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必须扩张（2/2）
“都上去！快！”
在“马匪”们的呵斥和推搡下，这一百五十多名刚刚获得“自由”的劳力，带着满嘴的馒头香和一脸的懵逼，像货物一样被赶上了卡车的后箱。
车厢里有些颠簸，但远比他们之前的囚笼要宽敞。更让他们傻眼的是，随后又被扔上车一个大木箱，箱盖打开，里面是黄澄澄的一箱铜币！
卡尔站在车旁，面具下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翘起。她快速清点了一下人数，一百五十多人，虽然不多，但这是零成本的“启动资金。”
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深层意图：不仅要掠夺人口，更要通过这种“霸道”而又带着一丝诡异“仁慈”（给吃的还给钱？）的方式，在底层民众和边缘地带制造混乱、传播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与……诱惑？这比单纯的杀戮更能瓦解旧秩序的根基。
“效率还是太慢。”卡尔心中暗道。她迅速做出决断，拿出地图，对两名卡车司机简短吩咐：“你们两辆车，跟着我们行动，保持距离，作为机动接应点。其余三辆车，找二十名弟兄护送，立刻返回新城！”她指了指之前分出来负责警戒和押运的一个班。
“明白！”
三辆满载“货物”和希望的蒸汽卡车，在二十名骑兵的护卫下，调转车头，朝着新城方向隆隆驶去。
而卡尔自己，则一把扯下身上略显累赘的斗篷，翻身上了一匹备用的战马。她吹响了一声更加尖锐、充满进攻性的口哨，对着剩下的三十名精锐骑兵吼道：“目标，金石镇！速战速决，捞一把就走！跟我冲！”
三十一骑，如同黑色的旋风，不再隐藏行迹，径直扑向地图上标注的下一个目标——一个矿业小镇，金石镇。
卡尔一马当先，接近金石镇那低矮简陋的土木城门时，甚至没有减速。她目光一扫，城门口只有四个抱着长矛打盹的士兵。
“干掉他们！”
命令刚落，骑兵队伍中分出四骑，如同鬼魅般掠过。刀光一闪，四名守门士兵在睡梦中便已身首异处，连警报都没能发出。
“轰！”
三十一骑毫不停留，直接冲破了那象征性的城门，杀入了尚且一片宁静的金石镇街道。此时正值午后，镇上居民大多在休息，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让小镇瞬间炸锅。
“黑风马匪！放弃抵抗者不杀！”卡尔用沙哑的嗓音咆哮着，但她的命令更加冷酷无情，“只要是拿武器的，格杀勿论！哪怕拿的只是一把菜刀！”
这是赤裸裸的威慑！要让恐惧瞬间达到，让任何组织抵抗的念头在萌芽时就被掐灭！
骑兵们严格执行命令。
一个刚从铁匠铺冲出来、手里还握着铁锤的铁匠，被马刀背直接拍晕，拖上马背；一个在路边吓傻了的年轻女人，被骑兵俯身捞起；甚至一个拿着木棍想要保护自家店铺的木匠学徒，也被打晕带走……马匪的目标明确：青壮劳力，有技能者，以及……能生育的女性。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三十一骑在狭窄的街道上呼啸而过，精准地“抓取”目标，如同老鹰抓小鸡。当镇上的民兵队长衣衫不整地带着几十个慌慌张张的手下从兵营里冲出来时，卡尔他们已经完成了掠夺。
“撤！”
卡尔一声令下，三十一骑毫不停留，如同来时一样，带着三十一名惊恐万分的俘虏，从还没来得及关闭的城门（事实上也没人去关）冲了出去，消失在镇外的旷野中。
来得快，去得更快。
只留下满地狼藉、惊魂未定的居民，以及那几个守城士兵的尸体。金石镇的守军甚至没看清敌人到底有多少，只记得一阵黑色的旋风刮过，然后……人就被抢走了。
卡尔带着队伍与接应的两辆卡车汇合，将俘虏塞进车厢。她回头望了一眼依旧洞开、如同被巨兽啃了一口的金石镇城门，面具下传来一声低沉的哼笑。
将满载俘虏的卡车打发走，让它去追赶之前返回新城的车队后，旷野上顿时空旷了许多。只剩下卡尔和她的三十名骑兵，以及一辆孤零零的蒸汽卡车停在稍远处的土坡后，作为以防万一的接应。
卡尔没有选择立刻远遁，而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狂妄的决定。她勒住战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掉头！列阵！”
命令简洁有力。三十名骑兵齐齐调转马头，面向金石镇的方向。
他们不再掩饰行踪，就在距离镇子大约两里外的那条相对平坦的土石大道上，排成了一个简洁而充满压迫力的楔形突击阵型。
卡尔将背后那柄标志性的、门板似的巨剑连鞘解下，随手扔给了卡车旁待命的司机保管。
反手抽出了挂在马鞍旁的另一种武器——一柄为骑兵冲锋专门设计、锻造的精钢长刀。这长刀比制式马刀更长、更厚重，刀身笔直带有细微弧度，兼顾了劈砍的威力和刺击的精准，在黯淡的天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寒芒。
“锃——锃——锃——”
随着她拔刀，身后的三十名骑兵也齐刷刷地抽出了各自的精钢长刀。
动作整齐划一，长刀出鞘的声音汇聚成一道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他们没有呐喊，没有咆哮，只是沉默地调整着呼吸和缰绳，让战马也安静下来，只有马匹偶尔打响鼻和刨动蹄子的声音，反而更衬托出这片战场死寂般的肃杀。
他们在等。
卡尔面具后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金石镇的方向。
她很清楚，虽然刚才的袭击迅如雷霆，但金石镇再怎么松懈，也不可能在被人当众扇了耳光、还被抢走了人口后毫无反应。镇里的守军、或许还有被激怒的贵族士兵，一定会追出来。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要的不是简单的掠夺和逃脱，她要的是立威！是要用一场干净利落的野战歼灭战，彻底打垮追兵的意志，将“黑风马匪”不可战胜的恐怖印象，深深烙进这片土地所有势力的心中！放回去的活口会传播恐惧，而一场碾压式的胜利，则会将这种恐惧实体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远处的金石镇先是混乱和喧嚣，接着，镇门处涌出了一股人马。
大约有一百七八十人，装备比之前矿场的杂鱼要好一些，至少有了统一的皮甲和制式武器，为首的是几个骑着驽马的军官模样的人，队伍中还夹杂着几个穿着华丽盔甲、似乎是本地贵族子弟或骑士的家伙，他们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正挥舞着武器，催促着士兵前进。
