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闹鬼直播间(1/2)

第一章 凶宅试睡员

“老铁们,看清楚了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凶宅!”

手机屏幕里,网红“鬼见愁”李大胆举着自拍杆,在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里转悠。手电筒的光扫过剥落的墙皮、蛛网密布的天花板、地上散落的旧报纸。

弹幕刷得飞快:

【就这?我奶奶家都比这儿吓人】

【主播敢不敢去二楼看看?】

【前面说奶奶家的,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幸福路44号!十年前灭门案现场!】

【剧本吧?这年头哪还有真凶宅】

李大胆看到最后一条弹幕,咧开嘴笑了:“剧本?老铁们,今晚我就睡这儿了,带你们体验一把真正的凶宅试睡。礼物刷起来啊!”

他边说边往二楼走。木楼梯吱呀作响,每一声都像濒死之人的呻吟。直播间人数蹭蹭往上涨,转眼突破了五万。

到了二楼走廊,手电光扫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据说当年这家人——夫妻俩加一个七岁的女儿——就是在这里被杀的。凶手至今没抓到。

“咱们先看主卧。”李大胆推开最里面那扇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像是抗议被打扰。屋里一股霉味,混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腥气。家具还在,蒙着厚厚的灰。一张双人床,床头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夫妻笑得灿烂,与此刻的环境形成诡异反差。

弹幕又炸了:

【卧槽照片!照片眼睛动了!】

【我看到了!新娘眼睛眨了!】

【楼上别吓人!我尿了!】

李大胆凑近照片,用手电照着:“哪儿动了?这不就是张普通……我操!”

照片真的动了。

不是眼睛眨,是整个照片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照片里的新郎官,嘴角一点点往下撇,最后咧成一个狰狞的弧度。新娘的眼睛则开始流血,不是夸张,是真有两道暗红色的液体从眼眶流下来,浸湿了照片纸。

李大胆吓得后退两步,手机差点脱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干这行半年了,什么特效做不出来?肯定是团队提前布置的。

“可以啊,这特效,”他强装镇定,“谁弄的?加鸡腿!”

弹幕却是一片惊恐:

【特效?主播你别装了!我截图了!那血是真从照片里渗出来的!】

【快跑啊!这不是剧本!】

李大胆心里也发毛,但直播间人数已经涨到十万了,礼物刷得飞起。这时候跑,人设就崩了。

他硬着头皮继续:“老铁们别慌,咱们再看看别的房间。”

他退出主卧,来到隔壁。这间应该是儿童房,墙上还贴着卡通贴纸,小床上的被褥乱糟糟堆着,像刚有人睡过。书桌上有个铁皮文具盒,锈迹斑斑。

李大胆走过去,想打开文具盒看看。手刚碰到盒盖——

“啪!”

盒盖自己弹开了。

里面没有笔,只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李大胆凑近一看,是头发。女人的长头发,缠成一团,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水?这屋子断水十年了。

李大胆汗毛倒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猛地转身想跑,却发现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

“谁?谁在那儿?”他声音发颤。

无人应答。

只有墙角传来细微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像水珠落地。

手电光扫过去,墙角空无一物,但地上确实有一小滩水渍,正在慢慢扩大。

“老铁们……情况有点不对……”李大胆对着手机说,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先下播了,明天……”

话没说完,手机屏幕突然一黑。

不是没电——电量还有70%。就是黑了,像被人捂住了摄像头。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诡异的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照见我家小囡囡……”

声音稚嫩,却冰冷刺骨,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耳朵里。

“……囡囡要找娘,娘在床头缝衣裳……”

李大胆惨叫一声,扔掉手机,疯狂去拧门把手。门把手纹丝不动,像焊死了一样。

童谣还在继续,这次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了,而是直接响在房间里,四面八方都是:

“……一针扎破手指头,血染红衣做嫁妆……”

墙角的水渍已经蔓延到房间中央,水面上浮起一缕缕黑色长发。长发蠕动着,像有生命一般,朝李大胆脚边爬来。

李大胆崩溃了,用身体撞门。老旧的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依然坚固。

“救命!来人啊!救命!”他嘶吼着。

童谣唱到了最后一段:

“……囡囡穿上红嫁衣,今夜就要当新娘……新郎官啊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房间陷入死寂。

李大胆喘着粗气,背靠门板滑坐到地上。长发已经缠上了他的脚踝,冰冷湿滑,像毒蛇。

他颤抖着手去扯,却越扯缠得越紧。

这时,他看见水渍中央,慢慢浮出一张脸。

惨白,浮肿,眼眶是两个黑洞。

是照片里的新娘。

她张开嘴,没有声音,但李大胆“听”懂了她在说什么:

