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黑巫秘辛(2/2)
“林夏,用你的血激活母蛊核!”周教授的声音从虫核中传出,残躯轰然爆开,化为漫天符咒。林夏咬破指尖按上虫核,银蛊罐与母蛊核共鸣,金光刺破血雾。阿嬷的咒文瞬间反噬,她面具碎裂,露出一张爬满蛊虫的脸,凄厉尖叫:“影蛇大人……救我!”
石殿穹顶轰然坍塌,蛊虫潮如黑雨倾泻。林夏拽起阿黎冲向祭坛后方暗门,身后传来阿嬷的最后嘶吼:“你们逃不掉的……蝎母的诅咒已种下,三日之内,必取你们魂魄献祭!”暗门闭合瞬间,林夏瞥见门缝外——血月之下,一座巨型青铜祭坛正在缓缓升起,祭坛顶端,一道缠绕着千蛊的身影正睁开猩红的双眸。
四、背叛与真相
石殿坍塌的轰鸣声中,林夏拽着阿黎冲出暗门,身后蛊虫潮的嘶鸣如附骨之疽。月光下,阿黎脖颈的蝎纹已蔓延至整张脸,青黑纹路间渗出黏稠黑液,他挣扎着嘶吼:“别碰我!它们……它们在啃我的脑子!”林夏咬破指尖,将符血按在他额间:“清醒!还记得周教授的虫核吗?里面可能有解法!”
两人踉跄逃向山巅,腐叶间蠕动的蛊虫群如黑毯铺展,林夏借银蛊罐的微光辨认方向。罐底铭文在月光下浮现新字:“蝎母重生,需宿主血祭;逆鳞破咒,以蛊引蛊。”她突然驻足,攥紧虫核——母蛊核表面她的名字正渗出暗红血痕,仿佛与某种力量产生共鸣。
“这虫核需要你的血为引。”阿黎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眼底青芒暴涌,指尖已化为兽爪般的黑甲。林夏愕然抬头,却见阿黎的脸开始扭曲,半张人脸与半张蝎首诡异交融:“抱歉……我控制不住它了。影蛇的蛊在吞噬我的魂魄……”他骤然扑向林夏,却被她甩出的符咒钉住手腕,朱砂火焰灼烧蝎纹,发出焦臭的嘶鸣。
“你不是阿黎!”林夏后退半步,符纸在掌心簌簌作响。阿黎痛哼着跪倒在地,蝎首渐退,露出布满泪痕的脸:“我是……但也不是。阿嬷在我出生时就种下了蝎纹蛊,说是‘保护我的印记’。后来家族被灭,她带我逃到这里,却让我成了影蛇的傀儡……”他颤抖着掀开衣襟,胸膛上赫然纹着一张地图,正是村寨下方的地脉走向,与祭坛位置完全吻合。
林夏瞳孔骤缩。虫核突然发出刺目金光,投射出一幅虚影:二十年前,一名黑袍人将婴儿阿黎交给阿嬷,黑袍人面具上的九枚血玉与影蛇如出一辙。阿嬷跪地接过婴儿,嘶哑道:“用他的蝎纹培育母蛊,待血月重现,蝎母将重生。”虚影闪烁,画面转至周教授潜入禁地的场景,他拾起一张残破的族谱,族谱上“黎氏”一栏被血咒覆盖,周教授喃喃:“原来阿黎是黑巫后裔……这或许就是突破口。”
“周教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阿黎嘶吼着揪住胸口,蝎纹再度暴涌。林夏急忙将虫核按在他额间,金光与蝎纹碰撞,迸发出无数符文碎片,碎片中浮现周教授的留言:“阿黎,若你看到这画面,说明蛊毒已侵蚀你的魂魄。记住——你的血脉不是诅咒,而是钥匙。用银蛊罐汲取祭坛地脉之气,逆转蝎母重生咒,方能自救。”
突然,山巅狂风骤起,血月被乌云遮蔽。林夏心头一震——这是黑巫祭祀前的“蔽月之兆”。阿黎的蝎纹开始渗血,他踉跄着指向西北方:“祭坛……就在那里!我能感应到母蛊的呼唤,但这次……是它在召唤我。”远处传来竹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阿嬷的冷笑从山雾中渗出:“叛徒终究逃不过蛊神的掌心。阿黎,回来完成你的使命吧。”
林夏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激活银蛊罐。罐中蛊虫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地脉之气如金线般从罐口涌出,与阿黎胸膛的地图纹路产生共鸣。她嘶吼:“现在!用你的血脉连接地脉,逆转祭坛!”阿黎咬破手腕,将血淋在银蛊罐上,蝎纹与金线交织成网,骤然罩向西北方山峦。山体轰然震动,一座巨型青铜祭坛从地底升起,祭坛四周地脉裂缝中涌出无数蛊虫,如黑潮般向祭坛汇聚。
阿嬷的身影自山雾中浮现,面具已碎裂大半,露出爬满蛊虫的脸:“愚蠢!以为逆转地脉就能阻止蝎母?这不过是影蛇大人的开胃菜!”她抬手召唤蛊虫潮,林夏却掷出符纸,符咒化作火网截断虫潮。阿黎趁机冲向祭坛,蝎纹暴涌至极限,他嘶吼:“我的血,我的命……都是你们的棋子,但我绝不当祭品!”
