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回 道器:阿器夺统脉 元生毁差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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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阿器夺杖控脉狂,元生毁域差异亡。

两派终成反派路,悲情弧光泪满裳。

第一节 夺杖:控脉杖吸恶力

灵脉共通点的晨雾裹着股化不开的冷,是从羽族谷方向飘来的,带着枯灵草的涩味。雾里的羽族巢泛着褐黑,原本青蓝的巢壁被统脉力蚀得发脆,风一吹就往下掉渣,巢边的羽灵草全蔫了,叶卷成灰黑色的团,踩上去 “咯吱” 响,像碎掉的梦。元生持着统脉杖站在巢前,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微微震颤,杖尖垂在草上,每一次震颤,都有丝缕褐黑力渗进草茎,让本就枯的草彻底成了灰。

“元生哥!别再统了!巢要塌了!” 翎儿抱着刚孵出的小羽,跪在巢边哭,小羽的青绒毛已经泛了褐,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断,“你以前说羽族的巢是天馈,不能统,你忘了吗?”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统脉杖握得更紧,杖身的褐黑力扫过巢壁,又吸了口羽族的灵脉力 —— 巢顶的碎渣掉得更凶了,砸在地上 “簌簌” 响。“我没忘,” 他的声音很哑,像被雾裹住了,“可只有统了羽族脉,才能护你们,以后虚无族来,就不用怕了。”

“护我们?你这是毁我们!” 翎儿的哭声更急,怀里的小羽突然颤了颤,青绒毛又褐了些,“你统了石族的矿、鳞族的水、幽冥的脉,现在又来统羽族的灵,你看看各族,还有以前的样子吗?”

元生的手顿了顿,杖尖的褐黑力弱了些。他想起昨天在幽冥矿坑,阿器说他毁脉,想起花婆摔罐时的失望,可统脉符还在胸口烫着,四族脉力在符上缠得紧,像在催他继续。“再等等,” 他轻声说,“等我统了木族脉,就好了。”

“不会好的!” 阿器的声音突然从雾里炸出来,带着股冷到骨子里的狠。他握着改完的控脉杖,杖身的青金早已被绿黑秘纹完全覆盖,秘纹像无数条扭曲的蛇,缠在杖上,杖尖泛着冷光,比晨雾还寒。他一步步往元生走,杖尖的绿黑力扫过地面,把枯掉的羽灵草灰吸得往杖身聚,“你统了四族脉,毁了矿坑、枯了蜜株、冻了鳞卵,现在还要毁羽族的巢,你根本不是在护族,你是在满足自己的统脉执念!”

元生猛地转身,统脉杖的褐黑力往阿器扫去:“执念?我统脉是为了护族!你改杖加控脉纹,不也是想掌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两道力在雾里撞在一起,褐黑与绿黑缠成团,像墨汁泼在宣纸上,瞬间染黑了周围的雾。控脉杖的秘纹突然爆亮,像活过来的蛇,往统脉杖缠去 —— 阿器要夺杖!绿黑力裹着统脉杖,开始吸杖上的褐黑力,元生的手被震得发麻,杖身的褐黑力一点点淡下去,像被抽走了血。

“你放开我的杖!” 元生急得往回拽,统脉杖却纹丝不动,反而被控脉杖吸得更紧,“你夺杖也是为了统脉!你和我一样!”

阿器没说话,只是咬着牙,控脉杖的绿黑力更盛了。他能感觉到统脉杖里的四族脉力,沉的、柔的、轻的、重的,像四道流往他的杖里钻,可同时,控脉杖的秘纹也在失控 —— 绿黑力不仅吸统脉杖的力,还往周围的羽族巢、羽灵草吸,本就泛褐的巢壁瞬间成了黑灰,草灰被吸得往杖身聚,像团小旋风。

“阿器!你也在吸脉力!” 花婆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她提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得极弱,眼里满是失望,“你以前说杖是护脉的手,现在怎么和元生一样,成了吸脉的刃!”

阿器的动作顿了顿,控脉杖的绿黑力弱了些。他低头看杖身,秘纹上裹着层灰,是吸来的羽灵草灰,还有丝缕青蓝的力 —— 是羽族的灵脉力!他想停手,可统脉杖已经被他吸得泛了灰,元生的脸也白了,嘴角渗出血,要是现在放,元生肯定还会继续统脉。

“我不放!” 阿器咬了咬牙,控脉杖的绿黑力又盛了些,猛地一拽,统脉杖从元生手里脱了出来,落在他怀里。可没等他高兴,控脉杖的绿黑力突然往灵脉共通点的力场吸 —— 场膜的青金光瞬间泛灰,之前补好的裂口又开始漏光,石族矿坑传来石夯的怒喊:“矿晶又泛黑了!阿器你干什么!”

