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想办法帮我减刑。还有那个叫任的警察,我要他尽快去地下陪我儿子。
先生,减刑已有进展。至于那个警察,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明天就能到位。
很好。
万山吐着烟圈,露出满意的神色。
此时的任尚未察觉危机将至,但他已做好防备。这次与展鹏的会面都格外谨慎。
接下来的日子,任过着警局与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外出必结伴而行,配枪从不离身。即便刚与宝言确立关系,他也强忍思念,生怕连累她。
万山雇佣的 ** 同样焦躁。任如同惊弓之鸟的行踪,让他无从下手。若非酬金丰厚,他早想放弃。
一周后,报纸刊登突发新闻:富商万山狱中突发心脏病身亡。
看到这则消息,任如释重负,心中暗喜: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命,正好让你们父子地下团聚。
任,过来一下。
sir将他带到僻静处,举着报纸质问:万山死了!
我刚看到新闻。
sir锐利的目光直视任:是你做的?他之前明明很健康。
长官说笑了。我是希望他死,但哪有本事插手监狱系统?您多虑了。
sir意味深长地看了任一眼,转身离去。
万山死后,任依然保持警惕,连续观察数日,确认无人跟踪才安心回归日常生活。他享受着悠闲的日子,白天在办公室处理事务,或借调查赵永妮案的名义外出闲逛,下班后便去找宝言,与她共度亲密时光,但从不留宿。
……
原本计划刺杀任的 ** 在万山死后的第二天便撤离了,毕竟雇主已死,行动毫无意义。
……
家别墅内。
“伯母,这套茶具是特意为您挑选的,您看看喜欢吗?”
戴着眼镜、方脸、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杜子骏满脸堆笑,将礼物递给妈。他刚出差归来,正忙着给家众人分发礼物。
“谢谢你,子骏。”妈接过茶具,礼貌回应。
“宝意,这个水晶镇纸是专门为你选的。”杜子骏又拿出一件礼物,递给身旁的宝意。
“谢啦,阿骏!我正缺这个呢,眼光不错!”宝意拆开包装,满意地把玩着。
“津津,这是给你的,一个大毛绒娃娃,晚上抱着睡很舒服。”杜子骏抱起半人高的 ** ,准备递给对面的津津。
“毛绒娃娃?你当我是小孩吗?”津津冷着脸,双臂交叉,毫不领情。
“哟,不要就算了,给我吧,我晚上抱着睡!”宝意瞥了女儿一眼,接过 ** ,故意调侃道。
杜子骏轻轻拍了拍宝意的大腿,示意她别再说,宝意便不再多言。
随后,杜子骏又取出一盒礼物,递给津津身旁的宝言。
“宝言,这是养颜佳品,送给你。”
“谢谢。”宝言微笑接过。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杜子骏笑道。
“小姨,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可别乱用,小心点!”津津挽住宝言的手臂,不满地贬低道。
“不许没礼貌。”宝言低声责备。
“哼,我要告诉任,说你收了别的男人礼物。以我对他的了解,他那小心眼的性格肯定会记在心里!”津津冲着宝言嚷道,说完还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啊!”宝言无奈地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见姐姐这副反应,津津只能气鼓鼓地撅起嘴。
众人继续愉快地聊着天......
一个月过去,cid的警员们闲得发慌。宝言最近又去澳门参加学术会议,任独自在家闷得难受。
这天正是宝言返港的日子,任满心期待地等着下班去见女友。突然办公室电话响起,小棠菜接听后喊道:“任,医生找你。”
“来了。”任边接电话边暗自窃喜:宝言这么着急找我,莫非是想我了?
“宝言,什么事?”
“任,家里出事了!津津被人 ** 了!”电话那头传来宝言慌乱的声音。
“别慌,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任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我刚到家就听说这事,细节还不清楚。”
“我马上过去。是在伯母家对吧?”
“对。”
“等我。”
挂断电话,任立即向sir汇报:“头儿,宝言的外甥女津津被 ** 了,我想去调查。”
sir考虑片刻:“最近确实闲得慌,你和阿奇去看看吧,有情况随时联系。”
“明白。”
任和大胡子迅速取了 ** 设备赶往家。路上大胡子建议换上维修工服装以免打草惊蛇,任采纳了这个老刑警的建议。
抵达后,任拦住迎上来的宝言和母,直接对在场众人说:“谁来详细说明下情况?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
“我最清楚,我来说。”有人主动站了出来。
宝意尽管对任心存芥蒂,不愿与他交谈,但为了女儿的安全,只能妥协。
事情发生在昨天。
昨天?你女儿昨天就被 ** 了?
任直接打断了宝意的叙述。
是的。
宝意神色不安地点头承认。
为何拖到现在才报案?
任面色阴沉,语气严厉地质问宝意。
绑匪威胁说如果我们报警就杀了津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任的责问,宝意强忍不快,如实说明了原因。
现在呢?宝言,是你回来才让她们报的警吧?
