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首富克拉苏（1/2）

上回咱们说到，庞培在西班牙跟塞多留“耗”了快三年，脸晒得跟地中海的礁石似的，军装破得能当抹布，好不容易快把塞多留的粮道掐断了，结果罗马老家传来个“让他既紧张又嫉妒”的消息——克拉苏带着自己招的“高薪军队”，正跟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死磕，而且看架势，克拉苏要不了多久就能赢。

这时候的庞培，心里跟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似的：一方面怕克拉苏抢了“平叛第一功”，以后自己回罗马没地位；另一方面又怕克拉苏输了，罗马真被奴隶们掀了桌子，自己在西班牙打赢了也没地方去。所以这一阶段的庞培，活脱脱像个“在外地出差，却总盯着公司群消息的打工人”——一边在西班牙跟塞多留“磨洋工式打仗”，一边天天催亲信给自己报罗马的战况，连梦里都在想“我要是现在能飞回罗马就好了”。

今天咱们就聚焦“克拉苏镇压起义”这段日子（公元前72-前71年），看看庞培在西班牙是怎么“一边蹲守对手，一边围观老家战事”的，顺便唠唠克拉苏那套“狠辣治军术”，还有斯巴达克斯起义军的“最后挣扎”——毕竟这事儿不光关系到罗马的安危，更关系到庞培回罗马后的“职场排位”。

第一幕：克拉苏的“铁腕整顿”——拿“老牌军团”开刀立规矩

先说说克拉苏这边。之前咱们提过，克拉苏是罗马“首富”，平时靠放高利贷、买“火灾房”发家，跟现在的“房地产大佬”似的，谁也没把他当“打仗的料”。可他一接下“镇压斯巴达克斯”的活，立马换了个人似的——不搞“老板派头”，天天穿着跟士兵一样的粗布军装，蹲在军营里跟老兵聊天，还掏自己的钱给军队加“绩效奖金”：只要打赢一场小仗，士兵能拿平时三倍的工资；要是能活捉起义军头目，直接赏一座小庄园。

可光靠钱也不行——之前元老院派去的军队，尤其是第9军团（legio ix） ，因为长期疏于训练，打不过就跑，之前跟斯巴达克斯交手时，居然没撑半个时辰就溃逃了，还丢了军团的鹰旗（罗马军团的“灵魂象征”，丢鹰旗等于丢了军团的脸）。克拉苏刚接手时，这股“逃兵风气”还没改：有次他派第9军团去偷袭起义军粮道，结果士兵们远远看到起义军的火把，扔下武器就往后跑，差点把带队的军官踩进泥里。

克拉苏一看这不行，得搞“狠活”立规矩。他把第9军团的所有士兵（大概5000人）叫到操场，跟开“全员批斗会”似的，指着那些逃跑的士兵说：“你们拿着罗马的军饷，却把军团的鹰旗当儿戏，丢的不是你们的脸，是整个罗马的脸！”接着他就祭出了罗马军队里快被遗忘的“十一抽杀律”——简单说就是：把逃跑的士兵每十个分成一组，每组抓阄，抽中谁，就让其他九个士兵用石头砸死他，而且必须看着他死，一个都不能躲。

这里得纠正个小错：不是所有逃兵都挨罚，克拉苏专门拿第9军团“开刀”，就是因为它是“老牌军团”却丢了鹰旗，杀一儆百的效果最好。当时操场上的气氛，比现在学生考试作弊被抓还紧张。有个士兵抽到阄，当场就吓瘫了，抱着克拉苏的腿哭“我再也不敢跑了”，克拉苏眼皮都没抬，让卫兵把他拖到中间。最后那五十多个被抽中的士兵（5000人里抽500左右），有的闭着眼睛砸石头，有的手抖得连石头都握不住，但没人敢违抗——因为克拉苏说了：“谁要是敢同情他，就跟他一起受罚。”

这招虽然狠，但效果立竿见影。从此之后，不光第9军团，整个克拉苏麾下的军队都没人敢逃跑了——毕竟谁也不想赌那“十分之一的死亡概率”。有个老兵后来跟人说：“以前打仗我总想着‘打不过就跑’，现在满脑子都是‘就算死也得把鹰旗抢回来’，克拉苏这招比鞭子抽还管用！”

除了整军纪，克拉苏还特会“摸对手的底”。他专门找了几个被俘的起义军士兵，好吃好喝招待着，问他们“斯巴达克斯平时怎么带兵？起义军里缺什么？”最后摸出个关键信息：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虽然人多，但大多是奴隶，没受过正规训练，而且最缺的是“重型武器”——比如攻城用的撞锤、射箭用的弩机，这些东西只有罗马正规军才有。

于是克拉苏就定了个“不跟起义军拼人海，专拼装备和战术”的计划：他把军队分成十个小队，每个小队都配上火把和盾牌，晚上轮流在起义军营地周围巡逻，故意制造“罗马军队到处都是”的假象，吓得起义军不敢随便出来找粮食；白天则用“长矛阵”慢慢推进——士兵们排成三排，第一排举着长矛捅，第二排用盾牌挡，第三排负责补刀，像一面“移动的铁墙”似的，把起义军往窄小的山谷里逼。

这时候的罗马元老院，看着克拉苏的进展，天天在议事厅里夸“还是克拉苏靠谱，比庞培在西班牙强多了”。这些话传到西班牙，庞培听了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捏碎——他跟亲信吐槽：“克拉苏也就是捡了个‘软柿子’！斯巴达克斯的军队都是奴隶，没装备没补给，换我去打，三个月就能搞定，哪用得着半年！”

