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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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案件有了新进展。你儿子森亲口承认杀害了你的第二任和第三任妻子,我们需要重新核实细节。但在此之前,有个不幸的消息——森因持刀 ** 被当场击毙。sir冷静地陈述道。

什么?!万山瞬间僵住,指间的香烟滑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走的吗?为什么...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先生?请节哀。sir唤醒沉浸在悲痛中的万山,现在能否如实交代案情?

问完能让我见儿子最后一面吗?万山红着眼眶请求。

可以。sir点头应允。

陈美芬和阮佩云是谁杀害的?

都是阿森做的...他从小失去生母,我娶了陈美芬后忙于事业,把孩子交给她照顾。可她总是 ** 阿森...万山颤抖着手点燃新烟。

你作为父亲为何不管?再忙也该抽时间关心孩子。sir追问。

哼,还不是要靠陈美芬这个金主,他敢说什么?小华忍不住插话讽刺。

小华!sir立即制止。

是我的错...都是我害阿森变成这样,落得如此下场...万山痛苦地抱头痛哭。

那晚我下班回家,正巧碰上田守信来给阿森补课。我们一同进门,刚走进大厅,就看见陈美芬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刀。阿森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不停发抖。

我一眼认出那把刀是阿森的,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田守信当即要报警,我赶紧拦住他,说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们一起询问阿森发生了什么。

阿森说陈美芬又打骂他,而且他发现了她在外面乱搞的事,所以用刀杀了她。

问完话,我把执意要报警的田守信拉到一旁,用重金封口,让他移民国外。

后来警方调查时,水添主动认罪,我就顺水推舟让案子结了。

那阮佩云呢?

也是阿森干的。那天他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杀了阮佩云!

我立刻赶去问他原因。他说阮佩云背叛我,和邮差、保姆莲姐的儿子有染,才下的手。

先生,我们调查发现邮差只是来送东西,莲姐儿子也只是谈母亲退休的事。sir解释道。

我明白。自从陈美芬那件事后,阿森精神就不太正常,尤其对阮佩云疑神疑鬼,容易冲动。

没带他看医生吗?

看过一段时间,本来好转了。但我娶了阮佩云后他又开始犯病,是我疏忽了。万山懊悔地说。

田守信也是森杀的?

不,是我。经过上次都说过了。

警官,我都交代了,现在能去看我儿子了吗?

sir看了看做好笔录的小华,点头同意了。

万山跟随小华走进停尸间,小华将森的 ** 从冷藏柜中推出,默默退到一旁。

“阿森,是爸爸对不起你!”

“都怪爸爸没用!让你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

“阿森,爸爸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万山紧紧抱住儿子冰冷的身体,痛哭流涕地忏悔着。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阿森,你放心!那个害死你的警察,爸爸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擦干眼泪,万山双眼通红地问道:“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sir立刻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儿子是罪有应得,别乱来!”

万山面无表情:“不会的。另外,麻烦通知我的律师,我有事要谈。”

既然sir不肯说,他自有办法查清 ** 。

……

与李心儿畅谈人生理想后,任第二天便回到警署上班。如今他多了一个习惯——每天按时服用李心儿开的药。

他想过依赖系统能量,但转念一想,既然之前献血救人时用过系统能量,若真有效,自己早该痊愈。显然,这是心病,只能靠药物缓解。

按流程报到后,任去内部调查科走完程序,事件就此了结。

这次他没去找宝言,而是直接返回cid,想向sir打听万山的反应。

“大佬原!”任刚开口,sir便打断他:“正好!刚才想告诉你,差点忘了。”

“什么事?”任有些疑惑,担心案件还有后续手续。

sir拉着他走到角落,压低声音严肃道:“有重要消息。”

“最近留神点,万山似乎盯上你了。他向我打听是谁举报的森,虽然我没供出你,但他转头就派律师去查你底细。这事藏不住的,自己当心!”

“明白,多谢大佬原提醒,我会注意。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

sir望着任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任回到座位后,脸色阴沉地陷入沉思。

下班后,他约了警校同窗陈家驹、张大勇和马秋碰头,私下委托他们调查监狱教员的家庭背景。

两天后,任翻阅好友们搜集的资料——教员真名展鹏,其弟展程因涉案被扣在中区重案组,且展鹏极为重视这个弟弟。

任当即拨通中区重案组电话。

“中区重案组,请讲。”接电话的是个年轻警员。

“麻烦转接陈家驹。”

片刻后,听筒里传来陈家驹的声音:“哪位?”

“我任。你们抓的展程什么情况?”

“他啊,抓错了,正准备放人呢。”陈家驹随口答道。

“帮我个忙。”任压低嗓音,“想办法再扣他几天。家属问起来就把案情往严重说,别提他没事。行不行?”

