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春酿坊的“同心醴”(2/2)
春酿协作:酸酵退散与“蜜润缸”
战斗在巳时打响。
沙七带着云种部落挂上“凉缸帘”,锯齿草叶像层软甲,把阳光挡在缸外。林怡希用“清酸浆”涂缸壁,阿囡踮着脚帮忙:“怡希姐,这浆是沙七哥熬的吗?我闻着像去年他给我涂沙枣蜜的勺子!”沙七耳尖发红,低头搅着浆锅:“嗯,留着给你润嘴的,先给缸壁‘穿层袄’。”
王婶的“蓄凉坑”已挖好,沙枣叶铺在坑底,夜露凝在上面,此刻正散发着凉丝丝的水汽。张姐的“安酿牌”挂起来后,老人们凑过来问:“真的假的?酒能救回来?”沙七舀了勺“清酸浆”递过去:“您闻闻,这浆甜着呢,是沙枣的味,酸气一中和就好了。”最惊喜的是阿木带的沙婴尸——他们用沙枣核小铲子帮着翻酒曲,竟发现几株被酸气熏蔫的守心草,竟在“蓄凉坑”边冒出了新芽。
傍晚时分,缸温终于降了下来。林怡希掀开桑皮纸一角,酒液已恢复清澈,酸味散去,只余沙枣蜜的甜香。沙七用归心绳蘸了点酒液,递到她唇边:“尝尝,是不是你想要的‘同心醴’。”她抿了一口,蜜甜混着守心草的玉白香在舌尖化开,像极了他们一起熬过的每一锅膏,每一季囤货的甜。
春酿的“同心醴”
黄昏时,酒坊的暖香漫过沙枣林。
凉缸帘的聚歼草叶泛着墨绿,导气绳的守心草茎随风轻晃,蓄凉坑的沙枣叶凝着露珠。沙七坐在缸边石头上,用沙枣核编“酿春符”,林怡希走过去,把“酒葫芦佩”系在他腰间:“戴着,下次酿酒我陪你调温。”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个用旧布包着的东西——是只小巧的沙枣核酒葫芦,葫芦身刻着“同心醴”三字,塞子上嵌着片守心草叶:“我找王婶磨了半年,才刻出这三个字。”他耳尖通红,声音却很轻,“当年你说‘酒要和人一样,同心才甜’,这葫芦装的就是咱俩的春酿。”
林怡希接过葫芦,拔开塞子,里面竟装着半壶新酿的酒,琥珀色的液面映着两人的影子。她仰头喝了一口,蜜甜里带着守心草的微苦,像极了他们的日子——有末日的苦,更有囤货的甜,有争吵的涩,更有此刻的醇。“沙七,”她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笑了,“这酒,比我想象中还甜。”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因为我用了你最爱的沙枣蜜,加了守心草汁,还偷偷放了颗你去年给我的沙枣核。”风掠过酒坊,聚歼草帘“沙沙”作响,像在应和远处的笑声。沙鳄在坊边甩尾,溅起的沙土映着两人的影子——他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她悄悄把半块沙枣蜜饯塞进他手心。
“怡希,”沙七忽然耳语,“等这季酒熟了,咱们在酒坊边搭个‘醉春亭’吧?用聚歼草编顶,守心草围边,天天在这儿喝酒看花。”
她点头,指尖戳了戳他腰间的酒葫芦佩:“好,搭个亭子,让你天天有酒喝,不用再囤太多。”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两株并肩生长的沙枣树,根缠着根,枝连着枝。酒坊的暖香里,混着沙枣花的甜、守心草的香,还有彼此心跳的声音——这是末日之后,他们用囤货酿出的同心醴,用真心暖出的醉春亭,亭里坐着他们,和永远喝不完的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