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谁敢动我兄弟的坟?!(1/2)

陈九陵的手指深深抠进影旗边缘,绣着玄鸟纹的旗面在掌心皱成一团。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他望着苏绾关切的眼睛,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什么哽住——三天前的记忆像浸了水的旧纸,明明能摸到褶皱,却看不清上面的字。

“娘亲......”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刀,“最后......她倒在哪?”

苏绾的瞳孔猛地收缩,手刚要碰他手腕就被他甩开。

祭坛边的缄言婢指尖掐出法诀,黄符刚要贴到他额间,就被一道带着腥甜血气的风卷得粉碎——陈九陵掌缘重重拍在她腕脉上,力道大得像块淬了冰的铁:“别碰我!”他喘着气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青铜棺,“你们......都不是那天的人。”

众人僵在原地。

苏绾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看见陈九陵眼底浮着层浑浊的雾,那是只有魂体受创才会有的混沌。

倒是刻痕童沉默着从怀里摸出块残碑,石面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轻轻放在陈九陵膝头。

“这是归墟试炼碑的背面。”他声音轻得像落在碑上的灰,“苏姑娘用机关激出了倒影篆文,得用泪血泡三天才能显形。”

陈九陵低头,看见石面浮现出一行扭曲的文字,像被人倒着刻进石头里的:“子时三刻,烽燧自燃,非敌袭,乃内诏。”

“古墓派传了八百年的倒影碑文。”刻痕童蹲下来,指尖抚过那些逆文,“我爹咽气前抓着我手腕说,大楚灭国那晚,本该送密诏的传令兵根本没出宫门......”

“内诏?”陈九陵突然按住太阳穴,有滚烫的画面涌进脑子——火光里,穿素衣的妇人将虎头佩塞进他手里,佩绳上沾着块金红碎片,像是从玉玺上崩下来的。“护心......”他脱口而出,“护心婢!”

“那是你对奶娘的称呼。”苏绾声音发颤,刚要靠近又停住,“九陵,你记起她了?”

“记起个屁!”陈九陵突然掀翻残碑,石块砸在祭坛上发出闷响,“我只记得她血溅在我脸上的温度!”他扯开衣领,心口狰狞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可他娘的三天前的事,全他妈的喂狗了!”

话音未落,回音狐突然炸毛。

这只机械兽的青铜尾巴疯狂拍打地面,嘴里吐出一串刺耳鸣叫——那是它探测到异常时的警示波。

缄言婢迅速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地面,她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地下三百丈......有九处规律震动。”她捏紧罗盘的手在抖,“不是心跳,是......是养棺阵。”

“养棺阵?”苏绾皱眉。

“用活人精魄养战尸。”陈九陵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浸了冰,他盯着地面,仿佛能穿透岩层看见下面的东西,“大楚军规里写过,叛将才会用这种阴毒法子——等九棺开,这些尸体会跟着玄棺一起活过来。”

“鬼面盟的手笔。”刻痕童突然说,“我爹藏的笔记里提过,他们要复活前朝死士当刀使。”

陈九陵猛地站起来,记忆虽乱,可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练出来的狠劲却翻涌上来。

他抄起破阵矛往地上一戳,矛尖没入青石板三寸:“先毁养棺阵,再查烽火台密诏。”他扫过众人,眼神像淬了火的刀,“谁敢动我兄弟的坟,老子就掀了他的皮。”

刻痕童从怀里摸出个布包,解开是撮灰白色骨灰:“我带路。

祖传’地肺九折行‘能避震感机关,不过......“他把骨灰撒进岩缝,低声念了句谁都听不懂的咒,”得求我爹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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