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小鱼的玄门天赋震惊四座（1/2）

皇甫瑞阳那份措辞强硬、不留丝毫转圜余地的“宣战书”，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世俗与玄门交织的暗流中轰然引爆。

全球财经媒体头版头条争相报道，社交平台热度爆炸，#皇甫家族宣战玄门协会#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血红的“爆”字，服务器几度瘫痪。普通人看得云里雾里，只当是顶级豪门与某个神秘组织起了冲突，津津乐道于皇甫瑞阳的霸道护女。但真正知道“玄门协会”四个字分量的人，无不心惊肉跳。

世俗界的震荡尚未平息，玄门内部的反应更为剧烈。

就在宣战书发布后的第二天傍晚，皇甫庄园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却又令人心情复杂的访客。

墨渊。

他依旧是一身月白色中式长衫，长发半束，气质温润出尘。只是眉宇间，染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与疲惫。

“皇甫先生，小鱼。”墨渊被秦风引入客厅，对迎上前的父女俩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在小鱼脸上停留片刻，敏锐地察觉到小家伙灵台处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莹润的光泽，心中暗叹。

“墨渊叔叔！”小鱼看到他，还是很开心，抱着金多多跑过去，仰着小脸，“你是来帮小鱼和爹地打坏人的吗？”

墨渊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鱼的头顶，温声道：“叔叔是来……传话的。”

他直起身，看向皇甫瑞阳，神色郑重：“协会长老会对你的‘宣战’反应很大。尤其是执法堂的严执事，认为这是对玄门千年规矩的公然挑衅，主张立即采取强硬措施。”

皇甫瑞阳神情淡漠，示意墨渊落座：“所以，你是代表长老会来下最后通牒的？”

“不。”墨渊摇头，苦笑了一下，“长老会并非铁板一块。严肃代表的‘守旧派’确实声势不小，但还有以我师父‘观微长老’为首的一派，主张慎重，认为此事蹊跷颇多，不宜妄动干戈。尤其……是在见识了小鱼的天赋之后。”

他看向小鱼，眼神复杂：“你们可能不知道。昨日严肃执事回去后，他随身佩戴的‘清心镇魂玉’出现了一道裂痕。此事在协会高层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那玉佩是昆仑古玉所制，等闲邪祟妖魔之气根本无法撼动。能引动其自警……小鱼的天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惊人。”

小鱼歪了歪头，有些茫然：“是小鱼弄坏老爷爷的玉佩了吗？可是小鱼没有碰它呀。”

“不是你的错，小鱼。”皇甫瑞阳将女儿揽到身边，看向墨渊，“直说吧，观微长老是什么意思？”

墨渊深吸一口气：“我师父，以及几位倾向于查明真相、而非贸然定罪的长老，希望给小鱼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查明当年真相、找到念卿下落的机会。他们提议，三日后，在京郊‘观星台’，举行一场非公开的‘天赋核验’。”

“核验？”皇甫瑞阳眼神微眯，“和传召有何不同？”

“性质不同。”墨渊解释道，“‘传召’是问罪，是强制。而‘核验’，是邀请，是展示。届时，只有我师父和几位持中立或温和态度的长老在场，不会有执法堂的人。小鱼只需展示她的玄门天赋与灵根特性，证明其纯粹与天生，并非邪术嫁接。同时，我们也可以借机提出寻找念卿的请求，争取协会的官方支持，而非阻力。”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这是目前我能争取到的最好局面。既能暂时堵住‘守旧派’的嘴，避免事态激化到不可收拾，又能为你们正名，并为后续寻找念卿铺路。若是断然拒绝，恐怕……‘守旧派’就有了动用‘强制手段’的充分理由。届时，冲突将不可避免，而且会更加惨烈。”

客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啪轻响。

皇甫瑞阳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他明白墨渊的苦心，也清楚这或许是打破僵局的一个机会。但他绝不会拿女儿去冒险。

“核验的内容是什么？安全如何保证？”他问，每一个字都透着审慎。

“核验分三关。”墨渊早有准备，“第一关，‘问心’，查验灵台是否清明，有无被外力侵染或控制的痕迹。第二关，‘显灵’，展示自身灵力属性与强度。第三关，‘溯源’，尝试激发灵根本源，展现其特质。全程会由我师父亲自掌控‘观星台’的防护阵法，确保外力无法干扰，也保证小鱼不会受到伤害。”

他看着皇甫瑞阳依然紧锁的眉头，补充道：“皇甫先生，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请相信，我师父观微长老为人正直，在协会内德高望重。他提出此议，也是爱才之心，不愿看到明珠蒙尘，更不愿见到协会因内部倾轧而做出错误决定，伤害无辜，尤其是……伤害念卿的女儿。”

最后这句话，触动了皇甫瑞阳。

他想起了水镜中，苏念卿苍白的脸和看向女儿时温柔如水的眼神。如果她在，她会希望女儿陷入无休止的争斗，还是获得一个相对公正的认可机会？

“小鱼，”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你愿意去那个‘观星台’，给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看看你的‘根根’有多厉害吗？可能会有一点点点点……像检查身体一样的感觉。”

小鱼眨了眨眼，看看爹地，又看看墨渊叔叔，小脑袋瓜努力理解着。她不太喜欢那些凶凶的老爷爷，但墨渊叔叔是好人，而且……“去看星星吗？”她眼睛一亮，“能看到妈妈吗？”

墨渊柔声道：“观星台是观测星象、沟通天地灵气的地方，或许……能让你离妈妈更近一点，感应得更清楚一些。”

“那小鱼去！”小家伙立刻做出了决定，举起小拳头，“小鱼要让他们看看，小鱼的根根是好的！是妈妈给的！然后让他们帮小鱼找妈妈！”

孩子的逻辑简单而直接，却充满了力量。

皇甫瑞阳看着女儿跃跃欲试的小脸，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抚平。他抬头看向墨渊，目光锐利如刀：“我可以答应。但有几个条件。”

“请讲。”

“第一，核验全程，我必须陪同在侧，寸步不离。”

“可以，师父已考虑到这一点。”

“第二，核验方式必须温和，若小鱼感到任何不适，我有权随时中止。”

“这是自然，核验本意是观察，绝非折磨。”

“第三，”皇甫瑞阳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若核验结果证明小鱼的灵根纯粹无暇，玄门协会，尤其是执法堂，必须就之前的无礼指控与传召，向我女儿公开致歉。并且，日后不得再以任何理由无端骚扰。”

墨渊沉吟片刻，重重点头：“我会尽力斡旋，争取将此条作为核验的前提共识。即便不能完全达成，至少也能让‘守旧派’理亏气短，不敢再明目张胆。”

“好。”皇甫瑞阳伸出手，“三日后，观星台见。”

墨渊与他用力一握：“多谢信任。”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日，夜幕初垂，星河未显。

京郊，一座隐匿于群山环抱之中的古朴石制高台，悄然亮起了柔和的光芒。这便是玄门协会重地之一——观星台。

台高九丈，呈八角形，以古老的青灰色巨石垒砌而成，表面布满岁月风霜侵蚀的痕迹与玄奥难言的符纹。此刻，台顶中央，一个复杂的银色阵法正在缓缓流转，吸纳着微弱的星光与天地间游离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