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家庭的温馨庆功时刻（1/2）

南洋的行动计划定在一周后。

这一周，是风暴前最后的宁静，也是皇甫瑞阳刻意为自己和女儿争取的缓冲。他将所有事务性工作都交给了秦风和陈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决定把完整的三天时间，全部留给小鱼。

第一天，是海洋馆。

这不是小鱼第一次来海洋馆，但今天意义不同——今天是纯粹的“爸爸和女儿日”，没有保镖前呼后拥（林薇的团队只在外围做最低限度的警戒），没有公务电话打扰（手机关机，只留了一个紧急联络的加密频道给秦风），甚至没有刻意安排vip通道避开人群。

皇甫瑞阳换下了万年不变的定制西装，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戴着棒球帽和墨镜。小鱼则穿着鹅黄色的连帽卫衣和背带裤，扎着两个可爱的小丸子头，兴奋地骑在爸爸的肩膀上。

“爸爸！看！大鲨鱼！”小鱼指着玻璃隧道外缓缓游过的庞大阴影，非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皇甫瑞阳稳稳地托着女儿，仰头看着那片幽蓝的水世界。巨大的蝠鲼如同水下幽灵般滑翔，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群如同流动的锦缎，笨拙的海龟慢吞吞地划着水……这一切，在平日叱咤商场的他眼中，或许只是枯燥数据之外的点缀，但此刻，因为肩膀上女儿那银铃般的笑声，一切都变得生动而珍贵。

他们在海底隧道里慢慢走着，小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爸爸，为什么鱼要吐泡泡？”

“爸爸，那个像扇子的大鱼会飞吗？”

“爸爸，海豚是不是最聪明的？它们也会像金多多一样，知道小鱼在想什么吗？”

皇甫瑞阳努力用最浅显的语言回答着，遇到不懂的，就悄悄用手机查一下。堂堂皇甫集团总裁，在海洋馆里笨拙地学习着如何当一名“百科全书爸爸”。

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海豚表演环节。当训练师邀请小朋友上台与海豚互动时，小鱼立刻高高举起了手。皇甫瑞阳犹豫了一秒，还是在周围观众善意的笑声中，把小鱼送到了台边。

小小的身影站在巨大的水池旁，和比她高得多的海豚鼻子碰鼻子。海豚发出欢快的鸣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小鱼的刘海，她咯咯笑着，一点也不介意。

训练师递给她一条小鱼，示意她喂给海豚。小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只聪明的海豚却只是温柔地用吻部碰了碰她的手心，然后把小鱼轻轻“推”回给她，仿佛在说“你吃”。

那一刻，皇甫瑞阳站在台下，看着女儿在阳光下和海豚嬉戏的灿烂笑容，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酸涩又柔软。

他忽然想起墨渊和周校长的话。

是的，他的女儿，本就应该这样——在阳光下欢笑，被美好的事物环绕，用她纯净的心去感知这个世界。而不是被永远关在钢筋水泥的堡垒里，独自面对那些黑暗与邪恶。

第二天，是游乐园。

旋转木马、摩天轮、碰碰车、……皇甫瑞阳陪着女儿，把所有“三岁半儿童适宜”的项目玩了个遍。

他这辈子没坐过这么多次旋转木马，没吃过这种甜到发腻的粉色，更没在碰碰车场里被一群孩子（包括自己女儿）撞得晕头转向。

小鱼最爱的是摩天轮。当小小的座舱升到最高点，整个城市的轮廓在脚下展开，远处是连绵的西山和如带的河流，小鱼趴在玻璃上，小嘴张成“o”型。

“爸爸，好高呀！”她回过头，眼睛亮得惊人，“小鱼感觉，好像可以飞到云里面去！”

皇甫瑞阳从背后轻轻环住女儿，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嗯，很高。小鱼喜欢高吗？”

“喜欢！”小鱼用力点头，“在高高的地方，可以看到很远很远。小鱼想看到……妈妈在哪里。”

皇甫瑞阳的手臂微微收紧。

摩天轮缓缓下降，夕阳的余晖给整个游乐园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父女俩坐在长椅上，分享着一盒冰淇淋。小鱼吃得满嘴都是奶油，皇甫瑞阳用湿巾仔细地给她擦脸，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爸爸，”小鱼忽然问，“我们明天还来吗？”

“明天爸爸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皇甫瑞阳微笑，“是我们自己的家。”

第三天，他没有安排外出。

而是带着小鱼，去了帝都西郊的皇甫家私人庄园。这座庄园占地广阔，有湖泊、森林、马场和温室花房，平日除了定期维护的佣人，极少有人来，安静得像世外桃源。

白天，他们划着小船在湖上喂天鹅；在温室里，小鱼学着辨认各种奇花异草；傍晚，皇甫瑞阳甚至亲自下厨——虽然只是在厨房阿姨的指导下，笨拙地煮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煎了两个有点焦的荷包蛋。

但小鱼吃得很香，小脸都快埋进碗里，含糊不清地说：“爸爸做的面……最好吃了！”

夜晚，庄园主楼宽阔的露台上。

皇甫瑞阳让人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放上柔软的靠垫和一条巨大的羊绒毯。父女俩裹着同一条毯子，并肩躺下，仰望着深秋夜空中璀璨的星河。

帝都的光污染让星空不如郊外清晰，但今夜天气极好，依旧能看到银河模糊的带子和无数闪烁的星辰。

“爸爸，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什么呀？”小鱼指着东方天际一颗格外明亮的星。

“那是木星，不是恒星，是一颗行星。”皇甫瑞阳耐心解释，“它自己不会发光，是反射太阳的光。”

“哦……”小鱼似懂非懂，又问，“那妈妈是哪颗星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