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鱼咬羊（2/2）

炖到半小时时，古月打开锅盖，一股混合着鱼羊鲜香的热气扑面而来，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厨。他用汤勺舀起一勺汤，那汤已经微微泛白，像融化的月光。古月将汤缓缓淋在鱼身上，汤汁顺着鱼身的纹理流淌，这样能让鱼身充分吸收羊肉的鲜味，也能让汤味更均匀。此时汤勺里的汤已经泛着淡淡的奶白色，飘着一层薄薄的油花，却不油腻，闻起来既有鱼的清鲜，又有羊的醇厚，还隐隐透着一丝姜蒜的辛香。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从后厨外路过，扇子上画着水墨鱼咬羊图——一条鲫鱼和一只小羊在汤煲里相依，旁边写着“鲜韵”二字。他刚走到后厨门口，就被那浓郁的香味勾住了脚步。陈宇轩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笑着朝古月喊：“老板，你这鱼咬羊的香味都飘到我酒吧了！刚才有客人问我‘隔壁是不是在做什么神仙菜’，我都快拦不住他们要过来蹭饭了！”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你这香味，可比我扇子上画的诱人多了！”

古月笑着回应：“陈叔，等会儿做好了，给你留一碗，让你也尝尝鲜！”说罢，他又专注地看向砂锅，眼神里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古月每隔20分钟就会打开锅盖，用汤勺淋一次汤，然后撇去汤表面的浮油。那些浮油在汤面上聚成一片片小小的云朵，古月手法娴熟，轻轻一舀，就能将它们清理干净。他知道，浮油太多会影响口感，撇去后汤会更清爽。炖到一小时二十分钟时，他用筷子戳了戳羊肉块——筷子能轻松地戳透羊肉，说明羊肉已经炖得软烂了。此时的羊肉，色泽诱人，轻轻一夹，就能看到肉丝微微分离，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大功告成的喜悦。

古月取出锅里的葱段、姜片和花椒——这些调料的作用已经完成，留在锅里会影响口感。然后，他拿出厨房秤，仔细称出5克盐，缓缓撒入锅中。因为鱼和羊本身就有鲜味，盐多了会掩盖本味。接着，他又拿起酿造生抽，那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瓶口流下，在汤中晕染开，起到了提鲜却不咸的奇妙效果。最后，他把泡发好的枸杞放进锅里，那些红玛瑙般的枸杞在汤中轻轻沉浮，继续小火炖10分钟。枸杞的清甜能让汤的鲜味更有层次，仿佛给这道鱼咬羊增添了一抹温柔的底色。

10分钟后，古月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更加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拿起香油瓶，淋了一勺香油——香油的香气与鱼羊鲜交织在一起，瞬间让整个后厨的香味都变得浓郁起来。那香气，既有香油的醇厚，又有鱼羊的鲜美，还带着枸杞的清甜，仿佛奏响了一曲味觉的交响乐。他关火前，撒了一把刚切好的葱花——翠绿的葱花飘在奶白色的汤面上，像撒了层碎翡翠，既好看，又能提香。此时的砂锅，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静静地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古月站在灶台前，围裙上还沾着方才切菜时溅起的汁水。他先从橱柜里取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粗麻布，这块布是专门用来垫汤煲的，质地厚实，既能隔热又能防滑。深底白瓷汤煲在案板上泛着温润的光泽，他双手微微弯曲，用布垫着汤煲底部，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锅里的鲫鱼在文火慢炖下，表皮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轻轻一夹，鱼肉便颤巍巍的，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散开。羊肉块经过长时间的烹煮，变得软烂入味，轻轻一咬就能骨肉分离。古月用特制的长柄木勺，先将完整的鲫鱼小心翼翼地盛进汤煲中央，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生怕弄破鱼皮。接着，他又将羊肉块均匀地围在鱼身周围，就像众星捧月一般。摆放完毕后，他后退半步，歪着头仔细端详，确保每一块羊肉的位置都恰到好处，整个构图既和谐又美观。

随后，他拿起锅盖，微微倾斜，让锅里的汤汁顺着锅壁缓缓流入汤煲。奶白色的汤汁如同丝绸一般，裹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枸杞，在汤煲中汇聚。随着汤汁的注入，食材被慢慢淹没，表面渐渐浮起一层细密的油花，热气裹挟着浓郁的香气升腾而起。鱼的鲜美与羊的醇厚相互交融，碰撞出一种独特而迷人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鱼咬羊来啦——”古月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带着几分自豪与期待。他用另一块布仔细地包裹住汤煲的把手，确认不会滑落或烫手后，挺直脊背，迈着沉稳的步伐，掀开后厨的布帘走了出来。布帘被掀开的瞬间，浓郁的香气如同潮水般涌向前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餐馆里原本热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客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古月手中的汤煲。奶白色的汤汁在汤煲中微微荡漾，金黄的鲫鱼静静地躺在中央，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丰腴；软烂的羊肉块泛着诱人的光泽，似乎在诉说着烹饪过程中的用心；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枸杞点缀其上，为这道美食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光是这视觉上的享受，就足以让客人们垂涎三尺，不少人已经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期待。

