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清炖牛肉(2/2)
苏沐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张叔好!谢谢您!明天我一定早点收工,回来跟你们一起吃,还想听听您拉手风琴呢!”挂了电话,张景明看着古月,眼里满是期待:“沐橙姑娘也爱吃这口?”“嗯,她也喜欢吃清淡的,说这牛肉炖得鲜。”古月点头,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盯着砂锅里的汤。
五点半过后,熟客们陆续来了。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邻桌,苏瑶刚把一块浅棕色的餐垫铺在桌上——餐垫上印着“清炖本鲜”四个烫金的字,边缘绣着牛肋条的图案,针脚细密,像真的肉纹。
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牛肋条——圆滚滚的牛肉抱着一把米粉,头上戴顶小厨师帽,旁边还标着“本味”两个字。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直勾勾地对着后厨的砂锅,像个小雷达。
“房东老板!你这牛肋条选得也太好了吧!”林悦隔着老远就喊,声音里满是兴奋,“我查了资料,清炖牛肉就得选牛肋中段,肥瘦3:2最香!浸泡得1小时,换水2-3次,去净血水;焯水必须冷水下锅,撇净血沫;砂锅慢炖2小时,火候控制在小火,汤才会呈浅奶白色,还不浑浊!盐得最后放,放早了肉会变硬,还得尝味补盐,保证不咸不淡,突出牛肉本味!”她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清炖牛肉”那页,上面记满了数据:“牛肋条浸泡温度15c最佳”“焯水时间3分钟,不能太长”,连“姜片选3年生老姜片,去腥效果好”都标得清清楚楚。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暖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皮上贴着片干姜片标本——是上次古月炖姜母鸭时留下的。她正低头用铅笔勾勒着什么,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很快就画出了手风琴的轮廓,旁边留着画清炖牛肉的位置,还在空白处写了“温馨小确幸”几个字,字迹娟秀。
“张叔,等会儿您拉琴,我给您画下来。”赵雪抬起头,笑着对张景明说,“再把清炖牛肉也画上,以后您想这口了,看画就想起今天的日子。”张景明笑着点头:“好!麻烦你了姑娘,画完我可得好好收着。”
杨思哲和秦宇也来了。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别着苏瑶送的珍珠袖扣——是上个月苏瑶生日时,他特意去珠宝店挑的,圆润的珍珠透着贵气。秦宇穿件浅蓝色的卫衣,胸前印着“大哥小助手”的字样,手里攥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把手风琴,琴身上还画了几颗小星星,是他中午在学校画的,准备让张景明签名。
“张叔!”秦宇跑到张景明身边,把画纸递过去,眼里满是期待,“我画的手风琴,您能给我签个名吗?上次听您拉《夕阳红》,我觉得特别好听,今天想跟您一起唱!”张景明接过画纸,看着上面的手风琴,笑得眼角皱成了花:“好!签!等会儿吃完牛肉,咱们一起唱,让你大哥给咱们打节拍!”杨思哲笑着点头:“没问题,你们唱,我跟着晃就行。”
陈宇轩和楚凝也坐在了中间的桌位。陈宇轩摇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清炖韵”三个金色的字,针脚细腻;扇面上画着幅水墨清炖牛肉图——青花砂锅里盛着浅奶白色的汤,几块牛肋条沉在锅底,旁边摆着碗米粉,米粉上撒了点葱花,墨色浓淡相宜,连汤面上的热气都用淡墨描了出来。
“凝凝,刚练完舞?”陈宇轩见楚凝坐下,笑着晃了晃折扇,“今天张叔在,等会儿要拉手风琴唱歌,老板的清炖牛肉也快好了,咱们正好尝尝这‘本味’的鲜。”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的卫衣,手里拎着双舞蹈鞋——鞋尖还沾着点练功房的地板灰。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张景明的手风琴上:“我也喜欢听手风琴,上次在公园听过一次,特别治愈。”
王岛和宋玲坐在另一张靠窗的桌位。王岛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点钓鱼时的泥点——下午他去海边钓鱼,特意早点回来,就为了听张景明拉手风琴,还能尝尝古月的清炖牛肉。宋玲穿件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绣着白色的小花,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碟子,盛了些刚带的瓜子,放在桌上:“张叔,刘姨,先吃点瓜子垫肚子,牛肉还得等会儿,慢炖才香。”她说着,还帮刘淑琴添了杯绿茶,茶杯里的茶叶舒展着,飘出淡淡的清香。
周强和李风也坐在了靠门的桌位。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里面套着件黑色的卫衣,肚子把卫衣撑得鼓鼓的。他探头往厨房望了望,对着古月喊:“老板,牛肉快好了没?我闻着就鲜,给我也来一份,加米粉!上次吃你做的米粉,我能连汤都喝了!”李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宣传单,在“近公园”的房源旁画了个圈:“我上次在鲁省吃过清炖牛肉,没你做的鲜,今天得多吃点,汤泡饭吃两碗!”