追兵们乱哄哄地冲出镇子，很快就看到了大道上严阵以待的三十一骑黑色身影。对方竟然没有逃跑，反而列阵等待？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追兵们愣了一下，冲锋的势头也随之一滞。
为首的一名骑士勒住马，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前方那支沉默得可怕的骑兵队伍。人数只有他们的六分之一，但那股凝练的杀气，却仿佛千军万马。
卡尔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刀尖直指犹豫不前的追兵。她不需要战前动员，身后的每一个战士都明白接下来的任务——碾碎他们！
“为了新城！”卡尔用只有身边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吼了一句，算是打破了沉默。
随即，她猛地一夹马腹！
“轰！”
三十一骑如同一个整体，瞬间启动！没有杂乱的马蹄声，只有沉闷如雷、节奏统一的轰鸣！
黑色的洪流开始加速，长刀平举，锋刃向前，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数量数倍于己、却阵型散乱的追兵发起了反冲锋！
双方的距离在战马的狂奔下急速缩短。一方是惊慌失措、阵型散乱的一百多追兵，另一方是沉默如山、锋矢如凿的三十一骑黑色死神。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只剩下马蹄叩击大地的死亡鼓点。
就在双方即将碰撞的最后一刹那，卡尔率领的楔形阵锋尖微微调整，精准地切入了追兵队伍中最薄弱、也是那些贵族骑士和军官聚集的位置——他们本想凭借个人勇武带头冲锋，却反而成了最显眼的靶子。
“轰隆！！！”
钢铁与血肉猛烈撞击的声音震耳欲聋！那不是混战，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贯穿！
卡尔一马当先，手中的精钢长刀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面对一名狂吼着举起骑士剑劈来的贵族子弟，卡尔的长刀后发先至，没有格挡，而是以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直接劈砍！
“铿——咔嚓！”
精铁打造的骑士剑应声而断，长刀去势不减，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对方华丽的胸甲，连同其下的血肉骨骼，将其上半身几乎斜斜斩断！战马交错而过的瞬间，那贵族子弟只剩下腰部以下还挂在马鞍上，上半身则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了出去。
这仅仅是开始。
卡尔身后的三十骑，如同她意志的延伸，动作整齐划一到了恐怖的程度。他们根本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长刀或劈或刺，目标明确——敌人的武器和持武器的人！
“咔嚓！”“噗嗤！”“啊——！”
令人牙酸的金铁断裂声、利刃入肉声、濒死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追兵们手中的长剑、战刀，甚至包铁的木盾，在“黑风”骑兵特制的精钢长刀和恐怖的冲击力面前，脆弱得如同朽木。刀断，盾裂，人亡！
黑色的洪流没有丝毫停滞，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刺入牛油，毫无阻碍地从追兵混乱的队伍中央一穿而过！
烟尘弥漫，血腥味冲天而起。
当幸存的追兵们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到的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原本作为主心骨的骑士、军官们，此刻大多已成为散落在地的残破尸块。那名被卡尔斩杀的贵族子弟，上半身落在几米外，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空洞的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其余地方，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失去主人的战马惊恐地嘶鸣奔跑。
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那三十一名黑色的骑兵，在冲出一段距离后，竟然开始熟练地划出一道圆弧，轻松地调转了马头。
阵型依旧保持得完美无缺，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的冲锋只是一次简单的热身。他们再次平举滴血的长刀，面具下的目光冰冷地锁定着剩下的追兵，马蹄开始轻轻刨地，显然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发起第二轮毁灭性的冲锋！
“魔鬼……他们是魔鬼！！”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崩溃的尖叫。
“哐当！”一名士兵手中的长矛掉在了地上。
恐惧如同瘟疫般瞬间击垮了所有幸存者的意志。
面对这样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杀戮效率高得不像话的“马匪”，他们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勇气。
有人发一声喊，扔掉武器，转身就没命地向金石镇相反方向逃去。更多的人则是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高高举起了双手，涕泪横流地哭喊着：“饶命！马匪大爷饶命啊！我投降！投降了！”
一场预计中的追击战，在短短一次冲锋接触后，就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溃败和投降。卡尔勒住战马，看着眼前这群彻底丧失战意的乌合之众，面具下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她挥了挥手，示意部下停止冲锋准备。目的已经达到，立威的效果远超预期。这些投降的士兵，或许还能有点别的用处。
“黑风过境，反抗者，死！”卡尔沙哑的声音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告，深深烙印在每个幸存者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