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酱汁扒鸡(1/2)

港城滨海码头总裹着股咸湿的风,风里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碎响,还有摩托艇引擎特有的轰鸣声。上午十点,码头的防腐木栈道上已经聚满了人,三家摩托艇俱乐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红底白字的“浪行者”、蓝底黄纹的“海趣盟”、绿底黑标的“逐浪团”,每面旗帜边缘都被海风磨出了细碎的毛边,却依旧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杨思哲蹲在“海趣盟”的摩托艇旁,手指正擦拭着艇身的浅蓝漆皮——这是他上个月刚换的新艇,艇头贴了张苏瑶送的小雏菊贴纸,花瓣边缘还沾着点上周出海时的海盐粒。他穿件宝蓝色的速干赛服,胸前用金线绣着“海趣”两个字,针脚是苏瑶特意找裁缝定制的;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淡褐色的晒痕,那是常年出海留下的印记,裤脚边缘还沾着几星海沙,是刚才搬救生衣时蹭的。颈间挂着的黑色头盔,镜片上还凝着层细密的水汽,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露出里面印着“杨”字的内衬——是苏瑶怕他跟别人拿混,特意绣的。

“思哲!你这艇擦得比你车还亮!”江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杨思哲回头,就见江浩拎着个银灰色的防水袋走过来,袋子上印着“艇赛欢乐”四个荧光绿的字,是昨天俱乐部统一发的。江浩穿件银灰色的速干赛服,左袖标绣着“发小同嗨”的浅黑小字,是他俩上周特意找印字店做的;手里攥着副黑色手套,指缝里还夹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凝着的水珠滴在栈道上,晕出小小的湿痕。

“跟你当年偷开我爸游艇时一样,不得把‘座驾’弄干净?”杨思哲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江浩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赛服的面料,“今天可是娱乐赛,不拼速度,就拼谁溅的水花好看,你可别跟当年似的,开着游艇追着海鸥跑,最后把锚链都弄缠了。”

江浩闻言笑出声,弯腰把防水袋放在栈道上,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的东西——两条印着海浪图案的毛巾、两瓶运动饮料,还有个小小的防水相机:“放心!今天我带了相机,要把你溅水花的糗样拍下来,发咱们小学同学群里,让大家看看当年的‘捣蛋鬼’现在还这么疯。”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张老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小男孩穿着泳衣,蹲在游艇甲板上,手里举着个小小的塑料锚,背景是湛蓝的大海,照片边缘已经泛了黄,却是两人最珍贵的回忆。

“别光说我,你当年开摩托艇撞浮标的事忘了?”杨思哲凑过去看照片,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边缘,“那回你爸还把你禁了一个月的零用钱,最后还是我偷偷给你带零食。”两人笑着闹作一团,海风裹着他们的笑声,飘向远处的海面,引得旁边“浪行者”俱乐部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上午十一点,裁判吹响了哨子,二十艘摩托艇依次驶离码头,引擎的轰鸣声在海面上回荡。杨思哲发动自己的浅蓝摩托艇,江浩坐在后座,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腰:“走!咱们去那边的浅滩,那边的浪花最适合溅造型!”摩托艇像支离弦的箭,在海面上划出道白色的水痕,杨思哲故意猛打方向,艇身一侧,溅起的浪花像道扇形的帘幕,正好落在旁边“逐浪团”的艇上。

“杨思哲!你故意的!”逐浪团的李老板笑着喊,也猛打方向,溅了杨思哲一后背的水。江浩在后座笑得直拍杨思哲的肩膀:“快追!别让他跑了!”杨思哲加足马力,摩托艇在海面上穿梭,浪花不断溅在他们身上,赛服很快就湿透了,却一点都不影响两人的兴致。

中途休息时,众人把摩托艇停在浅滩,杨思哲靠在艇身,喝着冰镇矿泉水,看着远处的海面——夕阳已经开始西斜,把海水染成了橘红色,像撒了把碎金。江浩举着相机,对着海面拍个不停,镜头里还偶尔出现杨思哲的身影:“晚上去吃你说的酱汁扒鸡?上次你朋友圈发的照片,那鸡看着就香,酱汁还能泡饭,我光看照片就咽了好几次口水。”

杨思哲闻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三天前跟古月的聊天记录——“老板,下周六下午我带个朋友去吃酱汁扒鸡,帮我留一只,要炖得软烂点,玩一下午肯定饿。”下面是古月的回复:“放心!选粤省的三黄鸡,酱汁用土蜂蜜调,保证你朋友吃了还想吃。”

“早就跟古月订好了,”杨思哲收起手机,拍了拍江浩的肩膀,“他做的酱汁扒鸡绝了,鸡皮嫩得一抿就化,肉里还浸满了酱汁,上次我一个人就吃了半只,最后还用酱汁泡了两碗饭。”江浩眼睛亮了,赶紧把相机放进防水袋:“那咱们快点玩,早点去餐馆,我都快等不及了!”

