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转正夫妻(2/2)
“这张完美,”小于把照片给她看,屏幕里的她正笑着偏头,孔雀蓝的裙摆与水母的荧光在玻璃上织成张网,“比婚纱照还好看。”林夏抢过手机翻看,突然发现每张照片里都有蓝光——在她的发梢,在他的肩头,在他们相视而笑的眼底。
展区尽头的长椅上,林夏靠在小于肩上吃三明治。他把火腿片挑出来塞进自己嘴里——她从来不吃火腿,就像他知道她胳肢窝最怕痒。“下午去看海狮表演吗?”他突然问,指尖在她的裙摆上画着水母的形状。
林夏点点头,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的争执:“其实穿这件裙子挺好的,”她轻声说,“比穿旗袍方便你挠我。”小于被三明治呛了下,咳嗽着说:“谁让你怕痒的?这可是你的弱点。”
她伸手去挠他的胳肢窝报复,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长椅上。阳光透过展区的天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别闹,”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一会儿人更多,再挠你该笑岔气了。”
七、海狮表演场:掌声里的秘密
表演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林夏坐在前排,孔雀蓝的裙摆被空调吹得轻轻晃动。海狮正顶着皮球转圈,圆滚滚的身体像团会移动的灰毛球。小于举着相机拍得入神,突然在她耳边说:“你笑起来的弧度,跟它顶球时的脖子差不多。”
林夏刚想反驳,就感觉他的手指从裙摆下钻进来,轻轻挠了挠她的大腿根——那里也是她的痒处。她的笑声混在观众的掌声里,像颗被抛起的彩球。海狮似乎被笑声吸引,突然朝他们的方向拍了拍鳍,引来更热烈的欢呼。
“你看它在跟你打招呼呢,”小于笑得肩膀发颤,“说‘同是爱笑人’。”林夏在他胳膊上掐了把,却被他攥住手指往自己唇边带,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晚上给你做海狮形状的布丁赔罪。”
中场休息时,工作人员在台下互动。林夏被选中上台配合表演,海狮用鼻尖在她手心蹭了蹭,湿漉漉的痒意让她差点笑出声。主持人笑着问:“这位女士好像很怕痒?”小于在台下大声接话:“她最怕痒了,碰一下能笑三分钟!”
全场哄堂大笑时,林夏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海狮突然用鳍部拍了拍她的胳肢窝,她的笑声像被点燃的烟花,在表演场里炸开。下台时,她气鼓鼓地捶了小于一下:“都怪你!”他笑着接住她的拳头,往自己怀里带:“但你笑起来的时候,全场的光都在你身上。”
表演结束后,他们在纪念品商店逛了很久。林夏拿起只企鹅玩偶,发现它的肚子是白色的,像极了小于衬衫的颜色。他则选了对海豚形状的钥匙扣,银色的尾鳍上刻着“海洋之约”四个字。“这个给你,”他把其中一只塞进她手里,“另一只我留着。”
走出商店时,夕阳正透过水族馆的玻璃幕墙,在地上投下片金色的光斑。林夏的孔雀蓝裙摆被染成了暖绿色,像块被阳光亲吻过的海水。小于突然牵起她的手往出口跑:“快点,赶在天黑前还有事要做。”
八、民政局门口:红本本里的笑
出租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时,林夏才反应过来。“你来这儿干嘛?”她看着门口的红色招牌,突然想起上周小于说“有个重要的东西要领”。他从背包里掏出个文件袋,里面是户口本和身份证,整整齐齐地夹在一起。
“领结婚证啊,”他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去买瓶水”,“我约了今天下午五点半的号,刚好水族馆出来顺路。”林夏愣住了,孔雀蓝的裙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像条紧张得蜷缩起来的鱼。
“你......你怎么不提前说?”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小于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带着夕阳的温度:“提前说就没惊喜了。再说,你看今天多好——在水族馆笑了一整天,领结婚证时的照片肯定好看。”
登记大厅里没什么人。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笑:“这姑娘穿得真好看,孔雀蓝配结婚证的红,特别喜庆。”林夏坐在拍照椅上,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小于悄悄在她胳肢窝挠了下,她猝不及防,笑声刚好被镜头定格。
“这张好,自然,”摄影师把照片给他们看,屏幕里的林夏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笑纹里还沾着水光,像刚从水族馆的蓝光里走出来,“比那些板着脸的好看多了。”
填表格时,林夏的笔尖总在发抖。小于握住她的手帮她稳住:“别紧张,就是换个户口本而已。”他的指尖故意在她手心挠了挠,痒意让她放松下来,笔尖终于流畅地划过纸面,落下自己的名字————林夏。那两个字落在纸上时,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咖啡馆见他时,他在餐巾纸上画的那片银杏叶,当时的笔尖也是这样微微发颤。
工作人员把红本本递过来时,夕阳刚好从窗口照进来,在结婚证三个字上镀了层金边。小于接过来,突然把两个红本本都塞到她手里,然后单膝跪地,像在水族馆拍她时那样仰起头:林夏同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合法挠痒对象了,有效期一辈子。
林夏被他逗得笑出了眼泪,孔雀蓝的裙摆垂落在他膝头,像片温柔的海。她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往自己怀里带,红本本硌在两人胸口,硬邦邦的,却暖得像揣了团火。
走出民政局时,晚风带着初冬的凉意。小于把红本本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她:现在可以叫你老婆了?林夏刚点头,就感觉他的手指又摸到了她的胳肢窝,轻轻挠了下:老婆,回家吧。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惊飞了树梢的几只麻雀。孔雀蓝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面宣告主权的旗帜——从今往后,这片笑声只属于他,这份痒意也只属于他。
九、婚房的灯光:红与蓝的相拥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时,门卫大爷笑着打招呼:小于,带女朋友回来啦?小于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是带老婆回来,刚领证。大爷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恭喜恭喜!早就看你们俩般配,穿蓝裙子的姑娘真好看。
林夏的脸红到了耳根。小于牵着她往里走,楼道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层层亮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打开家门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捂住了嘴——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个蛋糕,上面用奶油画着两只依偎的小鱼,旁边插着新婚快乐的牌子,蜡烛还在燃烧着小小的火苗。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转身看他,孔雀蓝的裙摆扫过玄关的鞋柜,带起阵香风。小于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周趁你加班时,让同事帮忙订的。他的指尖在她胳肢窝轻轻划了下,惊不惊喜?