苏沐橙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她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小瓷碗，眼睛亮得像汤里跳跃的光：“古月！快给我盛一碗！我都快被这勾魂的香味馋哭了！”热气裹着肉香在海风里打转，她连指尖都跟着发烫，恨不得立刻把碗怼到灶台前。

古月笑着舀起长柄铜勺，勺边凝着琥珀色的汤汁，颤巍巍地给她盛了满满一碗。汤汁落进碗里时泛起细密的金圈，还特意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羊肉和带着鱼腩的鱼肉。苏沐橙踮着脚把碗举到嘴边，轻轻吹开浮油，小口啜饮——滚烫的汤刚触到舌尖，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睫毛都跟着颤动。

“哇！太鲜了！这汤怎么能这么鲜啊！”她手忙脚乱地把碗往石桌上一放，声音里带着破音的惊喜。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像是把整个春天的晨露都含在了嘴里，羊骨熬煮的醇厚与海鱼的清鲜在舌尖炸开，尾调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料气息。

她迫不及待地夹起颤巍巍的羊肉，牙齿刚一用力，肉就像雪片般化开，没有一丝膻味，反而裹着汤汁的清甜，连骨头缝里都沁着鲜味。“这羊肉也太嫩了吧！”话音未落，又夹起半透明的鱼肉，雪白的鱼肉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入口细嫩得像凝脂，海鱼特有的鲜味和羊肉的醇厚交织成网，把味蕾层层裹住。“鱼肉也好吃！一点都不柴，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苏沐橙边吃边跺脚，围裙上还沾着刚才切菜的碎末，眼睛亮晶晶的：“我以前听老厨师说‘鱼咬羊鲜得掉眉毛’，我还不信，今天终于信了！”她突然把碗往古月怀里一塞，掏出手机对着锅灶猛拍，“阿月，你这手艺也太绝了，以后我再也不惦记剧组的海鲜饭了！这要是传出去，整个海蓝星的美食家都得排队来你这儿拜师！”

林悦举着肉质鲜度检测仪，挤到汤煲前，把探头对准汤面。检测仪的屏幕上，数字快速跳动着——95%、98%、100%、102%！最后，数字停在了102%。

“哇！破纪录了！”林悦激动得跳了起来，检测仪都差点掉在地上，“房东老板！我的检测仪从来没测过这么高的鲜度！102%！这鱼咬羊也太厉害了吧！”她又把探头对准羊肉和鱼肉，鲜度也都在98%以上。

“我就说吧！鱼和羊的鲜味真的能叠加！”林悦兴奋地举着检测仪给众人看，“你们看！这数据不会骗人！这鱼咬羊就是‘鲜中极品’！”她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满足地喟叹：“这汤里有鱼的清鲜，还有羊的醇厚，两种鲜味混在一起，一点都不冲突，反而特别和谐，太绝了！”

苏瑶踮着脚取下青花骨瓷碗，勺柄撞在汤面泛起涟漪，琥珀色汤汁裹着羊骨熬出的油花在碗中打着旋儿。她特意用银匙舀起饱满的鱼籽，看着那些玛瑙般的颗粒在瓷勺上微微颤动，才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咬破鱼籽的瞬间，咸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混合着羊肉的醇厚在口腔里形成奇妙的交响。这鱼籽也太鲜了！她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把碗凑到鼻尖深吸一口气，我外婆炖羊肉汤的时候，总说鲜要靠熬，今天才知道，鲜还能靠——鱼和羊拼在一起，鲜味儿能翻一倍！她把汤汁浇在白米饭上，看着米粒吸饱汤汁变得油润发亮，咬下去时，软糯的米芯裹着鱼汤的精华，连碗边的汤汁都忍不住用舌尖细细舔净。

赵雪端着汤碗的手指还沾着炭粉，速写本边角已经晕开几处墨渍。她轻轻抿了一口汤，喉结微动时突然放下碗，炭笔在纸面沙沙游走。笔尖先勾勒出砂锅里鲫鱼与羊排交叠的轮廓，又用细笔点出汤面漂浮的枸杞，最后蘸着浓墨题下鲜韵满桌四字。墨迹未干时她已沉浸在汤的余韵里：这汤的鲜很温柔，不冲不烈，喝着很舒服。她把速写本转过来展示，画面里热气仿佛透过纸面蒸腾，就像春天的阳光，不刺眼，却能暖到心里。

