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这案子,老子破给你看!(1/2)

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陈九陵刚把苏绾护在怀里,她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沾着雨水的指尖死死掐进他手腕,指甲几乎要渗出血:“心......在哭......‘心狱’在村底古井下!”

他低头,正撞进她骤亮的瞳孔——那是多日来第一次,苏绾的眼神像淬了星火的琉璃,清得能照见他眉心的褶皱。

可下一秒,她眼尾又浮起青黑,指甲松开,转而揪住自己发辫猛扯,银簪扎进头皮都浑然不觉:“龙要吃心......龙要吃心......”

“玉虚子!”陈九陵吼了一嗓子,反手扣住苏绾腕脉。

玄清门主从雨幕里跌撞着跑来,道袍下摆全是泥,怀里还揣着他那套银针。

陈九陵把人往地上一放,指腹按在苏绾后颈风池穴:“封神庭,别让她再受龙魇侵蚀。”

玉虚子的手在抖。

他望着苏绾额角渗出的血珠,喉结动了动:“陈施主,神庭穴......”

“封!”陈九陵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她再这么疯下去,不等找到九棺残片就先废了。”

银针入穴的瞬间,苏绾发出幼兽般的呜咽,瘫软在陈九陵怀里。

他把人交给守在边上的村妇,转身抓起疯道人后领:“带路,村底古井。”

疯道人被拽得踉跄,锈剑在腰间磕出闷响。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向村东头那棵老槐——树下的青石板已被掀开,黑洞洞的井口正往外冒腥气:“那井打从建村就有,说是通着黄泉......”

陈九陵踩着湿滑的井梯往下爬,雨水顺着领口灌进后背。

井壁上的抓痕比他预想的深,指甲盖大小的凹痕里还卡着碎布片,泛着暗红。

等他的靴底触到水面,才发现积水根本不是水——那是凝固的血,混着腐叶和碎骨,踩上去黏糊糊的像踩在烂肉里。

“他娘的。”他骂了句,摸出战术手电往水下照。

光束扫过的瞬间,一只青灰色的手突然从血水里伸出,扣住他脚踝!

陈九陵反手抽出腰间短刀要砍,却在看清那手的瞬间顿住——指节上缠着褪色的红绳,腕骨处有道月牙形疤痕,和疯道人腕间的一模一样。

“是我爹......”疯道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哭腔。

他不知何时也下了井,跪在血水里,枯枝般的手指抚过那具蜷缩的尸骨:“他当年被玄清门说成疯癫,说他半夜往井里扔黄符是中了邪......可他没疯,他是在镇龙!”

陈九陵蹲下身,手掌覆上尸骨胸前的断剑。

锈迹斑斑的剑柄上“斩龙”二字突然泛起青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百年前的雨夜,穿玄色道袍的男人跪在井边,怀里抱着半卷残图。

玄清门的弟子举着火把围上来,为首的白胡子老头冷笑着:“墨先生既然说龙髓是祸根,不如亲自下去探探?”

“他们联合皇室!”疯道人突然号啕,眼泪混着血水淌进衣领,“龙髓能延寿,所以他们故意不彻底封印龙魇,用守陵人血脉当饵料,维持这吃人的平衡!

什么护国神兽,根本是他们圈养的血食!“

陈九陵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能清晰感觉到,尸骨里残留的执念像把钝刀在割他掌心——那是守陵人明知会死,却仍要把刻着真相的玉牌塞进井壁砖缝的决绝。“孤臣死谏意。”他低喃一声,掌心腾起幽蓝意刃,“原来这就是你要传的道。”

意刃划开青砖的声响比雷声还脆。

当血玉牌落进他掌心时,整座山都震了震。

陈九陵抬头,正看见玉虚子摇摇晃晃地从草屋方向跑来,道袍前襟全是血:“陈施主!

龙......龙瞳!“

他顺着玉虚子颤抖的手指望去。

乌云翻涌的天空中,一只青铜色的巨瞳正在凝聚,瞳孔里流转着万千怨魂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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