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回 矿坑:元生统幽冥 阿器改控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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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元生统脉幽冥褐,阿器改杖控脉色。

两派矿坑反目起,共生护脉碎成屑。

第一节 统脉:幽冥引缠脉

幽冥矿坑的晨光带着股沁骨的凉,是从坑壁嵌着的幽冥土残片里渗出来的,褐黄的残片泛着弱光,像无数颗埋在石里的星。坑底的土是深褐的,踩上去软得像腐叶,偶尔能踢到之前采矿留下的矿晶碎,泛着淡金,却被雾里的虚无力裹着,亮得发暗。“统脉引” 就埋在坑底中央,泛着褐黑,表面缠着细如发丝的脉纹,像活的蛇,正慢慢往土外钻,与元生袖中的统脉符隐隐共振,烫得他指尖发麻。

元生站在坑口,望着坑底的统脉引,心里的念像疯长的草。从昨天矿坑遇探子后,统脉符就一直发烫,夜里做梦都梦到这引泛着褐黑的光,裹着幽冥脉力往他手里钻。他知道阿器不让碰,说这是首领的陷阱,可符上传来的脉力感太诱人了 —— 要是能统了幽冥脉,以后再遇虚无族,就能用这脉力护族,不用再吸石族的矿、花族的蜜、鳞族的水了。

“元生哥,你别下去!阿器哥说这引碰不得!” 石蛋从矿坑左侧跑过来,小手里举着块刚捡的幽冥土残片,褐黄的残片映着他慌的脸,“俺刚才在坑口看见,引周围的土都泛黑了,像被什么力蚀过!”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袖中的统脉符攥得更紧,符面的黑紫纹亮了些,映得他眼底发褐:“石蛋,你回去告诉阿器,我只是看看,不会碰。” 他嘴上这么说,脚却慢慢往坑底挪 —— 坑壁的幽冥土残片泛的褐黄光越来越亮,统脉引的脉纹也跟着亮,像在勾他。

坑底的雾比坑口浓,裹着股土腥混着虚无力的淡腥,吸进肺里能感觉到细痒。元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统脉引的褐黑纹,烫得像烧红的铁,引上的脉纹瞬间缠上他的指尖,往他的灵脉里钻。“这脉力…… 好强。” 他忍不住笑了,之前用统脉符时,从来没感觉到这么足的力,要是统了这脉,以后护族就容易多了。

“别碰统脉引!会被脉力缠死的!” 阿器的声音从坑口炸过来,他举着道器修复图,怀里还抱着共生杖,杖身的青金泛得急,杖尾的羽灵草被风吹得乱晃,“我跟你说过,这是首领的陷阱!你忘了花族的蜜株、鳞族的鳞卵?”

阿器边喊边往坑底冲,手里的修复图往坑壁贴,图上的共生纹爆亮,想引幽冥土残片的力阻元生。可褐黄的残片力刚碰到图纹,就被统脉引的褐黑力弹开,图边角 “嘶” 地裂了道小口,绿纹像断了的线,往回收缩。“元生!快放手!这脉力会吸你的灵脉!” 阿器急得跳脚,手里的共生杖往元生身边扫,想把他的手从引上打下来。

可元生已经握住了统脉引,引上的褐黑脉力顺着他的手臂往全身缠,像无数条黑蛇钻进灵脉。他的统脉杖泛着银的纹瞬间转褐黑,杖尖往坑底的土一戳,脉力顺着杖身往幽冥脉钻 —— 坑壁的褐黄残片瞬间暗了,土下传来 “轰隆” 的闷响,是幽冥脉力被引出来的声!

“你在毁幽冥脉!” 阿器的怒吼带着哭腔,他看见坑壁的残片泛灰,之前亮得能映人的矿晶碎也跟着暗了,“这脉是各族的根!你统了它,以后幽冥矿坑就废了!” 他举着共生杖往元生的统脉杖戳去,杖尖的青金裹着绿,想把褐黑脉力打散。

可杖尖刚碰到统脉杖,就被一股力拽着往旁偏,竟误戳在坑边的木族灵枝上 —— 那是木族老昨天放在这的,想借幽冥土残片的力养着,此刻被共生杖的力一吸,绿枝瞬间枯了,叶卷成了团,落在土上,碎成灰。

“你也吸脉力!” 元生猛地用统脉杖挡,杖身的褐黑力裹着阿器的共生杖,吸了他少许灵脉力。阿器踉跄着后退,手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却掉了下来:“你怎么成了这样?以前你说‘幽冥脉要护,不能统’,你全忘了?”