元生捂着胸口,靠在羽族巢的残壁上,笑得咳了血:“我没说错吧…… 你也成了这样…… 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统脉……” 他的统脉符还在烫,可四族脉力已经弱了大半,只剩丝缕褐黑力在符上缠,“你夺了杖,也护不了族…… 你只会和我一样,毁了各族……”

阿器握着两柄杖,心里像被针扎。控脉杖还在吸着力场的力,场膜的灰更浓了,花婆的罐 “咚” 地砸在地上,粉光的膏体洒出来,被绿黑力吸得化了灰:“你们俩都成了恶!老婆子再也不管你们了!”

“说得好!” 道粗哑的笑从雾外传来,高维虚无族首领率着三十个虚无族冲进来,手里举着泛黑紫的虚无核心,核体比之前的更大,嵌着三截虚无刃碎片,“你们俩斗来斗去,最后还不是成了恶人?今天我就毁了你们,毁了这共通点!”

首领猛地将虚无核心往两人砸去,黑紫的力爆开来,像团炸开的毒雾,直扑元生和阿器。“先挡核心!” 阿器喊了声,握着两柄杖往核心扫去,绿黑力裹着褐黑力,与黑紫力撞在一起;元生也没犹豫,用残余的脉力往核心推,三股力缠成团,“嘭” 地爆响,雾里的羽灵草灰全被震得飞起来,像场黑灰雨。

核心的力散了,首领却笑了:“你们俩都重伤了,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他带着虚无族往雾里遁,走前还回头喊,“下次再来,定要收了你们的命!”

阿器握着两柄杖,靠在残壁上,胸口疼得厉害。控脉杖的绿黑力已经弱了,可杖身还裹着层灰,是吸来的脉力灰。他望着元生,元生也靠在残壁上,嘴角的血滴在地上,成了黑红点。

“你走吧。” 阿器的声音很轻,“别再统脉了。”

元生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来,往灵脉共通点的差异文明图方向走。他的统脉符还在烫,心里的念却变了 —— 既然统脉护不了族,那毁了差异文明,让各族没了争的理由,是不是就能护族了?

阿器也慢慢站起来,握着两柄杖往道器工坊走。工坊的方向传来 “吱呀” 声,是木架被脉力蚀得快塌了。他要把两柄杖合成道器,用修复图上的 “道器合法规”,只有更强的道器,才能拦着元生,就算成恶人,也要拦。

道器工坊的木架果然塌了大半,断木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案上的道器修复图还在,泛着弱绿,图上的 “道器合法规” 显着淡黑,像在等他。阿器蹲在废墟里,把两柄杖放在案上,控脉杖的绿黑与统脉杖的褐黑缠在一起,像两道流。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图的弱绿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泪:“夺杖失控,吸了羽族的脉力,毁了羽族巢,还吸了力场的力。花婆说我成了恶,元生说我和他一样。父,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各族。” 他把控脉杖上掉下来的块绿黑碎片夹进日记,碎片泛着冷,像在记着这趟夺杖的错。

元生站在差异文明图前,图上的各族域全泛了褐黑,羽族谷、石族矿、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幽冥矿坑,连在一起像幅黑地图。他蹲下来,指尖摸了摸图上的羽族域,褐黑的纹里还留着之前画的小巢简笔,是他二十岁时画的。“翎风,我统脉护不了族,那我就毁了差异,” 他的声音很轻,泪落在图上,晕开块黑,“这样各族就不会争了,就能好好活下去了,你会懂我的,对吧?” 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符的弱褐黑光,写道:“统脉护不了族,阿器夺了杖,也成了吸脉的恶。我想毁了差异文明,没了差异,各族就不会争,就能好好护脉了。虽然错,可我没别的路了。翎风,你会怪我吗?” 他把图的边角撕下来,夹进日记,纸角的褐黑里还留着小巢的简笔,像个小伤疤。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碎片,笑得眼睛都眯了。他对旁边的虚无族说:“你看,他们俩都成了恶!阿器要合道器,元生要毁差异,这不就是前作的多元主、器主吗?剧情对接上了!等他们合完道器、毁完差异,咱们就去收网,毁了这共通点!”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

灵脉共通点的雾还没散,裹着残巢、枯草、泛灰的力场。阿器在工坊的废墟里,用修复图的 “道器合法规”,慢慢将两柄杖的纹缠在一起,绿黑与褐黑的纹缠成道新的纹,像道疤;元生在差异文明图前,用统脉符的残余力,慢慢将图上的羽族域划成了黑灰,像在抹掉曾经的暖。

