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的大宝贝(1/2)

焦土的气息混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在风中弥漫,久久不散。被围困多日的镇北军蜷缩在乱石与壕沟之间,衣甲残破,眼神空洞,早已是强弩之末。

就在此时,一只灰羽信鸽穿透硝烟,跌落在镇北将军颤抖的手中。他展开镇西将军的飞鸽传书,墨迹潦草却字字如刀:“西线失守,援军尽没,勿待……”纸页飘落,将军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倒在泥血交加的地上,铠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仰头望天,眼中布满血丝,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哀嚎:“不可能……不可能……为了救我,又葬送了二十万将士……”声音未落,泪水已混着尘土滑下脸颊。

他缓缓站起,披风破烂如幡,却仍挺直了脊梁。他召集亲兵,声音沙哑却坚定:“备甲,准备最后冲锋——宁死不降!”亲兵们默默抱拳,眼中燃着悲壮的火光,那是赴死前的决绝。

就在此时,我立于山谷上方虚空,黑袍猎猎,随风翻涌如夜潮。

得到哨兵密报后,我凝视着下方那片绝望的山谷,指尖轻抚腰间玉符,心中微动:这可是二十万劳力,若尽数诛杀,不过是黄土添骨;若收为矿奴,却可为金国开山凿脉。 我嘴角微扬,低语:“还是给他们一个选择吧。”

刹那间,我运转《九阳神功》,周身骤然腾起橙红火焰,如一轮坠落人间的烈日。

火焰缠绕四肢百骸,灼灼燃烧却不伤我分毫,热浪翻滚,将空气扭曲成波纹状的幻影。我脚踏虚空,缓缓悬浮而起,脚下云雾被高温蒸腾成缕缕白烟,缭绕升腾。手中取出扩音器,轻轻一喝,声如雷霆:

“镇北军的士兵们——我便是金国的仙君!不错,我就是神仙!尔等凡人,还要再打下去吗?”

声音如九天惊雷,滚滚荡荡,穿透山谷每一寸缝隙,震得碎石簌簌而落。山谷中,原本死寂的岩缝、坑洞、断墙之后,开始有人影迟疑地探出。

他们抬头,望向那悬浮于空、周身烈焰燃烧的身影——那不是凡人该有的姿态!橙红火焰映照下,我的轮廓宛如神只降临,衣袂飘飞,光芒万丈。残阳的余晖与火焰交相辉映,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而诡异的紫金。

“看……那是仙君!”有人喃喃,声音颤抖。

“民间早有传言,金国供奉仙君,能御火飞天……是真的!”

“他……他真的在天上!”

山谷中,风声呜咽,夹杂着低低的抽泣与喘息。士兵们抬头仰望,有的跪倒在地,有的双手抱头,仿佛被那光芒灼伤了灵魂。他们本就濒临崩溃,粮尽援绝,信念早已崩塌,此刻面对“神仙”亲临,迷信的堤坝终于彻底溃决。

我再度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不想死的——脱下盔甲,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谷口。你们仅需为金国挖矿五年,五年之后,还你们自由。挖矿期间,一日三餐,午餐有肉。”

“午餐有肉……”这四个字如春风拂过冻土,在无数干裂的嘴唇间传递。有人低头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刀,忽然哽咽出声。那不是贪婪,而是对“活着”的最后一丝希望。

谷口处,第一道身影缓缓走出,铠甲叮当作响,他颤抖着解下胸甲,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哐当”一声。

接着是第二人、第三人……越来越多的人从藏身之处走出,像退潮后的礁石,渐渐显露。

他们举起双手,眼神空洞却带着一丝解脱,缓缓向谷口移动。有人走着走着跪下,磕了个头,不知是向故国,还是向“仙君”。

谷中的士兵脱下盔甲,金属与岩石摩擦发出沉闷的铿锵声,锈迹斑斑的铁片滚落于碎石之间,像是一场尊严的崩塌。

他们扔掉武器,刀剑撞击之声此起彼伏,如断骨折筋,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间,仿佛大地也在哀鸣。一个个士兵低垂着头,面如死灰,脚步沉重地走出山谷,脚步踏在焦黑的泥土上,扬起细尘,那尘土中还混着昨夜战火残留的灰烬,散发着焦糊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味。

他们一个接一个,沉默如影,如同被命运驱赶的亡魂,将被押上锈迹斑斑的铁轨列车,运往金国那深埋地底、永不见天日的矿区。

谷底中央,却仍伫立着一个三千余人的方阵,如一座不肯倾塌的山岳。

他们铠甲未解,战旗残破,却依旧挺立如松,像是一道被血与火淬炼过的钢铁堤坝,死死挡在溃败的尽头。镇北大将军立于阵前,身披玄铁重铠,虽已布满刀痕箭孔,却仍透出一股不屈的威压。

