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毒扣门2(1/2)

师父师母的话我耳旁不断的萦绕,可我的问题却越来越多,1.病毒到底是喜欢冷还是热,他的生存周期有多长,你看他冬季泛滥,在室内居多,那地球冬季低下暖为什么不呆在下面冬眠呢,如果它喜欢暖,为什么很多远古病毒又被封存在冰川休眠,全球变暖还能再出来作妖,2.如果冰川病毒多,那去极地探险的人可不是风险更大,爱吃奇珍异兽的人,如果宿主有病毒,可不是易感人群?

带着这些问题我问师母,师母笑笑说,阿远,别着急,节奏放慢,让我们像解开一团纠缠的丝线般,一缕一缕地把它理清楚。

第一问:病毒到底喜欢冷还是热?它的生存周期有多长?

这是一个经典的误解。我们总说“喜欢”,但病毒没有意识,它无所谓喜恶,有的只是在不同环境下的物理化学稳定性。

我们可以把一个病毒想象成蔬菜

· 在寒冷环境下(比如冬季的室外,或冰箱):整个结构非常稳定,病毒能在体外存活很长时间——在光滑、寒冷的表面,有些病毒可以存活数天甚至数周。

所以,寒冷是病毒的“保鲜柜”,能让它“休眠”并长时间保持感染能力。

· 在炎热环境下(比如夏季的阳光下,或高温消毒):高温会让蔬菜很快腐烂,整个结构瞬间崩塌。所以,病毒在高温下会迅速失活。夏季阳光中的紫外线,更是能直接破坏其遗传物质,是天然的“消毒剂”。

结论一:病毒“怕热喜冷”的说法,准确来讲是“耐寒不耐热”。 它在寒冷中更稳定,存活周期更长;在炎热中则迅速被毁灭。

第二问:那为什么病毒在“冬暖”的室内泛滥,而“夏热”的室外却较少?

这就引出了最关键的因素——传播链。病毒自己不会飞,它的传播完全依赖宿主(主要是人)的活动。

· 冬季:虽然室外寒冷,是病毒的“保鲜柜”,但病毒在空无一人的寒冷空气中是没有意义的。此时,人的行为成了关键。因为冷,我们都聚集到温暖、密闭、通风差的室内。这时,只要有一个传染源,他排出的病毒就能在这个完美的“人工环境”里,高效地寻找下一个宿主。所以,冬季病毒泛滥,不是因为室外冷,而是因为人在室内创造了传播的“高速公路”。

· 夏季:虽然室外炎热,病毒很快失活,但更重要的是,人们多在通风良好的室外活动,或者开空调的室内(空调会交换空气,稀释病毒浓度),传播链条不易形成。

结论二:决定病毒能否“泛滥”的,不是单纯的温度,而是“温度+人类行为”共同塑造的传播环境。 冬季的“冷”把人赶进了屋,间接为病毒创造了绝佳的传播条件。

第三问:地球内部冬季暖,病毒为何要“出来”?冰川病毒为何又怕“出来”?

· 关于冬季地球内部暖:冬季地球内部的地热,如你所说,恒定且温暖。而病毒主要活动在大气层和生物圈,因为没有宿主,他无法长久存活传播。所以它不是“因为地暖而出来”,而是“尽管地暖,但地表依然冷,但人聚在室内,所以它才出来传播”。

· 关于冰川病毒:这与上面的情况截然不同。冰川病毒被封存在一个 “深度冷冻、无氧、黑暗” 的极端环境里,相当于被放在了宇宙级的“液氮罐”中,新陈代谢完全停止,处于“假死”状态。

· 它们不是“想出来”:全球变暖,是人为拔掉了这个“液氮罐”的电源。冰川融化是被动释放,不是病毒主动的选择。

· 它们“出来”后很脆弱:绝大多数远古病毒被释放到现代的阳光、氧气、常温环境中,会像其他病毒一样迅速死亡。它们面临的第一个挑战是在现代环境中存活下来,第二个更大的挑战是找到并能识别、入侵一个现代宿主细胞。

结论三:冬季病毒的“出来”是借助人类行为进行的主动传播;冰川病毒的“出来”是全球变暖导致的被动泄露,且绝大多数会“见光死”。

第四问:去极地探险、吃奇珍异兽的人,风险更大吗?

答案是:风险的类型完全不同。

· 极地探险家:他们的直接风险其实很低。正如上文所说,被释放的冰川病毒在自然环境中非常脆弱,而且需要极特殊的条件才能感染人类。他们面临的主要风险依然是极端的寒冷、恶劣的天气等传统探险风险。真正的风险在于,他们是 “第一道防线” 。如果万一,仅仅是万一,有一种远古病毒恰好能适应现代环境,并能感染人类,他们可能是最早接触到的群体。但这种情况概率极低。

· 食用奇珍异兽(野味)的人:这些人是真正的高危人群! 这与冰川病毒无关,而是与人畜共患病有关。野生动物是许多病毒的天然宿主(比如蝙蝠携带多种冠状病毒,果子狸等可能是中间宿主)。这些病毒已经适应了在动物体内生存。

· 猎杀、屠宰、处理、食用的过程,打破了物种屏障,让人体直接接触了大量原本不会接触到的病毒。

· “病从口入”在这里有了更深刻的含义。这不仅仅是卫生问题,而是生态越界问题。sars、mers以及被认为可能源于此途径的新冠疫情,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结论四:极地探险家面临的是理论上的、概率极低的“远古病毒泄露”风险;而食用野味者面临的是现实的、已被多次证实的“人畜共患病病毒跨种传播”的巨大风险。

陈远,你看,这一连串问题,其实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病毒与人类、与地球环境的宏大关系图:

1. 病毒的生存,遵循着无情的物理化学法则,它本身无知无觉。

2. 病毒的传播,却紧密地与人类的社会行为绑定在一起。我们如何聚集,如何流动,决定了它的兴衰。

3. 病毒的威胁,不仅来自环境的自然变化(如季节更替),更来自人类对自然平衡的破坏——无论是通过燃烧化石燃料导致全球变暖,潜在释放远古的幽灵;还是通过滥食野味、侵占野生动物栖息地,主动打破物种屏障,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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