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回 道器:阿器夺统脉 元生毁差异(2/2)
羽族巢的碎渣已经堆了半人高,青蓝的巢壁成了黑灰,小羽的尸体裹在灰里,像团青黑的球。他举起统脉符,符面的褐黑力扫过巢的残壁,最后点青蓝的痕也成了灰。“对不起,翎风,” 他轻声说,“我毁了差异,可我没别的路了。”
“你不能再毁了!” 阿器的声音突然从雾里传来,带着股绝望的狠。他握着初成的道器,杖身泛着黑绿,刻着 “控脉统全” 的纹,杖尖的绿黑力扫过地面,把羽族巢的灰吸得往杖身聚。“差异是各族的根,你毁了差异,各族就没了自己的本,和虚无族毁脉有什么区别!”
元生猛地转身,眼里满是红:“你夺了我的杖,吸了各族的脉力,成了和我一样的恶,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举起统脉符,褐黑力往阿器扫去,“你合道器也是为了统脉,别装什么护族!”
阿器没退,道器的黑绿力往回顶:“我合道器是为了拦你!你毁差异会让族灭!” 两道力撞在一起,黑绿与褐黑缠成团,雾里的灰全被震得飞起来。
记忆突然闪回 —— 那是他们二十二岁,一起在灵脉共通点激活共生核,核体泛着绿金,他们举着彼此的手,喊 “差异是根,共生是魂”。当时的阳光暖得很,共生核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满是希望。
“你忘了我们一起激活共生核的话了吗!” 阿器的声音带着哭腔,道器的黑绿力弱了些,“你说差异是根,现在怎么亲手拔了根!”
元生的力也弱了,他望着阿器,又想起当时的暖,心里像被刀扎。可他还是咬了咬牙,褐黑力往道器修复图扫去 —— 图还在阿器的怀里,是护脉的根,毁了图,阿器就合不成道器,就拦不住他毁差异了。“撕拉” 一声,图的一角被褐黑力扫得裂了,绿纹像断了的线,往回收缩。
“你疯了!” 阿器急得用道器往元生的手臂戳去,黑绿力扫过元生的臂,留下道淡黑的痕,“这图是父留给我的!你怎么能毁!”
元生没躲,只是笑了,笑得带血:“你拦不住我,毁了差异,各族才能活。” 他的褐黑力又扫向图,阿器赶紧抱着图往回退,臂上的伤渗出血,滴在地上,成了黑红点。“我会继续合道器,” 阿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我会拦着你,就算成恶,也要拦。” 说完,他转身往道器工坊的方向遁走,道器的黑绿力在雾里闪了闪,没了踪影。
元生站在原地,望着阿器遁走的方向,又看了看满地的灰渣,突然哭了。他蹲在羽族巢的残壁旁,用手把灰渣拢在一起,想把巢拼起来,可灰渣一碰就碎,怎么也拼不好。“我不想毁,” 他小声哭着,“可我没回头路了…… 翎风,你会怪我吗?石夯,你会怪我吗?各族的人,你们会怪我吗?”