元生握着统脉杖站在坑底,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往幽冥脉钻,坑壁的土已经泛灰,连之前嵌着的幽冥土残片都暗得看不见了。他望着地上的枯灵枝,心里有点发慌,可手里的杖还在吸脉力 —— 这力太强了,比他之前用过的任何力都强,能清晰感觉到石族、鳞族、羽族的脉力在符上缠,加上刚统的幽冥脉,四族脉力都在他手里了!

“我没忘,” 元生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决绝,“可只有统了脉,才能快护族。阿器,以后你会懂的。” 他举着统脉杖往坑外走,杖身的褐黑力扫过土,留下道道黑痕,像在坑底画了道符。

阿器蹲在枯灵枝旁,指尖碰了碰碎成灰的叶,心里像被刀扎。他捡起那截断枝,枝上还留着共生杖的青金痕,却已经枯得一碰就碎。道器修复图的裂角粘在杖尾,绿纹泛得弱,像在哭。“懂?你让我怎么懂?” 他小声哭着,把断枝揣进怀里,“你毁了幽冥脉,毁了木族的灵枝,我只能改杖防你,就算成恶人,也要护剩下的族。”

元生走到坑口,见石蛋还站在那,小脸上满是慌,手里的幽冥土残片已经暗了。“石蛋,你回去吧,” 他摸了摸石蛋的头,指尖的褐黑力蹭在石蛋的发上,“我统了幽冥脉,以后能更好护族了。”

石蛋没说话,只是往阿器的方向望了望,慢慢往共通点走。元生靠在坑口的灵脉石上,掏出兽皮日记,借着力杖泛的褐黑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着决绝:“幽冥脉力很强,统了它,就能控四族脉。阿器说我毁脉,可只有强脉才能护族,他以后会懂的。今天吸了少许阿器的力,下次会注意,尽量不碰朋友的脉。” 他把从坑壁扣下来的小块幽冥土残片夹进日记,残片泛着淡褐,像在记着这趟矿坑的事。

阿器也慢慢站起来,手里的共生杖还泛着青金,可杖尾粘的修复图裂角泛着弱绿,像在提醒他刚才的事。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被雾打湿,泛着淡绿。他写道:“元生毁了幽冥脉,还吸了我的灵脉力。我要快点改杖,在杖上刻满防统脉纹,就算他以后统了全脉,我也能挡。父,我知道改杖是走险路,可我没别的办法了。”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枯灵枝的简笔,又把修复图的裂角撕下来,粘在简笔旁,像给这枝上了道疤。

两人一前一后往灵脉共通点走,没再说话。元生的统脉杖泛着褐黑,杖尖的力偶尔扫过灵脉草,草叶瞬间泛灰,又慢慢转绿 —— 是脉力在无意识地流转;阿器的共生杖泛着青金,杖尾的修复图裂角晃着,像在他心里悬着的石头。

没人注意到,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控脉核心碎片,往炉里扔。碎片碰到炉里的虚无力,爆了团黑火,他冷笑着对旁边的虚无族说:“元生统了幽冥脉,阿器要改杖,正好让他们为脉反目。等阿器改完控脉杖,咱们就带着核心去,让他们自相残杀!” 炉里的火窜得老高,映得首领的脸发寒,像在等着看好戏。

灵脉共通点的雾还没散,裹着共通点的每一寸土地。元生把统脉杖靠在灵脉石旁,摸了摸袖中的统脉符,符面的黑紫纹已经和四族脉力缠在一起,指尖碰上去,能清晰感觉到石族矿脉的金、鳞族溪的蓝、羽族谷的青、幽冥脉的褐,像四道细流在符上绕。他知道,这符已经和脉力绑定了,以后再用统脉,会更顺,也会更强。

