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缠绵(2/2)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手指灵巧地解着她的衣带。

宋愿梨往往半推半就,白日被嬴昭乾锤炼到紧绷的神经,确实需要某种极致的放纵来松解。而在这种时刻,嬴昭渊是完美的解药。他全心全意地取悦她,观察她,回应她,将她奉在情欲世界的中心,给予她绝对的掌控感和满足感。

只是,这份“庆祝”也并非全无阴霾。

嬴昭渊似是着了魔。

他依旧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她亲近的机会,但居然开始“练习”如何与宋愿梨的父母相处。

“夫人,卫夫人,不,岳母大人喜欢什么香料?我命人寻些上好的送去。”

“宋将军……咳,岳父大人平日除了兵法,可还有其他喜好?下棋?品茶?”

“夫人,成婚后,晨昏定省,我与你一同去可好?总要学着孝顺长辈。”

他问得认真,宋愿梨却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八字的那一捺还没完全画完,他倒先进入了“贤婿”的角色。

每当此时,宋愿梨便默默看着,她也不说破,甚至偶尔会配合他的“演练”,说几句“父亲喜欢沉稳些的”“母亲爱听南曲”。

这日,她从嬴昭乾处回来,嬴昭渊罕见地没有立刻黏上来,反倒是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一本册子,眉头紧蹙,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怎么了?”宋愿梨走近。

嬴昭渊抬起头,眼中有些困惑:“夫人,我命人打听了岳父岳母的喜好,只是关于岳父,除了兵法和好酒,似乎并无特别钟爱之物。这寿礼该如何准备才能显出诚意,又不落俗套?”

他竟在认真思考送给宋世安的寿礼,尽管离宋世安寿辰还有好几个月。

宋愿梨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白日里嬴昭乾点评某位臣子“心思过细,反失大体”的话。

她轻笑,在嬴昭渊身旁坐下,拿起他面前的册子翻了翻,上面竟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关于宋府和宋家父母的琐碎信息。

“昭渊。”她放下册子,语气平和,“我父亲是直爽性子,不喜这些过分细致的揣测。你若有心,寿辰时敬他一杯好酒,比武场上与他堂堂正正过几招,他反而更高兴。”

“夫人说的是,是我想岔了。”他索性丢开那本让他烦恼的册子,凑过来抱住她,“还是夫人最懂岳父大人。那夫人再与我说说,岳母喜欢什么样的南曲?我寻个最好的班子。”

但嬴昭渊显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他沉浸在被“指点”后的愉悦中,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起将来。

宋愿梨只笑嘻嘻地看着他。

嬴昭渊见宋愿梨只笑不说话,以为她是在笑话自己,也不恼,反而更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

那本被他丢开的册子孤零零地躺在书案一角,再无人理会。

“夫人笑什么?是觉得我这般筹划太过可笑?”他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委屈,眼神却亮晶晶的,显然并不真觉得自己可笑,反而像是讨要夸奖。

宋愿梨止住笑,伸手捏了捏他手感极佳的脸颊:“不是可笑,是觉得昭渊待我父母有心了。这份心意,比什么礼物都强。”

这话果然说到了嬴昭渊心坎里,他眉眼瞬间舒展,握住她捏自己脸颊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只要夫人觉得好,我便日日这般用心。”

他将“用心”二字咬得极重,带着缠绵的意味,眼神也渐渐深了。

宋愿梨岂会不懂他的暗示,嗔他一眼,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昭渊,我有些饿了,晚膳可传了?”

“早就备好了,都是夫人爱吃的。”嬴昭渊顺势起身,拉着她往外间走,依旧不忘在她耳边低语,“不过,夫人得先喂饱我,我才有力气伺候夫人用膳。”

这话说得露骨,宋愿梨耳根微热,却也没再推拒。

这几日的生活已然固定,白日清冷思辨,夜间便炽热纠缠,她自己也渐渐习惯,甚至隐隐期待起这种极致的转换。

用膳时,嬴昭渊果然比平日更加殷勤。

他不再满足于只是布菜,非要亲手夹了,喂到她嘴边,看她张口含住,细细咀嚼,他才心满意足地自己也吃一口。

一顿饭吃得黏黏糊糊,比平时多耗费了半个时辰。

待宫人撤下残席,嬴昭渊便迫不及待地将人拥着往内室带。

路过那面巨大的铜镜时,他脚步微顿,从背后拥着宋愿梨,下巴搁在她肩头,一起望着镜中相贴的身影。

“夫人你看。”他声音低柔,带着蛊惑,“我们是不是很相配?”

镜中的男子眉眼精致,即便在情热时也自带一股矜贵,此刻却满眼眷恋地咬着怀中女子的耳尖。

女子云鬓微松,脸颊染着薄红,眼神因方才的饮食和此刻的亲密而有些迷蒙,更添艳色。

“自然相配啊……”

吻逐渐向下蔓延。

“等入了宋府,我便在夫人房里也放这样一面大镜子,好不好?让夫人时时刻刻都能瞧见,我是如何疼爱你的。”

这话里的旖旎遐思让宋愿梨被一股汹涌的热流淹没。

她闭上眼,任由他动作。

“夫人,睁眼。”

嬴昭渊引她看向镜中交织的身影,在她耳边用气音描述着所见景象,极尽撩拨之能事。

宋愿梨起初还有些羞窘,后来索性放开了,甚至偶尔会主动回应他那些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情话,引得他更加失控。

……

他侧身支着头,手指卷着宋愿梨散在枕上的长发。

“夫人,今日皇姐除了教你那些,可还问了别的?”

“夫君想让殿下问什么?”宋愿梨揽上他的肩头。

“比如我,或者是……”嬴昭渊紧咬着后槽牙,“或者是阿执。”

宋愿梨的困意瞬间被驱散,笑得眼泪将往外冒。

“夫人莫要笑我……”

“殿下只问教我如何处理政务,并未提及旁的。”

嬴昭渊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不满足于这个过于“公事公办”的答案。

“那夫人白日里听皇姐讲那些朝堂大事,会不会觉得我整日只想着这些儿女情长,很是无趣?比不上那些能与你谈论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