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月练缩骨功(2/2)
说着从兜里掏出颗野葡萄,在他鼻尖晃了晃,“闻到这股酸甜味了?让气也记住它。”
他把葡萄放在十米外的石头上,右手食中二指并拢,指尖对着葡萄顺时针转了三圈,口中默念咒语。
许光建分明看见他指尖有层淡淡的白气,像根透明的线缠上葡萄藤,那葡萄便打着旋儿飞过来,稳稳落在他掌心——连蒂都没断。
“看清楚了?气要像棉线,既得绷住劲,又不能太硬。”老太平把葡萄塞给他,“你先从这颗练,啥时候能让它自己滚到你脚边,再练飞起来。”
许光建捧着葡萄站定,指尖对着它念咒,气刚到半路就散了,葡萄纹丝不动。
他急得额头冒汗,越用力气越乱,有次气劲太猛,竟把葡萄震得滚下了石头。
“别急。”老太平捡回葡萄重新放好,“我当年练这个,对着颗红豆念了七天咒。气这东西,得哄着来。”
许光建静下心来,先把葡萄揣在怀里焐着,让体温和气息浸透它,再拿出来放在石头上。
这次他不念咒,只盯着葡萄回忆刚才的触感,突然觉得丹田的暖意顺着手臂爬向指尖,像根柔软的线慢慢伸过去。
“成了!”葡萄突然轻轻颤了颤,往前滚了半寸。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每天抱着块刻了记号的青石往山外走,走到两公里处放下,再转身闭眼念咒。
气顺时,青石能晃晃悠悠地飘过来;气岔时,青石就“哐当”砸在地上。
有次正练到关键处,草丛里窜出条青花蛇,他吓得手一抖,气猛地回灌丹田,疼得他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青石却“咚”地砸在脚背上,当即肿起个紫包。
“这点动静就慌了?”老太平往他肿包上抹了点草药汁,“当年在战场上,流弹擦着耳朵飞过去,我还能取敌军腰间的药囊呢。”
一个月期满那天,许光建站在断魂崖边,望着两公里外的巨杉树洞。
老太平刚把个陶罐放在树洞口,罐口用红布封着,里面装着三颗驻颜子。
他深吸一口气,舌尖卷出熟悉的咒语,丹田的暖意化作银线直扑树洞。
红布突然掀起,陶罐晃晃悠悠地升起,越过层层树影飞过来,在他胸前半尺处停了停,才轻轻落在怀里——罐身的陶纹都没碰掉半分。
“成了。”老太平的竹杖往地上一顿,竹杖头的铜箍撞出清脆的响,“但记住,隔空取物不能常用,费气伤神。就像你那疫苗,再好也不能当饭吃。”
许光建摸着怀里的陶罐,突然觉得这一个月的苦都化成了丹田的暖意。
他能三天不吃饭只喝水,能钻进两寸宽的石缝,两公里内的物件只要摸过,念咒就能取来。
更重要的是,背包里的长生草药已经分类装好,银丝续命草和阴阳草的样本都用营养液泡着,就等回去做实验。
“该去看看那折叠男孩王光才了。”老太平往他背包里塞了包辟谷丹,褐色的药丸滚圆饱满,“这药能顶三天饭,万不得已时再用。你那疫苗要是成了,别忘了给我留份——我也想看看,百年后这深山是不是还这样。”
许光建跪下磕了三个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的声响在崖间回荡。
起身时看见老太平正往石缝里塞什么,走近了才发现是本新的手札,封面上写着“许光建练功记”,纸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回龙草叶。
“接着写。”老太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他脖子发痒,“你爷爷的字在我这儿,你的字得留在这崖上。”
suv驶下山时,许光建打开手机,王大爷发来的视频里,王光才正站在院子里晒药草,后背虽然还有点驼,但已经能挺直腰杆走路了。
少年手里拿着本高中课本,看见镜头就挥手:“哥,我等你回来教我认药呢!”
车窗外的山林渐渐远去,许光建摸出那枚褐色药丸含在嘴里。
丹田的暖意混着药香漫开来,他突然觉得,这一个月练的不光是功,更是心——就像老太平说的,能管住自己的身,才能管住长生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