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胜瓜浸马鲛鱼丸(1/2)

初秋的港城傍晚,六点半的夕阳把百年老商业街的梧桐叶染成蜜色,风裹着叶尖的碎光,在青石板路上铺出流动的金毯——每片叶子的纹路都被夕阳照得透亮,像嵌在石板上的琥珀。李响捏着自行车车把的手心沁出薄汗,荧光绿的骑行服后背已经洇出深色汗印,汗渍顺着脊椎的纹路往下漫,凉风吹过的时候,带着点痒意。车筐里的头盔还沾着刚才夜骑时溅上的草屑,是路过城郊草地时蹭的,还带着点青草的淡香。“歇会儿吧!”他对着身后两个同伴喊,声音裹着风传出去,带着点骑行后的沙哑——刚才夜骑五十公里,一路从城郊骑到老城区,喉咙早就干得发紧。

身后的张弛猛蹬两下追上他,蓝色骑行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磨得发亮的运动手表,表盘上还贴着块小小的创可贴——早上绑表带时不小心蹭破了皮。“早该歇了!”他抹了把额角的汗,汗珠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就被晒干,“我这腿都快蹬不动了,刚才过那个上坡,我还以为要推着走。”陈默跟在最后,黑色骑行裤裤脚沾着点泥点,是刚才避开水坑时溅上的;车把上挂着个印着“港城夜骑团”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三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身凝着层薄汗,握在手里凉丝丝的。

三人把自行车停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树影婆娑,刚好遮住夕阳的直射。李响靠在树干上,刚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喝了两口,就听见巷尾传来一对情侣的笑声,像风铃撞在风里。女生穿浅粉连衣裙,裙摆扫过青石板时带起片梧桐叶,叶尖还沾着点夕阳的金粉;男生拎着个印着“小巷食堂”logo的打包盒,盒盖边缘还滴着点透明的汤汁,他赶紧用手接住,怕滴在女生的裙子上。“刚才那碗胜瓜浸马鲛鱼丸也太鲜了吧!”女生的声音带着雀跃,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鱼丸咬开还有汁,鲜得我舌头都要化了,胜瓜脆嫩得能掐出水,连汤我都喝光了,比我妈做的还家常!”男生笑着揉她的头发,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角的碎发:“下周再来,古老板说早上现做的鱼丸最鲜,咱们早点来,还能看他挤鱼丸——你不是总说想学做鱼丸吗,正好偷师。”

“胜瓜浸马鲛鱼丸?”李响猛地直起身,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胃里瞬间传来“咕咕”的叫声——刚才只顾着骑车,没顾上吃晚饭,这会儿听见“鲜”字,舌尖都泛起了馋意,仿佛已经尝到了那口鲜美的汤。张弛也凑过来,手里的矿泉水瓶还没拧上,水顺着瓶口往下滴了两滴:“听着就好吃!咱们找过去呗?反正也歇够了,正好填填肚子,总比回去啃面包强。”陈默掏出手机点开地图,屏幕亮光照亮他汗湿的额发,发梢沾在额头上,有点痒:“就在前面巷口,走三分钟就到,导航显示评价全是‘鲜到掉眉毛’。”

三人推着自行车往巷尾走,刚拐过转角,就看见“小巷食堂”的木门——门框上挂着串铜铃,铃身还刻着小小的花纹,是古月去年从旧货市场淘的;暖黄的灯光从玻璃窗里漫出来,像块融化的黄油,裹着隐约的谈笑声和鲜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像只温柔的手,把人往里面拉。李响推开门的瞬间,铜铃“叮铃——”的脆响撞进耳朵,声音清清脆脆的,混着屋里的热闹,瞬间裹住他:林悦的笑声像银铃,苏瑶说话的声音软乎乎的,陈宇轩摇折扇的“哗啦”声,还有后厨飘来的淡淡葱花味,让刚从风里进来的三人瞬间暖了身子,连冻得发僵的手指都慢慢舒展开。

“几位是第一次来?”古月正从后厨端着个白瓷汤罐出来,汤罐上印着朵浅蓝的莲花,是苏沐橙送他的生日礼物。他系着条深蓝色围裙,围裙边角绣着翠绿的胜瓜和雪白的鱼丸纹——胜瓜的纹路用绿线绣得层层分明,连叶脉都清晰可见;鱼丸上还缀着银线勾的小水珠,像刚从汤里捞出来的样子;针脚里藏着个极小的“鲜”字,是苏沐橙上周从剧组寄来的,附了张纸条:“做鱼丸汤时穿,鲜鲜亮亮才好看,记得多放胜瓜,你总忘了我爱吃脆的。”他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道淡淡的旧疤——是当年在川蜀学厨时,不小心被滚油溅到的,如今却透着股烟火气,像枚小小的勋章。

李响搓了搓手,目光忍不住往邻桌飘——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桌位,桌上摆着三碗冒着热气的汤,翠绿的胜瓜浮在清亮的汤里,像片小小的荷叶;雪白的鱼丸滚在碗底,个头均匀,泛着淡淡的油光;汤面上飘着点翠绿的葱花,看着就鲜。“老板,我们刚才听人说您家的胜瓜浸马鲛鱼丸特别鲜,想尝尝!”他说着,指了指车筐里的头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刚夜骑完,身上可能有点汗,能在这儿吃吗?”