哭了会儿,他慢慢站起来,继续往石族矿坑走 —— 那里还有矿晶堆的标记,得砸了。他举着统脉符,褐黑力扫过矿晶堆,之前亮得能映人的晶面,瞬间成了灰,“石脉永固” 的刻痕也被扫得没了踪影。砸完矿晶堆,他又去了花族甸,把蜜株的标记砸了;去了鳞族溪,把鳞卵的标记砸了;去了木族林,把古木的标记砸了。
等他砸完所有差异痕迹,天已经黑了。雾里的虚无力更浓了,泛着淡黑,裹着共通点的每一寸土地。他蹲在差异文明图的残片旁,握着片残角,残角上还留着羽族巢的简笔,是他二十岁时画的。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统脉符的弱褐黑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狠得像刻上去的,却带着泪:“毁了羽族巢、石族矿标、花族甸标记、鳞族溪标记、木族林标记,差异痕迹没了。各族肯定会怪我,可没了差异,他们就不会争,就能好好活。我知道错,可我没别的路了。阿器合道器拦我,我得找商朝金灵脉残片,增强力,夺回道器,继续毁剩下的差异。” 他把手里的差异文明图残角夹进日记,残角的褐黑里还留着羽族巢的简笔,像个永远抹不掉的疤。
道器工坊的废墟里,阿器正坐在断木上,用灵脉针把道器修复图的裂角补好。图上的绿纹泛着弱,“道器合法规” 的字显着淡黑,他握着道器,杖身的黑绿力还在微微震颤。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写道:“元生毁了差异痕迹,砸了羽族巢、石族矿标,还毁了图的一角。我伤了臂,合道器的进度慢了,可我不能停。父说过道器是护脉的,不是统脉的,可现在,我只能用道器拦元生,就算道器吸全族脉,就算和机械母巢残魂共鸣,也要拦。哪吒应该已经感应到道器力了,他会来吗?会帮我吗?”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道器泛黑绿的简笔,又把图的裂角残片贴在简笔旁,像给道器添了道伤。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碎片,听探子汇报。探子的声音带着谄媚:“首领,阿器的道器快合完了,能吸全族脉,还能和机械母巢残魂共鸣;元生在找商朝金灵脉残片,想增强力夺道器;哪吒已经感应到道器力,开始寻他们了。” 首领冷笑着,把碎片扔进炉里,黑紫的火窜得老高:“好!好!他们成了前作的多元主、器主,剧情对接得正好!等阿器合完道器、元生找到残片,咱们就去,让他们两败俱伤,再毁了共通点!”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旁边的虚无族举着虚无刃,刃身的墨黑泛着亮,像在等着那一天。
灵脉共通点的夜越来越深,雾里的虚无力裹着残巢、碎矿、枯株、灰溪、断木,像幅死灰的画。元生靠在木族林的断木上,手里握着统脉符,符面的褐黑力还在烫,心里的念却越来越狠 —— 找商朝金灵脉残片,夺道器,毁完所有差异;阿器坐在道器工坊的废墟里,手里握着道器,杖身的黑绿力还在颤,心里的念也越来越坚定 —— 合完道器,拦元生,护好剩下的族。
曾经一起喊 “差异是宝” 的护脉友,如今一个成了毁差异的魔,一个成了合道器的恶,那条满是暖的共生路,早已被他们踩成了碎渣,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节完
要知元生能否找到商朝金灵脉残片,阿器合道器时是否会被机械母巢残魂控制,哪吒何时能找到两人并阻止他们的对立,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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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道器成:吸脉塌工坊
道器工坊的暮色是被黑绿光染透的沉暗,断木横七竖八地堆在瓦砾中,有的还冒着虚无力的淡黑烟,风一吹,烟裹着土腥气往鼻腔里钻,呛得人喉咙发紧。阿器蹲在废墟中央,面前摆着合完的道器 —— 杖身泛着浓黑绿,比之前的控脉杖粗了一圈,杖身刻满 “控脉统全” 的纹,纹里嵌着之前夺来的统脉杖碎片,褐黑与黑绿缠在一起,像两条拧成绳的蛇。杖尖悬在半空,偶尔滴下丝缕黑绿水珠,落在瓦砾上,“滋滋” 响着蚀出小坑,是吸来的脉力没完全化掉。
道器修复图铺在道器旁,图上的共生纹早已被黑绿的控脉纹覆盖,只在边角还留着道淡绿的痕,是阿父当年刻的第一笔共生纹。幽冥土残片压在图的裂口处,残片的褐黄与黑绿纹缠在一起,像给图上了道锁。阿器的指尖碰了碰道器,杖身的冷透过指尖往灵脉里钻,他能清晰感觉到杖里的力 —— 羽族的轻、石族的沉、鳞族的柔、幽冥的重,还有丝缕木族的绿,五族脉力像五道流在杖里缠,却全被黑绿的控脉纹裹着,没了之前的暖。
“父,我合完道器了。” 阿器小声说,声音在废墟里飘,带着颤,“可这杖…… 不像护脉的,像吸脉的刃。你会怪我吗?” 他的指尖碰了碰图上的淡绿痕,突然想起阿父教他刻第一笔共生纹的样子 —— 那时他才十五岁,阿父握着他的手,刻刀在绢布上 “沙沙” 响,“阿器,这纹要轻,要顺着脉的性子,不能急。” 可现在,他刻的控脉纹却狠得像在咬脉。
“阿器,把道器给我。” 元生的声音从废墟外传来,冷得像淬了虚无力。他拄着根临时削的木杖,木杖泛着金褐,是嵌了商朝金灵脉残片的 —— 这是他中午在废矿坑找到的,残片泛着浓金,嵌在木杖上,让普通的木杖也有了统脉力。他的臂上还缠着布条,布条渗着黑血,是中午砸木族林标记时被断枝划的,“你合道器也是为了统脉,没资格拦我。”
阿器猛地站起来,握着道器往身后藏,杖尖的黑绿力亮了些:“我合道器是为了拦你毁差异!不是为了统脉!” 他往废墟深处退了退,瓦砾被踩得 “咯吱” 响,“你毁了羽族巢、石族矿标,现在又找了残片,你想毁完所有差异!”
