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双生宿命的对决(2/2)
他抬手想调整义眼频率,但已经晚了。
音波和孢子胎记共振了。
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十二个时空的自己同时开口唱歌。不是《茉莉花》,是《国际歌》。他们在不同城市,不同年份,穿着不同的衣服,但都在唱。
轰!
激光网碎了。
碎片像玻璃渣一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些碰到金属地板后还冒了几秒火花,然后熄灭。
默往后退了半步。
她的旗袍破了条缝,露出里面的机械肋骨,一根琴弦当场崩断,飞出去扎进机柜。
程砚没动,但他的机械义眼裂了道缝,红光忽明忽暗。
我喘着气,左手还抓着罗盘,右手掌心全是血。刚才那一压太狠,现在整条胳膊都在麻。
但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盯着程砚的眼睛,那里正浮现出一幅画面:手术台,灯光刺眼,一个女人躺在上面,手里握着一把铜钥匙,冲镜头微笑。
我妈。
我突然想起床底那个铁箱。
七把编号钥匙,第一把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现的。当时钥匙上还贴着标签:**样本01-初始接入点**。
我咬破舌尖,把血抹在掌心,画出那把钥匙的轮廓。
疼让我稳住。
这不是幻觉。
这是真的。
我抬头,看着默和程砚,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你们争的从来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谁才是真正的陈默!”
说完这句话,胎记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
不是红,不是蓝,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颜色,像是老电视换台时的雪花屏。
光扫过两人,他们的影子后面,浮现出同一道数据流。
源头指向月球背面。
服务器终端。
他们不是一个阵营,也不是对立面。他们是同一个系统的两个输出端口。
一个是情感模块,一个是执行程序。
而我,是那个不该存在的输入项。
默的虚影晃了晃,一半朝我伸出手,一半转向程砚,像是在做选择。
程砚抬起手,想关掉义眼里的画面,但动作僵住了。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我看懂了口型:
“她当年也这样求过我。”
我没理他。
我把罗盘举到眼前,胎发贴着接口,电流再次窜上来。这一次,我看到了更远的东西——
昆仑山隧道里有一列停运的地铁,沈哑坐在驾驶室,左手插在光纤接口里,右手佛珠断了一颗。
老周站在三楼走廊,拖把水泛着微光,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还有林晚秋,她坐在审讯室角落,指甲在桌下划动,刻的是《三体》里的质子展开公式。
所有线索都在动。
所有人在等一个决定。
我低头看掌心,血画的钥匙还没干。
胎记还在发光。
默的琴弦一根接一根断裂,声音像玻璃刮黑板。
程砚的机械义眼彻底熄了,但他没退。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么我先倒下,要么他们崩解。
可就在我准备迈出一步时,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滴”。
腕表残骸亮了。
不是警告。
是一行新提示:
【非逻辑决策变量加载完成】