他手中高举一面大旗,旗面早已被硝烟熏得发黑,边缘撕裂,但“镇北”二字仍依稀可见,如龙吟未绝,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寒风卷起他的白发,如雪飘飞,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庞上,双眼却如寒星般明亮,毫无惧色。

突然,天地一静。

一道火红的身影如流星坠世,自半空轻盈闪现,仿佛撕裂了灰暗的天幕。

她悬浮于离地一米之处,周身缭绕着赤色火焰,那火不似凡火,而是如液态的熔金,如升腾的烟霞,明明燃烧却无烟无烬,反而映照出一片瑰丽如幻的光影。火光映照下,她的身影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神只,红袍猎猎,发丝如焰,眸光如电。

空气因高温微微扭曲,地面的碎石悄然熔化,化作暗红的玻璃珠,噼啪作响。

“将军,这是非要赴死吗?”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却又带着一丝灼热的威压,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又似在人心深处低语。

镇北大将军瞳孔骤缩,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手中旗帜微微一颤。他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曾是被他视为小屁孩的女子,如今却凌驾于凡尘之上,如神临世。“你是……女帝如烟?!”他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你也成仙了?”

随即,他仰天大笑,笑声如雷滚过山谷,震得岩壁碎石簌簌而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眼中泛起血丝,却笑中带泪,“我镇守北境三十年,浴血奋战,誓死不降,却败于天命!败于仙道!我等输得不冤!不冤啊!”笑声渐歇,他目光如铁,直视女帝,“但我——绝不投降!你动手吧,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愿随将军一起赴死!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三千亲卫齐声怒吼,声浪如潮,冲破云霄。他们举起残破的刀枪,剑锋指向苍天,那声音中没有恐惧,只有赴死的决绝,像是一曲悲壮的战歌,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女帝微微摇头,火红的长发在风中飘舞,如燃烧的旗帜。她轻叹一声,声音竟带着几分悲悯:“活着……不好吗?你们看好了——本帝这就用仙法送你们上路,也算让你们不枉此生了。”

话音未落,她双手缓缓抬起,十指如莲瓣绽开,指尖跃动着赤金色的火苗。她捏动法诀,唇间吐出四字真言,声如雷霆:“漫天火雨!”

刹那间,天地变色。

原本灰蒙的天空骤然被染成赤红,仿佛整片苍穹被点燃。云层翻滚如沸水,裂开无数道缝隙,一颗颗巨大的火球自高空坠落,如同星辰陨落,拖着长长的焰尾,划破长空。那火球如山如岳,所过之处空气被点燃,发出“嗤嗤”的爆鸣,大地在高温中呻吟,岩石熔化,草木成灰。火雨如幕,覆盖整个山谷,天地间只剩下灼目的红光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轰——轰——”

每一次撞击,都是一场小型的毁灭。接触到火焰的士兵,瞬间化作飞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余下一道扭曲的影子在地面上一闪而逝。

铠甲在高温中熔成铁水,武器化作赤流,残旗在烈焰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整个山谷如同炼狱,火光冲天,热浪翻滚,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滚烫,呼吸之间仿佛吸入熔岩。

那镇北大将军仍屹立不倒,火焰吞噬了他的铠甲,烧焦了他的战袍,却未能让他弯下脊梁。

他最后望了一眼天空,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嘴角竟浮起一丝笑意——那是属于战士的尊严,至死不屈。

远方的平原之上,镇西大将军立于箭楼之上,披风在热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那片被火雨笼罩的山谷,瞳孔剧烈收缩,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漫天坠落的火球,如同神罚,将他心中最后一丝抵抗意志烧成灰烬。

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如此天火,凡人如何抵挡?连山岳都能焚尽,何况血肉之躯?

风中,传来焦土的气息,混合着硫磺与灰烬的味道。

天空依旧赤红,仿佛整片天地都在为这场毁灭而悲鸣。而那火红的身影,静静悬浮于废墟之上,如神,如魔,如命运本身。

——这一幕,将被后世传颂千年,称为“火雨焚谷”,成为凡人与仙道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的象征。

寒风自关外平原卷席而来,带着沙砾与焦土的气息,吹动如烟鬓边散落的发丝,轻轻拂过她苍白如雪的面颊。

我飘然落于她身侧,足尖轻点地面,竟未激起半点尘埃——仿佛连大地也因她的耗损而平息。她肩头微颤,衣襟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一缕被内力反噬所留下的暗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寒梅,凄艳而令人心疼。我伸手将她肩头搂紧,掌心传来的温度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那是一种近乎虚脱的冰凉,令我心头一紧。

“你现在的内力不足以使用这种大招,”我低声说道,声音在风中凝成一道暖流,试图驱散她周身的寒意,“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用了。”我的指腹轻轻摩挲她冰凉的肩头,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我的大宝贝已经到铜山关内了,来几发,不比你这招火力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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