祭坛中央的母蛊巢轰然开启,一颗巨大的血茧悬浮半空,茧内传来影蛇的狂笑:“阿黎,回归你的本源吧!蝎母需要你的魂魄!”阿黎却将银蛊罐按在血茧上,地脉金线涌入茧内,血茧发出凄厉尖叫。林夏掷出虫核,核内她的血名骤然发亮,与金线融合成一道符文,刺入影蛇面具。
面具轰然碎裂,露出一张布满蝎纹的脸——竟是失踪多年的黑巫族前任祭司,他癫狂大笑:“蝎母重生已成定局!你们不过是加速了仪式!”话音未落,祭坛地脉突然倒转,金线反噬血茧,阿黎的蝎纹开始渗血,血滴融入地脉,化作无数符文锁链缠住血茧。他嘶哑道:“周教授说得对……我的血,能封印蝎母。”
血月重现,祭坛轰然坍塌。林夏拽起虚弱的阿黎跃下山崖,身后传来影蛇的最后嘶吼:“你们以为赢了?蝎母的诅咒已种下,三日之后,蛊神将重生……”山雾散去,林夏瞥见阿黎胸膛的地图纹路已黯淡,却渗出新的金色符文——那正是逆转祭坛的咒文。
五、祭坛危机
地脉裂缝中涌出的黑烟如毒蟒般盘踞山巅,血月被乌云撕扯成碎片,林夏攥紧银蛊罐,罐内母蛊的嗡鸣已近乎嘶吼。阿黎脖颈的金色符文仍在渗血,他踉跄着攀上祭坛残骸,指尖触到青铜柱上蚀刻的咒文:“这祭坛……是活体封印。蛊神的魂魄被锁在地脉深处,但逆转仪式只是暂时压制,它正在苏醒。”
突然,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祭坛青铜柱开始渗出暗红黏液,黏液触地便化作蠕动的蛊虫。林夏甩出符纸,朱砂火焰灼烧虫群,却如杯水车薪。她翻开周教授的残破笔记,泛黄纸页上赫然写着:“蝎母诅咒非蛊神本源,实为‘引魂咒’——三日血月,地脉倒转,蛊神将借宿主之躯重生。”
“必须找到地脉中枢!”林夏咬破指尖,将血滴入银蛊罐,虫鸣骤响,罐身投射出一道光路,直指祭坛下方幽深裂隙。阿黎却突然僵立,金色符文开始扭曲成蝎纹,喉间发出影蛇的嘶哑笑声:“来不及了……蛊神已啃穿封印,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延长痛苦。”
林夏掷出缚魂索缠住阿黎手腕,符咒贴在他额间:“别让他夺你的魂魄!”两人跃入裂隙,潮湿石壁上布满蚀刻的巫祭图,壁画中一名九首蝎尾的巨神正吞噬无数人影,每颗头颅都嵌着血玉,与影蛇面具上的纹路一模一样。裂隙深处传来粘稠的喘息声,仿佛有庞然大物在泥浆中蠕动。
“地脉中枢在蛊神骸骨之下。”林夏借银蛊罐微光辨认符文,石壁突然渗出蛊虫,如黑雨倾泻。阿黎嘶吼着甩出金色符文,符文化作光刃劈开虫群,但蝎纹却在他脸上蔓延更快。他痛哼着揪住胸口:“它在啃我的记忆……我快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裂隙尽头,一座由骸骨堆砌的祭坛赫然显现,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血茧,茧内九首蝎神的虚影若隐若现,每颗头颅都在滴落腐液。影蛇的狂笑从茧中渗出:“林夏,你以为封印蛊神就能破解诅咒?错了!阿黎的魂魄才是钥匙,而你的血……能助我彻底唤醒神躯!”
突然,血茧裂开一道缝隙,无数蛊虫涌出,化作黑影扑向阿黎。林夏掷出符阵,朱砂火焰困住虫群,却转瞬被腐液熄灭。阿黎的金色符文开始崩裂,蝎纹吞噬了他的左眼,他踉跄着后退,喉间发出双重声音:“杀了我……否则蛊神会借我重生!”
林夏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激活银蛊罐。罐中母蛊发出龙吟,地脉之气如金线暴涌,缠住血茧。她嘶吼:“周教授说过,蝎母诅咒是引魂咒,真正的封印在骸骨祭坛!阿黎,用你的金色符文切断地脉与蛊神的连接!”阿黎嘶吼着扑向骸骨祭坛,符文暴涌,刺入地脉裂缝。骸骨轰然震动,血茧发出凄厉尖叫,九首蝎神的虚影开始扭曲,头颅一颗颗爆裂成黑烟。
影蛇的嘶吼从虚无中传来:“你们以为赢了?蛊神的魂魄已渗入地脉,三日血月未尽,它必将重生!”突然,整座山峦开始崩塌,地脉裂缝中涌出无数蛊虫,如黑潮吞没祭坛。林夏将虫核按在阿黎额间,核内她的血名骤然发亮,与金色符文融合成一道锁链,刺入地脉中枢。
地脉中枢轰然炸裂,金光与黑烟交织成漩涡。阿黎的蝎纹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涌入漩涡。他嘶哑道:“我的魂魄……能暂时封印蛊神,但你必须毁掉地脉中枢!”林夏掷出银蛊罐,罐中母蛊与地脉之气融合,化作一道符文巨剑,劈向中枢。骸骨祭坛轰然坍塌,蛊神的最后嘶吼回荡山谷:“你们封印不了我……血月再临,我将归来!”
