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蚀骨回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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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的心像被那哨声揪紧,她摸出自己的弹壳,抵在“风”字弹壳旁——两个缺口严丝合缝,像钥匙插进了锁孔。她忽然想起老村长的话:“真正的蚀骨,不是疼,是念想被生生劈成两半,一半在土里烂着,一半在风里飘着。”
伤员咳着血,眼却亮得惊人,他攥住林砚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告诉……‘水’……哨子对不上了……别等了……”
话没说完,头便歪了下去。手里的弹壳哨子滚落在地,与林砚的“水”字弹壳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像声迟来的应答。
篝火渐渐弱下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林砚蹲在地上,把两个拼在一起的弹壳埋进土里,上面盖了块带露水的青苔。老村长站在她身后,吹起了那段平缓的调子,这次林砚听明白了——那是“安息”的意思,每个音符都浸着缅北丛林的湿冷,却又带着股不肯熄灭的暖意。
“蚀骨的不是疼,是记挂。”老村长的声音混在哨声里,“记挂着,就不算真的走了。”
林砚望着朝阳爬上树梢,把营地染成金红色。远处又传来新的哨声,长调里混着短音,是“有炊烟了”的信号。她摸出自己的“水”字弹壳,对着晨光吹了声长调——不是“安全”,也不是“等待”,是老村长教的新调子,意思是“我记得”。
哨声掠过营地,惊起几只麻雀,在金色的光里飞成小小的黑点。林砚知道,这蚀骨的念想,会像这哨声一样,在缅北的风里,在每个人的心里,一直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