了禁制，任何直接触碰的行为都会触发警报。

“规则很简单。”苏念卿解释，“你们四人，在不触发禁制的情况下，把灵果从石台移动到三十米外的另一个石台上。可以使用任何方法，但不能损坏灵果，也不能使用暴力破坏禁制。”

“时限十分钟。”皇甫瑞阳补充，“开始。”

四个孩子面面相觑。

林小虎第一个行动：“我用土遁术从地下过去，直接把石台搬走！”

他掐诀念咒，身体泛起土黄色的光芒，就要往地下钻——结果“砰”的一声撞在无形的屏障上，额头鼓起一个大包。

“禁止土遁。”墨渊笑眯眯地说，“还有水遁、木遁、金遁、火遁，所有遁术都禁止。”

江明轩比较谨慎：“我先看看禁制的结构。”

他闭上眼睛，释放出感知灵力。几秒钟后，他皱眉：“禁制有三层，外层是触碰报警，中层是灵力波动探测，内层是……是移动感应？只要灵果离开原位超过三厘米，就会触发？”

“正确。”苏念卿点头，“所以直接移动灵果行不通。”

苏灵儿提议：“那我们可以先解除禁制。大小姐，这个禁制是什么类型的？”

“五行轮转禁。”苏念卿给出提示，“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基，循环相生，破解的关键是找到循环的‘节点’，同时注入相克的灵力打断循环。”

小鱼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她歪着小脑袋看着石台，突然问：“妈妈，禁制只保护灵果，不保护石台对吧？”

“对。”

“那如果我们不碰灵果，直接把整个石台搬过去呢？”

现场安静了一瞬。

苏念卿和墨渊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

“理论上……可以。”皇甫瑞阳嘴角微扬，“但石台重约三百斤，你们四个孩子，怎么搬？”

林小虎拍拍胸脯：“我力气大！我可以试试！”

他走到石台边，扎稳马步，双手抱住石台边缘，小脸憋得通红：“起——！”

石台纹丝不动。

三百斤对六岁孩子来说，确实太重了。

江明轩想了想：“我们可以用悬浮术减轻重量。小虎，你负责抬，我用风托术辅助。”

“好！”

两人配合，林小虎再次发力，这次江明轩同时施展风托术，淡青色的气流包裹住石台。石台微微晃动，离地了大约两厘米——但江明轩立刻脸色发白：“不、不行……太重了，我坚持不住……”

石台又落回地面。

苏灵儿上前：“我用回春术给你恢复灵力，我们慢慢来。”

“可是时间不够了。”小鱼看着远处计时的香，已经烧掉四分之一。

她围着石台转了两圈，小手在下巴上摩挲——这是跟爸爸学的思考动作。

突然，她停下脚步。

“我们为什么要搬石台呢？”

“啊？”三个孩子都看向她。

小鱼指着两个石台之间的地面：“你们看，这条路是平的，没有障碍。如果我们让石台自己‘走’过去呢？”

“石台怎么会自己走……”林小虎说到一半，眼睛突然瞪大，“等等，你是说——”

小鱼点头，从腰间符袋里掏出几张符箓：“我前几天学了一种新符，叫‘地脉波动符’，本来是用来松土种灵草的。但如果调整一下灵力的频率和方向……”

她蹲下身，将五张符箓贴在石台底部的五个方向，形成一个五边形。然后站起身，手掐法诀：“地脉听令，载物前行——起！”

符箓亮起土黄色的光芒。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石台下方，地面如同活过来一般，开始有规律地起伏波动。这波动形成了一种向前的“推力”，推着石台缓缓向前移动！

虽然速度很慢，像蜗牛爬，但确实在动！

“还能这样？！”江明轩惊呆了。

“快帮忙！”苏灵儿最先反应过来，“我用木灵符固定灵果，防止它因为颠簸掉下来！”

“我用风墙符在两侧引导方向！”江明轩也加入。

“我、我……”林小虎挠挠头，“我用火灵符在后面加把劲？热空气上升可以产生推力吧？”

四个孩子手忙脚乱但配合默契。石台在“土浪”的推动下，一点点向目的地前进。灵果在苏灵儿的木灵之力包裹下稳稳立在台上，江明轩的风墙确保石台不会偏航，林小虎的火灵符虽然没太大实际作用，但至少心理上是个支持。

五分钟后，石台成功抵达目标位置。

“成功啦！”四个孩子齐声欢呼，互相击掌。

苏念卿和墨渊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欣慰。

“思维跳脱，不被常规束缚，这是小鱼最大的优点。”墨渊低声道。

“而且懂得调动团队每个人的特长。”苏念卿补充，“她可能没有明确的‘领导意识’，但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

皇甫瑞阳没有说话，但他看着女儿的眼神，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上午剩下的时间，孩子们又完成了几个团队任务：“五行护盾”需要四人分别注入不同属性的灵力形成复合防御；“寻踪觅迹”要求根据有限线索找到隐藏的灵物；“阵法拆解”则是合作破解一个简易困阵。

每一次，小鱼都能提出意想不到的解题思路。她不像林小虎那样力量突出，不像江明轩那样感知敏锐，也不像苏灵儿那样技法纯熟——但她有一种天然的“整合能力”，能把大家的优势组合起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午餐时，四个孩子已经熟得像认识了很久。

“小鱼妹妹，你那个地脉波动符好厉害！能教我吗？”林小虎一边扒饭一边问。

“可以呀，不过要先学会土灵力的‘共振频率感应’……”小鱼认真解释。

江明轩比较文静，但眼睛一直亮晶晶地看着小鱼：“小鱼小姐，你上午破阵时用的那个步法，是不是失传的‘七星踏斗’？”

“啊？我不知道叫什么，师父就是这么教的……”

苏灵儿给小鱼夹菜：“大小姐，您多吃点，下午还要训练呢。”

小鱼被这声“大小姐”叫得不好意思：“灵儿姐姐，你叫我小鱼就好啦。还有，我不是大小姐……”

“您是。”苏灵儿很坚持，“按照苏家族规，您是嫡系唯一的血脉，就是苏家的大小姐。我爷爷说过，当年如果没有大小姐——我是说您妈妈——舍身封印寂灭老祖，苏家早就灭门了。所以苏家所有人，都会誓死守护您和您妈妈。”

这话说得郑重，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小鱼不太懂那些复杂的家族恩怨，但她能感觉到苏灵儿的真诚。她想了想，把自己的鸡腿夹到苏灵儿碗里：“那……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要互相照顾，所以灵儿姐姐也要多吃点！”

苏灵儿看着碗里的鸡腿，眼圈突然红了。

“谢谢……大小姐。”

“叫小鱼啦！”

“好……小鱼。”

餐桌那边，大人们看着孩子们互动的温馨画面，各自想着心事。

“苏家旧部……”皇甫瑞阳轻声问妻子，“值得完全信任吗？”

苏念卿沉默片刻：“当年那一战，苏家嫡系几乎死绝，活下来的旁系也大多分散隐居。灵儿这一支，我记得她爷爷叫苏清河，是我父亲最信任的护卫长。他应该……可以信任。”

“但还是要留个心眼。”墨渊提醒，“百年过去了，人心难测。我会继续调查这三个孩子的家庭背景，确保没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