血月骤然黯淡,乌云散去。林夏瘫倒在废墟中,阿黎的身躯已透明如光,他笑着抚过林夏的脸:“抱歉,没能陪你走下去……但记得,金色符文能指引你找到彻底封印蛊神的方法。”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化作星尘,消散在月光下。
林夏攥紧手中残留的金色符文,符文中浮现一幅地图——指向村寨下方被遗忘的“巫神冢”。她望向远方初升的朝阳,喃喃:“还没结束……蛊神的诅咒,我必须彻底终结。”
血色终章
巫神冢的入口隐于村寨地底深处,林夏借银蛊罐的微光破开封印,踏入的瞬间,腐臭与寒意如毒针扎入骨髓。石壁上蚀刻的巫祭图泛着血光,描绘着无数生灵被献祭的场景,而中央祭坛上,一尊九首蝎尾的巨神石像正滴落黏液,每颗头颅的血玉眼中都闪烁着幽蓝蛊火。
“你终究还是来了。”沙哑的声音从石像裂隙渗出,蛊神的虚影在祭坛上方凝聚,九首嘶鸣如地狱哀嚎,“阿黎的魂魄只能困我一时,血月再临,我的魂魄将借这地脉重生。而你……你的血名早已刻在巫神谱上,本就是我的祭品。”
林夏攥紧银蛊罐,罐中母蛊嗡鸣如龙吟。她掷出符纸,朱砂火焰在石壁上炸开,却如石沉大海。蛊神虚影大笑,石像裂隙中涌出无数蛊虫,化作黑潮扑向她。林夏咬破指尖,将血滴入罐中,金色符文骤然发亮,与罐内地脉之气融合,化作一道光刃劈开虫群。
“你以为封印我就能结束?”蛊神嘶吼着,九首头颅开始爆裂,腐液如暴雨倾泻,每一滴都化作新的蛊虫。林夏踉跄后退,石壁符文突然渗出黑烟,将她困在咒阵中。她翻开周教授的残破笔记,泛黄纸页上浮现最终线索:“巫神冢核心,藏有‘逆魂蛊’——以宿主血脉为引,可逆转神魂,永锁地脉。”
“你的血脉……是钥匙。”蛊神的声音渗入林夏脑海,剧痛如万蚁啃噬。她突然想起虫核中自己的血名,想起父母失踪前研究的黑巫秘典——原来她的身世,早已与蛊神纠缠。她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激活银蛊罐,罐中母蛊与金色符文交融,迸发出刺目金光。
“那就以我的血,为封印献祭!”林夏嘶吼着跃向祭坛,将银蛊罐按入石像心脏。金光如熔岩灌入石像裂隙,九首蝎神的虚影发出凄厉惨叫,头颅一颗颗爆裂成黑烟。地脉开始剧烈震动,巫神冢石壁渗出鲜血,如活体般蠕动。
突然,祭坛下方传来熟悉的喘息声。林夏愕然低头,却见阿黎的残魂从地脉中浮现,金色符文环绕着他半透明的身躯:“用我的残魂……加固封印。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林夏泪如雨下,却咬牙将精血再度注入银蛊罐。罐中金光暴涌,与阿黎的残魂融合成一道符文锁链,刺入蛊神石像心脏。石像轰然崩塌,蛊神的最后嘶吼回荡墓穴:“你们封印不了永恒!血月轮回,终将归来!”
血月骤然黯淡,乌云散去,朝阳之光穿透墓穴裂隙。林夏瘫倒在废墟中,银蛊罐已化为粉末,掌心仅余一缕金色符文。阿黎的残魂微笑着消散,化作星尘融入地脉:“别怕……我会在地脉深处守护你,直到血月不再。”
林夏攥紧金色符文,望向远方初升的朝阳。她知道,蛊神的诅咒虽被永锁,但黑巫的阴影仍未消散。她站起身,将周教授的笔记收入怀中,走向村寨外的山路。山风拂过,她衣襟上残留的符咒微微发亮,仿佛某种使命正在苏醒。
三年后,某民俗档案馆内。
一名女子将一卷泛黄手稿放入密室,手稿封面写着《滇南蛊事·终章》。她轻抚手稿上的血玉印记,嘴角泛起苦笑:“阿黎,这故事该有个结局了……但有些守护,永远不会结束。”
窗外血月悄然升起,她掌心的金色符文突然发亮,如萤火般飞向夜空。远处山峦深处,地脉之气微微涌动,仿佛有古老的低语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