傍晚五点,夕阳把海面染成了深红色,娱乐赛也渐渐接近尾声。没有紧张的排名,没有激烈的竞争,大家只是坐在摩托艇上,聊着天,看着夕阳,偶尔溅起几朵浪花,空气中满是轻松的笑声。杨思哲和江浩拎着湿透的赛包,沿着栈道往码头出口走,赛包上的水珠滴在栈道上,留下串长长的水痕,却掩不住两人脸上的笑意。

傍晚六点半,百年老商业街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红色的灯笼挂在店铺门口,灯光透过薄纸,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暖黄的光斑。“小巷食堂”的铜铃“叮铃”响了,杨思哲推开木门,带着海腥味的晚风裹着他和江浩走进来,瞬间与餐馆里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古月正站在柜台后整理食材,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只完整的酱汁扒鸡,鸡身呈金黄红亮的色泽,用金线细细勾勒出鸡皮的纹理,连毛孔都清晰可见;鸡身上淋着的酱汁用银线描出流动的弧度,像刚从鸡皮上滴下来似的,还带着细小的气泡;最不起眼的角落藏着个极小的“香”字,是苏沐橙上周从剧组寄来的,附了张纸条:“做扒鸡时穿,记得多放蜂蜜,我爱吃甜的!”古月手里拿着块三黄鸡的鸡腿,肉质鲜红,鸡皮完整,是早上刚从粤省冷链送来的,还带着淡淡的冰碴。

“杨大少!你们可算来了!”古月看到两人,赶紧放下手里的鸡腿,迎了上去,目光落在杨思哲颈间还在滴水的头盔上,“快把头盔摘了,里面有毛巾,擦擦脸,别着凉了。”杨思哲摘下头盔,露出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他接过古月递来的毛巾,是浅灰色的,上面印着“小巷食堂”的小字:“谢了老板,这是我发小江浩,特意带他来吃你做的酱汁扒鸡。”

江浩赶紧上前一步,举了举手里的防水袋:“老板,早就听思哲说你手艺好,今天终于能尝了!玩了一下午摩托艇,肚子早就饿了,就等着吃你的扒鸡呢。”他说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厨房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正在准备的酱汁扒鸡。

“快坐!”古月笑着引两人往中间的大桌走,那是特意为他们预留的,桌布是浅棕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酱汁扒鸡图案,“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黑板写了,再给你们倒点冰镇柠檬水,解解海燥。”古月走到店外的黑板前,用白色粉笔工整地写着“今日特供:一荤(待定)一素(清炒时蔬)一汤(紫菜蛋花汤)”,然后换了支红色的粉笔,在“一荤”后面补了“酱汁扒鸡(杨思哲订,可追加)”,右侧用黄色粉笔添了行小字:“酱香浓郁,皮嫩肉烂,酱汁泡饭绝配;啤酒限3l内,黄酒限125ml\/杯(艇赛解乏,适量饮用)”。最后,他用粉笔画了个简笔的摩托艇,艇尾溅着扇形的水花,旁边画着只酱汁扒鸡,鸡身上淋着酱汁,下面还画了个咧嘴笑的表情,一看就是在呼应今天“开心”的主题。

此时,熟客们也陆续到了。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正把一块浅棕色的餐垫铺在桌上,餐垫上印着“酱香扒鸡”四个烫金的字,边缘绣着只完整的酱汁扒鸡,针脚细密,鸡身上的酱汁纹路都清晰可见。

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扒鸡——圆滚滚的扒鸡抱着个小小的酱汁瓶,头上还戴着顶白色的小厨师帽,帽子上别着朵小雏菊,跟杨思哲摩托艇上的贴纸一模一样。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上沾着点餐馆的水汽,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仪器上贴着个小小的猫咪贴纸,是上次苏瑶送她的。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直勾勾地对着后厨的方向,像是在盯着那块三黄鸡:“房东老板!你这三黄鸡选得不错啊!我查了资料,做酱汁扒鸡就得选三黄鸡,肉质嫩,炖出来不柴!”她边说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鸡肉的烹饪数据,连“三黄鸡的脂肪含量应控制在15%左右”都标得清清楚楚。