“当然能!”古月笑着把汤罐放在操作台,汤罐底还垫着块布,怕烫坏台面,“刚好汤还温着,加把鱼丸煮三分钟就能上,你们先找位置坐,我给你们倒杯温水,暖暖身子——骑了一路,肯定凉着了。”他转身从消毒柜里拿出三个玻璃杯,杯子是透明的,杯壁上还印着小小的鱼丸图案,是他特意定制的;倒上温水递过去,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沾在李响的指尖,凉丝丝的,瞬间驱散了骑行的燥热,连喉咙里的干渴都缓解了不少。

三人刚在靠近门口的桌位坐下,就听见林悦的声音飘过来,带着点雀跃:“你们也是来吃鱼丸汤的?我跟你们说,房东老板做的鱼丸,q弹得能弹起来!上次我不小心把鱼丸掉在桌子上,它还滚了两圈,一点都没散!”她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卡通胜瓜抱鱼丸的图案,鱼丸的眼睛画成黑圆点儿,还戴着副小小的黑框眼镜,跟她自己的眼镜一模一样,憨态可掬;黑色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她抬手推眼镜时,手里的肉质鲜度检测仪还亮着“待检测”的字样,屏幕上“待检测”三个字旁边跳出来个小小的鱼丸图标——是她昨天特意给检测仪换的壁纸,就为了今天吃鱼丸汤;探头直直对着后厨的方向,像个小雷达似的,随时准备“检测”鲜度。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绣着浅绿的胜瓜叶纹,每片叶子的弧度都不一样,走一步就晃一下,像片轻轻摆动的叶子;她手里拿着个小碟子,里面盛着刚切好的葱花,葱花切得细细的,还带着点水珠,是她刚才在水龙头下冲过的;正往碗里撒,动作轻轻的,怕葱花撒多了盖过汤的鲜:“你们别着急,这汤要热着喝才鲜,凉了就没那股鲜劲儿了。老板早上现做的鱼丸,我还去后厨看了一眼,他打鱼糜的手速快得很,竹筷在鱼糜里转得像小旋风,我都看呆了。”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面是皮质的,已经被她摸得有些发亮;笔尖正快速滑动,纸上已经画好了半碗鱼丸汤,胜瓜的翠绿、鱼丸的雪白,连汤面的热气都用虚线勾得活灵活现,汤碗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铜铃,跟餐馆门口的铜铃一模一样;她抬头看了眼李响三人,又低下头,在画里加了辆小小的自行车,车筐里还放着个头盔:“等会儿你们的汤端上来,我帮你们画一张,留着当纪念,以后想这口鲜了,就看看画,跟真的喝到汤一样。”

李响正想回话,就看见古月从后厨端着个白瓷盆出来,盆是浅青色的,上面印着“小巷食堂”的小字;盆里装着雪白的鱼丸,个个圆润饱满,像颗颗刚剥壳的珍珠,表面还泛着淡淡的水光,是刚才泡在清水里的缘故。“这就给你们煮!”古月走到灶台前,掀开旁边温着的汤罐——罐里的汤清亮见底,像块透明的琥珀,飘着几片胜瓜,胜瓜的翠绿在清汤里格外显眼;热气裹着淡淡的鲜香漫出来,那香味不浓,却很勾人,是骨汤的醇厚混着胜瓜的清甜;“这汤早上五点就熬上了,用的是猪脊骨,熬了整整三个小时,汤才变得这么清亮,一点杂质都没有。刚才把胜瓜放进去煮了五分钟,刚好煮出甜味,现在把鱼丸放进去,煮三分钟就行,煮久了鱼丸就老了。”

他用勺子舀起鱼丸,勺子是竹制的,怕刮坏鱼丸;轻轻放进汤里,鱼丸刚碰到热水就微微浮起,在汤里轻轻翻滚,像一群刚睡醒的小月亮,顺着汤的波纹慢慢转。李响盯着锅里的鱼丸,忽然好奇地问:“老板,您这鱼丸看着特别q,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平时在家做,要么煮着煮着就散了,要么吃着柴得很,一点都不鲜。”

