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锦鲤灵根的古老传说（1/2）

观星台上的震撼并未随着夜色散去，反而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在玄门协会内部引发了更深层次的震动。

核验结束的当夜，小鱼和皇甫瑞阳婉拒了观微长老留在协会静地歇息的邀请，返回了皇甫庄园。小家伙在车上就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同样睡得四仰八叉的金多多。皇甫瑞阳将她轻轻放在卧室床上，盖好被子，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颜许久，才悄然退出。

书房里，灯火通明。

墨渊并未一同返回，他被观微长老留下，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商议。但秦风这边，却已经接到了来自玄门协会的正式函件——不再是冰冷的传召令，而是一份措辞恭敬、甚至带着几分歉意的邀请函，邀请皇甫瑞阳择日再访观星台，与观微长老等详谈。

同时，之前那几家因“玄门风波”而暂缓合作的欧洲公司，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负责人亲自致电道歉，并急切地希望重启谈判。股市上那点试探性的做空资金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皇甫瑞阳的心并未完全放下。他知道，表面平静之下，暗流或许更加汹涌。严肃代表的“守旧派”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核验的结果越是惊人，他们感受到的威胁和嫉恨就可能越大。

他需要更多信息。关于锦鲤灵根，关于玄门协会内部的派系，关于当年苏念卿被迫离开的真相，以及……那个隐藏在最深处、连观微长老都语焉不详的“古老传说”。

机会来得很快。

第二天下午，墨渊再次登门。这一次，他带来了观微长老的正式邀请，以及……几卷用特殊兽皮制成的、散发着淡淡檀香和岁月气息的古卷。

“师父让我将这些带来，他说，皇甫先生和小鱼，有权知道这些。”墨渊的神色比昨日轻松了不少，但眉宇间依旧有一丝凝重。他将古卷小心地放在书房的黄花梨木书案上。

皇甫瑞阳示意他坐下。小鱼正坐在地毯上，和金多多玩着“你丢我捡”的游戏（金多多负责丢它最喜欢的亮晶晶小宝石，小鱼负责爬去捡回来），听到动静，好奇地爬过来，扒着书桌边缘，踮起脚尖看：“墨渊叔叔，这是什么呀？好旧的书书。”

“这不是普通的书，小鱼。”墨渊温声解释，“这是协会秘藏的一部分古籍抄本，里面记载着一些非常古老、甚至快要被人遗忘的事情。其中，就有关于‘锦鲤灵根’的。”

“锦鲤灵根？”小鱼歪头，这个词她听过好多次了，但一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小鱼肚子里的‘根根’吗？”

“是的。”墨渊点头，看向皇甫瑞阳，“师父说，昨日核验，小鱼灵根显化，竟引动‘紫薇庇佑’异象，这在协会的古籍记载中，乃是数千年未遇之兆。这意味着，小鱼所承载的，可能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锦鲤灵根’，而是更接近于……一种传说中的本源灵根。”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其中一卷兽皮古卷。上面的文字并非现代汉字，而是一种古老的篆文，夹杂着许多奇异的符号和图绘。墨渊的手指拂过其中一幅图画——那上面绘着一条在云海中腾跃的金色鲤鱼，其上空星斗漫天，紫气缭绕，竟与昨日观星台上的异象有七八分相似！

“根据这卷《玄灵本源考》的残篇记载，”墨渊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叙述古老秘辛的肃穆，“天地初开，清浊自分，有先天灵根孕育于混沌之中，是为‘造化之根’。后造化之根因天地剧变散落，其碎片或精气融入后世生灵血脉，形成了各种强大的特殊灵根。‘锦鲤灵根’，据传便是其中一道主掌‘气运’、‘转化’与‘生机’的先天灵根碎片所化。”