林夏的笑声撞在客厅的吊灯上,碎成星星点点的光。她转身去吹蜡烛,却被他拦腰抱起,蛋糕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像杯加了蜜的海风。先别吹,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许个愿。
她闭上眼睛时,感觉他的手指又在胳肢窝作乱。痒意让她的许愿声变成了笑声:我希望......希望你以后少挠我......哈哈哈......小于凑过来吹灭蜡烛,黑暗中,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带着奶油的甜:这个愿望不能实现,其他的都满足你。
开灯时,林夏发现沙发上铺着块新的桌布,蓝白条纹的,像水族馆的海水。小于把红本本放在桌布中央,孔雀蓝的裙摆刚好垂落在旁边,红与蓝的碰撞,像场盛大的海洋婚礼。你看,他指着红本本上的照片,笑得多甜,比在水母区拍的还好看。
照片里的林夏确实在笑,眼角的笑纹里还沾着被挠出来的水光,孔雀蓝的无袖裙衬得她皮肤雪白,而旁边的小于,正侧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比红本本还红。
饿不饿?小于突然问,我给你做海鲜面,就像水族馆里的鱼群那样,摆得整整齐齐的。林夏点点头,看着他系上围裙走进厨房,背影在灯光下像块温暖的礁石。她拿起红本本摩挲着,突然发现封面的烫金字在光线下,像极了水族馆里那些会发光的鳞片。
厨房传来水流声和切菜声。林夏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他把虾仁摆成小企鹅的形状。别弄了,她伸手去碰那些虾仁,却被他抓住手腕,往胳肢窝挠了挠,哈哈哈别闹,痒......
他的笑声混在抽油烟机的轰鸣里,像首笨拙的情歌。今天挠你多少次了?他突然问,手里还举着把菜刀。林夏扳着手指算:水族馆里......七八次?加上刚才......十次了。小于把菜刀放下,从背后抱住她:那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重新计数。
海鲜面端上来时,虾仁真的摆成了小企鹅的样子,卧在碗里的荷包蛋像轮小太阳。林夏坐在餐桌前,孔雀蓝的裙摆垂落在椅子上,与桌布的蓝白条纹交织成海。小于坐在对面,看着她小口吃面,突然说:明年结婚纪念日,我们再去水族馆吧,还穿这件裙子。
林夏刚想点头,就被面条烫得吐舌头。他笑着递过水杯,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挠了下: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窗外的月光落在面条上,像撒了把碎银,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海底隧道,周围是游弋的鱼群,而他的指尖,正带着海水的凉,轻轻划过她的胳肢窝。
十、睡前的絮语:鳞片与红本本
浴室的水汽漫出来时,林夏正在泡澡。小于把她的孔雀蓝裙子洗干净晾在阳台,风一吹,裙摆飘动,像只停在晾衣绳上的蓝蝴蝶。他走进浴室时,手里拿着那对海豚钥匙扣,正用毛巾擦着上面的水。
给你,他把其中一只放在浴缸边缘,以后你的钥匙串上,除了家门钥匙,还要多一把我的心锁钥匙。林夏笑着去拿,却被他抓住脚踝,往脚心挠了挠——那里也是她的痒处,比胳肢窝更敏感。
哈哈哈别......痒死了......她在浴缸里扑腾,水花溅到地板上,像场小小的海啸。小于赶紧停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不闹了,再闹水该凉了。他的指尖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轻轻划过她的脚踝,像在给美人鱼系上脚链。
睡前,林夏把红本本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旁边是三亚买的贝壳项链,还有去年秋天夹在相机包里的银杏叶。小于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转身靠在他怀里,就是被你挠得有点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指尖在她胳肢窝上方悬着,却没再落下去:知道你累了,明天再挠。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道银线。林夏看着那道银线,突然说:你说,我们的红本本会不会像那些裙子一样,藏着很多故事?小于的手顿了顿:会啊,他轻声说,会藏着水族馆的蓝光,海狮的掌声,还有我挠你胳肢窝时,你笑得发颤的声音。
他伸手关掉台灯,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划着他的胳膊,像在抚摸水族馆里那些光滑的鳞片。明天穿什么?她突然问,声音里带着困意。
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米白色毛衣,小于的声音也含糊起来,领口有朵小浪花,跟你的钥匙扣很配。他的指尖终于落下来,在她胳肢窝轻轻碰了下,像片羽毛落在海面上,晚安,我的合法挠痒对象。
林夏的笑声消散在黑暗里,像颗沉入海底的珍珠。她知道,从今天起,那些关于痒意的故事,有了更坚硬的封面——红本本的封面上,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正映着月光,闪着比任何鳞片都要温柔的光。而衣柜里的孔雀蓝无袖裙,还在阳台的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说:明天的阳光,又会是新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