古月正用勺子轻轻搅动汤,动作很轻,怕把鱼丸搅破;闻言笑着抬头,眼角的笑纹里都带着暖意:“做鱼丸得早上现弄才鲜,马鲛鱼要选刚上岸的,眼睛亮、鳃鲜红的,这样的鱼肉才嫩。先把皮和骨去干净,打鱼糜时还得加葱姜水,顺时针搅上劲,不能反了,反了就上不了劲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岛的声音打断——穿浅灰色棉麻短袖的王岛拎着空渔具包,渔具包上还沾着点湖水的湿气,是刚才钓鱼时溅的;他径直走到最靠近厨房的桌位,这是他的老位置,能清楚看到后厨的动静;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钓鱼时的泥点,是蹲在湖边时蹭的;“老板,给我也加碗鱼丸汤!早上我还看你做鱼丸呢,你那打鱼糜的劲儿,跟我甩鱼竿似的,胳膊都不带停的,我看了十分钟,都觉得胳膊酸!”

“早上做鱼丸?”张弛凑过来,眼睛亮了,他平时就爱在家琢磨做菜,就是总做不好鱼丸,这会儿听见古月说早上做鱼丸,赶紧追问,“老板,您早上怎么做的?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学学,回去给家人露一手。”

古月把汤调到小火,汤面只泛起细小的波纹;擦了擦手,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小凳是木制的,凳面已经被磨得光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上的鱼丸纹,思绪飘回了今早的后厨——

凌晨五点半的港城还浸在薄雾里,像裹了层薄纱,潮湿的水汽沾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百年老商业街的路灯还亮着,暖黄的光透过“小巷食堂”的玻璃窗,落在老榆木案板上,案板上还摆着昨晚泡好的葱姜,是为了今早做鱼丸准备的。葱姜的香气混着空气中淡淡的海腥味,勾勒出港城特有的清晨气息。

古月从冰箱里拿出前一天从码头订的马鲛鱼,鱼是凌晨三点刚上岸的,水产老板特意给他留的。掀开泡沫箱的瞬间,白雾裹挟着咸鲜气息扑面而来,鱼身还带着冰碴儿,银蓝色的鱼鳞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块小小的银锭,鳞片间还凝结着细小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得先把皮和骨去干净,不然会有腥味。”他说着,拿起一把薄刃刀,刀刃是刚磨过的,亮得能照见人影,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那是多年使用留下的痕迹。

刀刃贴着鱼皮轻轻划开,动作稳得像在拆精密零件。马鲛鱼的皮很薄,只有两三毫米厚,稍不注意就会带起鱼肉。他的指尖贴着鱼皮,指腹能感觉到鱼皮的细腻,每一刀都精准地卡在皮与肉之间,没有带起一丝鱼肉。厨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刀刃与鱼皮摩擦的沙沙声,随着手腕灵活地转动,很快就把完整的鱼皮剥了下来,露出雪白的鱼肉,像块凝脂,摸起来滑滑的,没有一点杂质,还透着淡淡的海水清冽。

接着是去骨,马鲛鱼的主骨粗硬,呈淡粉色,边缘还带着细密的小刺。他用刀沿着鱼骨的弧度,把两侧的鱼肉片下来,刀刃贴着鱼骨滑动,每一刀都恰到好处,鱼骨上几乎没带什么肉,只剩下干净的骨头。“鱼骨别扔,留着吊汤,鲜得很。”他把鱼骨放进砂锅里,加了足量的冷水,水面没过鱼骨两厘米,又放了三片拍扁的姜片,姜片能去腥味。开小火慢慢熬,火苗在锅底轻轻跳跃,砂锅里渐渐泛起细小的气泡。这就是现在温着的汤底,熬了整整三个小时,期间他还撇了两次浮沫,用汤勺轻轻撇去表面的杂质,汤才变得清亮,带着骨汤的鲜,没有一点腥味,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醇厚的香气。

处理好的鱼肉放在案板上,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块头大小均匀,这样绞出来的鱼糜才细腻。放进绞肉机里,绞肉机是不锈钢的,擦得锃亮,连缝隙里都一尘不染。“光绞一遍不够,得绞三遍,鱼糜才细腻,吃着才没有颗粒感。”古月按下绞肉机的开关,机器“嗡嗡”运转,声音不大,却很有节奏。第一遍绞出来的鱼糜还带着细小的肉粒,颜色是淡粉色的;他倒出来后,又分两次放进绞肉机,每次绞完都用刮刀仔细将附着在绞肉机内壁的鱼糜刮下来,直到鱼糜变得像奶油一样顺滑,颜色也变成了雪白,用手指捻开,没有一点颗粒感,像抹在手上的乳液,还泛着微微的光泽。