六点半一到,古月掀开砂锅盖——一股浓郁的牛肉香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砂锅里的汤呈浅奶白色,清亮得能看见锅底的姜片;牛肋条沉在汤里,红肉已经炖得微微发暗,脂肪融在汤里,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油光。他用筷子轻轻戳了戳牛肋条,筷子轻松地穿透了肉,肉质酥软却不烂,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可以调味了。”古月拿起盐罐,往砂锅里撒了少许盐——盐粒落在汤里,很快就化了。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吹凉后尝了尝,眉头微微皱了下,又加了一点点盐:“再淡点就没味了,这样刚好,能突出牛肉的鲜。”最后,他撒了把刚切好的葱花,翠绿的葱花飘在奶白色的汤面上,像撒了把碎翡翠,瞬间让这道清炖牛肉变得更有食欲。
古月端着砂锅走出后厨,砂锅盖掀开的瞬间,熟客们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砂锅,咽了咽口水。“清炖牛肉来咯!”他把砂锅放在张景明和刘淑琴的桌位上,又给两人各盛了一碗——青花碗里,两块牛肋条沉在浅奶白色的汤里,飘着两片姜片和几颗葱花,碗边还沾着点汤渍,透着股家常的暖。
张景明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牛肋条,吹了吹,放进嘴里。牙齿刚碰到肉,就感觉到肉质的酥软,轻轻一嚼,肉就散开了,没有一点纤维感。牛肉的本味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姜葱香,不腥不腻,鲜得能让人舌头都吞下去。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是这个味!鲜!嫩!纯粹的牛肉香,一点杂味都没有,比上次吃的还好吃!老板,你这手艺又进步了!”
刘淑琴则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倒进面前的米饭碗里。汤刚碰到米饭,米粒就吸饱了汤汁,变得油亮起来。她用筷子拌了拌,夹了口泡汤的米饭,又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上海青炒得翠绿,还带着点脆感,咬在嘴里,清爽解腻。“汤真鲜!泡饭吃刚好,不咸不淡,青菜也嫩,我就爱这口清淡的。”刘淑琴说着,又舀了一勺汤,递到张景明嘴边:“你也喝点汤,鲜得很。”张景明张嘴喝下,汤滑进喉咙,暖得胃里都舒服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满是温情。张景明夹起一块最嫩的牛肋条,剔掉上面的脂肪,递到刘淑琴嘴边:“你也吃点肉,这肉嫩,不柴,对你胃好。”刘淑琴笑着张嘴,嚼了嚼,眼里满是满足:“是挺嫩,比我炖的好吃,下次我也跟你学学,用砂锅慢炖。”
赵雪拿起速写本,笔尖快速滑动,很快就勾勒出了这温馨的一幕——张景明举着筷子笑,刘淑琴低头拌汤饭,桌上的康乃馨插在玻璃杯里,旁边摆着手风琴,背景是冒着热气的青花砂锅。她在画的旁边写了“清炖小确幸”五个字,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让画面更显温馨。“张叔,刘姨,这画送你们。”赵雪把速写本递过去,“以后想这口牛肉了,看画就想起今天的日子。”
张景明接过画,翻来覆去地看,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姑娘!画得真好!我得回家装个框,挂在客厅里,让街坊邻居都看看!”
林悦举着肉质鲜度检测仪,凑到砂锅前,探头对着汤和肉检测。屏幕上很快跳出数据:鲜度99%,脂肪含量20%,盐分含量1.2%。她兴奋地喊了起来:“大家看!鲜度满了!脂肪含量刚好,不腻!盐分也合适,保本味!房东老板慢炖2小时,火候精准,没加任何复杂调料,纯纯的牛肉本味,科学又好吃!清炖牛肉就该这样,不抢味,不遮鲜,让肉自己说话!”
杨思哲也盛了一碗牛肉,舀了一勺汤,喝了一口,点头称赞:“真鲜!比红烧牛肉更显肉香,没有酱油的咸,只有牛肉的甜,配米粉肯定绝了!”他说着,给秦宇夹了块牛肉:“快吃,补补身体,明天还要上学呢。”秦宇咬着牛肉,含糊地说:“好吃!比我妈炖的好吃,我也想汤泡饭!”
