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萧彻护航保匠人（2/2）
“陛下圣明！”萧彻高声喊道，文武百官纷纷跪下，无人再敢有异议。刘能被锦衣卫拖下去时，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弹劾匠人，落得如此下场。
早朝结束后，李珩单独留下萧彻和沈序。暖阁里，李珩拿起功绩册，翻到李木匠的记录，感慨道：“朕以前总觉得，治国要靠文官武将，却忽略了这些匠人。他们没有功名，没有官职，却用双手撑起了百姓的生计，撑起了边境的安稳，实在是难得。”
“陛下英明。”沈序躬身道，“匠人者，国之基石也。农耕靠农具，防汛靠器械，军防靠兵器，这些都离不开匠人。实证改革，既要靠算学测算，也要靠匠人践行，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萧彻也道：“陛下，臣建议在工部设立‘匠作司’，由李木匠这样有真本事的匠人担任主事，专门负责器械改良和匠人培养。这样一来，匠人有了官方身份，就不会再被人轻视，实证改革也能推进得更顺利。”
李珩点点头：“这个提议好。朕就命你和沈卿共同负责此事，尽快拟定‘匠作司’的章程。另外，春闱放榜后，要在新科进士中选拔一批懂算学的，派往各地匠人分坊，协助匠人推广实证思想。”
两人领旨谢恩。离开皇宫时，萧彻拍着沈序的肩膀笑道：“这下好了，匠人联盟有了陛下的支持，还有匠作司做保障，看谁还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这只是开始。”沈序望着远处的算学馆方向，“实证思想要真正扎根，还需要让更多人明白，无论是文官、武将，还是匠人、百姓，只要能为国家出力，为百姓谋福，就是英雄。”
回到算学馆时，这里早已成了欢乐的海洋。户部拨的物料已经送到，匠人们正在忙着复工，李木匠拿着皇帝赏赐的黄金，激动得手都发抖：“俺一个木匠，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得陛下赏赐，还能有‘巧匠郎’的头衔。沈大人，俺以后一定好好造器械，不辜负您和陛下的信任！”
王二柱戴着新授的总舵主令牌，在院子里指挥匠人搬运木料，嗓门比以前更响了：“都加把劲！陛下说了，咱们匠人是国之栋梁，以后谁再敢看不起咱们，就是跟陛下作对！”
周小福带着匠人孩子，在旁边用算筹算木料的用量，小家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那认真的样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苏微则在一旁整理匠作司的章程草稿，时不时和沈序讨论几句。
傍晚时分，算学馆摆起了庆功宴。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百姓送来的鸡鸭鱼肉和匠人自酿的米酒，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萧彻端着酒碗，走到匠人们中间：“诸位师傅，我萧彻敬你们一杯！是你们用双手造出了保命的器械，造出了安稳的日子，这杯酒，你们当得起！”
“萧将军客气了！”李木匠一饮而尽，“要不是沈大人牵头成立联盟，要不是将军您保驾护航，俺们现在还在大牢里呢。这杯酒，俺们该敬沈大人！”
众人纷纷端起酒碗，敬向沈序。沈序站起身，举着酒碗道：“这杯酒，谁都不用敬我，要敬就敬我们自己，敬我们坚守的实证本心，敬我们为百姓谋福的初心！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好！”众人齐声欢呼，酒碗碰撞的声音响彻夜空。月光洒在算学馆的“实证利民”匾额上，与院子里的灯火交相辉映，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宴会上，李木匠拿出一把新造的鲁班锁，递给沈序：“沈大人，这是俺用陛下赏赐的黄金熔了做的锁芯，里面刻着‘民心’二字。俺知道，咱们匠人能有今天，全靠民心所向，靠您的实证思想。以后这把锁，就挂在算学馆的正堂，提醒咱们永远别忘了初心。”
沈序接过鲁班锁，入手沉甸甸的。锁芯里的“民心”二字，刻得深深刻刻，就像印在每个人的心里。他知道，这把锁不仅是一件信物，更是一份责任，一份担当。
夜深了，宴散人未去。匠人们还在院子里讨论着观测仪的改良方案，学子们则围着沈恪，请教算学在器械制造中的应用。萧彻靠在廊柱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匠人联盟保住了，实证改革的根基也更稳了，这场与旧势力的较量，他们又赢了一局。
沈序走到萧彻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萧将军，多谢你。”
“咱们之间，还用说谢吗？”萧彻喝了口热茶，“以后实证改革的路，咱们一起走。你负责算学测算，我负责保驾护航，再加上这些有真本事的匠人，何愁大事不成？”
沈序点点头，望向天空。繁星点点，月光皎洁，就像实证思想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在一点点照亮黑暗。他想起李珩在圣旨里写的“国之栋梁”，忽然明白，所谓栋梁，从来都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指那些为了国家、为了百姓，默默付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文官、武将，还是匠人、学子。
第二天一早，沈序就带着匠作司的章程草稿，再次入宫面圣。李珩看后十分满意，当即下旨批准设立匠作司，任命李木匠为副主事，王二柱为监事，负责全国匠人的管理和器械改良。
消息传到各地，匠人联盟的分坊都沸腾了。山西的匠人们连夜赶制观测仪，川蜀的匠人们则开始改良水车，江南的匠人们更是成立了“少年匠作班”，教孩子们学习木工和算学，希望能将手艺和实证思想传承下去。
春闱放榜后，新科进士中有二十名懂算学的，被派往各地匠人分坊担任“算学指导”。他们带着沈序编写的《器械算学手册》，将算学知识与匠人手艺结合起来，造出了更精准、更实用的器械。
沈序站在算学馆的高台上，看着远处匠人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看着学子们在讲堂里认真学习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虽然还有旧势力的残余，虽然实证改革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萧彻这样的盟友，有李木匠这样的匠人，有周小福这样的学子，有千千万万支持实证思想的百姓，他们就一定能成功。
苏微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封新的观测报告：“沈大人，塞北观测点传来消息，用新造的测风仪，成功预测了一场沙尘暴，牧民们提前转移了牛羊，没有造成损失。张启将军还说，要请您去塞北，给牧民们讲讲算学在畜牧业中的应用。”
沈序接过观测报告，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却透着满满的喜悦。他抬头望向塞北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好，等匠作司的事情安顿好，咱们就去塞北。让实证思想，不仅照亮江南，也照亮塞北的草原，照亮大靖的每一个角落。”
风从算学馆的院子里吹过，带着木锯的清香和算盘的清脆声。沈序知道，新的征程又要开始了，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是越来越多的同盟者，是越来越稳固的根基，是越来越光明的未来。
（第九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