接下来是打鱼糜,这是鱼丸q弹的关键,也是最费力气的一步。古月把鱼糜倒进不锈钢盆里,盆是特意选的深底盆,防止搅的时候鱼糜溅出来。加了半勺盐、少许白胡椒粉,白胡椒粉是现磨的,打开研磨瓶的瞬间,浓郁的辛香在空气中散开,香味更浓。然后拿起一根竹筷,竹筷是老竹做的,握在手里很趁手,竹筷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温润。顺时针搅拌,他的手腕发力均匀,竹筷在鱼糜里划出均匀的圆圈,鱼糜渐渐变得有黏性,从松散的状态慢慢变成抱团的样子,黏在竹筷上不会掉下来。“中途要分三次加葱姜水,不能一次加太多,不然鱼糜会稀,上不了劲。”他说着,从旁边端过一碗提前泡好的葱姜水,葱姜是昨晚切好的,用温水泡了一夜,香味都融在水里了,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泡得发白的葱段。每次加两勺,搅拌至完全吸收后再加下一次,“葱姜水不仅能去腥味,还能让鱼丸更嫩,煮的时候咬开还会有汁,不会干巴巴的。”搅拌过程中,他时不时停下用刮刀将盆壁上的鱼糜刮下来,确保每一处都搅拌均匀。

搅了整整十五分钟,古月的胳膊都有点酸了,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专注。鱼糜终于上劲了——他拿起竹筷,挑起一点鱼糜,能拉出细细的丝,像蚕丝一样,不会断;用手指按一下鱼糜,能快速回弹,说明鱼糜已经搅好了。他洗净双手,掌心沾了点清水,防止鱼糜粘在手上。取一团鱼糜放在手心,鱼糜温热,带着点手心的温度,还残留着淡淡的葱姜香。手指轻轻揉成圆球状,力度均匀,每个鱼丸的大小都差不多,像乒乓球一样;然后用虎口轻轻一挤,拇指和食指配合着,一颗圆润的鱼丸就从虎口处滚出来,掉进旁边盛着清水的盆里,发出“扑通”的轻响。“挤鱼丸要用力均匀,大小才一致,煮的时候受热才均匀。”他的手速越来越快,雪白的鱼丸在清水里浮着,像一群刚睡醒的小月亮,不一会儿就挤了满满一盆,水面上飘着一层鱼丸,看着格外喜人,鱼丸在水中轻轻摇晃,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最后是煮鱼丸,他把清水盆端到灶台前,开小火慢慢煮,“水不能烧开,保持微沸就行,水温在80c左右最好,不然鱼丸外面煮老了,里面还没熟,会散。”他一边说,一边用温度计测量水温,眼睛紧紧盯着水面,生怕火候过了。待鱼丸浮起来,再煮两分钟,鱼丸的颜色变得更白,像雪一样,表面还泛着一层油光。捞出来放进冷水里浸泡——这样鱼丸会更q弹,表面也会更光滑,不容易粘在一起。“胜瓜要选嫩的,捏起来有点软的,太硬的煮不烂,太软的又会煮化。”他说着,拿出刚买的胜瓜,胜瓜是浅绿色的,表面光滑,没有一点斑点,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去皮后切成滚刀块,块头大小均匀,方便入味;放进沸水里焯了十秒,去一下青涩味,胜瓜的颜色变得更绿;然后放进熬好的骨汤里,小火煮五分钟,胜瓜就变得翠绿软嫩,却还保持着脆劲,不会一夹就烂,骨汤的鲜味也渗入了胜瓜的每一丝纤维中。

“……所以啊,打鱼糜的时候一定要有耐心,不能着急,顺时针搅,不能反了,不然鱼糜上不了劲,鱼丸就会散,吃着也不q。”古月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他指了指锅里的鱼丸,鱼丸已经浮起来了,表面泛着油光,“现在差不多好了,你们尝尝就知道,这鱼丸咬开肯定有汁,鲜得很。”

李响早就听得咽口水了,眼睛一直盯着锅里的鱼丸,此刻连忙点头:“老板,快盛给我们尝尝!听您这么一说,我更馋了,刚才肚子又叫了,都不好意思了。”

古月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白瓷碗底部,将三个浅口碗在料理台上依次排开。釉面泛着柔和的光泽,碗壁上暗刻的缠枝莲纹在暖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俯身从竹编沥水篮里夹起胜瓜片,指尖带着水汽的凉意,将三块切得厚薄均匀的嫩绿色瓜片轻轻叠放在碗底,每片都带着斜刀切出的菱形纹路。

五颗圆润的鱼丸是今早现打的,裹着手工捶打百次的细腻肌理,此刻正安静躺在竹筛里。古月用竹筷小心夹起,像摆放艺术品般将它们错落堆叠在胜瓜上方,瓷白与翠绿的碰撞瞬间点亮视觉。舀汤的动作堪称优雅,粗陶汤勺贴着碗沿呈45度角缓缓倾斜,清澈的骨汤如同融化的琥珀,在与胜瓜接触的刹那,升腾起袅袅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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