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老子的刀,专砍自家人的脊梁!(1/2)
青灰色的手刚从棺缝里探出来,数十道黑雾突然如利箭破空,直取陈九陵的七窍。
他甚至来不及抬矛,胸口的归心意便自行翻涌——那是大楚将军的魂火,在识海深处烧得噼啪作响,竟在他周身凝出一层血光薄膜。
黑雾撞上去的刹那,他喉间泛起铁锈味,却见那些黑雾像被磁铁吸引般,缓缓渗进血光里,原本灼痛的皮肤竟泛起温热。
“这不对......”陈九陵攥紧破阵矛的手背青筋暴起,瞳孔里的幽绿渐渐褪成暗红。
他突然想起方才触到“张铁柱”棺椁时,掌心传来的不是阴寒,而是一丝极淡的焦土味,像极了大楚边城冬日里,伙头军在篝火旁烤馍的烟火气。“这些不是普通怨气......”他踉跄着单膝跪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忠魂被扭曲的执念!”
溶洞顶的磷火突然明灭不定,照得那些战尸青灰的手背上,还留着箭伤的裂痕。
陈九陵喉结滚动,想起二十年前雪夜,他裹着破棉袍蹲在伙房外,张铁柱偷塞给他半块烤糊的饼,说“等打完仗,我娶了村头王二丫,将军你来喝喜酒”。
此刻那些手就在他眼前半寸处抓挠,指缝里还嵌着当年攻城时崩碎的石渣。
“去他娘的规矩!”他突然甩了破阵矛,手掌重重按在最近一具战尸的额头上。
武意通玄如潮水倒灌,这次他没有被动接收记忆,而是主动逆流而上——
血雾在识海炸开。
他看见莫问机浑身是血地倒在军帐里,玄清门的白衫医师正捏着个青瓷瓶,往他心口灌黑液。“你们......”莫问机的手死死攥住医师腰间的玉佩,那上面刻着玄清门的“玄”字,“竟与敌国勾结......”黑液入喉的瞬间,他脖颈暴起青筋,瞳孔里最后一丝清明化作绝望的嘶吼:“将军!
小心......“
“噗!”陈九陵猛地呕出一口黑血,后背重重撞在棺椁上。
苏绾的咳嗽声突然穿透溶洞的石壁,他这才惊觉自己耳后阵阵地疼——是双生契纹在发烫,那是苏绾在外面撑不住了。
祭坛外的风裹着腐土味灌进苏绾的喉咙。
她倚着石壁缓缓滑坐,掌心的血在青石板上洇出朵暗红的花。
双生契纹在腕间亮起幽蓝,像条小蛇般游向手肘。“九陵......”她咬着牙扯下颈间细链,链坠的微型铜铃沾着血,那是她七岁那年,躲在玄清门血洗的古墓派密室里,从师父尸体旁拾到的。
“若你还记得那晚的风声......”她将铜铃按进土中,结印的手指因失血而发白,“响一次。”
寂静像块石头压在头顶。
苏绾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正打算再结一次印,地底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轻得像片雪花落在铜叶上。
她猛地抬头,嘴角扯出个带血的笑——当年灭门夜,她躲在梁上,亲眼看见玄清门大长老摸着师父的尸身说“可惜了这手机关术”,而他腰间,就挂着个同款铜铃。
“果然......”她用染血的指尖抚过铜铃,“玄清门早就烂透了。”
溶洞深处,缄言婢的符咒突然在掌心烧得更旺。
她借着火光扫过鬼面盟临时据点的账册,指尖在“玄清门净心丹三十炉”那行字上顿住。“换三个长老的命?”她嗤笑一声,翻页的手突然顿住——名录末尾的字迹被血浸过,却还能看清:“待九棺开启,执行‘清君侧’计划——目标:萧氏余孽及知情者。”
“萧氏......”她猛地抬头看向溶洞方向,符咒烧到指尖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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