陈宇轩摇着折扇,喝了口黄酒,对着古月举了举杯:“我年轻时在鲁省做生意,常吃清炖牛肉,没你做的鲜!老板,你这‘本味’炖法,跟张叔的手风琴一样,纯粹才动人。现在的人总爱加各种调料,反而忘了食材本身的香,你这炖牛肉,算是把‘鲜’字做透了。”楚凝也盛了小半碗汤,喝了一口,眼睛亮了:“真鲜!不腥不腻,肉还软,我练舞累了,吃这个刚好补体力,还不涨肚子。”
周强端着加了米粉的牛肉碗,大口吃着,米粉吸饱了汤汁,嚼起来满是肉香。他含糊地说:“太香了!米粉泡牛肉汤,绝了!张叔,等会儿你唱歌,我也凑个热闹,虽然我五音不全,但我嗓门大!”李风也端着汤泡饭,吃得头都不抬:“我这是第二碗了,汤鲜得停不下来,下次我还要来吃,加两碗饭!”
王岛和宋玲也分喝了一碗汤,王岛咂了咂嘴:“这汤太鲜了!比我钓鱼煮的鱼汤还鲜!张叔,快吃完唱歌,我们都等着听你拉手风琴呢!”宋玲帮刘淑琴添了杯果茶——是古月泡的山楂果茶,酸甜解腻,刘淑琴喝了一口,笑着说:“这果茶也好喝,解腻刚好,小老板想得真周到。”
吃完晚饭,张景明掀开墙角蒙着手风琴的蓝布,琴身的木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抱起这件跟随自己三十年的老伙计,坐在餐馆中央特意留出的空地上。背带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指尖刚触到贝壳状的白键,“哆来咪”的试音便如清泉般流淌开来,引得后厨切菜的声响都不自觉跟着节奏起落。“咱们唱《夕阳红》,大家都会吧?”张景明眯起眼睛笑着问,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熟客们纷纷放下碗筷,几个常来的阿姨已经轻轻哼唱起来。秦宇抱着自己的小水杯,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奶声奶气地说要当领唱。
手风琴的风箱缓缓拉开,前奏像晚霞般铺陈开来。张景明的声音裹着岁月的醇厚,每一个尾音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仿佛把大半辈子的故事都揉进了旋律里。秦宇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清亮的童声穿过袅袅炊烟,和老琴师的嗓音交织成奇妙的和声。熟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加入合唱,就连在后厨忙活的厨师都跟着哼唱起来。“夕阳红,夕阳红,最美不过夕阳红……”歌声混着手风琴声,顺着餐馆的雕花窗棂飘出去,落在百年老商业街的青石板路上。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有的掏出手机拍摄,有的跟着轻声和唱,连巷口卖糖画的老师傅都放下了手中的铜勺。
刘淑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杯自制果茶。透亮的玻璃杯中,山楂片和薄荷叶随着热气轻轻浮动,酸甜的香气混着窗外飘来的紫藤花香。她望着张景明微微佝偻却依然挺拔的背影,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巧跳跃,忽然想起年轻时在职工礼堂看他演出的模样。岁月的痕迹爬上了彼此的眉眼,可这份默契却愈发醇厚。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叩桌面,指甲上剥落的淡粉色甲油,在暖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古月倚在柜台后的老式收音机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出了神。张景明拉手风琴时微微晃动的银发,刘淑琴品茶时眼角的温柔,熟客们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有秦宇踮着脚抢话筒的可爱模样,都被暖黄的灯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想起傍晚时,那对老夫妻分食一碗牛肉的模样——大爷把最嫩的肉块夹进老伴碗里,自己却啃着骨头笑眯眯;想起秦宇举着皱巴巴的练习本,仰着小脸求签名时眼里的期待;想起陈宇轩喝汤时眯起眼睛说“这是我喝过最鲜的汤”的满足模样。这些琐碎的片段,此刻都化作心底最柔软的触动。
晚风裹着巷口夜市的烟火气从门口吹进来,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餐馆里蒸腾的暖意。角落里的老座钟发出“滴答”声响,与手风琴声交织成独特的韵律。古月望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轻声感慨:“生活的小确幸,不过如此,简简单单,开开心心。”暖黄的灯光裹着“小巷食堂”,像个温柔的拥抱,把这份简单的幸福,牢牢裹在了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