元生没再说话,只是举着嵌了残片的木杖往阿器走。木杖的金褐力扫过瓦砾,把之前蚀出的小坑填了些,却又吸了点瓦砾里的脉力,让金褐更亮了。“我毁差异是为了护族,” 他的声音很哑,却带着决绝,“你合道器也是护族,只是方法不一样。把道器给我,我们一起统脉,一起护族。”
“我不会给你的!” 阿器举着道器往元生扫去,黑绿力裹着杖尖,直扑木杖。元生赶紧用木杖挡,金褐力与黑绿力撞在一起,“嘭” 地爆响,瓦砾被震得往四周飞,道器修复图也被风吹得卷起来,边角的淡绿痕瞬间被黑绿力蚀成了灰。
“你看!你也在吸脉力!” 元生笑着咳了血,木杖的金褐力被道器吸得淡了些,“你合道器就是为了统脉!你和我一样!” 他猛地用木杖往道器撞去,金褐力裹着商朝金残片的力,往黑绿纹里钻,“把道器给我!我们一起统全脉!”
阿器的手被震得发麻,道器的黑绿力突然失控,往周围的废墟吸 —— 断木的褐力、瓦砾的灰力、甚至土里残留的木族脉力,全被吸得往道器聚,像团小旋风。废墟的木架本就不稳,被道器的力一吸,“轰隆” 一声塌了,断木往阿器砸来,他赶紧用道器挡,黑绿力扫过断木,木瞬间成了灰,却又吸了更多的脉力,让道器的黑绿更浓了。
“阿器!你快停手!工坊要全塌了!” 花婆的声音从废墟外传来,她举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得极弱,眼里满是慌,“你吸的是工坊的脉!这是你父留下的工坊!”
阿器的动作顿了顿,道器的黑绿力弱了些。他望着塌了大半的工坊,断木里还留着阿父当年做的道器架,架上还摆着他第一把共生杖的残片,泛着淡青金。“父,对不起。” 他的眼泪掉下来,落在道器上,黑绿水珠瞬间把泪吸了进去,杖身的黑绿又亮了些,“我不想毁工坊,可我不能放元生。”
元生趁着阿器愣神,用木杖往道器扫去,金褐力裹着残片的力,往黑绿纹里钻。道器的黑绿力突然往元生吸,元生的灵脉被震得疼,口吐黑血,木杖也从手里脱了出去,落在瓦砾上,商朝金残片掉出来,泛着金,却没了之前的亮。“我会回来的……” 元生捂着胸口,踉跄着往废墟外遁,“我会找更多残片…… 夺回道器……”
阿器握着道器,靠在断木上,胸口疼得厉害。道器还在吸废墟的脉力,剩下的木架也 “咯吱” 响着要塌,瓦砾掉在他的肩上,像块冰。他望着元生遁走的方向,又看了看手里的道器,突然笑了,笑得咳了血:“我成了前作的器主…… 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你们俩都成了恶!” 各族的残余从废墟外走进来,石夯扛着矿锤,锤柄的 “石脉永固” 刻痕泛着淡金,却没了之前的亮;翎儿抱着小羽的尸体,青蓝的羽毛泛着灰;鳞珠握着水脉珠,珠面的蓝泛着暗;木族老拄着灵杖,杖尖的绿泛着弱。他们站在废墟外,没再靠近,只是冷冷地看着阿器,“我们走,这共通点,再也不护了!”