任转向站在一旁的宝言,态度明显缓和许多。
没错,准备给绑匪的三十万不见了,否则她们还不会通知你。
宝言不满地瞥了家人一眼。
自找的。
任低声嘟囔了一句。
若非此事涉及宝言,任根本不会如此上心。在他看来, ** 案远不如持枪抢劫来得有价值。
更何况宝意母女与他素有嫌隙。
宝言,刚回 ** 吧?累不累?先坐下休息。
关切地问候完宝言后,任立刻变脸继续追问宝意。
把整件事详细说一遍。
我正要说的,是你打断了我。
宝意不悦地抱怨道。
任充耳不闻,不耐烦地催促:别磨蹭,赶紧说。
宝意只得忍气吞声继续讲述。
昨天下午三点,津津的好友瑶瑶来家里,说她们一起去超市时津津突然失踪,来询问津津是否回家。
任默默记下瑶瑶这个名字,示意宝意继续。
我们联系了津津所有朋友和学校,都没人见过她。快四点时正准备报警,绑匪突然来电,说津津在他手上,要三十万赎金,还威胁说报警就撕票。更奇怪的是,绑匪不让我亲自送赎金。
这时,正在安装 ** 设备的大胡子插话询问。
“宝意,绑匪的电话是谁接的?”
“是我。”宝意回答。
“绑匪的声音有什么特点?”
“是个男人,声音嘶哑得不正常,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宝意回忆道。
“看来他在话筒上动了手脚。继续说吧。”大胡子点头。
“我们不敢报警,乖乖准备了钱。今天中午,我和子骏去交赎金。”
“等等,绑匪什么时候通知你们交赎金的地点和时间?”任打断道。
“就是那通电话里说的。”
“怎么不早说?具体时间和地点?”
“中午12点,弯仔的廖斯咖啡厅。”
“继续。”任记下后示意。
宝意详细说道:“早上我们从银行取了30万,11点到咖啡厅。绑匪不让我进去,子骏独自带钱进去。可这家伙居然睡着了!等到3点绑匪没来,我们回去才发现钱变成了报纸!”
她猛地站起,指着杜子骏怒骂:“废物!连钱都看不住!这是我全部积蓄!绑匪收不到钱,我女儿怎么办?你赔我女儿!”
宝意扑上去撕打杜子骏,而他只是沉默承受。
“姐,冷静点!”宝言赶紧拉住她。
117 钱没了!
宝言安抚许久,宝意才平静下来。
“还有要补充的吗?”任见她冷静后问道。
“没了。后来宝言回来,知道这事就给你打了电话。”宝意仍怒气未消。
“所以绑匪还没拿到钱?他有再联系吗?”大胡子问。
没有?
宝意神情哀伤地低语。
任的目光转向妈,无声地询问。
没有电话。
妈领会他的意思,摇头回应,脸上写满忧虑。
这绑匪倒有意思,居然不急着要赎金?
任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朝被宝意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杜子骏招了招手。
那位子骏先生,过来聊聊。
宝言适时提醒道:任,他是我姐姐的男友,杜子骏。
任点头示意明白。
杜先生,详细说说交赎金的经过。
别这么客气,你是宝言的男友吧?我听她们提起过你,都是自己人,叫我子骏就好!
任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脾气不错,难怪能忍受宝意这样的性子。
行,叫我阿任吧。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杜子骏点头,缓缓叙述起来。
今早我和宝意先去银行取钱,装进事先准备的箱子,随后赶到廖斯咖啡厅。我独自提着钱箱上楼等候。考虑到赎金交接需要隐蔽,我特意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后点了杯咖啡,离绑匪约定的12点还有段时间,我就翻看店里的杂志打发时间。等着等着,我又续了几杯咖啡,可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特别困。我戴上墨镜想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了过去。直到服务员打碎杯子的声响把我惊醒,一看时间都快3点了。我想绑匪不会来了,就提着箱子下楼找宝意,一起回来。谁知打开箱子,钱全不见了。
他满脸愧疚地说完,任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交给你!你是猪吗!让你睡!让你睡!……
宝意听完瞬间暴怒,对着他又捶又骂。
住手!给我安静待着!宝言,把她带到旁边去,别影响我们!
任冷着脸厉声喝止,随即示意宝言将人带走。
“姐,我们过去那边吧,别在这儿影响任了!”
“是啊!有事回头再聊,别耽误阿任,先找到津津要紧!”
母也附和道。
“子骏,你睡前最后看时间是几点?”
任支开宝意后继续追问。
“大概12点多,不到1点。”
“你清醒时有人靠近过你吗?”
“只有一个送咖啡的服务员。”
“这箱子是用来装钱的吧?”
任指向茶几上敞开的黑色手提箱。
“嗯。”
“这箱子真是你的?”
任怀疑杜子骏睡着时箱子被调包,而他竟能睡着本身就很蹊跷——如此重要的事,怎会毫无防备?除非他在撒谎,否则这情况极不寻常!
“应该是吧……”
杜子骏凑近箱子端详,语气犹疑。
“什么叫应该?是或不是,这箱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大胡子不耐烦地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