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回 矿坑:元生统幽冥 阿器改控脉(2/2)

阿器猛地站起来,抓起案上的共生杖就往工坊外跑,杖尾的秘纹泛着绿黑,像在等着发力。他没顾上收拾案上的狼藉,也没顾上花婆的误会,心里只有个念头:不能让羽族谷出事,不能让翎儿的羽灵草全枯了。

羽族谷的虚无力浓得像墨,原本青蓝的羽巢泛着灰,巢边的羽灵草全蔫了,叶卷成了团,风一吹,草屑像灰一样飘。翎儿蹲在巢边,怀里抱着只刚孵出的小羽,小羽的青蓝绒毛已经泛灰,气息微弱。“阿器哥,快救救小羽!救救羽灵草!” 翎儿的眼泪掉在小羽身上,像串碎珠。

阿器赶紧举起共生杖,杖尖的绿黑往羽灵草扫去。虚无力碰到秘纹,“滋滋” 响着化了灰,泛灰的草叶慢慢转青,可翎儿却突然伸手摸了摸草叶,脸上的希望瞬间变成了失望:“这草…… 比以前冷了。阿器哥,你是不是吸了羽族的脉力?”

阿器的手顿在半空,他低头看了看杖尖的绿黑,又看了看慢慢转青却泛着冷的草叶,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他刚才只顾着清虚无力,没注意秘纹的力 —— 原来这秘纹不仅能防统脉,还会吸族脉力!他想起阿父说的 “杖是护脉手,非吸脉刃”,手里的杖突然变得重起来,他想把杖扔了,想再也不管元生的统脉,想回到以前造共生杖的日子。

可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元生握着统脉杖的模样,闪过幽冥矿坑泛灰的残片,闪过花婆失望的眼神。“不行,不能扔。” 他咬了咬牙,把杖握得更紧,“元生统了四族脉,我扔了杖,谁拦他?谁护各族?” 他举着杖,继续往羽灵草扫去,绿黑的光裹着草叶,虚无力化灰的速度更快了,可草叶的冷也更浓了。

翎儿站在一旁,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小羽,眼神里满是陌生。阿器知道,翎儿也误会他了,可他没法解释,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等最后一株羽灵草的虚无力清完,他掏出道器修复图,往草上贴,图上的共生纹泛着绿,慢慢把草叶的冷吸走,草才渐渐暖起来。可翎儿还是没笑,只是抱着小羽往巢里走,没再看他一眼。

阿器蹲在羽灵草旁,手里的杖泛着弱绿黑。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借着羽族谷泛的青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满是痛苦:“用杖伤了羽族的脉,草叶都变凉了。翎儿没笑,花婆也误会我了,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可元生还在统脉,还想统羽族、木族的脉,我不能停,就算被所有人误会,也要改完杖。” 他把地上碎了的羽灵草叶夹进本子,叶的青泛着弱,像在记着这趟羽族谷的糟心事。

而此刻的幽冥矿坑,元生正坐在坑底的土上,手里握着统脉杖,杖身的褐黑力泛着亮。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杖的光,写道:“幽冥脉的力比我想的还强,能控四族脉了。阿器肯定还在怪我统脉,可他以后会懂的。等我统了羽族、木族的脉,就能全护各族了,再也不用怕虚无族了。”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四族脉连的简笔,褐黑的线把石族、鳞族、羽族、幽冥域连在一起,像道牢,却被他画得很亮,“下次再遇虚无力,我就能用全脉力护族了。”

阿器回工坊的时候,月亮已经偏西了。他坐在案前,重新拿起刻刀,往共生杖的秘纹继续刻。刀身泛的银在月光下亮得刺眼,刻过杖身时 “沙沙” 响,像在哭。他突然发现,道器修复图的裂角处泛着淡金,仔细一看,图上竟显了几行小字:“道器夺法 —— 若遇强控脉者,可引器力夺其道器,断其脉力。” 这是前作 “器主夺道器” 的伏笔!阿器的指尖反复摸着这几行字,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元生真的统了全脉,他或许能用这夺法,夺了元生的统脉杖。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控脉核心碎片,听探子汇报。探子的声音带着谄媚:“首领,阿器的修复图上显了道器夺法,他肯定在琢磨怎么夺元生的杖;元生已经在计划统羽族脉了,统脉符泛褐黑,脉力越来越强。” 首领冷笑着,把碎片扔进炉里,黑紫的火窜得老高:“好!就让他们为道器反目!等阿器学会夺法,元生统了全脉,咱们就带着控脉核心去,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节完

