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老子开棺,不靠龙眼靠断案!(1/2)

晨雾裹着山岚钻进草屋时,陈九陵正用指节轻轻叩苏绾的额角。

她的皮肤烫得惊人,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唇瓣开合间又溢出那半句重复了七遍的呓语:“龙睁眼了......它在找头......”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沿着她腕脉上的青络慢慢摸上去。

经脉里没有阴寒的鬼气翻涌,倒是像缠着团乱麻——神识被某种丝线绞住了。

陈九陵想起昨夜飞鸢使那道符纸擦过她太阳穴时,自己握枪的手都在抖。

现在想来,那符纸或许根本不是攻击,是钩子。

“陈小友。”

身后传来玉虚子的干咳。

玄清门主的道袍沾着草屑,怀里还抱着半卷泛黄的《地脉纪略》。

他指尖划过卷中朱批,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龙首镇心,目照幽冥,口吞怨气,爪裂山河,尾搅地渊’——五骸分镇,方成‘五狱镇龙局’。”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浸着冷汗,“若有一处崩解,龙魇即生。”

“龙魇?”陈九陵反手将苏绾的手塞进被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娃娃。

“专啃执念的恶种。”玉虚子的指甲掐进书脊,“我玄清门镇过三次龙魇,每次都要折半门弟子......”

话音戛然而止。

草屋木门“哐当”撞在墙上,冷风卷着血腥气灌进来。

老瘸子佝偻的身影堵在门口,柴刀上还沾着晨露般的血珠——不是他的,是门槛边那只花母鸡的。

他赤着脚踩在泥地上,脚趾抠进土缝里,双眼红得像浸了朱砂,喉间发出濒死野狗的呜咽:“还我头颅......还我头颅......”

陈九陵起身时带翻了火盆,炭灰簌簌落在苏绾发间。

他单手抄起靠在墙角的破阵枪,枪尖却在离老瘸子咽喉三寸处顿住——这老人的气息乱得离谱,像被人往经脉里塞了把碎玻璃。

柴刀带着风声劈下来时,他侧身避开,反手扣住老瘸子手腕。

“武意通玄”顺着相触的皮肤钻进去。

识海“轰”地炸开血色。

陈九陵看见千年前的暴雨夜:青石板祭坛上,黑袍巫祭手持青铜钺,钺刃映着他癫狂的脸。

祭坛中央盘着条石砌的巨龙,龙首高昂,龙须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巫祭突然跪下来,额头砸在石板上:“王上,末将替您斩了这孽障的头!”青铜钺落下的瞬间,龙首双眼迸出幽光,直刺进巫祭的识海——那是陈九陵在苏绾梦里听过的,龙魇的低语。

“啊!”他猛地抽手,掌心裂开三道血口。

阴寒顺着伤口往骨头里钻,耳边全是冤魂的哭嚎,像有无数只手在扯他的魂魄。

但就在剧痛里,他感觉指尖有什么东西“铮”地凝成——半寸漆黑的刃,比破阵枪的枪尖还利三分。

老瘸子的柴刀“当啷”落地。

他脖颈处浮起道几乎看不见的灰线,被那道黑刃割断的刹那,老人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瘫软下去。

“你刚才......割断了什么?”玉虚子的声音在发抖,他蹲下身,用道袍下摆去擦老瘸子额角的汗,却见老人眼角淌出黑血。

陈九陵甩了甩发麻的手,那半寸黑刃已经消失,但掌心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望向仍在颤抖的苏绾,喉间泛起铁锈味:“不是刀能伤的东西。

是怨念织成的链。“他蹲下来,用拇指抹掉苏绾唇边的冷汗,”这龙魇不杀人,专啃执念。

谁心里有债,它就钻谁的梦。“

“那现在怎么办?”玉虚子扯下腰间的降魔杵,杵尖泛着青黑。

“所有人闭目静坐,不得交流过往。”陈九陵抓起案上的《陵谱》残页,罗盘在他掌心转得飞起来,“龙魇要找头,说明’龙首镇心‘的封印松了。

我得去地宫查查五处震源——“他突然顿住,残页上的朱砂标记与罗盘上的星轨重合,”五点震动,全在历代墨氏守陵人的殉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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