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布尔为一套包罗万象的逻辑体系提供语法与词典（2/2）

我手头有几本小册子，以上是其中两本的标题。这项充满活力的尝试，其推动者发布的出版物数量确实非常庞大。但这项尝试本身并未赢得大众的成功。我对此并不感到遗憾。倘若世人发现这种变革有益，我本会随波逐流，安心接受；但即便如此，我仍会为我们古老的语言感到惋惜。我承认我们难以拼读的拼写方式给学习阅读带来了困难；而且我确信，正如他们所断言，先通过语音教学教孩子，之后再引入我们通用的拼写系统，比通常的教学方式更容易。但我所说的通常方式，是指从一开始就通过字母来教学。如果采用一种更好的方法（我确信这更好），即在启蒙阶段大量通过完整的单词来教孩子（就像学中文一样），然后逐渐让他们习惯将已知的单词分解成字母，那么语音系统的一部分优势——也许是相当大的一部分——就被消解了。必须记住，语音系统只能是一种近似。受教育者之间的发音差异如此之大，以至于按照语音系统，不同的人应该有不同的拼写方式。

但是，语音派确实创造了一样能使其方案名垂青史的东西：我指的是他们的速记法，这个方法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功，尽管远未达到其应得的程度。所有对速记有所了解的人都明白，只有基于语音的系统才配称为速记：而他们所推行的这个系统设计得非常巧妙。如果我还年轻，我会系统地学习它。我相信这是唯一一个有书籍出版的速记系统。我希望有人能向公共期刊投稿，简要介绍一下语音运动的日期和背景情况，不要忘记附上以速记法出版的书籍清单。

一个刚开始自己阅读的孩子，可能会因为我们这种拼写方式而做可怕的噩梦，甚至醒着的时候也会产生恐怖的联想，就像我六岁时那样。在一本普通的诗歌读本里，有一篇告诫不要将小鸟关在笼子里的诗，诗中问孩子：如果一个力大无穷的巨人把你抓走，关起来，

并用你根本无法忍受的 vic-tu-als 喂养你。

那本书为初学者标注了连字符；我当时完全不知道vic-tu-alsvittles（食物）；根据这个词的发音，我断定那一定是铁做的东西；这个想法深深印入了我的脑海。

语音速记教材最糟糕的一点是，就我所见，它们没有在任何地方，将所有符号——在其各个进阶阶段——集中地放在一页或连续的几页上。总是出现一些符号，加上讲解；再出现一些符号，再加上更多讲解，如此反复。这类教材的开头，本应提供一个所有符号的全局概览。

一小撮异想天开者

《天气学年鉴》。第十七年。《风学与天气学论》。彼得·莱先生着。伦敦，1856年，十二开本。

前面已提及的莱先生，是位有见识的乡绅，也算是个正经的思索者。但问题的关键线索并未被他掌握。

《从圆的膨胀性中探寻三角形三角和等于两直角之证明》。佩罗内特·汤普森将军着。伦敦，1856年，八开本（共4页）。

这是针对那个老难题的又一次（也是第三次）尝试，其内容难以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彗星乃火山论，并由此解释其速度及其他现象之成因》。伦敦（约1856年），八开本。

这书名比书本身更能说明问题。

1856年，有位陌生人向我打听，说他一位朋友关于地球大小的观点究竟价值几何。鉴于此事涉及古代学问，我向他提及了几位似乎被他朋友忽略的学者，其中就有泰勒斯。对方的答复是：本人受作者委托告知阁下，他对于泰勒斯、欧几里得、阿基米德……的着作了如指掌。我当时差点想问，他看的是不是埃尔泽菲尔出版社那个公认很不全的泰勒斯版本，还是尼曼德教授带注解的版本（尼尔根德，1824年，对开本两卷）——就想看看他会不会正好说他读的就是后一个版本。不过出于怜悯，我忍住了没问。

《月球乃地球之映像，并非实体》。作者：t^{he} 经度。（内部传阅。）共五部分。伦敦，1856年，1857年，1857年；加尔各答，1858年，1858年，八开本。

书中声称地球被；它描绘了一个环绕太阳的环形轨道。对于日食，他是这样解释的：在食发生时，该映像或多或少正好位于地球之前或之后，以致于在新月时，太阳的明亮光线照射并投射在地球图形被聚焦的那一点上，也就是说，投射在地球的映像上，此时其后方产生了一片延伸至地球的黑暗，太阳便或多或少被食了。至于地球是如何被的，我们未见说明。

这类作者总有一套说辞：有些起初被嘲笑的观念，最终都被证实了。这就像买彩票的人也有类似的理由；但人们总是用中奖的毕竟是极少数来回应他们。我不愿轻易否定任何事，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册子的作者，恐怕是抽中了一张空票。

再谈月球运行

《泰晤士报》，1856年4月6日或7日。月球没有自转运动。

这是学校督学杰林格·西蒙斯先生的一封来信，由此引发了一场持续多轮、涉及众多信件和小册子的论战。这类争论总会间歇性地出现，并且会持续下去。它有时源于对几何学上单纯旋转性质的理解困难，有时则源于对力学中转动学说的不理解。

《月球运行。完整论证陈述，附图说明；并附有皇家天文学家来信》。杰林格·c·西蒙斯着。伦敦，1856年，八开本。

皇家天文学家曾努力试图厘清西蒙斯先生的误解，但未能成功。艾里先生能够校正一艘船的罗盘误差，因为他可以让船头指向任意方向；但对于一位执着的思索者，他却无法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