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小鱼的玄门天赋震惊四座（2/2）
台顶边缘，已然站立着数道身影。
为首者，正是观微长老。他看上去比严肃年轻些许，约莫五十出头，面容清矍，双目开阖间神光内蕴，身穿一袭朴素的道袍，手持一柄白玉拂尘，气质平和而深邃。他身旁站着三位同样气息沉凝的老者，有男有女，皆是协会中颇有声望的长老。墨渊肃立在其师身后稍侧的位置。
除了他们，再无旁人。严肃及其所属的“守旧派”，果然被排除在外。
夜风微凉，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清气。
脚步声自石阶传来。皇甫瑞阳牵着小鱼的手，一步一步登上观星台。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外罩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步伐稳健。纵然面对的是玄门中跺跺脚都能引起震动的大人物，他的气势也未曾弱了半分，反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与周遭灵气隐隐共鸣的威严。
小鱼则被裹在一件厚厚的、带着毛绒帽子的白色羽绒服里，只露出一张精致如瓷娃娃的小脸。她一手被爹地牵着，另一只手抱着暖烘烘的金多多，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高台和台上的老爷爷老奶奶。
“皇甫先生，苏小友，欢迎。”观微长老上前一步，声音温和，拂尘轻摆，算是见礼。他目光扫过皇甫瑞阳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帝星命格，果然不同凡响，在这聚灵之地，其气运与台顶阵法竟隐隐有相合之势。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小鱼身上，愈发温和：“小友不必紧张，今日只是请小友稍稍展露天赋，让我等开开眼界。”
小鱼看看爹地，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松开手，往前挪了一小步，奶声奶气地说：“老爷爷好，我叫苏小鱼。我的‘根根’是妈妈给的，是天生的，不坏的。”
稚嫩的话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坦然与底气。
观微长老眼中笑意更浓：“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小鱼点头。
“第一关，问心。”观微长老示意小鱼站到台顶中央的银色阵法中心。他与其他三位长老分站四方，手掐法诀。墨渊则退到皇甫瑞阳身边，低声解释：“这是‘澄灵阵’，能映照灵台，显化心念，若有外力侵染或邪念暗藏，阵法光芒便会浑浊或显现异色。”
皇甫瑞阳凝神观看，拳头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只见四位长老同时轻喝一声，手中法诀打出，没入阵法。银色的阵纹骤然亮起柔和的白光，将站在中心的小鱼笼罩其中。
小鱼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像泡在温水里。她好奇地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四周发光的线条。
阵法光芒纯净无瑕，如同最上等的水晶，通透澄澈。不仅如此，光芒映照下，小鱼的灵台处，隐约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充满生机的金色光晕，那光晕活泼泼地流转着，中心似乎还有一尾极其微小的、灵动的锦鲤虚影一闪而逝！
“灵台澄明如镜，无尘无垢！”
“这……这灵光色泽，中正平和，生机盎然，绝非邪法所能催生！”
“那虚影……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锦鲤灵根’显化？如此灵动自然，必是天成！”
几位长老忍不住低声惊叹，看向小鱼的目光瞬间变了，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他们见过太多所谓的天才，但灵台如此纯净，灵光如此中正且充满勃勃生机的，简直是闻所未闻！尤其是那惊鸿一瞥的锦鲤虚影，更是坐实了其灵根的不凡。
观微长老眼中精光暴涨，手中拂尘都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沉声道：“第一关，过。灵根纯粹，天性澄明，绝无外力侵染或邪术痕迹！”
皇甫瑞阳紧绷的神经略微一松。
“第二关，显灵。”观微长老声音微微提高，“小友，可否随意施展一道你最熟悉的术法，无需追求威力，只需展现你的灵力特性即可。”
小鱼想了想，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她平时练习画的、最简单的那种“照明符”。她小手捏着符纸，有点不好意思：“小鱼只会画这种亮亮符……”
她集中精神，小嘴念念有词（其实是她自己编的咒语），然后小手一指，脆生生道：“亮！”
黄符无风自燃，瞬间化作一团拳头大小、温暖柔和的明黄色光球，悬浮在小鱼身前。光球并不刺眼，却异常稳定明亮，将周围数尺照得清清楚楚。
这还没完。
那光球形成后，似乎受到了小鱼身上某种气息的牵引，竟然自动分化出几缕细如发丝的金色光线，如同调皮的小触手，轻轻飘向站在四方维持阵法的四位长老。
几位长老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再变！
那金色光线触碰到他们体表自然流转的护体灵力时，不仅没有引起排斥，反而让他们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暖流渗入，平日里修炼积攒的一些细微滞涩之处，竟隐隐有被抚平、疏通的趋势！连精神都为之一振！
“灵力自带‘涤浊’、‘增益’效果？！”
“这……这是最上乘的先天灵力的特征啊！”
“不止！你们看那光球，纯粹稳定，操控由心，这灵力控制力……哪里像一个三岁幼童？！”
如果说第一关是震撼，那么第二关就是颠覆！三岁半，能如此稳定地施展术法（哪怕是最简单的），已是惊世骇俗。而她的灵力竟然还自带如此罕见的正面辅助特性，这简直超出了他们对“天才”的认知范畴！
观微长老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看向小鱼的目光，已经从欣赏变成了炙热。此等良才美质，千年罕见！协会那些老糊涂，竟然还想问罪？简直是暴殄天物！
“第、第二关，过！”观微长老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灵力精纯，操控入微，特性殊异，确为先天禀赋无疑！”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关，也是最关键、风险相对最高的一关——“溯源”，激发灵根本源。
观微长老深吸几口气，平复激荡的心绪，看向小鱼的眼神更加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小友，最后一关，需要你稍微集中精神，试着去感受你身体里最特别、最温暖的那股力量，然后……试着把它引导出来一点点，让我们看看它的样子，好吗？就像刚才让符纸亮起来一样，慢慢来，不着急。”
小鱼点点头，她其实不太明白“引导”是什么意思，但她能感觉到肚子里（丹田）确实有一股暖暖的、让她很舒服的力量。她闭上眼睛，小手按在自己肚脐眼上，努力去“想”那股力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阵法中心的小小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