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香江暗战，以攻为守（2/2）

陈慧娴站起身，戴上墨镜。

“三天后，给你答复。”

她推门离去，门口的铃铛叮当作响。

何雨柱坐回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店员小跑过来：“老板，刚才那位女士好凶……”

“没事。”何雨柱说，“今天生意怎么样？”

“好得很！”店员兴奋地说，“辣酱卖了三百瓶，酱油蚝油也卖了一百多。好多街坊说，咱们的酱拌面特别香！”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拎着菜篮子，说一口粤语：“后生仔，你哋嘅辣酱，真系好似我细个时食嘅味道。”

何雨柱听不懂粤语，店员翻译：“阿婆说，咱们的辣酱像她小时候吃的味道。”

老太太从篮子里拿出个空瓶子——正是雨柱辣酱的瓶子。

“我个孙好钟意食，一日要食几次。你哋要一直做落去啊。”

店员翻译完，眼眶有点红：“老板，阿婆说让她孙子很喜欢吃，一天要吃好几次。让咱们一定要一直做下去。”

何雨柱接过空瓶子，瓶底还剩一点酱渍。他走到货架前，拿了两瓶新的辣酱，又拿了一瓶酱油一瓶蚝油，装进袋子递给老太太。

“送您的。”

老太太连连摆手，掏钱包要付钱。

何雨柱按住她的手，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不用钱。谢谢您喜欢。”

老太太走后，店员小声说：“老板，这样送，咱们会亏本的。”

“不亏。”何雨柱看着窗外老太太蹒跚的背影，“有这样的客人，亏钱也值。”

当天下午，何雨柱去了趟元朗。

美味坊的仓库门口贴着海关的封条，几个工人蹲在路边抽烟，愁容满面。陈耀东正在跟海关的人交涉，声音很大：“……手续都是齐全的！你们这是故意刁难！”

何雨柱远远看着，没过去。

李振邦走过来，低声说：“何老板，查清楚了。那批橄榄油确实有问题，产地证明是假的。要是捅出去，美味坊至少要罚一百万。”

“先压着。”何雨柱说，“看陈慧娴怎么选。”

回市区的路上，手机响了。

是北京厂里的老赵。

“何老板，槐花出事了。”

何雨柱心一紧：“怎么了？”

“她在车间晕倒了。”老赵说，“送医院检查，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医生让住院观察两天。”

“医药费厂里出。”何雨柱说，“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岗位。”

“已经安排了。”老赵顿了顿，“还有件事……秦淮茹提前释放了，今天来厂里找槐花，闹了一场。”

“闹什么？”

“说槐花不该来咱们厂上班，要带她走。槐花不肯，她就坐在厂门口哭，引来好多人围观。”

何雨柱揉了揉太阳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让保安处理。告诉她，槐花成年了，有自己的选择。要是再闹，报警。”

“明白了。”

挂了电话，车子正好驶过青马大桥。夕阳西下，海面被染成金红色，远处的离岛像浮在海上的墨点。

李振邦感慨：“香港真美。”

“是啊。”何雨柱说，“可惜这么美的地方，也有人活得不容易。”

“何老板指槐花？”

“指所有挣扎求存的人。”何雨柱看着窗外，“你，我，槐花，美味坊那些工人……其实都在挣扎，只是方式不同。”

李振邦沉默了一会儿：“何老板，你这个人，跟别的生意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别人做生意，只想着赚钱。你想的……好像更多。”

何雨柱笑了：“也许是因为，我死过一次吧。”

“什么？”

“没什么。”何雨柱说，“李老板，帮我订明天的机票，回北京。”

“香港这边……”

“陈慧娴会给答复的。”何雨柱说，“如果她聪明的话。”

夜里，何雨柱站在公寓阳台上。

香港的夜景依旧璀璨，但今天的他，看得更深。

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家。

每一扇窗后，都有一段人生。

他想起了北京的四合院，想起了西山厂房的灯火，想起了于莉温柔的眼，想起了晓晓喊爸爸时的笑脸。

还想起了槐花递来平安符时，那双含泪却坚定的眼睛。

这些人，这些事，这些地方。

都是他要守护的。

为此，他必须强大。

必须赢。

手机震动，是陈慧娴发来的短信：

“明天上午十点，半岛酒店。我们谈谈。”

何雨柱看着短信，笑了。

他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游轮拉响汽笛。

呜——

悠长，浑厚。

像号角。

也像，新征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