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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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他自己作息太规律,稍微熬一晚就挂上了明显的黑眼圈。宝言同样睡得晚,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不明所以,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眶。

“怎么熬成这样?你到底怎么盯的?”

“连着好几天呢!每晚都得等你熄灯了我才敢走。”

任稍稍夸大其词,两晚说成几晚也不算过分吧?

宝言眼眶一热,忍不住想扑进他怀里,却被任一把按住肩膀拦住了。

她眨了眨镜片后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107 脚扭了

任指了指她身上的淡灰色制服外套。

“你这外套全是津津的鼻涕眼泪,想让我也蹭一身?”

“啊!”

宝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衣服脏兮兮的,刚才居然没注意。

“你现在行动不便,我帮你脱了吧。”

任笑得意味深长。

“少来!我只是脚扭了,手又没断!我自己来。”

宝言白了他一眼,利落地脱下外套扔给他。

“放卫生间去,明天再洗。”

任只好乖乖当起跑腿的,把外套丢进卫生间,洗完手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任搓着手凑近宝言,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你这是什么表情?

宝言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亲爱的,让我帮你揉揉脚吧,我可是专业的!

任咧着嘴,慢慢伸出双手。

别闹了。

宝言轻轻拍开他的手。

我是认真的,这样能好得快些。

任不死心,直接坐到她身旁,一把将她的双腿都抱了起来。

我只有一只脚不舒服,你抓两只干嘛?

宝言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但任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双腿吸引住了。

好吧,那就放下一只。

任说着真的松开了那只没受伤的腿。

这下宝言的双腿被迫分开,穿着制服套裙的她顿时春光乍泄。她慌忙把刚放下的腿又塞回任手里,脸颊通红。

看,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任得意地笑着。

先把鞋脱了。

宝言别过脸,轻轻晃了晃脚。

任仔细端详着她穿着黑色 ** 的小脚,透过薄薄的 ** 能看到肌肤若隐若现。他开始按摩她受伤的脚踝,力道时轻时重。

宝言的表情随着他的力道变化,时而舒展,时而皱眉。忽然她发出一声轻哼,让任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按摩起来。

这细微的反应让宝言更加羞赧,耳根都红透了。

“你还不帮我脱鞋吗?”

宝言催促着任,试图转移话题,让刚才的声音被遗忘。

她的脚轻轻晃动,想要自己蹬掉高跟鞋。

“穿鞋又不妨碍按摩,何必脱呢?”

任拦住她的动作,语气带着不情愿。

“快脱啦,鞋子脏。”

宝言瞪了他一眼。

她当然明白任的心思,只是不理解——难道穿着鞋子真有那么好看?还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无奈,在宝言的逼迫下,任只好慢吞吞地替她脱下那双黑色高跟鞋,放在一旁。

按摩了一会儿,宝言感觉舒服多了,便开口道:“任,天晚了,你该回去了吧?”

“啊?这么晚了?累死了,好困……”

任瞬间从精神抖擞变成萎靡不振,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眼皮直往下坠。

“喂,别装死!”

宝言没好气地用脚踢了他一下。

“别闹,让我歇会儿再走,这几天都没睡好。”

任抓住她的脚,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这……”

宝言犹豫了。看他疲惫的样子不像装的,尤其还是为了自己,心里一软,便不再坚持赶他走。

任见她松口,暗自得意,演技果然奏效。

他坐起身,一把将宝言搂进怀里,重新躺下。

宝言没有抗拒,顺从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任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轻轻环抱着她丰腴的身躯,手掌缓缓游移。

渐渐地,宝言的眼神变得 ** 。

任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他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凑近,轻轻吻上她的唇。

“别……别在这儿……”

宝言感受到他的热情,偏开头低声说道。

任心领神会,一把将宝言横抱起来。

宝言惊呼出声,双臂本能地环住任的脖颈。任抱着她走向紧闭的房门,顺手在她臀部轻捏,用眼神询问是否这间。

见宝言默不作声,任便知猜中。他利落地开门开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只在找开关时稍作停顿。

次日清晨,任收拾妥当后径直推开卧室门。只见宝言正坐在床沿,修长的腿微微抬起,指尖勾着肉色 ** 缓缓穿着。

还没好?任抢先开口。

急什么!宝言弯腰瞪他,能不能先出去?

都这么熟了还害羞?任倚着门框笑道,目光扫过新换的床单,换床单了?

难道留着当纪念?宝言没好气地回怼,索性不再遮掩,当着他的面穿好 ** ,又蹬上高跟鞋。

两人十指相扣出门,直到警署门前才松开。做完笔录后,宝言径自去医院探望侄女,任则被小棠菜拉着详细复盘案情。

下午sir将文件拍在任桌上:你的心理评估通知。

任翻开文件哀叹:知道了......