“气运？转化？生机？”皇甫瑞阳重复着这三个词，若有所思。小鱼那无意间就能带来好运的“言灵”天赋，以及她灵力中那神奇的“涤浊增益”效果，似乎正好对应了前两者。

“正是。”墨渊继续道，“拥有锦鲤灵根者，天生受天地气运所钟，福缘深厚，能于绝处逢生，更能潜移默化地改善自身及周围亲近之人的运势。其灵力中正平和，极具包容性与转化之能，可化戾气为祥和，化衰败为生机。这在玄门历史上，被视作‘祥瑞’的象征，是宗门大兴、道统昌隆的预兆。”

小鱼听得半懂不懂，只抓住了“福缘深厚”、“祥瑞”几个词，小脸上露出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小鱼是……是好运宝宝？”

“何止是好运宝宝。”墨渊看着小鱼，眼神复杂，“若仅仅是普通锦鲤灵根，已是百年难遇。但根据记载，锦鲤灵根亦有层次之分。最上乘者，被誉为‘龙鲤之资’，有蜕变进化之能。而在‘龙鲤’之上，还有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称之为——”

他顿了顿，手指指向古卷上那副金色鲤鱼与紫微星斗交辉的图画旁，几个模糊却带着莫名威严的古篆：

“紫宸龙鲤。”

“紫宸，乃紫微星垣之核心，天帝居所，至高无上。‘紫宸龙鲤’，意味着锦鲤灵根与至高帝星命格完美交融共鸣，相辅相成，其拥有者不仅自身福运滔天，更能‘反哺’帝星，稳固国运、族运，甚至……在特定条件下，拥有影响天地大势走向的潜力。”墨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这仅仅是传说，数千年来，从未有确切记载证实过‘紫宸龙鲤’的存在。昨日观星台上，小鱼灵根显化，竟自发引动你的帝星气相庇护交融，虽只是雏形，却已初现‘紫宸龙鲤’的征兆！”

皇甫瑞阳心头巨震。他虽不懂玄门深奥理论，但“影响天地大势走向”这几个字的分量，他太清楚了。这已远远超出了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家庭范畴，触及到了某种更宏大、更危险的层面。

“所以，”他声音沉凝，“这‘古老传说’，就是严肃他们执意要为难小鱼，甚至不惜动用‘禁术嫁接’这种污名的原因？他们惧怕这种传说中的力量？还是……想要掌控它？”

墨渊苦笑：“恐怕兼而有之。‘守旧派’中，有些人故步自封，恐惧一切超出他们掌控和理解的力量，视其为‘变数’和‘威胁’，必欲除之而后快，以维护他们心目中‘固有’的秩序。而另一些人……或许怀有更大的野心。锦鲤灵根本身已足够诱人，若能将其掌控，无论是用来增强自身气运、延续寿命，还是用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拥有难以估量的价值。更遑论是传说中的‘紫宸龙鲤’……”

他看向小鱼，眼中满是忧虑：“小鱼的存在，就像一颗骤然升起的、光芒万丈的星辰，照亮的不仅是前路，也必然照亮了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昨日核验结果传开，固然震慑了部分人，赢得了观微长老一派的全力支持，但也无疑会让另一些人……更加坐立不安，甚至铤而走险。”

书房内的气氛，因这古老的传说和其中蕴含的惊世骇俗的含义，而变得格外沉重。

小鱼似懂非懂，但她能感觉到墨渊叔叔和爹地的严肃。她伸出小手，拉了拉墨渊的衣袖，小声问：“墨渊叔叔，那个‘紫菜龙鱼’……很厉害吗？是不是……像孙悟空的金箍棒那么厉害？”

孩子天真烂漫的比喻，稍稍冲淡了凝重的气氛。

墨渊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头：“比金箍棒还要厉害一点点。不过小鱼不用担心，现在有爹地，有墨渊叔叔，还有观微爷爷他们，都会保护好小鱼和你的‘根根’。”

“嗯！”小鱼用力点头，然后转向皇甫瑞阳，张开小胳膊，“爹地抱抱！”

皇甫瑞阳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小家伙身上淡淡的奶香和温暖的体温，奇异地安抚了他内心翻腾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