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突袭!火器的魅力(2/2)

小将身体一震,脑袋后仰从鹿背上重重摔落,麋鹿受惊长嘶,原地打转。

我皱眉:“不是让你别打死的吗?”

小兰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瞄的是头盔啊,咋就死了呢?这破盔也太不经打。”

我蹲下身检查尸体,那铜盔上赫然一个弹孔,边缘焦黑,内衬已碎裂。

“这哪是挡子弹的盔,分明是镀铜的摆设。”

我站起身叹道:“下次瞄肩膀吧,就他们的头盔,可挡不了子弹。”

队伍继续西行,一路如狂飙过境。遇关隘,炸药轰然引爆,火光冲天,碎石与木屑横飞,冲关而过;过城池,哨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震倒在地,只留下惊恐的呼喊在空旷街巷中回荡。

每一次突袭都快如闪电,敌军刚刚敲响集结战鼓,我们早已穿城而过,只余下满城狼藉与惊恐的人群。百姓躲在门缝后窥视,低声私语:“妖兵过境了……所过之处,不留一卒。”流言如风,但不及我们的行军速度。

黄昏时分,我们抵达皇城外的一处山头。残阳如烬,余晖洒在枯草与乱石之上,泛出金褐色的冷光。

山道旁扎起几顶迷彩帐篷,篝火燃起,噼啪作响,铁锅里炖着干粮与素菜,混着腊肉的油腻香气在冷风中飘散。夜风凛冽,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寒与焦土味,吹动旗帜与发丝。我坐在一块青岩上,望着远处皇城高耸的宫墙与层层叠叠的飞檐,那金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峻的光,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三公主蜷坐在火堆旁,火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眸子低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明日我们是冲进去,还是杀进去?”我问,声音低沉却清晰,穿透了风声与柴火的爆裂。

她微微一颤,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还是……冲进去吧。可以少杀点人。我们直接在早朝的时候冲进大殿,让父皇……退位。”

我笑了,那笑里没有温度,只有刀锋般的决绝。站起身,望向那座灯火渐次亮起的皇城,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正缓缓睁开双眼。“那你动作得快一点,”我缓缓道,手按在枪柄上,“皇宫里的御林军也有不少,他们若敢救驾——”我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一夜无话,清晨的阳光刚刚照亮城门,天边泛起鱼肚白,夹杂着淡淡的橘红,如薄纱般洒在青灰色的城墙砖石上,露珠在城楼檐角凝结,折射出微冷的光。

微风拂过,带着秋日清晨特有的清冽与尘土的干涩气息,卷起几片枯叶在城门前打旋。

城门缓缓推开,木轴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仿佛旧日时光的叹息。

城门校尉正揉着惺忪睡眼,手中长戟斜倚肩头,忽见远处地平线扬起一道浓烈的尘烟,如黄龙翻滚,势不可挡。他还未及呼喊示警,那尘烟已化作铁蹄奔雷,一列黑甲虎豹骑破风而至,甲胄如墨,冷光流转,每一片鳞甲都泛着晨曦下幽暗的寒芒,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死神之军。

城头的鼓声刚刚敲响第一声,低沉而急促,如同惊雷滚过天际,可还未等第二声响起,便被三声清脆而致命的“砰!砰!砰!”打断——那是火药爆燃的锐响,短促、冷酷、不容置疑。

子弹撕裂空气,带着灼热的气流,精准地击中城门守卫的腿骨,血花迸溅,染红了青石板,士兵的惨叫在晨风中扭曲成凄厉的哀鸣,如同被割喉的野兽。

三公主一骑当先,银甲未披,只着一袭玄色劲装,外罩墨色披风,猎猎如夜翼展开。

她端坐于一头通体漆黑的巨豹之上,那豹目泛金,獠牙外露,四肢如铁铸,每一步踏下,地面微震。

她双手持双枪,枪管尚有余温,硝烟从枪口袅袅升起,混着血腥与火药的气息,在晨风中弥漫出一股肃杀之味。她眸光如电,冷峻如霜,目光所至,无人敢直视。她并未走金瓦红墙、雕龙绘凤的皇城正门,而是直扑那平日供太监宫女出入采买的侧门,门漆剥落,铜环锈迹斑斑,平日里连御林军都懒得多看一眼。

守门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一阵黑风掠过,耳畔是猛兽低沉的咆哮与铁蹄砸地的闷响。

他们甚至没看清来者是谁,只看见一头黑豹驮着女子如鬼魅般冲入,身后二十余骑紧随其后,蹄铁与石板撞击,溅起火星点点,宛如暗夜中迸发的星火。那瞬间,有人闻到了野兽皮毛散发的腥气,混着硝烟与汗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三公主举着金灿灿的御赐金牌,高悬于头顶,阳光照在牌面“如朕亲临”四字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她疾驰而过,沿途御林军巡逻队纷纷驻足,刀未出鞘,盾未举起,只余满脸震惊与茫然。他们眼睁睁看着这队黑甲死神从身侧掠过,风中只留下铁蹄声、兽吼声与女子冷冽的喝令。无人敢拦,无人能拦。