阿器回了道器工坊,把共生杖放在案上,又从怀里掏出幽冥土残片,往修复图的裂角贴。残片的褐黄力慢慢渗进裂角,绿纹像被缝补的线,慢慢连起来。“得快点刻防统脉纹,” 他小声对自己说,手里的细刻刀泛着银,在杖尾轻轻划了道痕,“元生已经统了四族脉,不能再让他统剩下的。”

坑底的统脉引已经空了,只剩下褐黑的壳,躺在泛灰的土上,像颗被吸空的核。雾里的虚无力还在往坑底钻,裹着那壳,慢慢化灰,像在给这趟统脉,画上个冷的句号。

第一节完

要知阿器改共生杖时将面临何种内心挣扎,元生统四族脉后是否会继续统羽族、木族,首领炼的控脉核心又将如何针对两人,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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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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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忆闪:改杖违初心

道器工坊的月光是被灵脉石滤过的淡银,洒在案上的共生杖上,却照不暖杖尾泛着的绿黑秘纹。阿器坐在案前,手里握着柄细刻刀,刀身泛着冷光,刀尖悬在杖身半空,迟迟没敢落下 —— 这是他第十八次尝试刻防统脉纹,前十七次刻到一半,都因为想起阿父的话而停手。

案角堆着些零碎物件:半块幽冥土残片、裂了角的道器修复图、一小罐凝固的花蜜膏,还有片翎儿之前赠的羽灵草叶,叶边已经卷了,泛着淡青,是上次清羽族谷虚无力时沾的。阿器的指尖碰了碰羽叶,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造第一把共生杖的模样。

那天也是这样的月光,道器工坊的窗棂没关,风带着木族林的古木香飘进来。他蹲在案前,手里握着阿父给的第一柄刻刀,小心翼翼地往杖身上刻共生纹 —— 木族灵枝的绿纹、羽族灵草的青纹、花族花蜜的粉纹,还有石族矿晶的金纹、鳞族水脉的蓝纹,五族的纹缠在一起,像道暖带。杖刻完时,他举着杖在月光下转,杖尖泛着青金,连空气都跟着暖了。

阿父走过来,粗糙的手摸过杖身的纹,笑出了眼角的纹:“阿器啊,这杖刻得好,比父造的还细。记住,杖是护脉的手,不是吸脉的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改它的本心。” 那天夜里,他抱着这柄杖睡,梦里都在喊 “护族,不做恶”,醒来时,杖尖还沾着梦里的暖光。

可现在,他手里的共生杖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杖尾刻了半截的绿黑秘纹泛着冷,像道疤,把原本连贯的共生纹断成了两截。阿器把杖举起来,月光照在秘纹上,绿黑的光映得他眼底发湿:“父,我改杖加控脉纹,你会骂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被工坊外的风听见,“元生统了幽冥脉,能控四族脉了,我要是不改杖,就拦不住他了。”

“阿器啊,老婆子给你送花蜜膏来了,刚熬好的,润杖正好。” 花婆的声音从工坊外传来,她提着个粉光的花蜜膏罐,脚步轻快地走进来,罐口的甜香瞬间漫满了工坊。可她刚走到案前,目光落在阿器手里的共生杖上,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手里的罐 “咚” 地砸在案上,粉光的膏体洒出来,沾在秘纹上,像给冷纹添了点暖,却被秘纹瞬间吸得干干净净,膏体化了灰。

“你…… 你也造控脉杖!” 花婆的声音发颤,指着杖尾的秘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忘了你父说的?杖是护脉的!你怎么和元生一样,走歧路了!” 她说着,猛地抓起地上的罐,转身就往工坊外走,裙摆扫过案角的羽灵草叶,叶落在地上,碎成了片,“老婆子再也不给你送膏了!”

阿器蹲在案前,看着洒在案上的花蜜膏化灰,心里像被针扎。他知道花婆误会了,可他没法解释 —— 总不能说,他改杖是为了拦元生,是为了护各族吧?他慢慢把杖放在案上,用指尖擦去秘纹上的灰,却怎么也擦不掉那股冷意。

工坊外突然传来翎儿的哭声,带着慌:“阿器哥!不好了!羽族谷泛灰了!羽灵草全枯了,虚无力裹着巢,连刚孵出的小羽都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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