要知阿器是否会用道器夺法夺元生的统脉杖,元生统羽族脉时将遇到何种阻碍,首领炼的控脉核心又将何时完工,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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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反目:矿坑夺图战

幽冥矿坑的暮色是被褐黑脉力染透的沉暗,坑壁嵌着的幽冥土残片早已失了光泽,泛着死灰,像无数双闭不上的眼。坑底的土被统脉杖的力蚀得发硬,踩上去 “咯吱” 响,之前散落的矿晶碎全成了暗褐的石渣,连 “石脉永固” 的残痕都被磨得看不见了。元生持着统脉杖站在坑底中央,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微微震颤,像刚吃饱的兽,杖尖垂在土上,戳出的小坑里,偶尔有丝缕黑紫的虚无力往上冒 —— 是幽冥脉被统后残留的余孽。

他的指尖摩挲着杖身的统脉纹,褐黑的纹里还缠着点幽冥土的碎粒,是刚才统脉时沾的。统脉符贴在胸口,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它的烫,符力与四族脉力缠得更紧了,石族矿脉的沉、鳞族水脉的柔、羽族灵脉的轻、幽冥脉的重,像四道绳,把他的灵脉与各族脉绑在了一起。“再统羽族、木族,就全了。” 元生轻声自语,眼里的光比坑外的暮色还亮,他抬头望坑口,差异文明图铺在那里,幽冥域的褐黑圈已经与其他四族域连在了一起,像幅快完成的网。

“把道器修复图交出来。” 阿器的声音从坑口传来,冷得像淬了虚无力。他手里握着改完的控脉杖,杖身的青金早已被绿黑秘纹覆盖,秘纹像无数条小蛇缠在杖上,杖尖泛着冷光,比之前的共生杖沉了不少,握在手里,能感觉到股吸脉的力在隐隐涌动。道器修复图被他卷在怀里,只露出个青绿的边角,像藏着最后的希望。

元生的手顿在统脉杖上,心里的火瞬间冒上来:“交图?你想拦我统脉?” 他举着杖往坑口走,褐黑的力扫过坑壁,石渣 “哗啦啦” 往下掉,“我统脉是为了护族,你以为我想把图据为己有?”

“护族?你统了幽冥脉,毁了矿坑,还想统羽族、木族,这叫护族?” 阿器也往前迈了步,控脉杖的绿黑力与元生的褐黑力在坑中间撞在一起,“这图是护脉的根,不能给你!你统全脉会毁了各族,我就算成恶人,也要拦你!”

两人的杖尖猛地碰在一起,褐黑与绿黑的光爆开来,像团炸开的墨,坑壁震得厉害,大块的碎石从头顶掉下来,砸在土上 “嘭嘭” 响。元生用统脉杖往阿器的杖身压,褐黑力裹着控脉杖,想吸走杖上的秘纹力;阿器也没退,控脉杖的绿黑力往回顶,秘纹泛亮,竟开始反吸统脉杖的力 —— 两道力在杖尖缠得难分难解,黑绿的火星溅在土上,烧出个个小坑。

“你们别打了!有坏人!” 石蛋的声音突然从坑外传来,他抱着块小矿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小脸上满是血痕,“吞噬派的人来了!他们…… 他们掷金属虫!”

话音刚落,五道黑影就从坑口冲进来,是吞噬派的残余!他们手里没握兵器,却提着黑布包,包里 “沙沙” 响,像藏着无数活物。为首的吞噬者冷笑一声,把布包往空中一扬,布碎成灰,上百只泛银的金属虫飞出来,直扑元生和阿器 —— 虫身裹着虚无力,碰到脉力就会蚀,之前花族的蜜株、木族的灵枝,都是被这虫毁的。

“先挡虫!” 阿器喊了声,控脉杖的绿黑力往虫群扫去,秘纹泛亮,虫碰到力就 “滋滋” 响,化了银粉;元生也没犹豫,统脉杖的褐黑力往另一侧扫,虫群被两道力夹在中间,没一会儿就全化了灰。吞噬派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坑外遁,走前还回头笑:“你们俩迟早反目!等着瞧!”

可吞噬派刚遁走,元生就突然用统脉杖往阿器的怀里戳 —— 道器修复图还在阿器怀里,他要把图抢过来!“你干什么!” 阿器急得用控脉杖挡,杖尖的绿黑力扫过元生的手臂,留下道淡黑的痕,“我还以为你想通了!”