一路直抵主殿,朱红大门紧闭,鎏金铜钉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两队御林军终于反应过来,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戈,横列殿门,铠甲在日光下泛出冷银色的光,刀锋寒如秋水。可三公主毫无迟滞,抬手便是两枪——“砰!砰!”火光迸闪,子弹精准命中两名领头将领的肩甲,贯穿血肉,两人惨叫倒地,鲜血迅速浸透铠甲缝隙,顺着甲片流淌,在石阶上汇成暗红细流。

她策豹直冲而上,黑豹四爪发力,一跃踏上九级玉阶,獠牙森然,直抵龙椅之前。地皇正端坐于九龙金椅之上,头戴冕旒,身披赤龙袍,却在猛兽逼近的刹那,面色惨白如纸,双手颤抖,连竹简都握不稳,“哐当”一声落地。

那黑豹低吼,热气喷在地皇脸上,腥臊之气扑面而来,他浑身瘫软,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护驾!护驾!!”身旁老太监尖声嘶喊,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可话音未落,三公主抬手一枪,子弹穿透其眉心,头颅猛地后仰,天灵盖炸开,红白之物溅上殿顶绘着祥云瑞兽的彩绘穹顶,一缕血线顺着金漆雕龙的柱子缓缓滑下,触目惊心。

殿内瞬间死寂,唯有血滴落地的“嗒、嗒”声,清晰得令人窒息。

前排几位文臣早已跌坐在地,官服沾尘,笏板脱手,有人裤下湿热,尿意失控,腥臊味在庄严的大殿中悄然弥漫。

几位武将怒吼着“来人!来人!快召禁军!”转身欲逃,可殿门忽被撞开,一头金鬃怒张的雄狮昂首闯入,足有常人大小,肌肉虬结,双眼如炬。它猛地撞向逃窜的武将,巨掌一拍,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数人如断线纸鸢般飞出,撞在殿柱上,口喷鲜血,当场气绝。

雄狮仰天咆哮,声浪如滚雷炸开,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殿顶的琉璃瓦片都在微微颤动。

那吼声中带着野性的威压与王者的怒意,仿佛远古凶兽降临人间。

满殿大臣无不面如死灰,有人颤抖着伏地叩首,有人掩面不敢视,有人直接昏厥倒地。阳光从高窗斜照而入,光柱中尘埃飞舞,映照着满地狼藉与惊恐的面孔,宛如人间炼狱。

三公主立于黑豹之上,衣袂翻飞,目光如刀,扫过满殿权贵,最终落在瘫软如泥的地皇身上。

她缓缓抬枪,枪口微抬,声音冷如寒铁:“父皇,儿臣,回来了。”

地皇瘫坐龙椅之上,龙袍虽依旧金光熠熠,却已显出几分黯淡,袖口绣线脱丝,像他日渐衰败的威严。他双目怒睁,须发微颤,声音如闷雷滚过殿宇:“三公主,你这是要造反吗?”话音未落,一阵穿堂寒风卷起殿角幡旗,猎猎作响,仿佛天地也在回应这即将崩裂的皇权。

三公主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如冰珠落玉盘,却带着刺骨的讥讽:“父皇,你老了……老得连局势都看不清了。”她缓缓抬手,指尖指向殿外,“万兽城主仅以百骑,夜袭天元边城,斩将夺关,八万边军灰飞烟灭。而你呢?却要我一个公主去和亲,去跪拜那懦弱无能的邻国君王?我不去,你便要杀我?那今日,就让我送你一程,让这江山,由强者执掌。”

地皇怒极反笑,正欲咆哮,却见三公主身下那头通体漆黑的巨豹缓缓抬头——它眸子如熔金铸就,瞳孔深处似有火焰流转,一身黑毛如夜雾凝成,连光影都在它周身扭曲。它仅是冷冷一瞥,地皇浑身一僵,喉头滚动,竟再发不出半句狠话,只颤抖着重复:“不孝子……不孝子……你可知若你起兵,金国趁虚而入,我朝将万劫不复!”

就在此时,殿中气温骤升,仿佛有无形之火在空气中点燃。一道橙色光焰自殿外破空而至,如流星坠入凡尘,我缓缓浮空而起,衣袂无风自动,周身燃烧着炽烈的橙焰,那火不灼人,却令所有人心神战栗——那是来自异界的仙火,是焚尽凡俗规则的象征。我悬于地皇头顶三丈,光影交错间,面容半隐于火焰之后,只余一双眸子,冷如寒星,漠视众生。

“金国,”我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自九天之外传来,“不会来打三公主。”话音落,橙焰一荡,整座大殿的温度再度攀升,连青铜灯盏上的火苗都被压制得微微弯曲,仿佛在向我臣服。

殿中群臣早已面无人色。有老臣颤抖着抬头,忽然瞳孔骤缩,失声惊呼:“这……这是仙君!金国的仙君!他周身之火,是‘焚天橙焰’,传说中可炼山河、焚神魂的异火!”话音未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触地,不敢再抬。其余文臣如遭雷击,纷纷伏地,衣袍窸窣作响,如秋叶飘落。

“陛下……陛下啊,”一位白发苍苍的太傅颤声哀求,声音沙哑如枯竹摩擦,“仙君降临,非人力可抗……三公主天命所归,又有仙君庇佑,您……您就退位吧!莫要让这万里江山,毁于一念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