曾经的护脉友,如今一个夺杖成恶,一个毁域成魔,那条共生的路,早已被他们踩成了碎渣,再也回不去了。

第一节完

要知阿器合道器时将面临何种内心挣扎,元生毁差异文明痕迹会遇到各族怎样的反抗,首领的虚无族何时会发起下一轮袭击,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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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暖毁差异:泪砸矿标

灵脉共通点的雾比清晨更浓了,裹着股化不开的涩味,是羽族巢的碎木渣混着矿尘的味道。元生蹲在片空地上,这里曾是各族聚集的地方 —— 二十岁那年,石族的矿晶堆在东侧,泛着金;花族的蜜株栽在南侧,粉香飘满共通点;鳞族的水罐放在西侧,映着溪光;羽族的灵草铺在北侧,青蓝的草叶能映出人影;木族的古木长在中央,枝叶垂下来,像把绿伞。可现在,这里只剩满地碎渣:矿标被砸成了小块,蜜株的枯茎散在地上,水罐的瓷片泛着灰,灵草成了灰团,古木的枝桠断了好几截,横在土上。

他的指尖碰了碰脚边的矿标碎片,碎片上还留着 “石脉永固” 的半道刻痕,是石夯二十岁那年刻的,当时石蛋还在旁边闹着要刻 “石蛋护脉”,元生笑着帮他在碎片上添了个小圈。记忆突然涌上来,像开了闸的水 ——

那是他二十岁的暮春,灵脉共通点的阳光暖得像裹了层花蜜膏。羽族的翎儿抱着受伤的小羽来找他,小羽的翅膀被金属虫划了道口子,青蓝的羽毛沾着血。他蹲在灵草圃里,用灵脉针轻轻挑开羽翅的伤口,引了点羽灵草的力,淡青光顺着翅裂爬,翎儿在旁边递羽灵草叶,笑说 “元生哥,你修翅比族里的老羽还细”。修完翅,石夯扛着矿锤来喊他,矿坑的矿晶堆松了,要他帮忙固矿。他跟着去矿坑,用灵脉针把矿晶的缝隙填好,石蛋举着块小矿晶跑过来,往他手里塞 “元生哥,这晶亮,给你玩”。

从矿坑回来,花婆又在蜜株圃里喊他,说有几株蜜株快枯了。他蹲在圃里,帮花婆往株上涂花蜜膏,指尖沾着粉甜的膏,蹭在枝干上,花婆笑着说 “元生啊,这蜜株得我们花族自己养才甜,可你涂的膏,比老婆子的还润”。涂完蜜株,鳞珠抱着鳞卵来找他,卵壳上的蓝纹淡了,怕孵不出小鳞。他坐在鳞族溪边,用灵脉针引了点溪水的力,往卵壳上扫,蓝纹慢慢亮了,鳞珠笑出了小虎牙 “元生哥,你真厉害”。

最后,他去了木族林,木族老说古木的枝干断了,要他帮忙修。他爬上古木,用灵脉针把断枝接好,引了点木灵枝的力,断枝上慢慢冒出了新叶。各族的人都围过来,翎风递给他个草编的共护结,结上缠着羽灵草、矿晶碎、花蜜膏、水脉珠、木灵叶,五族的物缠在一起,像道暖带。“我们信你护差异,” 翎风笑着说,“差异是宝,不统不毁。” 他举着结,对着各族喊 “差异是宝,不统不毁”,阳光落在结上,泛着五光,暖得能化在心里。

“元生哥…… 你怎么把矿标砸了?” 石蛋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哭腔。元生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泪落在矿标碎片上,晕开了块灰痕。石蛋举着块碎矿标,小脸上满是慌,“这是俺和阿父刻的‘石脉永固’,你怎么把它砸了?”

元生没说话,只是把脸别过去。他不敢看石蛋的眼睛,不敢说自己是想毁了差异,让各族不再争。石蛋见他不说话,把碎矿标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跑,小靴子踩在碎渣上,“咚咚” 响,像在敲他的心。

没一会儿,石夯的大嗓门就传来了,带着怒:“元生!你毁矿标干什么!这是石族的根!” 石夯扛着矿锤,往他这边跑,锤柄的 “石脉永固” 刻痕泛着淡金,却没了之前的亮。“你统了石族的矿,现在又砸矿标,你是不是疯了!” 石夯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却没打下来,只是骂了句 “你毁矿脉,我恨你”,转身就走,矿锤的声音越来越远,像在慢慢离开他。

元生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他知道自己错了,可统脉杖被阿器夺了,四族脉力弱了大半,虚无族还会来,只有毁了差异,让各族没了争的理由,才能好好护脉。他慢慢站起来,往羽族巢走 —— 那里还有最后点差异痕迹,得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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