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二次故宫打卡之旅(1/2)
一百九十四:朱墙白雪:汉服与宫墙下的时光叠影
一、汉服店的午后:针脚里的期待
初冬的阳光斜斜切进胡同,把汉服店的木格窗照得透亮。林夏指尖拂过挂在衣架上的烟霞色襦裙,绣纹里的缠枝莲在光线下泛着柔光,像浸了晨露的花瓣。“这件怎么样?”她转身时,裙摆扫过地板的青砖,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于正举着手机拍那件石青色的圆领袍,闻言抬头时,睫毛上落着点阳光:“配你上次看中的珍珠步摇正好。”他走过来帮她理了理衣襟,指尖划过领口的盘扣,“记得第一次来故宫,你穿的那件浅粉色袄裙,袖口磨起了毛边还舍不得换。”
林夏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深秋。那时她刚工作,攒了两个月工资买了件改良汉服,袖口的织金纹洗过几次就发了白。小于背着双肩包跟在后面,举着借来的单反,镜头里的她站在太和殿前,风把裙摆吹得鼓鼓的,像只慌张的粉蝶。
“那次你把我拍成了一米五,”林夏笑着捶他,“还说宫墙的红太艳,衬得我脸黑。”小于捉住她的手腕,往胳肢窝轻轻挠了下:“那是相机没调好,这次带了新镜头,保证把你拍成壁画里走下来的。”
试衣间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林夏换上烟霞色襦裙,腰间的蹀躞带挂着枚玉佩,走路时叮咚作响。小于蹲在地上帮她系好裙摆的系带,突然指着镜子里的影子笑:“你看,我的影子像个小太监,正给娘娘系裙裾呢。”
“贫嘴。”林夏转身时,步摇上的珍珠垂在脸颊旁,凉丝丝的。她摸着领口的缠枝莲绣纹,突然发现针脚里藏着极细的金线,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就像小于总在细节里藏着的心思,比如上次三亚旅行时,偷偷在她防晒霜里混了点保湿乳。
汉服店的老板娘抱着团丝线走过,笑着说:“姑娘这件是明制袄裙,配故宫的雪再好不过了。”林夏突然抬头看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在蓝天上画着弧线:“会下雪吗?”小于掏出手机翻天气预报,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后天多云转小雪,刚好赶上。”
离开时,小于拎着装汉服的锦袋,里面还塞着他选的石青色圆领袍。林夏的步摇在包里轻轻碰撞,像串流动的星子。“明天早点起,”他突然停下脚步,往她手心里塞了个暖宝宝,“听说角楼的日出最好看,去晚了就被摄影大爷占满了。”
二、凌晨的宫墙:雪落时的初遇
凌晨五点的胡同还浸在墨色里。林夏咬着包子往地铁站跑,烟霞色的襦裙被裹在厚羽绒服里,领口的珍珠步摇硌着锁骨,有点痒。小于背着相机包跟在后面,嘴里叼着半根油条:“慢点跑,汉服皱了不好拍。”
故宫午门外的队伍已经排出了十米远。林夏缩在小于怀里看天边泛白,他把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圈了三圈才打了个结:“上次来也是在这儿排队,你冻得直跺脚,把袄裙的裙门都踩歪了。”
她突然想起那个清晨。自己穿着浅粉色袄裙,裙摆沾着路边的泥点,小于把暖手宝塞给她时,手指冻得通红。安检时工作人员盯着她的襦裙笑:“小姑娘穿得真精神,就是鞋太新,不像从宫里走出来的。”
“这次特意穿了双旧布鞋。”林夏踢了踢脚上的千层底,鞋面上绣着朵小小的兰草——是她昨晚连夜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像只没长开的花。小于突然伸手挠她的胳肢窝:“别紧张,就当咱们在拍古装剧。”
晨光爬上角楼的飞檐时,队伍开始移动。林夏摸着怀里的汉服,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这对小年轻穿汉服来的?真应景。”她转头看见位戴绒线帽的阿姨,正举着手机拍他们,赶紧往小于身后躲,步摇上的珍珠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进神武门时,雪花突然飘了下来。起初是细碎的雪粒,落在小于的睫毛上就化了,后来变成鹅毛大雪,把宫墙的红染成了粉白。林夏站在雪地里,看着他把相机从包里掏出来,镜头上很快蒙了层白雾。
“先去偏殿换衣服。”小于拉着她往回廊跑,雪落在他的圆领袍上,石青色渐渐深了些。偏殿里已经有几个穿汉服的姑娘在补妆,看见林夏的烟霞色襦裙,有人笑着说:“这件颜色真好看,像初升的太阳落在雪上。”
林夏对着镜子系蹀躞带时,发现玉佩不见了。她急得往包里翻,小于突然从自己袖袋里掏出来,上面还沾着片雪花:“刚才跑的时候掉我身上了,古代小姐都有贴身小厮捡东西,你也得有。”
三、太和殿前的雪:汉服与红墙的对话
太和殿前的广场积了层薄雪。林夏踩着汉白玉栏杆的阴影往前走,烟霞色的裙摆扫过雪地,留下道浅粉的痕迹。小于举着相机倒退着走,雪花落在他的圆领袍上,像撒了把碎盐:“往左边点,让红墙露出来——对,就这个角度!”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站在同样的位置,浅粉色袄裙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小于举着相机喊:“笑一个!”自己却冻得龇牙咧嘴,照片洗出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别走神。”小于突然从镜头后探出头,手里捏着片雪花往她脖子里塞。林夏笑着躲到柱子后,步摇上的珍珠扫过脸颊,痒得她直缩脖子。他追过来时,两人在红墙下的雪地里跌作一团,她的襦裙沾了雪,像落了满身的梨花。