“你……是……我的……新郎……”

李大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 第二个作死者

李大胆的直播事故上了热搜。

#鬼见愁凶宅失踪# #幸福路44号再现灵异# #直播见鬼实锤#

各种猜测满天飞。有人说李大胆为了流量自导自演,有人说他真的撞鬼了,还有人说这是新型犯罪行为,用灵异事件掩盖谋杀。

警方介入调查,但没找到李大胆。幸福路44号里里外外搜了三遍,连根头发都没找到——除了儿童房地上那团湿漉漉的长发,经鉴定是属于十年前遇害的女主人王秀兰的。

这事儿本该就此冷下去,但互联网的记忆只有七秒,七天后又有新热点。

直到第二个主播出现。

“家人们,我是‘灵异侦探’小雅,今天带大家解密幸福路44号!”

女主播小雅举着云台相机,站在那栋三层小楼前。她是个大学生,做灵异探险视频半年,粉丝二十万,不算多,但铁粉不少。

弹幕劝她:

【小雅别去!李大胆就是在这儿没的!】

【警方都封了现场,你怎么进去的?】

【为了流量不要命了?】

小雅甜甜一笑:“放心吧家人们,我可是有准备的。看见没?”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个罗盘,一沓符纸,还有个小巧的十字架,“中西合璧,双倍保险。再说,李大胆那事儿多半是炒作,今天我就要揭穿真相!”

她边说边绕到楼后。警方封了前门,但后窗有个破洞,勉强能钻进去。

钻进楼里,霉味扑鼻而来。小雅打开强光手电,调整相机:“现在是晚上十点,阴气最重的时候。咱们先看看一楼……”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家具东倒西歪,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小雅小心翼翼地走着,罗盘指针微微颤动,但还算稳定。

“看到没?一切正常。”她对着镜头说,“所以啊,那些灵异传说都是……”

话没说完,厨房方向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重物掉地上了。

小雅吓得一哆嗦,强笑道:“可能是老鼠,老房子嘛……”

她走向厨房,手电光扫进去。

案板上放着把菜刀,锈迹斑斑。刀下压着张旧报纸,头版标题触目惊心:《幸福路灭门惨案,一家三口死状诡异》。

这些是警方勘察时留下的,没带走。

但奇怪的是,案板旁边,本来该空着的地上,多了一滩水。

清澈的,微微反光的水。

小雅记得很清楚,刚才镜头扫过时,那里什么都没有。

“家人们……有点不对劲……”她声音开始发颤。

弹幕疯了:

【快跑!是那个!李大胆直播里也有水!】

【水在动!在动!】

小雅低头看去,水渍真的在动。不是流动,而是像沸水一样冒泡,咕嘟咕嘟,泡泡破裂时,散发出浓烈的铁锈味。

是血的味道。

泡泡越来越多,水面开始隆起,隆起一个人形轮廓。先是头,再是肩膀,最后是躯干。

一个由水组成的“人”,站在厨房中央。

它没有五官,但小雅能感觉到它在“看”自己。

“啊——!”小雅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跑到客厅,她惊恐地发现,来时的后窗不见了。不是被封了,是整面墙都变了——窗户的位置变成了一扇门,一扇刷着红漆的、崭新的门。

门上贴着一个褪色的“囍”字。

小雅脑子嗡的一声。她想起来了,卷宗里记载,灭门案发生那天,正是这家人女儿七岁生日。夫妻俩特意买了蛋糕,还给女儿穿了新买的红裙子,像个小新娘。

后来警方发现尸体时,小女孩就穿着那身红裙子,躺在主卧床上,双手交叠在胸前,像在睡觉。但她脖子上的勒痕显示,她是被活活勒死的。

“不……不要……”小雅瘫坐在地,相机掉在一旁,镜头朝上,正好拍到天花板。

弹幕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东西:

【卧槽天花板!有字!】

【血字!在流血!】

天花板上,一道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写出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字:

“陪我玩”

“来陪我玩”

“你不陪我玩我就找你玩”

最后一个“玩”字写完,那扇红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门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黑暗中,传来小女孩的笑声:

“嘻嘻……姐姐来陪我玩呀……”

“我们来玩……过家家……”

“你当妈妈,我当女儿……”

小雅想跑,腿却像灌了铅。她想喊,喉咙像被扼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从门里涌出,像潮水一样漫过地板,漫到脚边,然后顺着腿往上爬。

冰冷,黏腻,带着尸体的腐臭。

黑暗吞没了她。

最后一刻,她听见小女孩在她耳边轻声说:

“妈妈,你不乖哦……”

“不乖的孩子……要受罚的……”

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切。直播中断前最后画面,是天花板上的血字,和一条迅速划过镜头的、穿着红裙子的腿。