苏瑶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处绣着浅黄色的姜片图案,走一步就晃一下,像撒了把小姜片。她手里拿着个玻璃碟,正帮古月择香菜,翠绿的香菜叶被她整齐地摆放在碟子里,根部的泥土已经清理干净,偶尔有几片碎叶落在桌布上,她都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杨思哲刚发消息说你们玩得很开心,还说要把江浩介绍给我们认识,”苏瑶抬头对江浩笑了笑,“我是苏瑶,杨思哲的女朋友,经常听他提起你。”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皮上贴着片干八角标本,那是上次古月炖肉时留下的。她已经翻开本子,里面夹着几张上午画的艇赛草图——有摩托艇溅水花的样子,还有夕阳下的海面,此刻正快速勾勒着黑板上的酱汁扒鸡图案,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很快就画出了鸡身上的酱汁纹路:“等会儿扒鸡端上来,我要把杨思哲和江浩吃鸡笑的样子画下来,记录你们今天的开心时刻。”

王岛坐在最靠近厨房的桌位,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点钓鱼时的泥点——早上他去海边钓鱼,正好遇到摩托艇赛,还看了会儿热闹。他手里拎着个空渔具包,包上挂着个小鱼形的挂件,是宋玲去年送的。他凑到厨房门口,看着古月处理三黄鸡,咽了咽口水:“老板,这扒鸡得炖到筷子能戳透皮吧?上次我在粤省吃的,鸡皮一抿就化,汁还多,我最后还用汁泡了碗饭,香得很!”

“放心!”古月笑着点头,手里正用剪刀剪去鸡指甲,“得炖到皮嫩肉烂,酱汁挂在肉上不滴,才够香,等会儿你也尝一块。”

陈宇轩和楚凝坐在中间的另一个桌位,陈宇轩摇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酱香韵”三个金色的字,扇面上画着幅水墨酱汁扒鸡图——白瓷盘里盛着只完整的酱汁扒鸡,旁边摆着杯冰镇柠檬水,墨色浓淡相宜,连鸡身上的酱汁都画得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酱香。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黑色的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的卫衣,手里把玩着个小小的摩托艇造型挂件——是上次去滨海码头玩时买的,挂件上还刻着“逐浪”两个字。她看到杨思哲和江浩,笑着招手:“杨哥,江浩哥!你们今天玩得好开心啊,我早上路过码头,还看到你们的摩托艇呢,颜色好漂亮!”

秦宇坐在林悦旁边,穿件浅蓝色的卫衣,胸前印着“大哥小助手”的字样,是杨思哲特意给他买的。他正翻着杨思哲下午发的艇赛照片,照片里杨思哲和江浩举着摩托艇的桨,背景是橘红色的海面,两人笑得一脸灿烂,秦宇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林悦姐,杨哥今天玩得好开心,说这扒鸡是‘庆功餐’,其实就是图热闹,他还说要给我留个鸡腿呢。”

林悦笑着摸了摸秦宇的头,把肉质鲜度检测仪递到他面前:“等会儿扒鸡端上来,咱们一起检测,看看鲜度有多高,保证让你吃到最香的鸡腿。”

古月见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便转身走进后厨,准备开始做酱汁扒鸡。他先把三黄鸡放在枣木案板上,这案板已经用了十几年,表面被岁月磨得温润如玉,还留着淡淡的肉香。三黄鸡已经处理干净,鸡皮完整,没有一点破损,他用清水冲洗了两遍,确保没有残留的血水,然后用厨房纸轻轻吸干表面的水分,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鸡皮一定要保持完整,不然炖的时候酱汁会渗进去,影响卖相和口感。”古月小声嘀咕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细小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鸡指甲和鸡尖——鸡指甲里容易藏污垢,鸡尖有腥味,必须剪去。剪刀划过鸡指甲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的动作精准而快速,很快就处理好了。

接下来是给鸡身划刀,这是让酱汁充分渗透的关键。古月拿起一把锋利的主厨刀,刀刃在磨刀石上轻轻蹭了两下,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他在鸡身两侧各划了三刀,每刀都深至鸡腿和鸡胸的骨头,却没有切断鸡身,“划刀要深至骨,不然酱汁只能停留在表面,里面的肉没味,但是又不能切断,不然炖的时候鸡身会散,不好看。”划好刀后,他在鸡腹内塞进两片姜片和一段葱段,“姜片和葱段能去腥增香,让鸡肉的味道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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