“这……不合规矩吧?”陈家驹语气犹豫。

任仿佛看见他纠结的表情:“就当兄弟求你这回,又不违法!”

“……我尽量。但你知道我在组里人微言轻。”陈家驹最终松了口。

陈家驹并未向任做出保证,只是表示会尽力而为。

就说你有了新线索,想重新调查展程。

任对此颇有心得,立即向陈家驹传授起经验来。

我现在就去试试,有结果马上通知你。

好,我等你消息。对了,多留意展程,别让其他犯人欺负他。

挂断电话后,任一边看报纸一边等待。

临近下班时,陈家驹来电告知事情办妥了,具体能拖延多久不确定,但两天内绝对没问题。

任松了口气,两天时间足够他行动了。

他立刻拨通了监狱的电话。

麻烦找一下展鹏。

请问您是?

我是湾仔警署cid任,我们认识!

稍等,我看看他在不在。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回复:

我在。

一直守候的任立即回应。

他还在工作,大约半小时后才能接电话。

要等这么久?

差不多半小时。

那麻烦让他忙完给我回电。

任看了眼时钟,离下班只剩几分钟,但他决定继续等待。

下班时间到了。

任,还不走?

准备离开的小棠菜看到任仍在看报纸,出声提醒。

你们先走吧,我在等一个重要电话。

任解释道。

那我先走了。

小棠菜点点头,临走前递给任一把钥匙。

记得锁门。

任接过钥匙,独自继续等待。

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我是展鹏,听说你找我?

展鹏一下就认出了任的声音。

教员今晚有空吗?想和你谈点事。

任开门见山。

这个......

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任直接挑明:

是关于你弟弟展程的事。

好,时间地点?

展鹏立刻答应,语气急切。

现在,蔚蓝酒吧。

我马上到。

任放下电话,径直前往蔚蓝酒吧。

抵达时展鹏尚未出现,他独自走进酒吧,选了个角落坐下。此时尚早,酒吧里顾客寥寥。

任点了些啤酒和小食,先填饱肚子。刚喝完一瓶啤酒,展鹏就匆忙赶到。

见面后展鹏顾不上客套,直奔主题:阿任,我弟弟的事你知道多少?

边喝边聊。任递过一瓶啤酒,接着说:我也是听朋友闲聊,发现展程这名字和你很像,特意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真是你亲弟弟!你也太见外了,有事怎么不找我?

一时着急忘了。阿任,我弟弟现在什么情况?展鹏虽然知道些内情,仍想听听任的说法。

情况很严重。任放下酒杯,神色凝重。

可我弟弟是清白的!展鹏满脸绝望。他虽在惩教署工作,但也清楚警队的作风,找人顶罪这种事太常见了。

你也知道警队的规矩。要是抓不到真凶,你弟弟就是现成的替罪羊,谁让他倒霉摊上这事。任停顿片刻,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直说。展鹏急切追问。

我在中区重案组有熟人,可以想办法帮你弟弟洗脱嫌疑。

只要能救我弟弟,30万以内都没问题。

谈钱伤感情,你这是看不起我?任面露不悦。

别误会,我是说你也要打点关系...

用不着,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已经打过招呼,不会让你弟弟吃苦。来,喝酒。

告别展鹏后,任乔装改扮,找到个药贩子,买了几颗能诱发心脏病的特殊药物。

这帮奸商卖的东西简直黑心到极点!区区几粒小药丸就坑了任整整两千大洋!

没过几天,任突然接到展鹏的电话邀约。

老地方酒吧重聚。

阿任,你这兄弟我认定了!我弟昨天已经放出来了,全靠你帮忙!展鹏举着酒瓶,脸上写满感激。

自家兄弟客气啥!干了!任爽快地碰杯。

酒过三巡,见展鹏微醺,任压低声音:阿鹏,有件事想请你搭把手。

尽管说!包在我身上!展鹏拍着胸脯保证,正愁没机会还人情。

任警惕地环顾四周,凑近耳语:昨天有个犯人关进你们监狱,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听闻此言,展鹏酒意顿消,面色骤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勾当!

我走投无路了!这人是富豪,我宰了他儿子,他现在要买凶杀我!任眼中闪过凶光。

牢里众目睽睽,哪有那么容易?

事关我性命啊!任掏出药片,这是诱发心脏病的药,只要延误抢救时机就行。我这条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想到弟弟能出狱全仗任,展鹏咬牙将药片揣进口袋。

继续喝!

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事尽管开口!见对方默许,任终于松了口气。

......

万山案昨日开庭。有钱能使鬼推磨,明明铁证如山的 ** 案,硬是被豪华律师团辩成过失 ** ,仅判两年,当天就直接收监。

任确信万山不会在牢里待太久。这个狡猾的商人必定会设法提前出狱,并展开报复。正因如此,任才催促展鹏加快行动。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任与展鹏会面前,万山已在监狱会见室对律师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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