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新蕊缠着旧红绸》(1/2)

第二百零二章 《红绸结里的新痕》

柳溪把新摘的紫菀花插进当铺的青瓷瓶时,指尖被花茎上的细刺扎了下。血珠滴在花瓣上,竟顺着纹路慢慢晕开,在瓣尖凝成个小小的红点,像极了红袄银扣上的刻字“婉”。

“这花认人呢。”刘婶放下手里的针线,红绸上刚绣到一半的紫菀,针脚突然自己动了动,把柳溪滴落的血珠缠成了个小结。她举着红绸往阳光下照,结里的血珠泛着微光,和祠堂门环上紫菀花瓣的光泽一模一样。

周砚笛刚推开祠堂的门,就听见供桌下传来“窸窣”声。弯腰一看,是只灰喜鹊在啄那十二根桃木签,签尾的红绸被啄得散开,露出里面裹着的东西——是些细碎的紫菀花种,混着点黄褐色的粉末,正是苏老栓贴笛膜用的桃胶。

“是灰喜鹊从合欢树叼来的。”他捡起粒花种,种皮上竟有个极小的刻痕,像个简化的“安”字。抬头时,看见供桌上方的横梁上,新结了个红绸网,网里兜着片合欢叶,叶面上用红漆画着个笛符,风吹过时,叶尖扫过供桌,留下道浅浅的绿痕。

巷口传来笛声,苏老板正站在当铺门口吹《喜相逢》。柳月背着竹篓从山上下来,篓里装着刚采的合欢皮,每块皮上都用红绳系着片紫菀花瓣。“我妹说,这些皮得和花瓣一起晾,药味才够厚。”他把合欢皮摊在竹匾上,皮上的纹路在阳光下舒展开,正好连成串紫菀花的形状。

林小满突然指着竹匾角落:“那不是柳溪的发绳吗?”根蓝布绳缠在合欢皮上,绳尾的流苏扫过块皮,皮上竟浮现出个模糊的手印,指节处有个小小的疤痕——和柳溪刚才被花刺扎到的地方一模一样。

“是张奶奶在教她认药呢。”刘婶笑着擦去眼角的泪,从箱底翻出本旧药书,书页里夹着张泛黄的药方,上面除了“紫菀、当归”,还多了行新添的字:“加合欢花三钱,可解新愁”。字迹娟秀,和柳溪绣红绸的针脚有几分像。

周砚笛往乱葬岗走时,发现桃木签围成的圈里,冒出了圈新绿。是紫菀的幼苗,苗尖顶着红绸结里的那种血珠,顺着“安”字木签往上爬,把十二根签缠成了个小小的花架。张寡妇坟前的红布角旁,多了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半块玉佩——正是之前在魂坛找到的那枚,“归”字尾勾的花托印里,嵌着颗新鲜的合欢花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