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誓频之台 共主主频将裂(1/2)

志炼台已非旧日模样。

厚重的香石地板在灰影的震颤下裂出无数道纹痕,那些裂缝像是蛰伏在地底的蛇,缓缓蜿蜒伸展,直抵四壁,带着一种要把整个香堂拖入深渊的冷意。

未书者立于案心,身影高耸,面孔依旧空白,却有两点幽火在眼眶中摇曳。副律半身已彻底融入其影,肩膀以下的肌理与灰影的流线无缝衔接。他的嘴角抽搐,声音却低沉而狂热:“志炼台,今日已非炼志之台,而是誓频之台。你们要么在愿书前跪下,要么在未愿之根上起誓!没有第三条路。”

他的话音,像铁锤一般砸进每一个人的心。

空气中,恐惧与亢奋交织。

年轻派的一部分,早已被逼到绝境。他们面色惨白,膝盖发抖,终于有人扑通跪下,双手颤抖着按在案前,泣声喊道:“我愿补签!只求不被吞入!”

他们的身影在灯火残光里显得渺小,像是风暴里摇摆的枯草。

而另一部分年轻派,却仿佛被副律的狂呼点燃,目光中透出疯狂与反叛的火。他们当场站起,齐声呼喝:“我以不愿为志!”

他们把手掌按在裂开的地纹上,任由那股灰色的寒流沿着手臂爬入血脉,脸色苍白却带着一种癫狂的光彩。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低沉的誓言,震得整个殿宇轰鸣:

“我不愿跪愿书!”

“我不愿屈志律!”

“我不愿……以假志为生!”

每一句“不愿”,都像在空中刻下一道黑色的裂痕,重重叠加,最终凝成一股可怖的频流,直直冲撞台心。

未书者的火光骤然旺盛,整个空白面孔,仿佛因这些“不愿”而生出了一丝嘴角的弧度。那笑意空洞,却比刀锋更冷。

年长派怒吼,欲要扑上镇压。数名老香官高举香刀,试图以律阵切断裂纹,但刀锋才触到灰影,便瞬间化作粉末,掉落在地。他们的瞳孔缩紧,冷汗直下:“连刀……都斩不进!”

旧派在殿边,冷眼旁观。那几位隐在暗影中的老香士,唇角缓缓勾起弧度,像是看见多年未见的好戏。有人低低说道:“果然,未愿根动,频必将裂。让他们先互咬……等台毁时,才轮到我们开口。”

这话轻若蚊语,却似乎被殿内的骚动渲染得更为森冷。

就在这风暴中心,一只香札自半空坠下,像无声的判词。掌簿拾起,眼神一瞬间冻结。

——“共主裁频,宫阙判律。”

四个字,直指香堂的核心:共主。

这是贵妃的暗手,第二道杀机。

殿内瞬间静止了一刹。

“她要断的,不只是我们堂权……”无印的声音低沉,带着几不可抑的怒意,“她要裂的,是整个共主频。”

这句话如同利剑,割裂了最后的平衡。

顿时,年轻派的誓声更烈,年长派的怒斥更急,旧派的冷笑更深。三股气息交织成一股巨浪,把志炼台彻底推向失控。

副律与未书者齐声低鸣,那声音并非人声,而是频响,震得每个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誓频之台,既成。”

台心的灰裂猛然炸开,灰烬飞溅如雨,落在所有人的发梢、肩头,带着刺骨的寒意。

每个人心中都在颤抖:

这是新的起点,还是毁灭的开端?

他们不知道。

但他们都明白——

从这一刻起,香堂再无旧日之志。

灰烬如雨,飘洒在整个志炼台。那张原本庄严肃穆的香案,此刻已被灰影吞噬,只剩下一块被裂纹撑开的诡异舞台。

誓频之台,真正成形。

年轻派两股势力已彻底分裂。一部分人跪在案前,双手颤抖着重签愿书,他们的背后浮现出光洁的“愿”字印痕,虽不稳固,却勉强燃起白光。另一部分人却高举双臂,掌心贴在裂开的地纹上,任由那股寒灰流入骨髓。他们的背影挺直,口中低声呢喃着“不愿”的誓词,灰影在他们周身凝结,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频纹。

两个阵营,面对面。

空气里,频流互斥,像两股看不见的潮汐正疯狂撞击。

“你们疯了!”愿书派一名年轻香官怒吼,面孔因恐惧而狰狞,“立志是护身,你们这是把自己交给怨火!”

