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南北甜事——扬州(1/2)

苏晚正低头数着刚买的松子,闻言李骁龙想去扬州,“噗嗤”笑出声,手里的纸袋晃出两颗滚到地上。“怪不得你昨晚总哼‘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她弯腰去捡,指尖沾了点松子壳的清香,“原来是惦记上扬州了。”

李骁龙挠挠头,耳尖有点红:“那歌里唱‘烟雨扬州瘦西湖’,我想看看那雨丝是不是真像赵磊筛淀粉的网眼,细得能挂住糖霜。”他突然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他画的草图——一个撑着油纸伞的齿轮小人,脚下踩着片红薯叶,“要是把这印在雪糕包装上,配扬州的雨,肯定好看。”

苏晚拿过草图,指尖划过小人的伞骨:“巧了,我表姐在扬州开茶馆,正好能借个地方试新口味。”她眼珠一转,突然凑近说,“听说扬州的藕粉特别细,混进红薯泥里,说不定能做出像云一样软的雪糕。”

李骁龙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那还等啥?明天就走!”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得带点山坳村的新蜜薯,让扬州的水也尝尝咱村的土味。”

当晚收拾行李时,苏晚发现李骁龙的背包里除了红薯样品,还塞着个小收音机,正循环播放着《烟雨唱扬州》。“你这是要把扬州的调子刻进脑子里啊?”她笑着调大音量,旋律漫出来,混着窗外的蝉鸣,倒真有了点烟雨朦胧的意思。

李骁龙把耳机线绕好,认真道:“我想好了,到了扬州就去找找歌里的‘二十四桥’,看看那桥栏的弧度,能不能给咱的雪糕模具当个参考。”他顿了顿,突然笑起来,“说不定站在桥上吃红薯藕粉雪糕,能哼出不一样的调呢。”

苏晚没接话,悄悄把一包刚买的扬州酱菜塞进他包里——她猜,这咸鲜的味,刚好能中和雪糕的甜,就像那首歌里,柳丝的柔缠着手鼓声的脆,总得有点反差才够味。

去扬州的火车上,李骁龙的耳机里还循环着《烟雨唱扬州》。车过长江时,他扒着窗户看江面上的雾,突然碰了碰苏晚:“你看那雾,裹着船像裹着层糖衣,咱的红薯雪糕要是做成这模样——外面一层冰壳,里面是流心的杨梅酱,是不是就叫‘烟雨流心’?”

苏晚正对着地图找瘦西湖的位置,闻言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流心雪糕:“等会儿到了表姐的茶馆,就让后厨蒸红薯。对了,我表姐说扬州人爱吃‘双酿’,比如芝麻馅包豆沙,咱试试红薯泥包芋泥?”

到扬州时恰逢微雨,雨丝细得像评弹的弦。表姐的茶馆在东关街深处,青石板路被淋得发亮,檐角垂着的铜铃被雨打湿,响起来都带着点黏糊糊的甜。李骁龙刚坐下就掏出红薯样品,跟后厨师傅比划:“蒸到能用筷子轻轻戳透就行,别太烂,要留着点颗粒感。”

苏晚则拉着表姐看藕粉:“要最细的那种,冲出来能透光的。”表姐笑着端来一碟桂花糖:“再加点这个,咱扬州的桂花,比别处的香三分。”

等第一份“烟雨流心”冻好,李骁龙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冰壳脆得像薄瓷,里面的杨梅酱顺着嘴角流,混着红薯的绵甜和藕粉的滑,竟真吃出了点雨打荷叶的清爽。“二十四桥呢?”他含着雪糕含糊道,“现在去看,能赶上雨不?”

表姐指了指窗外:“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过你们去二十四桥,记得看桥洞——十五个桥洞在月光下能映出十五个月亮,要是把这图案印在雪糕盒上……”

李骁龙没听完就拽着苏晚往外跑,两人踩着水往瘦西湖去。雨雾里的二十四桥像浸在蜜里的玉簪,李骁龙举着手机拍桥栏的花纹:“你看这弧度,做雪糕模具时肯定好脱模。”他突然蹲在桥边,用手指沾着雨水在石台上画:“红薯泥打底,中间夹芋泥流心,最外面淋层藕粉冰壳,就叫‘三叠浪’,像这桥洞一层叠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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