楚凝推门时还带着舞蹈室的汗湿气息，练功服的蕾丝领口沾着几缕碎发。她连水都顾不上喝，径直冲到餐桌前盛汤，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第一口汤下肚，她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粉色舞蹈袜在地板上轻轻晃动：这汤也太鲜了吧！喝一口感觉浑身的累都没了！老板，你这鱼咬羊也太治愈了！她用筷子夹起颤巍巍的羊肉块，观察着肉块间若隐若现的肌理纹路，我以前总怕羊肉有膻味，今天这羊肉一点都没有，还这么嫩，太好吃了！说着又舀起一勺带着鱼籽的浓汤，看着鱼籽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龚建用茶漏滤出枸杞，看着它们像红宝石般沉入汤碗。婉清，你刚下班累，喝点汤补补。他把碗推到唐婉清面前时，汤汁还在碗壁挂出琥珀色的纹路，这汤鲜，还暖身子，喝了能放松。唐婉清轻吹着热气，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第一口汤入喉，她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嗯，这汤很好喝，没有一点膻味，我很喜欢。她咬下软烂的羊肉，骨头轻轻一抽便与肉分离，这羊肉炖得很软烂，不用费牙，很适合我这种刚下班的。说着又舀起一勺混着鱼籽的浓汤，看着那些小颗粒在汤里沉沉浮浮。

周强和李风干脆把碗碰在一起，你一勺我一口地喝着汤，筷子在砂锅里不断交错。老板，你这鱼咬羊太绝了！周强满嘴塞着羊肉，说话都含糊不清，我以前只吃羊肉火锅，没想到羊肉和鱼一起炖这么鲜！下次我还要来吃！李风眼疾手快夹走最后一块鱼腹肉，在周强伸筷阻拦前迅速送入嘴里：这鱼腹肉最嫩，鲜得很！你慢点吃，给我留点！两人抢食时溅出的汤汁在桌面上汇成小溪，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大快朵颐的兴致。

王岛和宋玲的汤碗映着窗外暮色，两人碰了碰碗沿。以前在乡下，我爸也做过鱼炖肉，没这么鲜。王岛用勺子轻轻搅动汤汁，看着枸杞在漩涡中旋转，还是老板这鱼咬羊地道，鱼鲜和羊鲜都熬出来了。宋玲小口啜着汤，唇色被热气熏得更显红润：这汤鲜而不腻，喝着很舒服，下次我们自己也试试做，不过肯定没老板做的好吃。她把凉掉的半块面包泡进汤里，看着面包慢慢吸饱汤汁变得柔软，还是等老板做，咱们吃现成的更舒服！

陈宇轩摇着折扇的动作渐渐慢下来，黄酒在杯中泛起细密酒花。他先抿了一口125ml的陈年黄酒，让醇厚的酒香在口腔散开，再喝一口鱼汤，两种味道在舌尖碰撞出奇妙的火花：我平时喝黄酒爱配下酒菜，今天这鱼咬羊，光喝汤就忘了喝酒！老板，你这菜把我的酒瘾都压下去了！他干脆放下酒杯，专注地盛了第二碗汤，看着汤汁浇在米饭上形成漂亮的琥珀色纹路，这汤配黄酒也很绝，黄酒的醇能衬汤的鲜，两者混在一起，太有滋味了！说着夹起一块带着软骨的羊肉，牙齿轻咬便骨肉分离。

苏瑶捧着青瓷汤碗，琥珀色的汤汁在碗中轻轻晃动，蒸腾的热气在她眼前氤氲出一层朦胧的雾气。她将碗中最后一口汤缓缓咽下，喉间残留着鱼羊羹的鲜美，暖意顺着食道蔓延至全身。放下碗后，她立刻起身，拿起汤勺，笑意盈盈地对众人说道：“大家慢点喝，还有很多，不够再盛！”

她动作轻柔地为每个人添汤，当瓷勺舀起汤汁时，枸杞在浓稠的汤汁中若隐若现，如同红宝石点缀在琥珀之上。每添完一碗，她都会特意加几颗饱满的枸杞，一边加一边笑着解释：“枸杞能补气血，喝了更舒服。”说话间，她的眼神温柔，仿佛在照顾一群亲密的家人。

赵雪坐在一旁，手中握着速写本，眼神专注而灵动。她刚完成一幅画作，笔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炭笔痕迹。她小心翼翼地撕下画纸，将刚画好的速写递给古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老板，给你留个纪念，这是今天最鲜的‘证据’！”画中，热气腾腾的鱼羊羹摆在餐桌中央，众人围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古月接过速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谢谢赵雪，画得真好！我要把它贴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让大家都看看这‘鲜韵满桌’的样子。”她轻轻抚摸着画纸，仿佛在触摸着此刻美好的时光，心中盘算着要用最好的相框将这幅画装裱起来。