“想通?我只知道,有图才能更好统脉!” 元生的统脉杖往阿器的怀里勾,勾住了修复图的边角,猛地一拽,“撕拉” 一声,图被扯成了两半 —— 元生手里攥着图角,上面还留着块幽冥土残片的印;阿器怀里抱着图主体,青绿的绢布上裂了道大口,共生纹断成了两截。

“你疯了!” 阿器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抱着图主体,转身就往坑外遁,“这图是父留给我的!你别想抢!”

元生握着图角,往坑外追:“把图还我!统脉能救族,你别拦我!” 他的统脉杖往灵脉共通点的方向扫,褐黑力吸着力场的青金光,场膜瞬间泛灰,之前补好的裂口又开始往外漏光。

各族的人都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 —— 石夯举着矿锤,锤柄的 “石脉永固” 刻痕泛着淡金,却没敢砸下去;花婆抱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着弱,别过脸不看元生;鳞珠抱着鳞卵,往鳞族溪退,眼里满是怕;木族老拄着灵杖,叹了口气,慢慢说:“元生,阿器,你们怎么成了这样?以前你们不是最要好的护脉友吗?”

元生没理木族老的话,还在往阿器追,统脉杖的褐黑力又吸了口力场的光,场膜的灰更浓了。阿器急得转身,控脉杖的绿黑力往元生的胸口戳 —— 他不想伤元生,可再让元生追,力场就彻底破了!杖尖刚碰到元生的胸口,统脉符就爆亮,褐黑力往回弹,把阿器的杖弹开,却也让元生的灵脉震了震,他踉跄着后退,重重摔在力场旁的灵脉石上,口吐鲜血,臂上的淡黑痕泛得更浓了。

“元生哥!” 石蛋想冲过去扶,却被阿器拦住了。阿器抱着图主体,往道器工坊的方向遁,走前还回头看了眼元生,眼里满是失望:“我不会把图给你的。”

元生躺在地上,握着图角,胸口的统脉符还在烫。他用幽冥脉力往自己的伤处引,褐黑力渗进伤口,疼意慢慢散了,可脉力却觉得比之前冷了不少,像裹了层冰。他望着阿器遁走的方向,突然笑了,笑得有点疯:“我会统全脉的,我会让各族信我的。”

各族的人慢慢散了,石夯走过来,把矿锤放在元生旁边:“元生,你要是想通了,就来矿坑找俺。” 花婆也放下罐花蜜膏,没说话,转身就走。鳞珠和木族老也走了,只留下元生躺在灵脉石上,握着图角,望着泛灰的力场。

元生慢慢爬起来,靠在灵脉石上,掏出兽皮日记,借着统脉杖的褐黑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狠得像刻上去的:“阿器夺图伤我,他就是怕我统脉后比他强,怕我护好各族。我要找商朝金灵脉残片,增强统脉力,等我统了全脉,就拿回信,让各族都信我。” 他把图角碎片夹进日记,碎片上的幽冥土印泛着淡褐,像在记着这趟夺图的伤。

阿器回道器工坊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他把图主体藏在工坊的梁上,用灵脉绳绑得紧紧的,生怕元生来抢。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写道:“元生夺了图角,还伤了力场。他成了执念的奴隶,眼里只有统脉。我要研究图上的道器夺法,要是他真的统了全脉,我就夺了他的统脉杖,就算成恶人,也要护好剩下的族。”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控脉杖泛绿黑的简笔,又在简笔旁画了道淡黑的痕,像给杖上了道疤。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控脉核心,笑得眼睛都眯了。他对旁边的虚无族说:“你看,他们为了图反目了!元生要找商朝金灵脉残片,阿器要研究道器夺法,下一步,他们就会为道器拼命!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就带着控脉核心去,毁了他们的共生!”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

灵脉共通点的夜越来越深,力场的青金光泛着灰,像在哭。元生靠在灵脉石上,手里握着统脉杖,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吸着力场的光;阿器坐在道器工坊的梁下,望着藏在梁上的图主体,手里的控脉杖泛着绿黑,秘纹像道永远解不开的结。

曾经最要好的护脉友,如今成了最狠的对手。共生的护脉路,碎成了屑,散在风里,再也拼不回来了。

第三节完

第 23 回完

要知元生能否找到商朝金灵脉残片增强统脉力,阿器研究道器夺法时将面临何种内心挣扎,首领的控脉核心何时会对两人发起攻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