话虽这么说，庞培还是偷偷加快了在西班牙的动作——他知道，再不赶紧打赢塞多留，等克拉苏彻底平定起义，自己就真成“罗马的边缘人”了。

第二幕：庞培的“西班牙破局术”——杀了塞多留，还收拾了“夺权小弟”

咱们再把镜头切回西班牙。这时候的庞培，已经跟塞多留“耗”到了公元前72年——整整三年，俩人就像两个“下棋下到不耐烦的老头”，你吃我一个兵，我兑你一个马，谁也没法将死对方。

塞多留这边的情况其实比庞培还惨：之前庞培靠元老院的支援，慢慢把西班牙的几个银矿（比如贝提卡银矿，当时罗马的“提款机”）抢了过来，塞多留没钱买武器，只能让士兵用“削尖的木头”当长矛；粮道也被庞培的副将瓦勒里乌斯掐断了，士兵们天天只能吃野果和草根，有的士兵甚至偷偷跑到庞培军营里投降，就为了能吃一口面包。

可塞多留是个“硬骨头”——他知道自己一输就没活路（元老院早就放话“要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所以就算军队快撑不住了，他还是天天给士兵们“画饼”：“只要咱们再撑半年，罗马肯定会内乱，到时候庞培就得回师，咱们就能趁机收复西班牙！”

但塞多留没算到，自己人会“背后捅刀”——他的部将马库斯·佩珀纳（marcus perperna vento） ，本来是跟着塞多留造反的，可看着塞多留快撑不住了，就想“取而代之”：要是杀了塞多留，自己就能接管军队，说不定还能跟罗马谈条件“投降免责”。

佩珀纳找了个机会，以“商量军机”为由，请塞多留来自己的帐篷吃饭。塞多留没多想，带着几个护卫就去了——结果刚坐下，佩珀纳事先埋伏好的士兵就冲了出来，把塞多留砍死了。第二天一早，佩珀纳拿着塞多留的头，跑到士兵面前喊：“塞多留太固执，害大家饿肚子，我杀了他，现在听我的，咱们跟罗马谈投降！”

可士兵们根本不买账——毕竟塞多留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感情，而且佩珀纳平时就爱克扣军饷，没人服他。这时候庞培早就通过探子知道了消息，他连夜带了两个军团（约1万人，不是之前说的五千） ，摸黑摸到佩珀纳的军营外，喊话说：“佩珀纳杀主夺权，不是好汉！你们要是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要是跟着佩珀纳顽抗，就跟塞多留一个下场！”

士兵们一听，立马倒戈，有的还主动绑了佩珀纳，送给庞培。庞培没给佩珀纳“谈条件”的机会——他知道佩珀纳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留着迟早是祸害，就以“杀害将领、叛乱谋反”的罪名，把佩珀纳砍了头，还把他私藏的金银珠宝分给了自己的士兵，顺便收买人心。

这里得纠正之前的错：不是“亲信送头”，是部将佩珀纳为了夺权才杀塞多留，而且庞培最后还收拾了佩珀纳，没让他“捡便宜”。搞定佩珀纳后，庞培让人把塞多留的头挂在军营门口，跟剩下的起义军喊话：“你们的首领已经死了，夺权的也被我杀了，现在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要是顽抗，就跟他们一个下场！”

剩下的起义军一看没了主心骨，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庞培没像塞多留那样“赶尽杀绝”——他把罗马逃兵挑出来，流放去北非挖矿；把西班牙士兵放回家，还每人给了点粮食，说“以后别再跟着叛乱了，好好种地过日子”。

这招特别聪明——既减少了反抗，又给西班牙部落留了个“好印象”。后来有个部落首领跟人说：“庞培比塞多留靠谱，至少他不骗我们，还让我们有饭吃。”

搞定塞多留的当天，庞培就给罗马元老院写了封信，字里行间都透着“炫耀”：“我在西班牙苦战三年，终于平定叛乱，斩杀贼首塞多留及其党羽佩珀纳，现在西班牙全境归罗马所有！”写完信，他又让人给罗马的亲信捎话，让他们赶紧打听“克拉苏跟斯巴达克斯打得怎么样了”——他得赶在克拉苏彻底打赢之前回罗马，不然“平叛第一功”就真没了。

第三幕：斯巴达克斯的“最后一搏”——渡海被坑，死在河谷里

就在庞培在西班牙“收拾残局”的时候，意大利南部的克拉苏，已经把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逼到了“绝境”。

这时候的斯巴达克斯，日子过得比塞多留还难。之前他想渡海去西西里岛——那里有很多庄园奴隶，要是能联合起来，起义军就能“东山再起”。他找了帮西西里海盗，答应给他们一百斤黄金，让他们派船来接起义军。可海盗们收了钱，却没派船来——这里要纠正个关键错：不是克拉苏收买了海盗，而是当时的西西里总督盖乌斯·维里斯（gaius verres） （就是后来被西塞罗弹劾的那个贪官），偷偷给了海盗更多钱，还许诺“只要不帮斯巴达克斯，以后在西西里走私没人管”，海盗们一看“总督给的好处更多”，立马变卦，连夜把船开走了，留下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在海边傻等。

没船去西西里，起义军只能往南退，最后被克拉苏的军队堵在了卢卡尼亚的“布拉达诺河谷”——这地方三面是山，一面是河，跟个“大笼子”似的，克拉苏还让人在河谷周围挖了条宽五米、深三米的沟，沟里插满了尖木头，再盖上层茅草，故意让起义军以为“这是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