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枕边鬼手(1/2)

故事四:枕边鬼手

老城区那栋筒子楼,墙皮剥得像块烂疮,楼梯踩上去“咯吱”响,活像随时要散架。顶楼尽头那间屋,更是常年不见光,连大白天都得开着灯。租客小李找过来时,整个人脱了形,眼下的乌青比熊猫还重,眼神空得像口枯井,说话时气都喘不匀。

“陈师傅……您救救我……我快撑不住了……”他抓着我的胳膊,指节白得吓人,“只要一闭眼睡觉……就有只手……冰得刺骨,还湿乎乎的……摸我脖子……”

他猛地扯开衣领,脖颈上几道淡淡的印子露了出来,青黑青黑的,像被什么东西攥过。那颜色不对劲,透着股死人才有的寒气,不是活人的掐痕。

“真不是梦!”小李的声音发飘,带着哭腔,“那感觉太真了……冰凉凉的,还粘糊糊的,一股子河底淤泥的腥臭味!我换过房间,换过床,甚至跑到酒店开了房,都没用!只要我一睡着,它准来!”

我把罗盘往他跟前凑了凑,指针立马抖了起来,不偏不倚指着他脖子上的淤痕,转得滞涩,带着股甩不开的阴沉劲儿。再闻闻他身上,有股极淡的味,又腥又腐,像是河底烂泥混着水草的气息,粘在衣服纤维上,洗都洗不掉。

“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压着嗓子说。

顶楼那间小单间,一进门就闷得人胸口发堵,空气湿冷得像能拧出水来。墙角堆着几个没开封的快递箱,桌上散落着泡面桶,典型的单身汉住处。可罗盘刚跨过门槛,“嗡”的一声就炸了,指针疯了似的转,最后“咔哒”定住,死死指着靠墙那张廉价铁架床的床头。

我蹲下身摸那张床。铁架子锈得厉害,焊点处尤其明显,颜色深得发暗,像是结了层老垢。指尖刚碰到那处,一股寒气“嗖”地钻进骨头缝,冻得我指尖发麻。

“这床哪来的?”我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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