第三章 凶宅成了网红打卡地

小雅也失踪了。

连续两个主播在幸福路44号出事,这事儿彻底爆了。各路媒体蜂拥而至,警方压力巨大,干脆在楼外拉了警戒线,派了两个辅警24小时看守。

但越禁越火。

网上开始流传各种诡异视频:有人深夜拍到44号窗户里有红光闪烁;有人说听到里面传出童谣;最邪门的是一个无人机爱好者,用无人机航拍44号屋顶,拍到烟囱在冒黑烟——可那房子早就断气十年了。

渐渐地,一种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幸福路44号成了网红打卡地。

不是灵异爱好者,是那些想红想疯了的网红。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个叫“作死小分队”的团队,三个人,半夜翻墙进去,开了场午夜探灵直播。结果直播到一半,其中一人突然发疯似的用头撞墙,边撞边喊“我错了我不该来”,撞得头破血流。另外两人去拉他,却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脸憋得紫红。直播中断,三人被辅警发现时,一个昏迷两个精神恍惚,送医后都说不出话。

按说该消停了,但没有。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短短一个月,又有七波人试图闯进44号。有的刚翻过围墙就摔断了腿;有的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尖叫着跑出来,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最惨的一对情侣,男的进去后再没出来,女的在外面等到天亮,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整天念叨“红裙子红裙子”。

警方没办法,加派了人手,还装了监控。但防不胜防,总有人铤而走险。

为什么?

因为流量。

所有关于44号的视频,哪怕只是拍个外景,都能轻松破百万播放。直播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标题带“44号”,在线人数没有低于十万的。

在这种氛围下,一个新的传言开始流行:44号不是凶宅,是“流量密码”。只要能在里面待上一晚还不死,出来就能成顶流。

信的人居然不少。

“简直荒谬!”刑侦支队队长老陈拍桌子,“那是命案现场!不是游乐园!”

副队小王苦笑:“头儿,现在年轻人就信这个。咱们拦不住的。”

老陈叹气。他经手过当年的灭门案,知道那地方有多邪门。一家三口,死得整整齐齐,现场没有任何闯入痕迹,也没有财物丢失。夫妻俩死在客厅,身上没有外伤,尸检结果是心脏骤停——可两人都才三十出头,身体倍儿棒。女儿死在主卧,是被勒死的,但脖子上找不到绳索纤维,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死的。

十年了,案子悬着,成了老陈的心病。如今又添新案,他愁得头发一把把掉。

“头儿,有你的电话。”内勤小赵探头,“说是……民俗专家?”

第四章 民俗专家与他的奇葩助手

来的是两个人。

年长的叫钟建国,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戴副黑框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像个老学究。年轻的叫吴所谓,二十出头,染一头奶奶灰,耳朵上七八个耳钉,穿着破洞牛仔裤,嘴里嚼着口香糖,走路晃晃悠悠。

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专家。

老陈皱眉:“钟教授?您说是民俗专家,有证件吗?”

钟建国递过工作证:省民俗文化研究所特聘研究员。证件是真的。

“这位是?”老陈看向吴所谓。

“我助手,小吴。”钟建国说。

吴所谓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警察叔叔好,我叫吴所谓,就是无所谓的那个无所谓。”

老陈嘴角抽了抽:“钟教授,您来是为了44号的事?”

“对。”钟建国正色道,“我研究民间灵异现象四十多年,幸福路44号的案子,我一直关注。最近这些事件,很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

“普通凶宅,怨气再重,也不至于连续伤人。”钟建国推推眼镜,“44号的情况,更像是有‘东西’被唤醒了,而且越来越强。”

老陈心里一动:“您是说……真闹鬼?”

“鬼不鬼的,看你怎么定义。”钟建国说,“民间所说的‘鬼’,往往是强烈怨念的残留,依附于特定场所或物品。44号死了三个人,而且死得蹊跷,怨念极重。十年沉淀,本已趋于平静,但最近……”

他顿了顿:“李大胆的直播,就像往滚油里滴水,把怨念彻底激活了。加上后续不断有人闯入,等于持续‘投喂’,那东西自然越来越凶。”

吴所谓插嘴:“简单说,就是作死的人太多,把鬼养肥了。”

老陈无言以对。他是不信鬼的,但44号的邪门是事实。

“那依您看,该怎么办?”

“两个办法。”钟建国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彻底拆除44号,把地基挖开,尸骨迁走,原址建个庙或者学校,用阳气镇住。但这动静太大,政府不一定批。”

“第二呢?”

“第二,我进去看看。”钟建国说,“找到怨念的核心,设法化解。”

老陈吓了一跳:“您要进去?不行!太危险了!”

