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双生宿命的对决(1/2)
我盯着那四个字——“你也曾是”。
腕表残骸还在震,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罗盘指针死死钉着钟楼方向,胎记发烫,像贴了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铁片。
我没动。
动了就是输。
上一秒刚用“观察者永生”撬开系统防线,下一秒就有人跳出来说我也曾是?谁也别装大尾巴狼,这地方现在连空气都是算计。
可就在我咬牙撑住的时候,空气突然裂了。
不是声音,是视觉上的错位。就像手机屏摔出竖线,整片空间被一道垂直的光缝切开。从那缝里走出来一个人。
旗袍,盲眼,断了一根琴弦。
默。
她站在三步外,机械骨骼从袖口露出来,关节处闪着蓝光。她的脸很平静,但那种平静太标准了,像是p图时拉满磨皮。
“你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人’。”她说,“现在你却想成为神。”
这话听着耳熟,上个月抖音评论区还有人拿它当梗玩:“你说要做个人,结果偷偷成仙了?”但现在没人笑得出来。
我没回答。
我只是开始哼歌。
《茉莉花》。
调子歪得厉害,嗓子干得冒烟,但我必须哼。这是我的习惯动作,也是唯一能压住胎记躁动的办法。每次面对尸体我都这样,这次也不例外——虽然眼前站着的根本不算活人。
旋律一出口,胎记就抖了一下。
默的旗袍下摆轻微晃动,她没退,但左肩的机械臂咔地卡住半秒。那是孢子共鸣在干扰她的数据流。
有效。
但还没完。
另一道影子从服务器后头绕了出来。
中山装,镜片反光,右手插在口袋里,走路不带声。
程砚。
他站定,机械义眼转了个角度,两束红光射出,在我脚前交叉成x形。接着,更多的光线从四面八方弹出,像蜘蛛织网一样把我围在中间。
这不是激光,是记忆锁链。
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每一根都连着某个案子。小学门口失踪的男孩、地铁站跳轨的女人、图书馆自焚的老教授……那些我以为已经结案的真相,此刻全变成了绞杀我的绳索。
“这是为所有觉醒者准备的葬礼。”程砚说,“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冷笑:“您这台词上周就被赵培生借走过一遍,版权费交了吗?”
他没笑,也没动。
我知道他在等。
等我挣扎,等我调动能力,等我用逻辑链去拆解这个局。只要我开始推理,因果律匕首就会顺着思维路径倒灌进大脑,把我变成另一个被删除的残影。
所以我不能推。
我得疯。
我把罗盘按在胎记上,用力一压。
疼。
真实的疼。
金属边缘割进皮肤,血顺着手腕往下流。但这点痛让我清醒——我不是系统里的变量,我是会流血的人。
默往前走了一步。
“你以为打破协议就能逃脱?”她说,“你只是在重复错误。”
“那你说怎么办?”我吼回去,“跪下来求你放过我?还是学林晚秋那样把笔记本往胸口拍?”
话音刚落,头顶忽然一暗。
一本黑色笔记本凭空出现,悬浮在我上方,封面绣着一朵褪色的彼岸花。
林晚秋的本子。
它自动翻开,纸页无风自动。黑色汁液从书脊渗出,在空中扭曲成五线谱的模样。
然后,音乐响了。
《国际歌》。
不是录音,也不是广播,是直接从纸里炸出来的声浪。第一个音符砸下来时,我耳朵嗡了一声,紧接着,胎记猛地一跳,像是被人用电钻怼着敲。
激光网开始震。
一根,两根,三根……全都在抖。
程砚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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