石夯说完,转身就走,各族的人也跟着走,没人再看阿器一眼。废墟里只剩下阿器,还有手里的道器,以及塌得越来越厉害的工坊。阿器蹲在瓦砾上,把道器抱在怀里,像抱着块冰,“我合道器是为了拦元生,是为了护各族…… 可怎么成了这样……”
他慢慢站起来,握着道器往幽冥矿坑走 —— 那里偏,没人会去,能把道器藏好。矿坑的褐黑力泛着弱,与道器的黑绿力共振,像在呼应。他把道器埋在矿坑深处的土下,又用瓦砾盖好,只在上面留了块幽冥土残片做标记,“道器,你别再吸脉力了…… 别再让我成恶了……”
从矿坑回来,阿器又回了工坊废墟。废墟已经全塌了,断木和瓦砾堆成了小山,阿父留下的道器架也成了灰。他蹲在废墟里,用手扒开瓦砾,找出块泛着淡褐的木灵芯 —— 这是阿父当年做第一把共生杖剩下的,芯里还留着道淡绿的纹,是阿父刻的。
“父,我成了反派。” 阿器把木灵芯抱在怀里,眼泪掉在芯上,“我没护好共生,没护好工坊,没护好各族。可我没回头路了,元生还会来夺道器,我得护好它。” 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借着矿坑传来的褐黑光,写道:“合完道器,却失控吸了工坊全脉,工坊塌了。各族的人走了,说我成了恶。我把道器藏在幽冥矿坑,用幽冥土残片做标记。我成了前作的器主,成了父当年最讨厌的人。元生会找更多残片来夺道器,我得守着矿坑,就算成恶,也要守。” 他把木灵芯的碎渣夹进本子,又在旁画了个道器的简笔,简笔旁标了个小矿坑,像在记着道器的藏处。
而此刻的残域 —— 元生靠在块断矿晶上,手里握着商朝金灵脉残片,残片泛着淡金。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残片的光,写道:“找到商朝金灵脉残片,却被阿器的道器伤了。工坊塌了,各族的人走了,阿器成了器主。我要找更多残片,洪荒水灵脉残片应该在万龙殿,找到它,就能增强力,夺回道器,统全脉,毁完所有差异。就算成恶,就算成前作的多元主,也要护剩下的族。” 他把道器掉下来的块黑绿碎片夹进日记,碎片的冷透过纸往指尖钻,像在提醒他道器的力。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笑得眼睛都眯了。他对旁边的虚无族说:“你看!阿器成了器主,元生成了多元主!和前作一模一样!剧情对接得完美!哪吒已经找到道器藏处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为道器拼命!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就带着核心去,毁了共通点,毁了他们!”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旁边的虚无族举着虚无刃,刃身的墨黑泛着亮,像在等着收网的那天。
灵脉共通点的夜越来越深,雾里的虚无力裹着塌了的工坊、毁了的标记、空了的共通点,像幅死灰的画。阿器坐在幽冥矿坑的入口,手里握着块幽冥土残片,残片的褐黄泛着弱,望着矿坑深处的道器藏处;元生靠在万龙殿的残柱旁,手里握着商朝金灵脉残片,残片的金泛着弱,望着殿深处的洪荒水灵脉残片方向。
曾经一起护脉的友,如今一个成了藏道器的器主,一个成了找残片的多元主,那条满是暖的共生路,早已被他们踩成了碎渣,碎在雾里,碎在瓦砾里,碎在再也回不去的记忆里。
第三节完
第 24 回完
要知哪吒能否成功阻止阿器与元生的道器争夺,元生寻找洪荒水灵脉残片时将遭遇何种阻碍,首领的虚无族何时会发起最终袭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