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小鱼获得“小英雄”称号（1/2）

三天后，帝都，皇甫集团顶层。

窗外是北方深秋的晴空，澄澈高远。但办公室内的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肃穆而压抑。

长条会议桌旁，“破晓小组”的核心成员再次聚集。除了之前的皇甫瑞阳、秦风、墨渊、赵三爷、林薇、老枪、陈律，还多了三个人。

一位是玄门协会新任执法长老雷震的副手，名叫岳山，三十多岁，国字脸，寸头，坐姿笔直如枪，目光锐利。他是雷震派来负责双方协调和情报对接的代表。

另一位是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裙，戴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文静，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她是陈律团队的首席信息分析师，代号“白鹭”，专门负责从海量公开和半公开数据中挖掘线索。

最后一位，却是个让皇甫瑞阳都有些意外的人——帝都某重点小学的校长，一位五十多岁、笑容温和的女教育家，姓周。她是通过墨渊的关系，被秘密请来的。

“情况汇总如下。”秦风作为会议主持，调出大屏幕。

“瑞士方面：赫尔维希艺术咨询公司已被当地警方以涉嫌诈骗、洗钱等罪名查封，负责人弗里德里希·赫尔维希在逃。维克多·冯·艾森确认死亡，尸体有被邪术侵蚀的痕迹。那幅《黑凤凰的凝视》在战斗中被毁。我们获得的卡斯帕笔记本原件，已由墨长老施加重重封印，暂存于协会最高机密档案库。”

“协会内部：以柳清音为首的七名潜伏者已被控制，相关调查和清洗仍在继续。雷震长老初步判断，协会中高层应该已被肃清，但基层和外围人员中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有待进一步筛查。另外，关于云鹤真人……即清虚子叛门一事，已在太上长老层面达成共识，列为最高机密，暂不外泄，以免引起玄门动荡。”

“涅盘会反应：我们在瑞士的据点暴露、黑凤凰被毁、柳清音这条线被斩断，对方必然有所警觉。根据老枪和林薇从黑市渠道获得的风声，近期全球范围内与特殊命格、天赋相关的失踪和意外事件，频率降低了约40%。这可能是对方暂时收缩，也可能是酝酿更大动作。”

秦风说完，看向皇甫瑞阳。

皇甫瑞阳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岳山：“岳执事，雷长老那边，对后续行动有什么建议？”

岳山站起身，先是对皇甫瑞阳和墨渊分别抱拳行礼，才开口道：“雷长老的意思很明确：防守不如进攻，被动不如主动。涅盘会经营七十年，根系庞杂，我们与其等他们从各个角落冒出来，不如集中力量，打掉他们几个关键节点，逼他们露出更多破绽。”

他走到大屏幕前，调出一幅世界地图，上面标记着十几个红点。

“根据卡斯帕笔记、柳清音密室中的密信，以及协会百年来的异常事件记录交叉分析，我们初步锁定了涅盘会可能比较活跃的几个区域。”岳山指着地图，“东南亚，尤其是南洋一带，自古巫蛊、降头之术盛行，是邪术滋生的温床，也是涅盘会初期很可能的发展区域。”

他的手指移向中东：“这里，古老的祭祀和献祭文化，可能被他们利用和扭曲。”

然后是南美和非洲的一些原始部落区域：“这些地方保留着一些与现代文明隔绝的原始信仰和力量体系，也可能成为他们的‘资源采集地’。”

最后，他的手指点向了欧洲：“这里，尤其是中欧和东欧，是卡斯帕理论的发源地，也是涅盘会‘初创六元老’可能活跃过的地方，根基可能最深。”

“所以，”皇甫瑞阳问，“雷长老建议我们先从哪里下手？”

“南洋。”岳山毫不犹豫，“理由有三：第一，距离我们相对较近，支援方便。第二，柳清音的部分密信显示，她与南洋一个代号‘蛇母’的降头师有密切往来，而这个‘蛇母’，极可能是涅盘会在南洋的重要负责人之一。第三，也是最关键的——”

他看向安静坐在皇甫瑞阳身边沙发上、正用蜡笔画画的小鱼。

“根据小鱼小姐在瑞士净化怨灵时展现的能力，雷长老认为，锦鲤灵根的净化祥瑞之力，对南洋那些以阴邪、秽毒为主的巫蛊降头术，可能有很强的克制效果。带上小鱼小姐，或许能事半功倍。”

“不行。”皇甫瑞阳斩钉截铁，“太危险。”

“爸爸，”小鱼却抬起头，放下蜡笔，很认真地说，“小鱼不怕。小鱼想帮爸爸打坏人，帮那些……被坏人关起来的‘好人’。”

她说的“好人”，指的是像黑凤凰体内那些被囚禁的灵魂。

墨渊开口了：“瑞阳，我理解你的担忧。但岳执事和雷长老的考量有道理。小鱼的灵根和金多多的瑞兽血脉，确实是对抗邪术的利器。而且……”

他顿了顿：“此行去南洋，我们的主要目标‘蛇母’，根据情报，她不仅擅长降头，更精通一种‘灵童炼养’的邪术。她手下控制着不少被拐卖或掠夺来的、有灵性天赋的孩子，用邪术催熟他们的能力，然后……收割。小鱼如果能靠近，或许能感应到那些孩子的痛苦，为我们指引方向。”

皇甫瑞阳沉默了。他当然想摧毁涅盘会，但让女儿亲身涉险……

“关于小鱼小姐的安全，”周校长这时温和地开口了，“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不一样的思路。”

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听了各位的介绍，尤其是小鱼小姐在瑞士的事迹。”周校长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教育者的智慧光芒，“一个三岁半的孩子，面对那样的恐怖景象，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感知到其中无辜者的痛苦，并试图去‘安抚’和‘帮助’。这是什么？这是最纯粹的善良和勇气。”

她看向皇甫瑞阳：“皇甫先生，作为父亲，您想保护女儿，天经地义。但您有没有想过，小鱼小姐她本身，就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保护他人的意愿。一味的隔绝和保护，可能会压抑她这份天赋和心性。更重要的是——”

周校长语气严肃起来：“据我所知，玄门的修炼，尤其是特殊灵根的成长，非常看重‘心性’和‘机缘’。小鱼小姐的锦鲤灵根，是祥瑞、是生机、是净化。她每一次帮助他人、净化秽恶，可能都是对她灵根最好的温养和成长。瑞士那次之后，墨先生是否感觉到，小鱼小姐的灵根气息更加稳固、凝实了？”

墨渊一怔，随即仔细感应了一下小鱼，眼中露出惊讶：“确实……虽然很微弱，但灵根那种不稳定的波动，减轻了大约百分之五。难道……”

“行善积德，本是积累福报。而锦鲤灵根，或许就是‘福报’这种抽象概念在现实中的一种显化。”周校长微笑道，“让她在相对可控的环境中，去帮助他人、对抗邪恶，或许比将她完全保护在温室里，对她、对灵根，都更好。”

这番话，让皇甫瑞阳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爸爸，”小鱼爬下沙发，跑到皇甫瑞阳腿边，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小鱼真的不怕。而且，小鱼有金多多保护，还有墨渊叔叔，还有林薇阿姨，还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