任实在不愿再去见李心儿了,这个心理医生简直毫无职业操守,竟敢对他下药!谁知道下次还会使出什么手段,万一不小心泄露秘密就糟了。他决定以后要躲得远远的。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短短半年就沾了三条人命。sir板着脸训斥道,这次看心理医生必须认真对待,好好检查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看完立刻回来报到,别像上回那样开小差。

知道了,我能跑哪儿去。任嘟囔着。昨晚和宝言同床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有问题,确实需要找专业人士咨询。但他想见的可不是李心儿。

对了,去见心理医生前先把配枪交出来。

凭什么?任立刻 ** 。

我还想问你呢!sir狐疑地打量着他,人家医生特意要求的,就针对你一个人。其他同事可没这待遇。

谁知道她抽什么风。任不情不愿地交出 ** ,拿着档案离开了警署。不过他可没打算马上去找李心儿,而是先回宿舍补觉。至于宝言那边?现在去也见不着人,还是等弄清自己的状况再说。

回到宿舍,任翻出记录系统能量的笔记本仔细计算起来。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上次记录的系统数据:

系统能量:643.2天

系统能量上限:天

他在心中默念:启动系统。光幕随即展开,显示最新数据:

系统能量:2058.2天

看到这个数字,任激动得手指发颤,赶紧在笔记本上演算起来。不是他不想心算,实在是学历有限。先计算已过去的时间——领过一次薪水,大概45天左右。

任计算着时间,先增加45天,再扣除原有的643.2天,最终得出1415天。这意味着家的几桩案子为他提供了如此庞大的能量。

整整四年!

回顾最近的案件,从阮佩云遇害开始,接着是水添、田守信,最后还牵扯出多年前的陈美芬冤案,共计四起。

最初逮捕陈福时,任查看系统,发现增加了约一年的能量。如今又抓获杀害田守信的万山,并击毙了谋害陈美芬和阮佩云的森。四条人命,换来了四年的能量。

任记得上次鬼佬案中两人丧命,自己仅获得一年能量。这次为何翻倍?难道是身份变化让他参与更深,奖励也随之增加?……

无数疑问在任脑海中盘旋,却无人解答。思索片刻后,他索性放弃——系统如何计算并不重要,只要能补充能量就行。

他在纸上记录下最终数据:

当前系统能量:2058.2天。

上限能量:天。

看着这些数字,任暗自欣喜:即便每年只破获一起大案,能量也足够挥霍,终于可以放松了!

滴滴滴——

传呼机突然响起。任瞥了一眼,心想能量已清算完毕,便好奇是谁联系他。毕竟知晓他拥有传呼机的人寥寥无几。

收好纸笔,他出门回电。

“喂。”

“是我。”

是孔先生的声音。

“有事?”

“方便的话,见面聊。”

电话那头,孔先生考虑到任的谨慎,补充道:“地点你定。”

“云海茶楼,现在?”

任略感疑惑——对方按理说不该主动找自己。

“好,现在。”

孔先生率先挂断。任放下话筒,稍作思忖,确认无风险后,打车前往云海茶楼。

……

抵达时,孔先生已在门外等候。

“来了。”

任点头。

“进去谈吧。”

孔先生迈步走进茶馆。

两人简单点了壶茶和几样点心,很快切入正题。

他们本就不熟,更何况任还强占了对方的房子,实在没什么旧可叙。

“今天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们兄妹明天就要走了。”孔先生语气低沉,“房子里的东西能带走的我们都会带走,剩下的你自己处理。钥匙在这儿,以后这房子归你了。”

他缓缓将钥匙推到任面前,眼中满是不舍。

任毫不客气,一把抓起钥匙在手里把玩,若有所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警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孔先生终于开口。

“问吧。”任抬眼,却没承诺一定会回答。

“如果当初我不交出房子,你真的会抓我们吗?你有证据吗?”孔先生紧盯着他,显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任嗤笑一声:“没点把握,我能吃定你?”

他看出孔先生约他见面,钥匙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这个疑问。

“你做得确实天衣无缝。”任慢悠悠道,“换作几年前,或许真能逍遥法外。”

“现在呢?”孔先生急切追问。

“现在?”任咧嘴一笑,“科技发达了,你下的药瞒不住。陈碧心代谢快,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行——药物残留一查就露馅。你不会以为法医是摆设吧?”

“不对!”孔先生皱眉,“如果真像你说的,案子怎么可能轻易结案?”

你的运气确实不错,目前香江还没有这种化验设备,不过法医部门已经申请从国外采购,估计很快就能到货。虽然你火化了陈碧心的 **,但法医那边保留了样本,即便你销毁了也无济于事。如果我提出质疑,到时候……你应该明白吧?

任故作深沉地说道。

事实上,任所说的一切都是虚构的。什么新陈代谢、什么设备,全是信口胡诌。他不过是仗着孔先生不懂这些,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忽悠。否则,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套房子放弃可能价值一年系统能量的机会?

既然设备还没到,那我提前离开香江不就行了?

呵,如果没有这套房子堵住我的嘴,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警方会向法庭申请限制令,强制你留在香江等待设备到位。所以,你们最好尽快离开,这样你们安全,我也省心。

任瞥了一眼仍心存侥幸的孔先生,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我们明天就走!

孔先生脸色阴沉,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 ** 计划竟存在如此致命的漏洞。他更没想到,自己竟被任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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