“都怪你,”林夏拍着裙角的雪,“刚换的衣服就脏了。”小于把她扶起来时,指尖在她胳肢窝打着圈:“谁让你刚才学林黛玉葬花似的走路?”她笑得直不起腰,看见不远处有对穿婚纱的新人,正踩着雪往太和殿跑,裙摆上的白纱沾了雪,像朵盛开的花。
“三年前这里有对拍婚纱照的,”林夏突然说,“新娘穿的婚纱拖在雪地里,新郎抱着她跑,跟咱们现在一样。”小于突然单膝跪地,举着相机仰拍:“看镜头,就现在这个表情,比三年前好看十倍。”
他把相机屏幕凑过来时,林夏看见雪落在自己的襦裙上,烟霞色被衬得格外亮,像团跳动的火苗。红墙在身后泛着温润的光,雪花在镜头里变成了星星,落在她的步摇上,又化在她的笑眼里。
往中和殿走的路上,雪下得更大了。林夏的布鞋湿了,脚冻得发麻,小于突然蹲下来要背她。“不行不行,”她赶紧摆手,“穿汉服呢,像什么样子。”他却不由分说把她拉到背上,圆领袍的袖口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你看,”小于的声音从胸腔传来,“三年前你说要穿汉服逛遍故宫,现在咱们不仅逛了,我还背着你逛。”林夏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声,突然发现他的圆领袍后领磨出了点毛边——跟自己当年那件浅粉色袄裙一样。
四、御花园的暖阁:茶烟与时光的褶皱
御花园的暖阁里飘着茶香。林夏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雪落在堆秀山的亭台上,小于正把保温杯里的姜茶倒出来,水汽在他的圆领袍上凝成了小水珠。“快喝点,刚才在雪地里待太久了。”
她捧着茶杯暖手时,看见邻桌有位老先生在翻相册。牛皮纸封面已经泛黄,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穿布拉吉的姑娘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下,梳着两条麻花辫,背景里的松柏还没现在这么粗。
“那时候来故宫拍张照可不容易。”老先生笑着抬头,看见林夏的汉服,眼睛亮了,“我爱人当年也爱穿裙子,就是没你们这么讲究,料子都是的确良的。”小于突然把相机递过去:“您帮我们拍张合影吧?”
照片里的两人站在暖阁的红柱旁,林夏的烟霞色襦裙挨着小于的石青色圆领袍,雪落在他们的肩头,像两朵并蒂的花。老先生看着照片笑:“真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就是小伙子表情太严肃,像个刚上朝回来的官儿。”
小于突然伸手挠林夏的胳肢窝,她笑得往旁边躲,步摇上的珍珠撞在茶杯上,叮当作响。老先生举着相机连拍几张,说:“这张好,有烟火气,不像老照片里的人,都板着脸。”
林夏翻老先生的相册时,看见张褪色的彩照:穿浅粉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太和殿前,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旁边的小伙子穿着的确良衬衫,手里举着台傻瓜相机,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是三十年前拍的,”老先生指着照片,“跟你们现在多像。去年我带她来,她腿脚不利索了,就在轮椅上看你们年轻人拍照,说现在的姑娘穿得比当年好看,料子也软和。”
离开暖阁时,小于把自己的围巾给了老先生。林夏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发现雪停了,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把御花园的琉璃瓦照得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碎金。
“往那边走,”小于拉着她往千秋亭跑,“三年前你在那儿摔了跤,裙子沾了满是泥,这次得拍张干净的。”林夏笑着捶他,步摇上的珍珠晃啊晃,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五、角楼的暮色:新旧照片的叠影
角楼的飞檐在暮色里勾出道优美的弧线。林夏靠在汉白玉栏杆上,看着夕阳把雪染成金红色,烟霞色的襦裙渐渐暗了,像燃尽的炭火。小于正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你看这张,”他把手机递过来,“跟三年前那张几乎一样。”林夏看着两张照片叠在一起:同样的角楼,同样的雪景,只是自己从浅粉色袄裙换成了烟霞色襦裙,他的衬衫换成了圆领袍,两人的笑却没什么变化,眼里都盛着光。
她突然想起那个傍晚。自己蹲在角楼前系鞋带,浅粉色袄裙的裙门歪到一边,小于蹲下来帮她系时,手指被冻得不听使唤。旁边有个穿军装的老爷爷说:“现在的年轻人真幸福,我们那时候来故宫,能拍张黑白照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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