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收编败兵(1/2)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刮过洛阳城外的荒驿时,卷起的不是落叶,是地上的枯草和士兵们破旧甲胄上的铁锈。秦沧站在驿馆残破的门楼下,从长安附近的小镇一路往洛阳走,他走了整整五天。

驿馆的院子里,五十多个穿着唐军制式甲胄的士兵正蜷缩在墙角,甲胄大多残破不堪,有的缺了护肩,有的断了裙甲,露出里面沾满血污和泥土的粗布短打。他们手里的长枪歪在一边,枪头锈迹斑斑,有的甚至断了尖,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惨败。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空粮袋翻找,粮袋里除了几粒发霉的麦种,什么都没有;还有两个士兵靠在断墙上,手里拿着半块啃得只剩渣的树皮,慢慢嚼着,眼神里满是绝望。

“还能走吗?再走不动,就只能等着被叛军追上砍头了!”一个穿着校尉甲胄的中年汉子站在院子中央,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甲胄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用破布缠着,鲜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大半截布带。他是这支败兵的首领,名叫赵虎,原是神策军的校尉,潼关失守后,带着残余的士兵往洛阳逃,路上又遇到叛军的散兵,打了一场败仗,粮食和水都被抢光了,现在只剩下这五十多号人。

士兵们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有的甚至开始抹眼泪。他们已经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水也只敢喝路边浑浊的泥水,很多人都得了痢疾,走路都打晃,哪里还有力气赶路。

秦沧站在门口看了片刻,握紧了怀里的布包——里面是他从一个废弃的村庄里找到的最后十斤麦粉,还有几块干硬的肉干。这是他接下来几天的口粮,可看着院子里这些士兵的惨状,他想起了碎骨营里那些挣扎求生的流民,想起了长安城外被叛军屠杀的百姓,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院子。

“你是谁?”赵虎立刻警惕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虽然刀鞘已经裂开,刀也钝了,却还是他唯一的武器。其他士兵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警惕和麻木,像是在看一个可能会抢走他们最后一点希望的敌人。

秦沧没有回答,只是打开怀里的布包,将麦粉和肉干倒在地上的一块破布上。白色的麦粉、褐色的肉干,在满是泥土的院子里,像一道刺眼的光,瞬间吸引了所有士兵的目光。

“咕噜……”

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几个年轻的士兵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脚步,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粮食,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

“这些粮食,是给你们的。”秦沧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不是白给的。从现在起,你们跟我走,听我的命令,我保证你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武器用;若是不听,或者想抢粮食逃跑,就只有死路一条。”

士兵们愣住了,面面相觑,没人说话。他们已经被背叛过太多次——将军带着精锐先逃,留下他们断后;遇到散兵时,粮官卷着粮食跑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说要给他们饭吃,还要带他们走,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骗局?

“你凭什么让我们跟你走?”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起来,他约莫二十岁,甲胄的袖子已经没了,露出干瘦的胳膊,上面满是划伤,“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神策军!就算打了败仗,也轮不到你一个流民来指挥!”

秦沧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知道,对付这些已经失去士气的败兵,光有粮食不够,还得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他们知道,跟着他,不仅有饭吃,还要守规矩。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现在,你们要么跟我走,要么就饿死在这里,或者被叛军追上砍头。”秦沧的声音更冷了,“至于我有没有资格指挥你们,你可以试试。”

年轻的士兵被激怒了,他捡起地上的断枪,朝着秦沧的胸口刺去!“我看你就是想抢我们的东西!我杀了你!”断枪虽然没了尖,却还是带着一股狠劲,直逼秦沧的要害。

赵虎想拦已经来不及,只能大喊:“住手!”

可已经晚了。秦沧没有躲,甚至没有拔出腰间的短刀。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握紧拳头,同时运转“山根立”——丹田内的内劲瞬间聚在拳头上,拳头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莹光,像裹了一层薄铁。

“嘭!”

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年轻士兵的头颅上!

没有任何悬念,年轻士兵的头颅像被砸碎的西瓜一样,瞬间爆开,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溅到旁边几个士兵的身上。士兵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刮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士兵都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秦沧,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见过杀人,见过战场的残酷,却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杀人方式,一拳就砸碎了人的头颅,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我说过,不听命令,只有死路一条。”秦沧的手上还沾着鲜血和脑浆,却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捏碎了一块石头,“现在,谁还想试试?”

没人说话。士兵们纷纷低下头,有的甚至开始发抖,刚才那个年轻士兵的惨状,已经彻底吓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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