龚建站起身来，主动帮着收拾空碗。他动作麻利，将碗碟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口中说道：“老板，今天这鱼咬羊太成功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下次得多做几次，让我们也过过瘾！”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的赞赏与期待。

周强和李风也纷纷点头附和，周强笑着说：“对！下次一定要提前说，我们肯定来！”李风更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补充道：“这么美味的佳肴，错过可就太可惜了！”众人的话语在餐厅中回荡，欢声笑语中，满是对这道美食的喜爱与对下次相聚的期盼。

暮色像被揉碎的蓝紫色绸缎，慢慢浸透了整个餐馆。时间慢慢来到十点，最后几位客人踩着木地板的吱呀声推门离去，苏沐橙摘下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露出里面沾着几滴油渍的白色卫衣，蹦蹦跳跳地跑到洗碗池边。她将印着海蓝星特色花纹的瓷碗摞成小山，水龙头哗啦打开，溅起的水花在暖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阿月，今天这鱼咬羊太成功了！她举起沾满泡沫的手比了个大拇指，发梢还沾着淡淡的羊肉香，隔壁桌的大叔连喝了三碗汤，走的时候还问能不能打包！我明天还要来喝汤，你可不能不给我留！

古月正擦拭着案板上的水珠，闻言抬起头，发间的银质发簪轻轻晃动。她围裙上绣着的小螃蟹随着动作俏皮地眨眼睛：好啊，明天再给你做，让你喝够。她将洗净的菜刀利落地收进刀架，转身从橱柜里拿出密封罐，你要是想学，我还能教你，以后你在剧组也能自己做。这道菜用的是海蓝星特有的雪鳞鱼，配上高山黑山羊，火候和调味都有讲究。

苏沐橙眼睛瞬间亮得像厨房新装的led灯，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直接扑过来抱住古月的胳膊：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早就想跟你学做菜了！她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面存着二十多张美食照片，上次在剧组吃的盒饭太难吃，要是学会了这鱼咬羊，就能在剧组了！说不定还能收服那帮挑剔的道具组！

这时，林悦抱着银色的鲜度检测仪走进来，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她将检测仪的数据线熟练地插进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映在她认真的脸庞上：房东老板，这鲜度数据我存好了。她举起手机展示曲线图，今天峰值达到98.7，比上次还高！下次做鱼咬羊，咱们再测，看看能不能破今天的纪录！说着，她把检测仪递给古月，又掏出手机对着冒着热气的汤煲连拍三张，这个你先拿着，明天我再来拿，记得给我留汤！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摸出几颗薄荷糖，刚在门口买的，给你们解解腻。

古月站在餐馆门口，暮色如墨，远处的霓虹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与餐馆门口暖黄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晚风裹着鱼咬羊的余香，轻轻拂过，吹得门口的灯笼轻轻晃。灯笼上的“小巷食堂”四个字，在暖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像是在向路过的行人诉说着这里的故事。他手里拿着赵雪画的速写，那速写线条流畅，将鱼咬羊的模样生动呈现。看着上面的鱼咬羊，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众人喝汤的场景。那时，李叔眯着眼，满脸陶醉，连连赞叹这是他尝过最鲜美的味道；张姐更是瞪大眼睛，惊讶于这奇妙的搭配，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想起众人喝到第一口汤时的惊叹表情，古月嘴角上扬，心里满是满足。

他轻声感慨：“鱼羊鲜，味美双倍，满足你的味蕾！”鱼的清鲜，带着海洋的气息，仿佛能让人看到鱼儿在碧波中畅游；羊的醇厚，充满大地的温暖，让人联想到草原上羊群悠然吃草的画面。两者相遇，不仅是鲜味的叠加，更是一种和谐的融合——就像生活里的美好，往往不是单一的，而是由许多小美好拼凑而成。就像此刻，看着众人满足的模样，再加上赵雪充满心意的速写，这些点滴汇聚在一起，构成了独属于小巷食堂的美好。

古月回到餐馆，小心翼翼地把赵雪的速写贴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他又从后厨拿出今天用的鱼鳃和羊骨，这些看似普通的食材边角料，在他眼中却是珍贵的纪念。他已经将它们洗干净晾干了，还用红线系着，仔细地挂在速写旁边。这是今天“鲜”的证据，也是众人欢乐的见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道美食诞生的过程。

夜深了，餐馆里的顾客渐渐散去，喧嚣声也慢慢消失。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有吧台的灯还亮着，柔和的光线照着速写和鱼鳃、羊骨，为它们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空气中还残留着鱼咬羊的余香，那香味淡淡的，却又萦绕不散，像在诉说着今天的鲜韵与温情。下次众人再来，看到这速写和鱼鳃、羊骨，一定会想起今天这碗“鲜到掉眉毛”的鱼咬羊，想起满桌的欢乐与暖意，想起在这小巷食堂里度过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