“不!”誓志者冷声回应,眼神赤红,“护身是假!你们才是自囚!我们才是真志!”

话音一落,第一波频流轰然对撞。

一名愿书派香官身后的“愿”字痕骤然亮起,化作一道白光,猛然冲击对面的誓志者。誓志者胸前灰影翻涌,生生迎上。两股频力相撞,空气扭曲成灰白交错的涡流,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

轰!

誓志者踉跄后退,嘴角溢血,却仍死死撑着。他疯狂大喊:“看见了吗?‘愿’压不住‘不愿’!”

另一边,愿书派也有人惨叫倒地,背后“愿”字痕迹崩裂出一道口子,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冲击。

这一幕,让整个香堂轰然哗然。

年长派愤怒得脸色通红:“逆子!你们要毁堂吗?!”他们齐声举刀,刀刃燃起律火,试图加持愿书频阵。

誓志者们却毫不畏惧,齐声高呼:“以不愿为志!”他们的呼喊震碎了空气,黑色频纹像是被召唤的锁链,狠狠扑向年长派的刀阵。

轰!轰!轰!

连续三声爆响,殿宇摇晃,墙壁裂开。数名年长派的香刀齐齐断裂,断刃落地,火星迸溅。他们的面孔因震惊而扭曲:“连律火都……压不住!”

血与火溅在志炼台上,宛如新开的一道祭坛。

此刻,誓频之台真正染血。

——第一次正面对撞,彻底开始。

誓志者们的频流灰冷,带着撕裂与反叛。愿书派的频流白亮,带着拘束与守序。二者在空气中疯狂纠缠,每一次碰撞都像雷霆炸响,把殿宇震得木屑纷飞。

有人喉咙被震破,当场倒地吐血。有人双目赤红,被灰影侵入体内,志影半碎。还有人背后的“愿”字被冲得黯淡,摇摇欲坠。

混乱中,有年轻人怒吼着扑向誓志者,却被一掌震飞,胸口塌陷,生死不知。鲜血在台心溅开,血色与灰影交融,场面惨烈至极。

旧派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低低笑声,那笑声带着快意,仿佛多年压抑后的释放:“好,好!愿与不愿,自相残杀——这才是频裂之兆!”

他们不出手,只冷眼旁观,眼神里闪烁着算计。

贵妃的暗线,也在此刻悄然生效。

忽然,有人从殿外闯入,手持一只朱红香匣,高声宣读:“奉寿安宫令,若志堂不息怨火,当以禁律裁堂!”

这句话像最后一颗火石,彻底引爆了堂内的怒火。

愿书派有人当场怒吼:“看见了吗!不愿者连宫廷都容不下!你们要害我们被废!”

誓志者却嘶声回应:“若堂要废,就让它在真正的志下废!总好过在虚假之下苟活!”

两派目光交锋,血与泪在眼眶中翻涌。

轰——!

第二波大规模对撞骤然爆发。

誓志者跪地以血画誓,灰影凝为长链,横扫台心。愿书派高举断刀,白光如墙,硬生生迎上。两股频力如同天与地的怒吼,正面冲撞。

爆响震碎殿顶,梁木轰然坠落。无数香火器具被震得粉碎,碎片四散。香灰漫天飘散,仿佛连神都在哭泣。

在这一片血与灰烬的风暴中,副律的狂笑声骤然响起。

他与未书者几乎已融为一体,声音在殿中回荡:“看!这才是誓频之台!愿与不愿,本该撕裂!只有撕裂,才是真志!”

他的话像催命的鼓声,让誓志者更加癫狂。有人血流满面,仍咬牙呼喊:“我不愿!”有人胸口炸裂,却伸手指天,怒吼:“以不愿,裂伪频!”

他们的呐喊,带动未书者的火光再次暴涨。

空白的面孔,终于有了一道裂痕,仿佛嘴角,正缓缓张开。

那裂口中,传出低沉而诡异的吟唱:

“不愿者,将主频。”

这句话,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年长派愤怒到极点,疯狂喊道:“斩它!即刻斩它!”他们拼命组织最后的律阵,试图合力一击。可他们心底的恐惧,却早已让频律不稳。律阵在半空轰然炸裂,反噬之下,数名年长香官惨叫倒地。

鲜血染透志炼台。

旧派低声冷笑:“共主,怕是要裂了。”

贵妃的香匣仍悬在半空,像一道无声的判词,提醒着所有人:外廷之手,已牢牢插进来。

整个殿宇,灰白频流交错,血腥气息呛人。

这是誓频之台的第一次真正大规模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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