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安史烽烟起（2/2）

秦沧再也忍不住了，他从腰间拔出短刀，运转“山根立”，内劲像潮水般涌遍全身，肌肉绷紧，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气罩。他像一道黑影，冲了过去，短刀带着风声，朝着离他最近的叛军砍去！

“唰！”

叛军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砍中，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其他叛军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挥刀朝着秦沧砍来！秦沧没有躲，硬接他们的刀砍——“铛！铛！”弯刀砍在他的气罩上，被弹了回去，叛军的虎口瞬间裂开，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流。

秦沧趁机反击，短刀挥舞得越来越快，每一刀都能带走一条叛军的性命。那个被撕扯衣服的女子趁机爬起来，躲到了旁边的破屋后面，惊恐地看着秦沧。

很快，十几个叛军就被秦沧杀得只剩一个小头目。小头目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秦沧一把抓住他的后领，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长安……叛军进城了吗？陛下呢？”

“进……进城了！昨天就进城了！”小头目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里满是哭腔，“陛下……陛下三天前就带着禁军往蜀地逃了！长安现在是安禄山的天下了！他下令……下令屠城，杀了好多百姓……”

秦沧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长安沦陷，唐玄宗出逃，百姓被屠城……这天下，真的乱了。他没有再问，短刀一挥，小头目的脑袋掉在地上。

他走到那个女子身边，声音尽量温和：“你赶紧往南逃，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再待在这里了。”

女子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对着秦沧磕了个头：“谢谢……谢谢小哥救命之恩……”

秦沧没有停留，转身走出小镇。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废墟上，将黑烟染成了橘红色，看起来像一幅血腥的画。他站在镇口，看着挂在牌坊上的百姓头颅，心里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坚定的想法——他要建一支自己的队伍！

不是为了权力，不是为了财富，是为了保护那些像秦家村百姓、像小镇百姓这样的人，是为了阻止叛军的屠杀，是为了在这乱世里，撑起一片能让百姓活下去的天。

他手里有兵符，能找到武则天的暗卫；他有木牌，能解开暗卫的密码；他经历过黑石帮的追杀、幽影楼的刺杀、镇武卫的围剿、史思明的埋伏，他知道怎么在乱世里活下去，怎么带兵打仗。他要把暗卫变成自己的队伍，再招收那些逃难的百姓、溃败的士兵，组建一支真正能保护百姓、对抗叛军的力量。

“严庄、安禄山、史思明……”秦沧握紧手里的短刀，眼神里满是坚定，“你们欠百姓的血债，我会一点一点，替他们讨回来！”

他不再朝着长安走，而是转身朝着洛阳的方向走去——他记得，之前在寒山寺的密道里，木牌上的符号和武则天的壁画有关，洛阳是武则天曾经的都城，说不定能找到解开暗卫密码的更多线索。

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血痂和木屑，打在秦沧的脸上，却没让他停下脚步。他的脚步很坚定，每一步都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建一支队伍，护一方百姓，平乱世烽烟，报血海深仇。

官道上的逃难百姓还在往前走，秦沧混在他们中间，却不再是之前那个只想着自保的复仇者。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责任，多了几分坚定，多了几分对未来的希望。他知道，建队伍的路肯定很难，会遇到更多的敌人，会经历更多的厮杀，但他不怕——只要能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只要能阻止这乱世的苦难，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愿意。

夕阳渐渐落下，将秦沧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是血痂和泥泞的官道上。他的身影混在逃难的人群中，却又显得格外醒目——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比活下去更重要的目标，有了比复仇更宏大的理想。

安史之乱的烽烟，还在蔓延。但在这乱世的烽烟中，一颗希望的种子，已经在秦沧的心里，悄悄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