“放心,我有准备。”钟建国打开随身带的旧皮箱,里面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铜钱剑、八卦镜、一沓黄符、几个小瓷瓶,还有本线装古书,书页泛黄,边角磨损。

吴所谓也拍拍背包:“我带了无人机、gopro、红外热像仪、电磁场检测仪,全套装备。”

老陈看着这一老一少,一个像从僵尸片里走出来的道长,一个像科技博主,组合诡异又和谐。

“钟教授,这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钟建国认真地说,“陈队长,这案子十年没破,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的方法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试试?”

老陈沉默了。良久,他叹口气:“我需要向上级请示。还有,你们要进去,必须签免责协议,而且我要派人在外面接应。”

“没问题。”

“另外,”老陈看向吴所谓,“你这个助手……靠谱吗?”

吴所谓笑嘻嘻地掏出手机,点开一个app:“警察叔叔,我是b站灵异区up主,粉丝五十万,专业搞这个的。你看,这是我的装备清单……”

老陈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仪器列表,头更疼了。

第五章 科学撞鬼

三天后,午夜十一点。

幸福路44号外,警车闪着灯。老陈带着四个队员,荷枪实弹,守在警戒线外。线内,钟建国和吴所谓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钟建国换上了道袍——不是电影里那种花里胡哨的,是藏青色粗布袍子,袖口绣着八卦。他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在楼外围着走了一圈,每隔三步贴一张黄符。

吴所谓则忙着摆弄设备。他在楼四周放了四个感应摄像头,无人机升空悬停,热像仪对准窗户,电磁场检测仪嘀嘀作响。

“老钟,你这符靠谱吗?”吴所谓嚼着口香糖问。

“祖传的。”钟建国头也不抬,“你那些铁疙瘩才不靠谱。”

“科学!要相信科学!”吴所谓拍拍热像仪,“鬼魂是能量体,会有温度异常和电磁扰动。我这套装备,鬼来了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钟建国不置可否,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粉末,在楼门口撒了个圈。

“这又是啥?”

“香灰混朱砂,辟邪。”钟建国说,“待会儿进去,你跟着我,别乱跑。”

“知道知道。”

一切就绪。老陈走过来,脸色凝重:“钟教授,还是再考虑考虑……”

“放心。”钟建国笑了笑,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我干这行四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推开楼门——警方为了方便调查,早就换了锁。

门开的瞬间,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霉味和……血腥味。

吴所谓打了个寒颤,手里的电磁检测仪突然疯狂尖叫,指针乱转。

“有情况!”他压低声音。

钟建国看看罗盘,指针像抽风一样转圈,根本停不下来。

“怨气很重。”他皱眉,“跟紧我。”

两人踏进楼里。

一楼还是老样子,积灰,破败。但吴所谓的仪器显示,温度异常低——比室外低了整整八度。电磁场强度是正常值的三十倍。

“这能量……够驱动一辆电车了。”吴所谓咋舌。

钟建国没说话,从袖子里摸出个铜铃,轻轻一摇。

“叮铃……”

铃声清脆,在寂静的楼里格外响亮。回荡声久久不散,像是很多个铃在同时响。

“招魂铃?”吴所谓问。

“探路铃。”钟建国说,“声音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回声会变调。”

他边说边上二楼。楼梯吱呀作响,每走一步,铃铛的回声就扭曲一分,到最后变成一种尖锐的、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吴所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了二楼走廊,温度又降了几度。吴所谓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热像仪显示,前方主卧的位置,有个明显的人形热源。

“卧槽……真有东西……”吴所谓声音发颤。

钟建国示意他噤声,缓缓推开主卧门。

门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不是破败景象。

是崭新的。

墙是新刷的米白色,贴着卡通贴纸。床铺得整整齐齐,铺着碎花床单。书桌上放着课本和铅笔盒。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多肉,绿油油的。

俨然一个普通小女孩的卧室。

“这……”吴所谓揉揉眼睛,“幻觉?”

钟建国面色凝重:“不是幻觉,是‘执念场’。怨灵用怨气构筑的记忆空间。”

他走进房间,铃铛已经不响了,因为回声彻底消失了——声音在这里传不出去。

吴所谓跟进去,仪器全失灵了,屏幕一片雪花。

“老钟,我装备废了。”

“正常。”钟建国环视四周,“在这里,科学规则不适用。”

话音刚落,书桌上的铅笔盒“啪”一声自己打开了。

里面不是铅笔,是一张照片。

一家三口的合照。父母笑着,女儿穿着红裙子,比着剪刀手。照片右下角有日期:2013年6月15日。

正是灭门案发生那天。

钟建国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突然,照片里的女儿……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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